小說博覽 第20章 艾可莉婭的憂鬱 文 / 路人A
「夜夜……那是真的嗎？」風見?也並沒有用很大的聲音，作為風之賢者，只要她願意，甚至可以將聲音從這裡傳達到相隔半個大陸的英靈國。
「是的……不過，我不敢保證，翻譯之後的咒語仍然有效。」
「呵，只要可能性不為零，就有冒險的價值，而且，如果是為了夜夜?，即使要我同時對付三頭古龍我也不會皺一下眉……更別說只是這種小孩子玩的遊戲了。」風見?旁若無人地說道。
「{吾以天空之王，疾風之君的名義，天地間所有的風，僅賜予我一支撕裂所有阻礙我翱翔之物的箭矢……奧義－－弒神之矢！！}(漢語)。」夜夜閉著眼從她嘴中說出久違的語種來。
「對不起，風見?，我只記得那個【弒神之矢】的咒文，（謎之聲：?能夠記住這種無關h的事已經讓所有人很意外了。）剛才我說的那段就是翻譯過來的咒文……」
「{吾……疾風……撕裂……}」風見?薄而嬌艷的紅唇有規律地顫動著，「我記住了，謝謝?，夜夜。」
「不用，只是……我有個不情之請，」夜夜認真地說道，「我希望?不要傷害她們，只要把那條小……呃，小懲大誡就好了。」
「明白了，如果這是夜夜?的希望的話。」風見?別有深意地看了夜夜一眼，令夜夜感到一股像是自己已經被剝光似的寒意。
「?們到底有完沒完！」感覺到自己像是被作者遺忘的皇藍華和哆啦h夢抗議了起來。「我還要趕著回去打工啊，帕露菲那裡可不喜歡員工遲到。」
「啊啊，我聽到了，迫不及待地想要在所有人面前脫個精光的無聊女人，嘴巴裡崩出來的愚蠢話語。」風見?重新將注意力轉移回到她的對手上。
「既然?們這麼飢渴，那我就滿足一下?們……重新開始吧，貧嘴主持。」風見?用著主人一般的語氣吩咐道。
「那麼，半決賽，風見?、夏娜隊對皇藍華、奧斯芬隊，再開！」主持沒有反駁她，反而一副大企業小職員的嘴臉宣佈比賽再次開始。
「我看?能得意多久，空之女王！」皇藍華一臉不爽地看著風見?，「等下打敗?之後，把?的衣服扒下來應該能賣一個不錯的價錢，那樣就算之後輸給了炮擊狂（奈葉）和近戰魔法少女（菲特），我也可以跟帕露菲的女僕裝打工生活說再見了！」
「哈，小姐，夢話還是等晚上再說比較好，能夠得到我衣服的方法，有兩種，一種是滿足我，另外一種是殺死我。」風見?臉露輕蔑地不屑道，「但是，很明顯，?達不到第二種情況的條件呢。」
「我承認?的確很強，在我見過的人之中，?可算第二，不過，曾經有人說過『金甲的子彈也有打完的時候』，?的魔力就算再多，總也有用盡的一刻。」皇藍華頓了頓，「那時候，可不到?不乖乖把衣服脫下來呢，想想，空之女王的衣服耶，在黑市上至少能換一粒中等純度的賢者之石呢！」
「……」風見?桀驁的臉龐上，一抹悲哀的神情一閃即逝。
和以前的我很像啊……這少女。
「?還是先考慮一下等會衣服變得殘破不堪時怎樣走出這裡吧。」風見?把玩著手中的虛空閃（一般形態），斜眼看了夏娜一眼。
「……真紅煉獄。」接收到風見?暗號的夏娜，突然向皇藍華發難。
「蒼鷹形態。」風見?一邊迅速地跑向哆啦h夢一邊開始複述夜夜翻譯過的咒文，「{吾以天空之王，疾風之君的名義，天地間所有的風，僅賜予我一支撕裂所有阻礙我翱翔之物的箭矢……奧義－－弒神之矢！！}」
就像之前所見的一樣，雖然肉眼看不到，但風見?周圍的空氣，以及她自身如大海一般深厚的魔力源源不斷地匯聚到蒼鷹形態的虛空閃上，過了半秒之後，虛空閃上形成了一支蒼藍色的箭矢，箭矢上壓縮著的高濃度魔力，甚至令同為賢者的夏娜和皇藍華也感到呼吸困難。同一時間，隨著奧義的發動而自行形成的術式，令哆啦h夢周圍的空氣嚴重扭曲，限制了她所有的動作。
這一切都如以往一模一樣，但是風見?卻隱隱覺得有點不同，雖然她也說不上時哪裡不同，但總感覺……很虛無，但是，正如「如箭在弦的」字面意思一樣，已經走到這一步的風見?已經無法停下來了。
「怎麼會……」哆啦h夢發現自己竟然連拿寶具出來的時間都沒有，手足已被完全鎖死。
「放心吧，我會在射穿?身體之前將魔力收回的。」風見?的眼神中帶著難以言喻的瘋狂，「我想，?也不相信這個結界能夠中和我的魔力吧？！」
來了！
風見?的三指輕輕鬆開，足以毀滅半個城市的風系最強奧義帶著無匹的氣勢射向哆啦h夢，就連有結界相隔的觀眾，都彷彿能夠聞到空氣中飄蕩的冷冽蕭殺氣味。
