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一章 第二次被賣 文 / 耐爵士
「碧蓮!不……碧——碧蓮……」
「碧蓮~~!」睡夢中,我看到碧蓮被炸的血肉模糊,心中說不出的無依害怕、驚慌悲傷,不敢想像如果碧蓮不在了自己會變成什麼樣……
「啪——!」身上好像挨了一鞭子,這不知所以的一鞭把我從睡夢中驚醒,挨鞭的地方一陣火辣辣的感覺。
「醜八怪,你瞎嚷嚷什麼?醒了就快起來!」一陣女聲響起,聲音潑辣尖銳。
驚醒的我並沒注意她說了什麼,只是想到碧蓮,再記起剛剛那夢中的情景,我拼了命的掙起身子想出去看看碧蓮到底怎麼樣了!可剛一起身,全身**道猶如被火烤過一般難受,又如浸過硫酸般鬆軟無力,剛探出一步便重重的摔回地上。倒地後迎接我的又是三鞭子,本就虛弱的我疼的冷汗直冒,同樣,自己也被這疼痛激回了理智。我先是抬頭看看對我抽鞭子的人,剛見到那女人的臉,才分析出她大概四十歲左右,迎面又是一鞭子。來到這個世界好像還沒給人打過臉呢,尊嚴受辱,我咬牙忍下臉上如針刺般的疼痛,再次抬頭要吃人般的瞪向那三八。
「瞪什麼瞪!醜八怪,你要是再這麼瞪著老娘,看老娘不把你抽死!」那三八見我瞪她,圓睜雙眼揮起鞭子,對我身上又是一鞭。我希翼的低頭運了運內力,如果內力恢復了,哪怕只有一成我也要上去把這三八給殺了!可我失望的發現丹田中感覺不到任何的內力存在,我當即想道,即便沒有內力,身上的武功可沒有消失,想來對付這三八是夠了,可惜現在全身上下一點力氣也沒有,再看看三八旁邊好像還有幾個打手模樣的男人,唉,只能先忍著再說了。
「哼哼,告訴你,比你還有性子的女人老娘可見了多了,別在老娘面前來這套!乖乖的老實點,這樣還能少受點苦,要不然,老娘手裡的鞭子可是打死過人的……」三八頗為得意的笑道。
我一言不發,費力的撐起身子,靠在一根柱子上掃了一眼這裡的環境。破敗的屋子,而且陰暗潮濕,空氣中透著一股霉氣,令原本只是渾身乏力的我感到非常不適。醜八怪?我慢一拍的想起這三八對我的稱呼,雖然我對自己的相貌沒有研究,可不論怎麼算也不會和醜八怪扯上關係吧。皺了皺眉,臉上傳來一幾抹僵硬的感覺,我隱約感覺到自己臉上發生了什麼事,費力的抬起手按在臉上……
「呵。」我深吸了一口氣,呼出後失笑一聲。毀容了?原來那女的說讓我消失是這個意思啊,的確夠狠毒的,要是我真是女的,說不定會自殺呢。剛剛知道自己毀容時的確有雖接受不了,但轉念一想,這何嘗不是一件好事?要是我沒有毀容,現下又內力全無,難保不被人xxoo,要真發生了這種事情,還不如毀容的好。
而後三八嘰哩咕嚕的在那說了一大堆,雖然語氣聽著不舒服,倒也把自己的情況弄清楚了一些。讓我哭笑不得的是這裡是個販賣人口的地方,沒想到自己又要被販賣一次,心中不知是什麼滋味。我被這些人捉來可能是巧合,也可能是那女的故意安排,而後者的可能性大些。現在容貌被毀,倒也不必擔心會被賣到什麼青樓之類的場所去,現在只能先找個時間查看一下自身的情況再做打算。
現在最令我不知如何是好的事情就是碧蓮的情況了,也不知道當日碧蓮有沒有躲過去,亦或被……心中有些害怕,強制性的讓自己不去想,深怕分析出什麼讓自己不能接受的情況出來。那三八見我的確是全身無力的樣子,倒也沒過多的為難我,兇惡的說了句「別想逃跑」後就帶著兩個粗壯的漢子離開了。
