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玄城卷 章十 子謙8 真假往事 文 / 歸零亦歸零
楊威聽來，覺得合情合理，於是抱拳道：「昨天湖上的事是晚輩的不對，晚輩向各位賠禮了。」
「哈……」大惡擺手道，「哪裡，哪裡！是我們哥幾個太魯莽了，才弄了個自作自受。」
「各位前輩能原諒晚輩，晚輩覺得很高興。」
「唉！」大惡突然深思般地歎了口氣，楊威問道：「前輩有什麼心事嗎？」
大惡走幾步，說道：「的確有一些難言之隱，不知該不該對你說。」
楊威道：「前輩還是對晚輩說說，讓晚輩聽聽是什麼事？」
大惡道：「既然你願意聽，我就說出來好了，其實，我們哥四個本來也是蝴蝶門的弟子。」
「什麼？」楊威有些不信，他曾聽師父說過，蝴蝶門從很早開始就已經一脈單傳，除了師父與逆天行那一輩是兩名弟子，就是現在的自己和師妹，「這怎麼可能？」
大惡講道：「那已經是四十多年前的事情了，我們哥幾個不過才幾歲大小，無家可歸，莫名其妙的就流浪到子謙地界，那時候蝴蝶門的掌門還是應陽子，他見我們可憐，便把我們收養了……」
第四惡聽得有趣，插嘴道：「大哥，那時候的事情我都不記得了，你還記得？」
大惡道：「那當然！我記得清清楚楚，我們哥四個在蝴蝶山莊一直生活了六七年，懂事之後，應陽子就收我們為徒，傳授我們本事，對我們疼愛有加，簡直把我們當成親兒子看待！可是不久之後應陽子又找到一個徒弟，就是你的師父問青天，自從收了問青天問大俠為徒，他就沒怎麼理我們，不久就說什麼蝴蝶門要一脈單傳不要我們了，就這樣把我們攆出了蝴蝶門！」
「哼！」次惡道，「後來，我們聽說他又收了個徒弟，於是找他辯理，哪知他大發雷霆把我們打出了蝴蝶山莊。」
大惡點頭道：「在問大俠的的口裡我們才知道，應陽子收的第二個徒弟不到兩年就被逐出了師門，也難怪應陽子見了我們就生氣。」
停了一會，大惡接著說：「不過說到底，我們哥四個沒有做過對不起蝴蝶門對不起應陽子的事情，應陽子既然收留了我們，就該好人做到底，哪有做到一半就把我們甩掉的！」
第三惡可惜道：「如果當年不是被攆了出來，我們哥四個早就成了鼎鼎大名的人物，哪會淪落到做黑道混混的地步！」
楊威腦子裡飛轉，思考著四惡所說，師父並未提及過四大惡人的事情，雖不敢確定四大惡人所言真假，卻有八分在理，不過，對於師祖當年攆走四大惡人的做法似乎有些荒唐，不過當年還沒有自己，怎麼能胡亂下結論的，只能一半信一半不信，於是說道：「如此說來，是蝴蝶門有負於你們？」
大惡道：「我們可沒那麼說，畢竟蝴蝶山莊是我們的再生父母，沒有應陽子我們早就餓死在荒山野嶺！只是我們沒有福分做蝴蝶門的門人，真是遺憾！」
楊威有些心軟了：「前輩，請別這麼說，蝴蝶門當年該是逆事纏身，才鬧出了那種誤會吧，現在不同往日，等師父回來了，你們不妨再與師父細說這事，說不定師父會同意？」
「小兄弟！」大惡拍拍楊威的肩膀，感激的說，「你真是個大大的好人，只不過時隔多年，我們一直當自己是蝴蝶門的門人，所以那些繁文禮節不用了也罷，能得到小兄弟的認同就已經足夠了。」
楊威笑笑，道：「各位前輩，想必也疲累了吧？請到山莊休息休息。」
「好，全聽小兄弟安排。」
楊威領著四惡穿過竹林，走上通往蝴蝶山莊的大路，邊走著，大惡問道：「小兄弟，不知道問大俠什麼時候能回來？」
楊威道：「那就不一定了，師父走的時候只是說四月底能回來，反正就是這幾天吧，如果你們想見他，可以在山莊住上一段時間。」
大惡一聽，盤算著說：「哎，可是我們有急事，明天就要離開。」
「那樣啊？」楊威道，「看樣子師父今天是回不來了，如果明天你們就要走，怕是見不到師父。」
大惡歎道：「可惜，如果不是有事，一定等到問大俠回來。」
楊威道：「有事自要先行，等事情做完了，再來與師父見面也不算遲晚吧。」
「那是，那是……」
待楊威把四惡引進山莊客廳，端來茶水點心之後，抱拳說道：「各位前輩，晚輩有點事出去一下，一會就回來。」
大惡點頭道：「好，小兄弟隨便。」
楊威退出客廳，轉角走了。四惡喝著茶吃著點心，等了一會，第三惡坐不住了，在廳中轉了幾圈，道：「自從那次被攆了，已經幾十年沒有進到這山莊了吧？」
大惡悠閒的說：「不錯，這可惡的山莊，老子總有一天要一把火把它燒了！」
第三惡湊到大惡面前，問道：「大哥，你為什麼要對那臭小子低聲下氣的說話？難道是要？」
「哼哼哼……」大惡悶笑著，「那小娃子是上好的傳人，如果收為徒弟，豈不比用武力勝了問青天更讓他沒面子？」
次惡嬉笑道：「大哥，你是要撬問青天的牆角？」
「哼！」大惡道，「這是什麼屁話！我們身上的武功也出自蝴蝶一門，教給那小娃子不算屈枉了他！到時候讓那小娃子自己說說，是我們哥幾個的功夫厲害，還是那個問青天的功夫厲害！」
「什麼啊？」第四惡道，「大哥，我還以為你剛才對那個小子說的話是真的，原來是騙他的。」
「呸！」第三惡道，「老四，就你笨腦子還有什麼能記住的！」
第四惡不滿道：「還不是被你們敲腦殼敲沒了。」
「老四！你給老子記住，剛才的事情可還沒算！」次惡白眼說道，嚇得第四惡不敢再說了。
第三惡又問道：「大哥，接下來你準備怎麼辦？」
大惡道：「先來軟的，能騙過那小子就騙過那小子，實在不行，趁著問青天不在來硬的也要把那小子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