來了！
所有男觀眾（事實上女觀眾少得可憐）的一雙膝蓋微微地升高，足以嚇退所有蘿莉的鹹濕眼神帶著驚人的執著鎖定了哆啦h夢那即將被轟殺至渣的白色小布，夜夜甚至能夠聞到一種像是變質牛奶的味道。
風系的最強奧義，準確無誤地直擊在哆啦h夢的白色三角的幾何中心處，就連一微米的誤差都沒有。
然而，這群宅男觀眾的願景並沒有實現，蒼藍色的箭矢，在和哆啦h夢的白色三角接觸的一瞬間，如同沒入漩渦的氣泡一樣消失了。
沒有像之前那樣被排斥的感覺，這次，風見?的魔法就像是構成自身存在的某種核心自動消失一樣。
「見、見識到了吧，我的【四次元空間百寶袋】才不會這麼輕易地就被摧毀！」哆啦h夢明顯也被剛才的那魔法嚇到了。
「徹底無計可施了嗎……？」風見?一邊防禦住皇藍華的反撲一邊感歎道。
「啊啊，失算了，忽略了『世界』……」夜夜略一思考之後就明白了為什麼會出現這樣的情況。
每一個世界都有支撐其運行，維持世界內一切事物存在的法則。
在夜夜原來的世界，那支撐一切存在的法則就是物理和數學，物理能夠為事物的運動、變化提供一整套完整的系統，甚至最神秘的「上帝的骰子」也可以用量子力學的某些原理來推算出可能的點數，而數學則完美地解釋整個世界為什麼是這個樣子。表象的世界法則是物理，本質是數學。
但是，這個世界不一樣。首先，魔法這種東西就無法用物理或是數學去解釋，能夠單純用人類的思想和精神去影響周圍的物質界，甚至可以將物體從常溫瞬間加熱至上千度的高溫，更別提巨龍和天馬那種完全不符合空氣動力學的身體能夠在空中翱翔，根本就無法用物理或數學去解釋這一切。
在這個世界，用夜夜原來世界的語言仍然能夠使用魔法，那可能是因為仍然受到這個世界的法則所支配。
但是，在夜夜原來的世界裡，魔法是不存在的，並沒有能夠維持魔法存在的物理或是數學工具。於是，以原來世界的語言來構築的「魔法」這種異世界的產物，想要去影響原來世界的事物時，由於失去了異世界的法則所支撐，無法維持自身存在，結果就正如所見的，消失了。
在這一瞬間，夜夜領悟了很多，甚至令她在將來作出了一個足以影響整個世界未來的決定。
「可惡！為什麼一開始沒有想到……」夜夜咬了咬牙。
「為什麼沒有想到……」同一時間，千歌音說出了和夜夜一樣意思的話來。
「誒？」夜夜感到有點奇怪，如果不是像自己這樣曾身處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裡的人，是不可能會理解夜夜剛才領悟到的道理的，「千歌音，?的話是……什麼意思？」
「唔……姬子，我剛才聽到那收藏寶具用的白布的名字－－【四次元空間百寶袋】，令我想起了一點東西。」千歌音轉過身來，對著身後的艾可莉婭問道，「請問，王女殿下有把軒轅劍帶來嗎？」
「……有。」艾可莉婭聽到千歌音的問題後神色顯得有點古怪，但還是利索地將背在身後，包的像條油條一樣的軒轅劍卸了下來，褪去纏在上面的裹布後，幻?國的國寶，真祖八神器之一的軒轅劍就這樣出現在眾人的面前。
艾可莉婭小心翼翼地雙手捧著軒轅劍，但花園靜馬卻有一種感覺：艾可莉婭所珍視的，並不是軒轅劍，而是上面繫著的一條白色的絲質布料。
「原來如此……」千歌音接過軒轅劍，直截了當地問道，「這白色的手帕（謎之聲：這年頭把內褲當成手帕的人好多……），是屬於姬子的吧。」
「……沒錯。」艾可莉婭有點尷尬，隨即又咬牙道：「但是，這是夜夜送給我……我最珍惜的禮物，所以、所以……」
「冷靜一點，王女殿下，我並沒有要奪去它的打算。」千歌音輕輕地說道，「這麼一來，我就明白了……之前我曾經聽?們說，艾可莉婭殿下居然能夠使用軒轅劍，實在令我感到相當驚訝。」
「……」
「所謂的真祖八神器，其實除了姬子和父親這些持有神格的人之外，是沒有任何人能夠使用的。但是，沒有人能用的武器就是徹頭徹尾的垃圾，為了令真祖八神器能夠保存至八百年後的今天，讓那位能夠殺死父親的人能夠使用它們，我種下了『謊言的種子』－－被選中的人將可以使用它們。我留下了這樣的話，將八件神器分散在大陸的八個地方。」
「那麼說，我能夠使用軒轅劍……」
「很遺憾，?應該已經明白了吧，?能夠使用軒轅劍，並不是因為?有多優秀，也不是因為?被選中，而是因為殘留在那手帕上的夜夜的氣息，令軒轅劍能夠勉強啟用，但是卻無法使用它的特殊能力。」
