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 第171章 挖牆腳 文 / 海上中華鱘
第171章挖牆腳
「可是這話……未免也太傷人了點吧？」朱二奎很是有些無語秦玉關的比喻，更是有些無奈他那抖過下身的右手，不自在地往一邊挪了挪，「再怎麼生氣，她也不能那麼說話呀！」
「你不能跟在生氣中的女人較真，要不然這日子就沒法過了，」秦玉關這才毫不在意地走到洗手池前衝了沖手，仔細看著鏡子中的自己，「不能把戀愛中的女人太當回事，也不能把生氣中的女人太不當回事。這可是個技術活，我研究了很久才得出的結論呢，現在送給你啦！要說到吃軟飯，如果非要計較的話，估計我已經氣死又氣活了無數回！誰讓我是個給美女老闆打工的男秘書呢？」
「哈哈，要是這麼說起來，那我倒是個給美女下屬較勁的男老闆了！」朱二奎聽他說得有趣，頓時大笑了起來，「確實有道理，這話我就先收著了！想想你，我這心裡可一下子平衡多了！」
「啥？敢情我倒讓你找到平衡點了？你真是……一會兒還得再罰你酒！」秦玉關很有些戀戀不捨地又看了看鏡子，這才極度自戀地捋了一把頭髮，「我說最近怎麼桃花運這麼好呢，原來又tm帥了！」
走出了洗手間，陳羅斌疑惑地問道：「你們倆幹什麼呢？搞這麼久才出來，不是有靚女嘛，居然還好這一口……」
「跟你說了你也不懂，我倆正在研究關於泡妞的技術性問題，這活你是門外漢，所以私下裡討論了一下。」秦玉關一本正經地又坐回了沙發上，兩支手臂自然而然地搭在了左右小姐的脖子上，「不過斌斌啊，你什麼時候交女朋友啊？」
或許是為了親切，也可能是因為陳羅斌的年紀最小，秦玉關總是喜歡當眾喊他斌斌，他自己對於這個稱呼，從開始的極其反感到現在的無奈接受，已經習慣成自然了：「還沒有找到我心中的女神，所以一直都在觀望等待啊……哪裡像錦鴻哥這麼好的福氣，居然也是身邊美女如雲！」
林錦鴻嘴裡的酒差點噴了出來：「別提我！我又不是什麼花花大少，這個感情的事情是說不清地，再說我也從來不玩弄感情，更不玩弄什麼女人。所以你們聊，你們聊！」
他的話音一落，立刻引起了哄堂大笑，就連小姐們都好笑的摀住了嘴。朱二奎覺得這個氣氛很輕鬆，很舒服，也笑著開口道：「那是，錦鴻哥還是標準的正人君子！你們可不能亂說，但是羅斌老弟到現在還沒女朋友？」
「真的沒有哇，」陳羅斌的臉幾乎成了苦瓜色，「我大學畢業才一年而已，現在又這麼忙，哪裡有時間談女朋友？連我爸爸也在催我，但這種事情怎麼能勉強呢？」
「對了，上次讓你給安排的那個……肖燕，現在怎麼樣了？」朱二奎摹地想了起來，專門放在秦玉關這裡的肖燕。不知道她現在情緒好些了沒？
「她？她每天都要念叨我的名字一百八十遍，因為我每天都要抽空看看她，陪她說說話。其實是個很好的女孩子，只是驟然碰到了重大危機，有些承受不了打擊罷了！」秦玉關很是得意地炫耀道，「現在我又給了她以前那種衣食無憂的生活環境，她的精神好多了！」
「那就好！秦大少果然是風流倜儻玉樹臨風啊，我就知道，把她放你這兒肯定沒有錯！」朱二奎這才心中大定，他當然知道秦玉關的本事，更知道他的財力，所以就不再擔心了。
「不過她每天更要念叨你的名字三百六十遍，」秦玉關話鋒一轉，不無揶揄地道，「別問我，我也不知道為什麼。貌似你對她的好，她記得更清楚一點。兄弟，你跟我交個底，是不是已經把她那啥了？要不幹嗎這麼上心？」
「怎麼可能，我跟她不過是萍水相逢而已。當初在大學進修的時候遇到了她，後來她父母被雙規的時候又見到了一次，只是個可憐的女生而已，」朱二奎喝了口酒，慢慢地說道，「警察一直在問她什麼存折的事情，她卻什麼都不知道，我就讓她的舍友把她帶回去好好照顧，僅此而已嘛！」
「這樣啊，那看來我不提這件事是對的。」秦玉關聳了聳肩，「我看你有空還是見她一面吧，跟她聊聊？」
