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七章 文 / 耐爵士
我看不透這太后的想法,就算身兼兩世的人生經驗,可是面對這種終日生活在爾虞我詐環境中的人精,咱還是有點自知之明的,所以,我決定口觀鼻之,鼻觀心之,無視之……
「呵呵,唉,人啊,老了就囉嗦了點,其實本宮所言也無他意,以碧蕊姑娘之聰慧相信早已明白了許多道理,想來也不必本宮多言.」
太后的這番話說的暮氣十足,以她四十三歲,而看上去卻只有三十上下的樣貌來講,讓人感覺有點不老卻賣老的嫌疑。
其實話說這個皇太后也是個傳奇人物,皇太后是奇東(相當於湖北一帶)一個縣令的侄女,父親只是一個秀選秀而上,可以說以這種身家背景來到長安這到處是高門大閥的地方,能不被吃干抹淨,留著一條命已經算是非常幸運的了。皇太后原名吳綺憐,初入京時無人能料到這位什麼背景都沒有,只能算是苗紅根正的女孩,竟然能在沉默年餘之後一躍從幾乎等於半個奴才的身份變成聚萬千恩寵於一身的淑妃,這本身且不說包涵多少巧合,若無過人之處,又何以讓賈字正他爹如此信任她,並把皇后之位都封給了她?
淑妃,這妃位也不是亂給的,她小小一個不足十八歲的女孩,要身份沒身份,要背景沒背景,而那個皇帝又不可能時時刻刻給她撐腰,就算再霸道的君主,在處理後宮事務上還要講分寸道理呢,在這樣堪稱呆在一棵不穩的小樹上,底下全是群狼的情況下還能破圍而出,光這份心計與能力就足以令人驚歎了,而且還能保持在皇帝心裡的形象成為淑妃,這簡直不可思議。
當然,如果我曉得眼前這個太后如此大能,估計就不會像現在這樣坐的安穩了。
沉默許久,我還是開口說話了,不是咱想講些什麼,耍什麼心計,而是覺得這太后嘰嘰咕咕的講了這麼多,自己要是不說點什麼,好像有點不禮貌不是?
「太后聖明……」
這是我考慮了幾遍後唯一想到的話。
「呵呵,好了,你直接出宮吧,既然你已和皇上有了協議,相信不會想繼續留在這裡」,說到這,皇太后向後招了招手,「你去把花小姐送出宮吧。」
「是。」空蕩蕩的大廳完美的回應著皇太后的下半句。
這裡還有第二個人?
聽到這聲音,我心中充滿了驚訝,想想又有點瞭然,和這皇太后一起的時候,總感覺不自在,原來這裡還有這樣的風騷人物,就算發出聲音,一時之間自己竟然不能確定他的位置,看來自己以前確實小瞧了皇家的實力。
這高手要麼功內比我還高,要麼潛藏的能力已經出神入化,牛b的不行了,能讓自己都查覺不到的人,自咱出道以來還真沒碰到過。
掩藏住心中的驚訝起身朝皇太后躬了躬身子:「如此,不打擾太后休息了」,頓了一頓後朝太后左側一個看不見的地方再躬了一躬後續道,「民女身份微薄,就不勞煩前輩相送了。」
見我這麼動作,那角落裡的一個黑影怔了怔,心中滿是詫意。其實這黑影卻是當今大內影部的第一高手,他並不是其它影部裡的人一樣是從小訓練出來的,曾經在江湖上,二十多年前也是個名滿大江南北的殺手,死在手下的武林高手不可計數,一身隱匿的功夫可以說至今未有出其右者,名號血魅,二十年前可是個武林中人談血魅色變的年代,若不是一次門內浩劫,血魅的身份暴露,他也不會委身到皇宮裡當護衛,成為影部之人。
其實血魅年紀都很大了,現年六十四,出道之時就已三十許,血魅名滿江湖之時,魔道第一人殘天還只是天道宗一分門門主,說實話,如今的江湖豪傑,能讓他看上眼的還真不多。可剛剛這小丫頭,似乎竟能發現自己身在何處,這可把早把心態擺在高手寂寞這層次的血魅唬的不輕。
難道說現在的江湖已經強悍到如此地步?這麼點大的丫頭就能有發現自己的功力?還是,這丫頭只是運氣不錯,亂猜個方向猜到的?紛亂的思緒竟讓心冷如冰的血魅也無法平靜下來。
「楊公?」
「哦…太后有何事吩咐?」
太后美目一轉:「本宮從不見你有失神的時候,即便是當年,你都是冷靜非常,為何今日卻……,呵呵,難不成你認識這丫頭?不對啊,這十多年你一直跟隨在我左右,而十多年前這丫頭估計還只是個襁褓中的嬰兒呢,難不成……」
楊公血魅苦笑著打斷太后的話,這太后的習慣讓他有些無奈,對親信之人,太后如果對某事好奇,決不會放在心裡,而是像這樣說出來,一點一點猜,然後越猜越離譜,最好的方法就是早早的說出太后想知道的東西。
「這丫頭剛剛不知是運氣使然還是真的……,這丫頭竟能發現我的所在,實在是……奇事。」
「哦?」皇太后仰了仰身子,鳳眼流轉,「難不成這丫頭的武功竟高明如斯?」
「奴才未與她交過手,是以不敢亂做定論。」楊公血魅苦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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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太后寢宮之後,突然感覺到一陣由衷的輕鬆感,心裡居然有種解放了的感覺,不知道和當初中國解放後老百姓的感受有沒有差別。
走著走著,我停了下來,想到一個不算嚴重,但又有點麻煩的問題。看著眼前縱橫交錯的石板路,高矮不一,到處是亭台樓閣的四周,我產生了一種不知該往哪走的意識,通俗點說就是不認識路。
回去的路倒是記得,可是好不容易出來了,總不能回去說:太后,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請問要出皇宮該怎麼走?
這是裡子與面子的問題,堅決不能回去問路,跳到房子上面也不合適,重新評估了皇宮實力的我覺得,在這裡還是低調點好。
思來想去,只剩下最後一個辦法了,走到哪算哪,見到活人就問一下。
估計走了多出兩公里以上的冤枉路,我才來到後宮的大門口,剛剛在路上問路時,那些宮女見咱問路,先是一臉吃驚,然後一臉擔擾,然後惶惶不安,然後……可****的就是不說話,我還真沒見過一張臉能在這麼短的時候內表現出這麼多感情,卻不敢開口,直問得快抓狂之後,拿出懷中的金牌,那宮女才渾身顫抖的跪在那冰涼的石頭地板上,戰戰兢兢的回道:「奴婢該死,衝撞了大人,方才以為%…………%¥,請大人務必不要以&……*&¥」
隨著宮女嘴皮子的翻飛,我幾次想插口竟然無法找到下口的地方。
最終咱腦子一靈光飛快的說道:「恕你無罪,快告訴我出宮的路。」
事實證明,宮裡人對這個恕你無罪是有條件反應的,那宮女差點喜極而泣,馬上道出了路線。
我邊走著,心裡同時為這些宮女難過,生活在這種隨時都有可能發生誅連九族,冤死枉死的皇宮裡,這些身份如同草紙的女孩們,難道會比囚犯舒服點嗎?最起碼囚犯是已經定罪的,該出去的時候就可以出去了。
手持金牌,在侍衛的跪送下,咱十分輕鬆的出了這道門,來到外面,看著這一條條青石大路,心中突然想到正殿看一下,看看以前電視裡見過的那種恢宏的畫面。
只是此時卻有個人朝自己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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