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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玄城卷 章十 子謙10 蝶葉軒 文 / 歸零亦歸零

    二日清晨,師兄妹二人照例早起,練罷幾套拳腳,就到『蝶——閒得抽著空煙斗,見楊威、岳小倩回來,咧開嘴笑了:「怎麼,不弄點好吃的打牙祭,又這麼快回來。」

    岳小倩臉上掛著笑,回道:「我看老煙袋你天天不用吃東西,抽抽空煙斗就行了,這才是高境界呢。」

    沈伯哈哈大笑,比劃著空煙斗:「千萬別學老頭子我,我是消化不良想吃吃不了,要不然那天上飛的,地上跑的,水裡游的老頭子我還不統統吃上一遍?」

    岳小倩道:「說的什麼都想吃,明明什麼也捨不得吃,真是一張刀子嘴。」

    「哈……」沈伯笑得合不攏嘴,「在你這張利嘴巴面前,老頭子我的刀子嘴就如同那紙畫的老鷹。」

    楊威問道:「沈伯,這有什麼講究?」

    沈伯回道:「自然是翅膀再大它也飛不起來。」

    岳小倩道:「那可不一定,那些法術高手只需一點法力就可以讓紙上的東西活過來。」

    沈伯敲敲腦殼:「倒有這麼一說。」

    岳小倩又道:「也不知道眼前這個人做不做得到。」

    沈伯左右看看,抽抽空煙斗,問道:「誰?你說什麼?」

    「好啦,」岳小倩道,「心知肚明就是了,有一些事情你倒要看著辦。」

    沈伯不解道:「有什麼事情還要老頭子我看著辦?」

    岳小倩道:「就像是遊戲的事情啊。」

    「玩遊戲?」沈伯搖撥浪鼓般得搖頭,「老頭子年紀大了,那些小孩子的玩意會要了我的命,我可不敢玩。」

    岳小倩不高興了:「給你遊戲你不玩,你是想玩命嗎!」

    「噢?」沈伯訝道,「怎麼不玩遊戲就要玩命了?」

    岳小倩問道:「你還記不記得你五天前在暗地裡說了什麼?」

    「五天前?」沈伯使勁想著,「沒有啊,我說了什麼?」

    岳小倩提醒道:「關於蔡伯伯的事情。」

    沈伯一拍額頭:「對對,想起來了,不就是罵罵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嗎,有什麼大不了。」

    岳小倩不懷好意的笑道:「你如果不玩遊戲我就把你說的那些話一句不拉的告訴蔡伯伯,到時候,我和師兄看著你們玩命,嗯……師兄,兩個老頭子玩命,一定很有意思吧?」

    「你……」沈伯只是一驚,轉瞬又哈哈大笑起來,「哈……小倩,你是個好女孩子,一定不會做這種事情。」

    「那可不一定,」岳小倩抓住了沈伯的把柄,要挾道,「你知道我的性格,如果不照我說的辦,就別怪我管不住這張利嘴巴了。」

    「行行行,」沈伯歎口氣,認了聳,「老頭子我算是栽在你這丫頭的手裡了,不過我先說明,我可不是怕了那個老不死的東西,只是年紀大了受不了什麼大刺激。」

    岳小倩得勝,欣喜地問道:「那你是答應了?」

    「哼,誰叫我為老不尊,多一句少一句的亂說一些不該說的,

    千萬不要找大麻煩給老頭子,老頭子我可吃不消。」

    「沈伯,既然是遊戲,還能是多大的麻煩。」岳小倩說著,幫沈伯捏肩。

    沈伯瞇縫著眼,笑道:「那樣最好,我可不想弄個晚節不保,小楊威,來給老頭子捶捶腿。」

    「好,」楊威蹲下,給沈伯捶腿,「沈伯,這力道如何?」

    「恩剛好剛好,」沈伯享受的抽著空煙斗,「小倩啊,你打老頭子我一個巴掌之後還知道給老頭子吃一顆甜棗,也不枉我白疼你一場,說吧!什麼遊戲還要讓我這把老骨頭陪著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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