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玄城卷 章十四 出發3 姐弟分別 文 / 歸零亦歸零
岳小倩苦瓜著臉道:「師父,為何如此突然,歡兒姐和樂兒姐都答應教我提線木偶了。」
醜小子靠在桌子上,悠閒地剔著牙縫:「小姑娘沒得學咯……」
「醜八怪,你少得意!」
醜小子嘲笑道:「能不得意嗎,以後大媽媽和二媽媽只教我一個人了,哼哼哼,只教我一個人呢。」
李樂兒走過來道:「你想得美!小倩妹妹,你放心吧,這一次問老哥哥會帶著你們一起去。」
「啥?」醜小子一聽,高興勁全沒了,岳小倩則高興地說:「師父,是不是真的?你要帶我們去女媧之城嗎?」
問青天點頭道:「去是去,可不是去玩,一來是讓你們見見世面,二來讓你們有更多的時間請教大家。」
「好極了,」岳小倩斜眼看醜小子,「等學會了提線木偶,我第一個就會……」
醜小子抬眼看岳小倩,岳小倩把視線移了開去,醜小子心知肚明,趴在桌子上,暗自叫苦。
大家散後,大廳裡只剩下劉綵鳳與問青天,劉綵鳳無聲站起,走到院子裡,觀望漫天星辰。問青天也走出大廳,關上大門,沉默良久,劉綵鳳說道:「圓月依舊,物是人非,你為別人著想,也要為自己的身體想想。」
「嗯,」問青天道,「聽楊威說,李雲龍李前輩……」
劉綵鳳微微點頭:「師父苦難一生,最終也沒能逃過一死。」
問青天歎道:「你別再為了此事難過,至少李前輩的晚年還算清閒。」
劉綵鳳轉過身:「我並沒記掛此事了,我只想問,為什麼要弟弟和小倩跟著你去媧城?」
問青天回道:「你放心,媧城乃是世外之地,不會有什麼事發生。」
「那可不一定,」劉綵鳳用深邃的眼神盯著問青天,「現在的世事如何,你比我看得清楚,你是他們的師父,既然你要帶他們去,你就要負責他們的安全。」
問青天笑道:「你講的,我可是他們的師父。」
劉綵鳳冷然道:「我就這麼個弟弟了,他如果出了什麼事,我絕不會善罷甘休。」
問青天道:「沒想到你這麼關心楊威。」
劉綵鳳不言,慢步到石桌前坐下:「當時我遇到他的時候,覺得他很親切,好像他本來就是我的弟弟。」
「自從你認了他為弟弟,你似乎也變了不少。」
劉綵鳳面露神傷:「能不變嗎,我已是快滿四十的人。」
聽到這裡,問青天心裡有愧有痛,劉綵鳳至今未嫁,還不都是為了自己!當年,季莫抱著出世不久的季子兒前來求醫,正碰上了問青天與劉綵鳳成親的日子。季子兒的病問青天雖能醫治,卻只能治標,不能治本,想要保季子兒不死,問青天必須孑然一身,兩年為其醫治一次。
為了保全季子兒性命,問青天便與劉綵鳳商量延遲婚期,直到根治季子兒的病,劉綵鳳開始不肯,可見了襁褓中哇哇啼哭的季子兒,劉綵鳳心發慈悲,勉強答應了,哪知這一等便等了十八載!
「綵鳳,我有負於你,要我說治好了子兒的病再與你成親,我哪裡還配。」
「配不配由我說了算,只要你的話是真的,我能等到季子兒病好的那天。」
「可還要十五年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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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大家收拾好行裝,吃過早飯,便準備上路了。
到了山莊外,問青天啟動蝴蝶大陣,蝴蝶山莊變成了一片竹林!
九人九匹馬,先到蝶葉軒打過招呼,不多時就出了子謙鎮,順大道走了十幾里,前面分出兩條路來。一路之上劉綵鳳一語不發,此時對楊威說道:「弟弟,在路上一定聽你師父的話,不要惹事,知道嗎?」
楊威無精打彩的答應著,這時,大家已走到路口。
楊威眼睛一亮:「姐姐,要不然你也去媧城一趟?」
劉綵鳳微笑地搖頭:「弟弟,家裡還有很多事要姐姐親自處理,姐姐明年這時再來看你。」
楊威失望的低下頭:「姐姐,我真不想你離開。」
劉綵鳳感動的說:「弟弟,有你這番話就足夠了。來弟弟,這點盤纏你拿著用。」說著,劉綵鳳遞給楊威一袋銀兩,楊威沒打算要,那錢袋子就被岳小倩搶去了,岳小倩笑道:「師兄,別人都說窮家富路,可不是沒道理的,鳳姐姐,這錢我幫師兄收著,等用得著了我交給師兄。」
「好,小倩,再見,各位朋友,再見了。」劉綵鳳一撇馬韁繩,奔向右邊的路。
「姐姐,一路順風!」
目送劉綵鳳遠去,楊威的眼淚差點出來,岳小倩道:「師兄,看你這樣,弄得好像訣別似地。」
問青天安慰道:「楊威,等從媧城回來,讓你回老家住上三月。」
「師父,你說什麼,我哪有老家。」
「師兄,你這都不懂,鳳姐姐的家不就是你的老家麼?」
「師父,你是說讓我回清石鎮嗎?」楊威喜笑顏開,「謝謝師父!」
「喂!你們磨磨蹭蹭在幹什麼,」大家朝路上望去,原來是醜小子在一里外吼叫,「像你們這樣哪輩子才到的了!再不來我一個人走了!」
李歡兒氣道:「走啊!你想走就走啊,沒人攔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