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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玄城卷 章三 提線木偶1 戲兒 文 / 歸零亦歸零

    幾個人輪流指導,醜小子勉強找到一點訣竅,此時將近中午,於是回去與難民們會合,收拾收拾灶具,往普州城趕。

    進城後,便為難民們補給到成都府一路的所用,又留下了百十兩銀子,這一帶也算安全了,最重要的是,一路容易找到食物了。鄉親們都決定在成都城新建家園,路行西北,而趙思洋一行目的是要回女媧之城,不再順路。

    女媧之城是古神女媧為嚮往和平的後人們製造出的一個異界,不屬於人間界,又隱藏於人間界,很久很久的洪荒世紀,人間界戰亂不斷,後來由黃帝軒轅平定了神州大地的戰亂,可是軒轅死後,家國政變,所有美麗的憧憬成了被遺忘的歷史,一群走投無路的人們感動了隱退的女媧現世,為他們製造了一個異界,讓他們收納那些憧憬美麗生活卻不被亂世接納的人們。他們在這個異界建立了一個世外桃源,族人和平相處,一直幸福的生活著。但是,漫長的時光也讓女媧之城發生了許多的變化,包括歡、樂兩姐妹被迫離開女媧之城的那場**,十多年過去了,歡、樂兩姐妹也很想家,畢竟她們的父母都在女媧之城,當年父母拚命送自己到人間界,已經觸犯了族規,不知父母是否還好。現在趙思洋專程來到人間界尋找她們並帶她們回去,那是再好不過了,問趙思洋父母的情況,趙思洋回答說他們被關在禁地,負責禁地的清潔和守衛。

    當年離開女媧之城時歡樂兩姐妹才十三四歲,只記得女媧之城的入口在大理的玉溪,也一直沒再來過西南一帶,兩個月的行程,已經讓兩姐妹暈頭轉向,這時便遇到了醜小子。處理好鄉親們的事情後,趙思洋一行沒有片刻停留,離開普州城,繼續趕路,李歡兒問:「思洋哥哥,到底還有多久才能到女媧之城?」

    趙思洋道:「先要西行越峨眉,再南下入大理,過昭覺,渡黑水,到玉溪,與駐紮在那裡的本族人接頭,得到了女媧之城眾長老的同意,才能打開去女媧之城的秘密入口。這般算來,若沒有什麼耽誤,五月中該能到的。」

    醜小子道:「現在才二月,還要走三個多月,真是好遠吶。」

    趙思洋道:「其實,女媧之城沒有距離,她隱藏在人間界,其入口是靠陣法開啟的,人間界的任何地方都可以進入女媧之城,但是,進入女媧之城的陣法需要極其強大的法術『天外天』來維持,如果沒有神仙那般純淨無邊的仙力,也造不出這樣的法陣,所以,女媧之城的入口只有玉溪的那個唯一的陣法。」

    如此這般,眾人安然無恙的走了七八天,到得一個小城鎮,把補給準備好,就在一家客棧休息。二日早晨,四人正在吃飯,從門外走進兩個男子,前面那個錦繡白衣,溫文儒雅,手中扇子一開一合,問身後男子:「羿兄,你且看清楚了,他們是否在這裡。」

    趙思洋等人也注意到了來人,醜小子小聲說道:「大媽媽,二媽媽,您們看,羿豪飛來了。」

    歡、樂兩姐妹瞟了一眼來人,接著喝水吃飯,李歡兒道:「兒子,這幾天也教了你不少東西,去教訓教訓那個羿的吧。」

    「是他們!」原來,兩個男子之中有一位就是之前的羿豪飛,羿豪飛這會也看到了趙思洋等人,指給白衣男子看,「就是他們!季老弟,兄弟的血海深仇就靠你來報了!」

    白衣男子從一進門就看到了歡、樂兩姐妹,有一刻希望兄弟仇人不要是她們才好,既然羿豪飛認定仇人是她們,那也講不了說不起,不過,最好給她們一點面子,且還要保住羿豪飛的面子才是上策。想著,白衣男子笑嘻嘻的走到兩姐妹的桌旁,躬身施禮道:「各位,有禮了。」

    趙思洋起身還禮:「不知閣下尊名?」

    白衣男子笑笑:「小弟姓季,雙名晨楊,峨嵋派門下弟子,路過此地,遇到結拜義兄羿豪飛羿大哥,從羿大哥的講述之中,才知道羿大哥和各位之間發生了一些小爭執,故來此地,有意幫各位把之間的誤會消除了,豈不美哉。」

    趙思洋道:「那就有勞季兄了。」

    季晨楊搖擺著扇子道:「此乃好事,小弟當然義不容辭,還請問各位的大名?」

    趙思洋道:「大名不敢當,我們都是無門無派之輩,我叫趙思洋。」

    「原來是趙大哥,小弟有禮了。」

    「這是李樂兒,這位是李歡兒。」趙思洋又向白衣男子介紹。

    季晨楊知道了兩姐妹的名字,滿臉堆笑,色色的眼珠子定在了兩姐妹身上,好半天才回道:「能夠得知兩位妹子的芳名,小生真是三生有幸。」

    醜小子做個噁心的表情,湊到李歡兒面前,小聲說:「大媽媽,你可知道他們兩個怎麼扯到一起的嗎?」

    李歡兒玩弄著手中杯子,問道:「喔?怎麼扯到一起的。」

    醜小子把手中筷子『啪』地一放,在廳中轉悠著的講說:「話說西面有一個採花賊,東面也有一個採花賊,仗著門派的名氣,那簡直是為所欲為,他們倒知道兔子不吃窩邊草的道理,東邊的那個跑到西邊去採花,西邊的那個跑到東邊去採花,不知道有多少良家女子遭了他們的毒手。不久,兩個採花賊踩到了一朵花上,興趣所致,就結伴採花了!後來,採花採得膩味了,兩個採花賊竟采成了一對,不過他們兩成了一對,倒是一件大好事,那些良家花兒就不用受苦了。大夥兒們,你們說是不是啊?」