（謎之聲：所謂氣息，其實只不過是夜夜小褲褲上的「汁」而已吧……）
「是嗎……原來這一切，都只是一個笑話……我努力了十多年換來的，根本就什麼都不是！」艾可莉婭難掩落寞的心情。
為了自己一直為之奮鬥的，魯阿希婭王家的榮耀，幻?國子民的信賴，冷漠的父王，艾可莉婭義無反顧地努力，犧牲童年的所有笑聲和歡樂，令她成為了足以使其他所有姊妹抬頭仰望的幻?之姬將軍、三姬將之首，甚至一度成為了手執軒轅劍的幻?國史上第一人。
但是，軒轅劍並沒有選上她，那只是命運開的一個玩笑，她得到的，只是命運之神吃完糖果之後丟掉的包裝紙。
艾可莉婭甚至有種錯覺，自己此前得到的一切，都只是命運偶然的施捨，自己的一切努力、犧牲，都只是如雪花一樣美好而脆弱。
當一個人，如果她自出生到現在的一切努力都被否定，那麼她受到的打擊絕對不小，甚至能夠令一個人意志崩潰。
挽救一個失足少女，是無數故事裡主人公會做也必須要做的事情，夜夜當然也不例外，雖然她只是一個變態無恥加三級的死人妖，要挽救的對象也不是什麼失足少女，只是情緒略為失落的王女。
說了這麼一大段冠冕堂皇的話，其實夜夜只是想找借口占艾可莉婭的便宜。
夜夜一邊讚歎著自己的偉大和無私，一邊用已經被齷齪思想控制的纖細手指撫上艾可莉婭的臉龐。
真不愧是公主，無論什麼時候都是手感極佳！
感覺到艾可莉婭沒有反抗，夜夜得寸進尺地將她緊緊抱住。
啊，這種觸感，太美妙了，我都快忘記自己有多久沒有擁抱過美少女了！！
艾可莉婭身上散發出像是茉莉花一般感覺的清香，不斷地刺激著夜夜邪惡的靈魂和h型的血液。
夜夜漸漸變得呼吸急促，為了不讓艾可莉婭發現這一點，夜夜輕輕地推開了她，令兩人產生可以互相注視著對話的距離。
「千歌音，有一點說錯了，」夜夜總算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艾可莉婭，?的確是被選中的人，只不過，選中?的不是軒轅劍，而是我。從我和?交換內褲……不、是手帕開始，我已經選擇了?（成為我的後宮之一）。」
「艾可莉婭，?的一切努力並沒有白費……我知道這樣說有點自大，但是，如果?沒有成為幻?三姬將之一的話，?我也不會相遇。」
「如果?沒有對我倆之間的相遇感到後悔的話，?之前的一切努力就沒有白費。」夜夜微閉著眼，似乎是沉醉於艾可莉婭的美貌。
「怎麼……怎麼可能會後悔……那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回憶。」艾可莉婭伸手輕掩櫻唇，喜極而泣。
怎麼可能忘記，龍背（註：其實是大鳥【迦具土】）上，夜夜為自己而歌唱的一刻？！
的確，就算命運否定了自己的一切，只要那被否定的一切成為與最重要之人相遇的基石，那就足夠了。
「姬子，?還是如以往一樣的溫柔呢。」千歌音無限寵溺地看著夜夜。「不過，王女殿下的事情就先放在一邊吧，妾身呢，想到了可以對付那個【四次元空間百寶袋】的方法哦。」
「誒？難道是和軒轅劍有關的？」聽到千歌音突然改變的語氣，令夜夜有一種相當不妙的預感。
「嗯，姬子好聰明，不過在妾身說明之前，姬子?是不是應該承諾點獎勵啊什麼的？」依然是無限寵溺的眼神，卻承載著一點點迷醉的味道。
「嗚呃！」預感成真了，不單止夏娜和風見?，現在又加上了千歌音……我不要被人輪啊！！
「好吧……」帶著稍稍期待和不安，夜夜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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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a：小子們，爽皮吧，近5000字的大章耶！
另外，不求回報推薦三本書。
66的《蒼空戰旗》，嘛，這個應該很多人知道了，不過，那世界觀和設定，令某有點想為他寫同人……
茶葉的《順逆同流》，近期難得一見的優秀輕小說，頗邪惡。
h的《鷹羽》，貌似進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