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玄城卷 章十一 序幕10 倒霉 文 / 歸零亦歸零

    且在子謙北山的東山腳，四大惡人找到了開了黑色小花的草，遵照沈伯的醫囑，各自采一片草葉吃下，這一天的尋找之中，四惡身上的劃傷都已因沈伯的藥好了七八成，吃了開了黑色小花的草，懸在頭上的刀也算拿開了。性命得以保全，大惡對很多事物有了新的看法，決定放棄之前計劃，還是早早地離開子謙，待一切準備充足再來找問青天算賬！哪知道轉來轉去又在山裡迷失了方向，眼見天色黑了下來，大惡怕迷失更遠，便找了個背風地準備休息一晚。

    這一帶倒還有些野味，四惡架火的架火，抓野味的抓野味，找水的找水，忙活了一個時辰，四惡圍在火邊烤著野味，弄得倒是像模像樣，大惡道：「不管怎麼說，林子裡總比那片竹林好得多。」

    其它三惡紛紛稱是，其實，四大惡人經常在野外生活，靠著捕食野味為生，不怕迷路，只怕山林之中沒有野味充飢，有時搶一些富家商號的金錢，到城鎮裡揮霍一空之後搶些補給又回到山林之中；搶劫也好，遊蕩也罷，雖說做了不少壞事，但還不是大奸大惡之人，有時遇到不平之事，倒也知道出手相救，遇到講義氣的人，就插三炷香拜個把子。做的壞事與做的好事一比，還能半斤八兩，問青天就是看清此點才不下毒手旨在教訓，希望他們回歸正道，可四惡誤認為問青天有意戲弄，這怨恨就越積越深，直到今日。

    野味烤好，不出一刻時消滅了個乾乾淨淨，他們吃慣了山間野味，已當這為正餐一般。

    四惡剔剔牙，舒舒服服地躺在草堆上，不一會就睡著了。這本該是一個好覺，可睡得正香時肚子擰腸疼，四惡後半夜全用在了拉肚子上！到了第二日清晨，四惡肚子消停下來，卻拉得雙腿發軟，直起腰便頭暈眼花，沒有一點力氣。休息了一個時辰，弄點淨水喝了，精神緩和不少，於是開始趕路。

    走著走著，在前大惡掉進了刺坑之中，痛得嗷嗷鬼叫，次惡和第三惡想要幫忙，卻弄巧成拙，刺籐牢牢的纏住了大惡！

    「笨蛋！拿刀砍掉啊！」大惡實在的疼慘了，罵人的聲音都走了腔，次惡讓保管乾坤袋的第四惡拿出一把刀來，那第四惡還在老遠的山下跪著用手走路！氣得次惡在山上大罵：「老四！你他娘的在吃屎嗎！給老子快點滾上來……」

    第四惡雖然沒有站著走路，那跪著用手走路的速度倒也快多了，很快爬了上來：「喝……大哥……喝……你怎麼了喝……」

    第三惡怒道：「你他娘的眼睛瞎了，快拿刀來！」

    第四惡趕忙從乾坤袋取出一把刀，次惡搶過刀，砍掉刺籐，第三惡把刺籐拿開，把大惡救了上來。大惡身上扎滿了刺，躺在地上喘息著，次惡與第三惡幫著拔刺：「大哥放心，很快就把刺拔乾淨了，大哥，大哥？」

    大惡蒙著臉，嗚咽道：「嗚……老子……老子沒他娘的這麼……這麼倒霉……嗚……一輩子的霉……嗚……都……都聚到一塊了……嗚……」

    次惡勸說道：「大惡，不過是一點小事，沒什麼大不了的。」

    「是啊大哥，」第三惡道，「霉氣過了就是幸運，接下來的都是幸運了。」

    第四惡插嘴道：「大哥，我天天都在倒霉，你卻說我笨，你現在知道了吧。」

    「你說什麼！」次惡和第三惡起身，怒視第四惡，「前頭的帳還沒找你算，你又敢說風涼話了！」

    「我……我……我不是故意的。」

    「哼！」次惡道，「不是故意的已經鬧成這樣，是故意的哪還得了！」

    「就是你把霉氣傳給了我們，才讓我們跟著你倒霉！」

    第四惡有點不服，自語道：「我又不是霉包……」

    「什麼！」次惡疾步走向第四惡，嚇得第四惡躲避，最後身子一縱，跳進刺坑之中！

    第四惡慘叫，悻悻地說：「這樣行了吧？」

    「哼！」第三惡道，「那你就在刺裡待著，永遠不要出來！」

    「不出來就不出來！」

    大惡哭了一陣，情緒穩定了，突地站起道：「呸！如果不是來找問青天決鬥，老子怎麼會怎麼倒霉！都是問青天的錯！問青天！等老子找到你一定把你給活撕了！」

    次惡道：「大哥說的不錯！全都是問青天的錯！」

    「還有那個小丫子和臭小子」

    「好！」大惡鼓鼓勁道，「啊！走！去找他們算賬！」

    「大哥……那我呢……」第四惡在刺坑裡急了。

    大惡看了看他：「你的帳留著以後再算！」

    「謝謝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