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一玄城卷 章四 荒山波折2 獸衣兄妹 文 / 歸零亦歸零
「朋友,背後偷襲,太過歹毒了吧!」趙思洋眉頭一皺,那槍立時鑽出黑灰煙霧,槍尖直取趙思洋心口!趙思洋後跳開,往腰間一個『乾坤袋』掏去,拿出點點黑土,土系催動,兩手一搓,那點點黑土竟變成一把石槍!這時,一個穿著獸皮,露著堅實右胳膊的中年漢子衝出黑灰煙霧,瞪著眼,端著槍又來扎趙思洋,趙思洋剛好做出石槍,迎上了獸衣漢子!
趙思洋本性溫和,能不動手便不動手,卻從沒見過這種不說一句話就下毒手的人,幾次死裡逃生,使得趙思洋動了怒,決心給這獸衣漢子一點教訓,於是,石槍之上注入土系玄功,招下不留情,不出十招,獸衣漢子的長槍便被趙思洋給砸成了數節!獸衣漢子沒了武器,倒退數步,雙手不停抖著,那雙手被趙思洋的大力震得斷了似地難受!
趙思洋把石槍直指獸衣漢子,道:「朋友,夠了吧!你到底是誰,你我無仇無恨,為何要刺殺於我!」
獸衣漢子惡狠狠的盯著趙思洋:「你這惡賊!不配與老子說話!」
趙思洋莫名其妙,問道:「惡賊?在下……」
「哥哥,接著!」趙思洋往北看去,一個獸衣女子向獸衣漢子扔來一把明晃晃的長槍!獸衣漢子跳身接住,耀眼玄功附在了長槍之上,頓時在四周刮起一陣沁風,獸衣漢子舞了舞這把槍,大笑道:「哈哈!妹妹!你終於肯給哥哥這把槍了!」
獸衣女子慢慢走著,喊道:「哥哥,注意了,這個人很厲害,要我們兩個人才能鬥得過他!」
獸衣漢子回道:「用不著,有了這把金槍,我就能殺了他!」
趙思洋聽著好笑,搖搖頭,自己專修法術,武功只為強身健體,只學了一些,這獸衣漢子就算把自己的武功勝了,自己卻還沒動真格的呢,看這獸衣漢子有些木訥,之前的怒就消了很多,於是抱拳道:「兩位,到底是為了什麼對在下下手,能不能講在當面,讓在下也明白明白?」
獸衣女子正想回答,哪知獸衣漢子又衝了上來,金槍未到,金槍四周密佈的金玄功已經攻到!趙思洋身子閃開,石槍避過前面的金玄功,就在金槍槍桿碰了一下,本以為憑著自己的土系法力能化解金槍上的金玄功,不想適得其反,石槍之上裂出幾道口子,獸衣漢子金槍再收再刺,一個槍影幻成八個,趙思洋招架幾下,避開多半,自己的石槍已滿目蒼夷!
趙思洋驚道:「這金槍,莫不是用了十五年三個月的時間由純淨金系法力所鑄!」
兄妹兩同時一驚,想不到一個陌生人能在短短打鬥之際探知到金槍的年齡,獸衣女子面微紅:「哥哥……」
獸衣漢子回聲知道,又攻了上來,使出一套奇特的槍法,利用耀白金玄功,把手中的金槍挑、扔、帶、旋、扎!五路幻化,多式合變,全是把趙思洋逼在了一個限定的區域,趙思洋不敢再用石槍碰那金槍,偏偏為了救己,石槍要與金槍相碰,藉著土法力的幫助,才能讓石槍不至於被斷,趙思洋心忖道:「這套槍法乃是上上槍法,憑著這套槍法,就算自己拿了寶槍在手,比武功已佔了下風。」
想到這裡,趙思洋便正面把石槍對上了獸衣漢子的金槍,石槍立時崩潰,乘此機會,趙思洋棄槍不要,雙手聚二點法力,對著獸衣漢子彈去!獸衣漢子剛好撥開了斷裂的石槍,金槍一橫,當當兩聲,雖接住這二點法力,他哪知道這法力是極凝而成,力強且堅,把自己震出兩丈之外,這才消散開來!
獸衣漢子雙手酸痛,握住金槍已是極限,擺好架勢,怒道:「妹妹!這個傢伙果然厲害!若非我們聯手,怕是打不過他!」
獸衣女子也看出哥哥吃了虧,怕趙思洋趁機攻擊獸衣漢子,聚一道耀白利箭打出,迎上了趙思洋,趙思洋本不想動手,見耀白利箭射來,不得已聚黑灰利箭打散耀白利箭,哪知獸衣女子又打出數道耀白利箭,趙思洋只得聚黑灰利箭和獸衣女子鬥起法來!