    「哈哈……不錯,大好事!真是大好事!」「稀奇的很,哈哈……」客棧裡有十幾人在吃飯,都當醜小子在說評書,聽個新奇。

    季晨楊和羿豪飛憋的滿臉通紅,如果阻止醜小子說下去,等於告訴大家自己就是他說的兩個人。趙思洋皺皺眉,看那白衣男子,一身妖氣,皮膚發白,塗脂抹粉,的確是變態之象!歡樂姐妹噁心的不願再在這裡停留,李樂兒道:「思洋哥哥,我們走吧。」

    趙思洋也不想和這兩個不男不女的人呆在一快,道:「你們到鎮口等我,我去帶燕赤。」

    趙思洋走開了,兩姐妹去拉還在大講特講的醜小子,根本沒正眼看過白衣男子,一會兒,三人來到鎮口等著趙思洋,白衣男子和羿豪飛先跟到了,李歡兒不喜地對醜小子說:「不知好歹,乖兒子,去好好收拾他們!」

    醜小子道:「大媽媽,我這點本事,怎麼能打得贏他們?」

    李樂兒道:「你擔心什麼,有我們幫你助陣,你儘管鬧就是了。」

    醜小子得到兩姐妹的保證,膽子壯了,道:「那兒子不敵的時候,兩位媽媽一定要幫兒子啊。」

    兩姐妹見路旁一棵大樹,縱身飛了上去,選一個好位子看戲。

    季晨楊和羿豪飛很快近了,羿豪飛怒道:「烏兵!新仇舊恨,今天就算個清楚,別做縮頭烏龜!」

    醜小子齜牙笑道:「好啊,老羿,這幾個年頭你一直想把我抓回去交差,春夏秋冬,你追我跑,我們雖然沒有交情,也算是半個朋友吧?」

    「哼!少套近乎,今天你別想再逃!」

    醜小子道:「我又沒說要逃,只是想與你單對單的打一架,你敢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就你那點本事,老子讓只手也能贏你!」羿豪飛哪裡不知道醜小子有幾斤幾兩,如今醜小子不逃要與自己單挑,那是再好不過!這些年就是因為抓不到這個醜小子,才在師父面前失了寵!

    醜小子道:「那倒不用,現在我有了兩位媽媽,這段時間也學了點小本事,自認能與你過上幾手。」

    羿豪飛冷笑:「烏亮!你已經被蜀山派逼得做別人龜兒子才能保命的地步,還有何面目與老子過招!」

    「不錯,」季晨楊對樹上兩姐妹道,「這種妖孽哪配做兩位姑娘的兒子!兩位姑娘一定是聽了這個妖孽的花言巧語,才不知是非黑白,況且野狼妖性難馴,如果兩位姑娘還繼續縱容這個妖孽,小生怕……」

    「住口!」這些年來她們所受的苦痛幾乎都是人所給予的!反而阿萱、裴秋這些妖怪對她們特別的好,因為阿萱、裴秋等妖,她們已經對妖怪很有好感,故而心裡特別的偏袒妖怪,也最討厭別人把妖怪叫成妖孽之類,這麼一說就像所有的妖怪都是妖孽,都是天地不容的壞蛋!語罷,李樂兒聚幾滴水珠,射向白衣男子,白衣男子確比羿豪飛厲害幾分,手中扇子一開一合,把李樂兒發出的水滴打散。季晨楊自覺狀態良好,瀟灑笑道:「兩位姑娘何必動怒?小生所說可都是肺腑之言。」

    醜小子大笑道:「你少廢口舌了,大媽媽和二媽媽都是下凡仙女,豈會聽你的胡扯。」

    「季老弟!何必勸妓從良,自貶身價!」羿豪飛道,「全部解決了得了!」

    「你說什麼!」李歡兒怒了,這就要往樹下跳,醜小子道:「大媽媽,狗再怎麼叫它也只是隻畜生,不用在意,之前都說好了,要把他們交給孩兒收拾。」

    李歡兒一聽也是,穩了下來:「那你趕快解決了他們,我不想看著他們活著回去!」

    羿豪飛被辱之仇已憋在心裡半個多月,後來遇到好朋友季晨楊,想著季晨楊能幫自己出這口惡氣,哪想季晨楊竟對李歡兒和李樂兒動了歪歪心,弄的光是口角,自找沒趣!就憑自己與季晨楊修煉出的邪功『覓陽』,還怕鬥不過這群無名鼠輩!想到這裡,羿豪飛道:「季老弟!她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文的不行來武的,制服了她們,還不是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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