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 第95章 我絕不做安可的擋箭牌! 文 / 魚歌
第95章我絕不做安可的擋箭牌!
澤旻一臉鐵青,卻無語反駁,「晚上跟我回去。」
「我沒空,要工作!」
「你必須跟我回去!」他的話猶如命令,不容否定。
曉鷗把手裡的筆重重地甩在桌面上,倏地起身離開位置,她受不了澤旻的獨斷獨行和強行命令。曉鷗大跨步地往門口走,在經過澤旻身邊時,一把被他抓緊了胳膊,「放開,你弄痛我了。」
澤旻低頭逼迫地看著她,「別在這個時候考驗我的耐心。」他也不想對曉鷗這麼強勢,但不強勢一點事情會更加亂,一旦讓周芸加油添醋地亂說一通,老爺子還真非氣死不可,「晚上回家你什麼都不需要說,我會跟爺爺說清楚。」
「放開!」曉鷗大吼,使勁全身力氣掙脫澤旻的鉗制,「如果你還把我當作你的妻子,就請尊重我。如果你僅僅當我是一顆棋子,那麼…我的利用價值僅限讓你坐上總裁的位置,而不是說服你爺爺接受你的私生子。我汪曉鷗再下賤也絕不做安可的擋箭牌!」
曉鷗撂下狠話,澤旻只得愣愣地看著她離去。
「汪小姐…」外面的林然擔心地叫住她。林然是澤旻最信任的秘書,很多事情都交待她去辦,所以她多多少少知道一些兩人的事情。
「林然,我出去透透氣…給總裁泡杯咖啡進去!」曉鷗感覺自己已經虛脫,心口彷彿紮著一根刺,每呼吸一次就刺深一些。
「哦。」
曉鷗推開樓梯間的門,踏著階梯往上走。上面就是天台了,陽光很大,風更大,曉鷗瘦弱的身體幾乎快要被吹倒。她迎著嗖嗖的西北風站到天台的邊緣,扶著欄杆往下眺望,凌亂的頭髮肆虐地在眼前飛舞,毫無防罩的臉頰感覺到了刺痛,寒冷讓她清醒,傷痛讓她反思。
我可以為了澤旻在爺爺面前做一個孝順的好孫媳,哪怕爺爺對我百般刁難,只要澤旻全心全意對我,我能忍受一切羞辱。但是,這個自私霸道的男人並不完全屬於我,他的心思被忽然冒出來的兒子佔據著。好吧,既然是他的兒子,他理應承擔責任,我對這一點並不在意,可是要我去幫助安可母子被金家接受沒那麼容易,現在是兒子,以後就是媽媽,我再傻也不會傻到把自己的丈夫拱手相讓。可是澤旻,你現在的態度令我發指,你嘴巴上一個勁地給我吃蜜糖,可行動上卻拿著刀一下一下捅我…
曉鷗深深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氣,刺骨的氣流像利劍一樣從鼻孔一直割到肺葉。我活該結了婚還出軌,我活該出軌的對象還不是現在的丈夫,我活該愛上這個男人,我來上海幹什麼?!還是爸說得對,大城市烏煙瘴氣,我們這些鄉下人不習慣的。以前還有莎莎作陪,現在我一個人真是堅持不下去了。
這時,一陣隱隱約約的哭聲傳來,曉鷗納悶了,這裡是天台,誰會在這兒哭?她回頭尋找著聲源,循著哭聲慢慢走到天台的另一側,「周芸?你…」周芸背靠著牆,蜷著身子蹲在角落,下面是幾階台階。陽光下,她晶瑩的淚珠掛滿了整張臉,眼線因為淚水而有些染開來。曉鷗真不敢相信這就是那個張牙舞爪囂張跋扈的千金大小姐。
周芸見是曉鷗,雙手立刻摸著臉上的眼淚,已經染開來的眼線被她一抹,臉上都是了。她看看原本乾淨的手指上沾了黑灰,心裡一驚,被汪曉鷗看到我這副落魄的樣子,我還不如死了算了,怎麼連老天都跟我作對!
周芸連忙站起來想走,可是穿著高跟鞋的腳已經蹲麻了,身體向前傾,腳可沒聽使喚,重心一斜,整個人搖搖欲墜。
曉鷗見狀,連忙上前扶了一把,「躲什麼躲,我都看到了。妝花了而已,又不是什麼大事~」
周芸一聽,「好你個汪曉鷗,竟敢趁機取笑我,嗚嗚嗚嗚!」她一不做二不休,乾脆坐在台階上大哭起來,雙手就放在膝蓋上,不擦不抹,就讓灰色的眼淚傾湧而出。
「我說大小姐,我都沒哭,你哭什麼哭?!」曉鷗學著她的樣子坐在台階上,周芸幼稚的樣子好笑極了,「別哭了,這裡沒人,你沒有機會誣陷我欺負你…」
周芸邊哭邊罵,「金澤旻,你這個混蛋,我這麼喜歡你,還喜歡了那麼久,你為什麼要討厭我,嗚嗚嗚…我一個人跑來上海這個鬼地方都是因為你,你為什麼連看得不看我…一會兒來了個老婆,一會兒來了個兒子,你本事還真大啊!…」
曉鷗靜靜地聽她罵自己的丈夫,沒來由地佩服她的大嗓門。
「金澤旻,我就是喜歡你,很喜歡很喜歡,你看我一眼會怎麼樣?!不會缺胳膊斷腿的!…」
曉鷗忍不住撲哧一笑,周芸斜著眼瞪她,「你笑什麼笑!」
「周芸,我發現你挺可愛的麼~哈哈」曉鷗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然後試著幫她擦去臉上一條明顯的灰線,可是不擦還好,一擦更遭,她抱歉著說,「唉呦,越來越髒了,這可怎麼辦?」
周芸更氣了,伸出小粉拳向曉鷗示威,「別以為我不敢揍你,你再笑我一拳打得你掉牙!」
「我好怕怕~」曉鷗故意說,一手抓住她的拳頭,「好了啦,別哭了,下去洗洗乾淨就好了。」
周芸抽掉自己的手,哼的一聲轉過頭去,輕輕敲揉著自己的小腿。她的情緒緩和了許多,悶悶地說,「你怎麼會上來?跟蹤我?」
「沒啊,我都不知道你在上面…」曉鷗轉頭迎著陽光,雙手拖著下巴,「我出來透透氣,我的老公你喜歡的金澤旻也把我氣得半死,哦不,簡直就是氣死。」
周芸吸著鼻子,脫口而出,「哼,你活該,死了最好…」她又有些懊悔,「我也活該,我也快被他折磨死了。其實這些日子以來,他每次大聲吼我都很傷心,又沒人可以傾述,所以就跑到天台上來吹冷風,哭一下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