此時是法修者相鬥,各自雖離得甚遠,卻見耀白、黑灰兩種利箭砰砰在天空交擊,每一交擊,便蹦出一絲火花,如果誰沒擋住對方放出的利箭,便會被利箭擊敗,因此,兩人聚利箭、發利箭的速度越來越快,一會兒,只見無數利箭在兩人中間交擊,遠處望來,好似煙花一般。不多時,獸衣女子聚利箭、發利箭的速度到了極限,亦發現趙思洋與自己的速度一般,這才安心下來,如此下去,誰的法力多,撐的時間越長,誰就能贏!況且自己還有哥哥幫忙,待哥哥休息好了,兩人配合攻擊趙思洋,不愁勝不了他,如此獸衣女子安了心,認真聚利箭、發利箭。
趙思洋見獸衣女子雖然用利箭與自己相鬥,卻沒有把歹毒之術夾雜其中,便沒心傷及於她,就迎合著獸衣女子聚利箭、發利箭的速度,發現獸衣女子速度到了極限,已斷定兩兄妹有多大的本事,那獸衣漢子的『極能』不過俠客之『地』,獸衣女子的『極能』法師之『海』,俱屬金,單說實力,一個差了自己兩極,一個差了自己一極,想贏他們,雖不敢說手到擒來,也用不了太大的力氣。
(註:極;稱盡,稱頂,皆假象現象,稱處,稱量,為殘象定象。術盡極、頂極,動輒此有、此無,乃人之道;術處極、量極,靜輒無謂、無意,乃天之道;法羅萬道,俱無一道,人道有極,天道無極;不進則盡,乃為『極』。
極能:當修煉者到達一定時候,便會出現各種瓶頸,修煉者便以此瓶頸劃分了修煉者當時的程度,稱為『極能』。)
就兩人鬥法之際,獸衣漢子已休息好了,金系玄功遍佈全身,大吼著衝了上來!獸衣女子見哥哥加入戰團,聚、發利箭變得謹慎,完全融入了與獸衣漢子配合的戰法!見獸衣漢子衝來,趙思洋發出三道黑灰利箭,想要把其逼退,哪知獸衣漢子不躲不閃,逕直衝向自己,眼看三道黑灰利箭要擊中獸衣漢子,從其身後飛來三道耀白利箭,正打散了趙思洋所發出的三道黑灰利箭!獸衣漢子金槍一端,在火花之中刺了上來!趙思洋往右躲開,卻被獸衣女子的數道耀白利箭封住退路,趙思洋連聚黑灰利箭迎擊耀白利箭,就在這時獸衣漢子反手一槍,橫掃而至!這一槍帶著很強的金系玄功,若是掃上,趙思洋就會腰斷兩截,在這左右夾攻之勢,趙思洋身上泛出黑灰土系法力,瞬間,不少法力滲進腳下土地,嘴中喊道:「裂土!」
猛然,趙思洋四周土地裂開,伸出許多數尺尖石,獸衣漢子這一槍只把三個尖石掃碎,趙思洋已經踩著尖石跳到空中,不但躲過獸衣漢子的橫掃一槍,獸衣女子的數道利箭也從腳下飛過。見趙思洋飛到空中,獸衣女子大喜,喊聲哥哥,自己發出數十道耀白利箭,獸衣漢子順勢挑出四六二十四個槍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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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姑娘,也就是說,你們還是不願意和這妖孽劃清界線?」宗子攸沉著臉問。
李歡兒也不耐煩了,回道:「這是我們自己的事情,不用你這個外人操心!」
宗子攸哼聲,不知對誰說道:「季兄弟,宗某該說的全都說盡,別怪我手中不留情面了!」
「季兄弟?」李歡兒想想,恍然大悟,「我說呢,無緣無故遇到這些麻煩,都被乖兒子說對了,真是季晨陽弄的鬼!季晨陽!你給姑奶奶滾出來!上次若不是姑奶奶沒注意,哪會讓你這個混賬跑掉的!滾出來!」
「李姑娘!
你不用喊了,他們沒在這裡,」宗子攸道,「宗某是用傳音入密之功在與他對話。」
「好啊!」李歡兒拔起插在身邊的軟劍,「等姑奶奶收拾了你,再去把那個混賬揪出來千刀萬剮!」
季晨陽一甩袖子,在周圍趴著的狼狗紛紛起身,圍住歡樂兩姐妹狂叫起來:「既然如此,那別怪宗某不客氣!」
「你這混蛋和季晨陽一個鼻子出氣,肯定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今天姑奶奶就大開殺戒替天行道!」
「哈哈……」宗子攸大笑道,「孰對孰錯,天理自有公道,李姑娘,得罪了!」
「慢!」
李歡兒與宗子攸同時望向東邊,卻是燕赤狂奔而至,燕赤繞過陷阱,丹田提氣跳進狼群之中,見李樂兒正在為醜小子施展『妖靈之術』,聯想到繞過的陷阱,猜出了其中原委:「樂樂,你還好吧?」
李樂兒聽到燕赤的聲音,斜眼一瞅,心情本來不好的她更生氣了,厭惡的說:「姐姐,幫我打他!」
李樂兒心情更差,李歡兒也受其影響,一掌打在燕赤心口,燕赤也不躲閃,一掌被打得跪在地上,一口鮮血吐了出來,看到李樂兒沒事,竟在昏倒之前微微笑了……
宗子攸眉頭一皺,自語道:「對自己人也這般狠麼。」
李歡兒軟劍指著宗子攸道:「你不是討厭妖怪嗎?怎麼反幫起妖怪說話了!」
不知何時,宗子攸左手上多了一顆白珠子,道:「廢話多說無益,李姑娘,接招吧!」語罷,就從白珠子裡飄出數十道黑灰法力,黑灰法力俱射進眾狼狗體中,狼狗們得到這法力,像是吃了狂暴藥水,身子微微膨脹,全身毛都蹦直起來,嗷嗷狂叫,左一隻右一隻朝包圍圈中的兩姐妹攻擊撕咬!李歡兒身形轉動,就憑軟劍犀利,招式精湛,把撲上來的眾狼狗逼了開去,為護李樂兒周全,李歡兒發招收招留著餘地,故此一時也傷不得身體靈敏的的眾狼狗。宗子攸讓狼狗去試試李歡兒的身手,看罷李歡兒招式身法,又從白珠子裡發出數十道黑灰法力,狼狗們接受了這一輪法力,四肢利爪增長了五倍不止!許是利爪長的太快,伴隨著劇烈的疼痛,狼狗們的叫聲更加淒厲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