現在我急需瞭解自身的情況,這幾人一走,我就盤起腿開始檢查丹田里的情況。沒有內力的支持,也就不能引導心神入丹田內視,我現在只能憑著身體裡傳來的感覺來判斷。雖然現在也感覺不到丹田中的內力,但和上次林中中蠱時的情況有所不同。那日內力猶在,只是被隔絕了,而這次卻是真真正正的感覺不到丹田中的內力了。絕功散?這到底是什麼東西,竟能讓內力消失!?它的原理到底是什麼呢?如果內力是一種能量,按照能量守衡定率,內力很可能是被轉化封住了,要不就是被移除釋放了。想了想,又把移除和釋放這種情況劃掉,因為如果是這種情況,只要自己運幾次功應該就會恢復了,呵,這怎麼可能。分析了一會,覺得最大的可能就是被封住了。想到這裡,我把心神從丹田移到週身的經脈。在我細心的感思下得到了一些信息——我感覺不到經脈的存在!會出現這總情況只有一個可能——經脈已經斷了。得出這個結論,我精神為之一振,因為我已經有些明白這絕功散的「絕功」原理了。
當日絕功散發作之時,雖然當時心繫碧蓮沒有怎麼注意,但發作時那種強烈的痛疼又怎會忘記得了?由於當時無法感覺到內力,所以也無法發現絕功散在丹田與經脈裡是如何進行破壞,倒是那痛疼讓我感到絕功散如何進行破壞的。
在天廬被那沈如峰震斷心脈後,我就完全感覺不到丹田的存在,若是運功的話還會劇烈的痛疼,由此可得,如果要證明自己週身的經脈有沒有斷,只要一運功然後看看經脈會不會痛就可以知道了。想到就做,雖然丹田中沒有內力,不過對運功倒沒什麼妨礙。
「嘎~~!」剛一運功,全身經脈所處的位置好像一齊經受萬針刺骨般的痛疼起來,現在正虛弱的自己如何經受得住?當下兩眼一黑,神遊太虛。
不知過了多久,肩膀上一陣火辣辣的痛疼把我驚醒過來。我一睜開眼就看見那三八提著鞭子站在我面前,不用說,肩膀上肯定是挨了她一鞭了。從地上爬起身來,感覺身體好多了,起碼有了些力氣。想起昏倒前得出的結果,我經不住一陣興奮,如果絕功散只是讓我全身經脈弄斷的話,那自己的內力很可能可以恢復。
「醜八怪,先說說你叫什麼名字。」三八用鞭子指指我問道。
「……柳碧心。」我想了想,報出這個名字,也只有這個名字還算有點根椐。
「柳碧心是吧,看你的衣服也看得出你的出身肯定不錯,說不定是哪家大戶的小姐,不過,即然你現在在我們這裡而且容貌也毀了,就別想著逃回去!」三八看著我眼睛轉了兩轉問道,「你會些什麼?」
「什麼?」我不知她意指為何,不解的回道。
「看你出身不錯,所以想問問你會些什麼東西,嗯——像琴啊,畫啊,刺繡之類的什麼東西。如果會這些東西,說不定以後能少吃些苦哦。」
「……鋼琴。」想了半天,就只想到這玩意。
「鋼琴?鋼琴是什麼琴?」她迷糊了一下,忽然她挑了一下眉驚聲道,「啊,你說的是那又黑又大的鋼琴?」
「你怎麼知道?」我本也沒指望這女人知道什麼是鋼琴,沒想到她竟然清楚,這倒讓我意外的很。
她半瞇著眼打量了我一會道:「你會彈鋼琴?……這玩意可是前不久在潘陽獻藝的洋人帶來的東西,你怎麼會彈這玩意?」
「……我留過洋,學過一些。」
聽了我這個隨口編的理由,她並沒有太過疑心,只是低頭思索著什麼。突然,她如被電到了般猛得抬起頭來對我問道:「你真得會鋼琴?」
「一彈便知。」
「你最好說的是實話!」她轉頭對邊上的兩個壯漢道,「在這裡看好她,直到我回來!」說完她就匆匆的朝外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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