「行，那我就趁著這次來你這，見見她。對了，徐褚說你找我有事，什麼事？」朱二奎一直想找機會問問，到底秦玉關這麼著急的要跟自己談什麼？
「你那個徐褚是個人才，很難得很難得的人才！」秦玉關的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浪蕩公子的形象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我想問你把他要過來，咱倆是兄弟，剛好斌斌跟錦鴻兄也在，你儘管開條件，只要不太離譜，我秦某人可以答應你！」
「玉關兄，你明明知道我現在缺得就是人才，還要挖我的牆角，」朱二奎對於他的直言不諱有些不是很接受，哭笑不得地說道，「說實話，我的公司能走到今天，全靠著這幫子弟兄沒日沒夜的辛苦才有了現在的光景。公司還沒有完全站住腳，這個時候我怎麼能把他讓給你？即便是給了你，他也不會願意為你打工的。」
「如果我能讓你的公司站住腳呢？」秦玉關親手給他滿上了紅酒，緩慢但是很有力的說道，「我可以把慶島市主要的行政機關物業這塊全部交給你，只為了換他一個人！怎麼樣？絕不會讓你吃虧，還能給你帶來巨大的利潤！能夠一舉拿下c市跟慶島市機關單位的物業管理，兄弟，你的公司不僅僅能站住腳，而且立刻就能成為c市第一大物業公司！」
「玉關兄，拿這麼大的代價，就為了換一個徐褚，值嗎？」朱二奎萬萬沒有料到，秦玉關居然會這麼看重徐褚，願意為了他這個人付出這麼大的代價。
「值！這年頭什麼東西最貴？人才！」秦玉關仰脖喝完了一杯酒，重重地放在了桌子上，「如果你覺得不合適，我們風波集團的物業也交給你！還不夠嗎？」
朱二奎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風波集團下屬這麼多子公司，甚至包括生產研發基地和一些家屬院，這個項目確實很大很大。但是他依舊不願意放棄徐褚，秦玉關剛才那句話說的太對了，也點醒了他：這年頭什麼最貴？人才！
「恐怕要讓你失望了，玉關兄，」朱二奎把自己面前的酒杯倒扣了過來，不顧裡面滿滿一杯酒，「徐褚不僅僅是我的下屬，更是和我同甘共苦奮鬥了兩年的兄弟。在當初發跡之前，我就答應過他們，要帶著這麼一群曾經做過打手的弟兄們，走出一條屬於我們自己的康莊大道！我知道，同患難容易，同富貴難，但至少要給他們一個奔頭，讓他們明白，原來日子還可以這麼過，生活也可以更美好！」
「人往高處走，水才往低處流。如果他自己想走，我絕不會攔他，因為他已經有了自己的選擇。可是他現在選擇的卻是跟我匯報，而且明確表示繼續和我一起奮鬥。所以我不能答應你，哪怕是再怎麼巨大的利潤也不行。」朱二奎很堅定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嘴角上揚起了一股自信的微笑。
在一邊根本就沒有發言權的石建國靜靜地聽著，鼻子忽然有些發酸。千里馬常有，伯樂卻不常有，更何況是在這滾滾紅塵之中，有個能理解自己、重用自己的老闆！不會為了利益而出賣自己的弟兄，這簡直讓人無法相信，居然還有這樣的老闆？
秦玉關明顯愣住了，半晌，才自嘲地哈哈大笑起來：「行！哈哈，我沒看走眼！我認準的人，還沒有差過！朱老弟呀，難怪你能有今天的成績！要知道，兄弟是用來幹什麼的？就是用來出賣的！不過話說回來，你確實不是個合格的商人！」
「這話我不同意，」林錦鴻很是欣賞地看了看朱二奎，舉起了手中的酒杯說道，「這世上什麼生意最長久？利益加人情的生意最長久。人情永遠要比利益更穩定，至少在咱們華夏幾千年來都是如此。」
他的這番話倒是讓朱二奎驀地想起，以前管理局的郭主任也說過類似的話，華夏從來都是傳統文化搭台，政治文化唱戲，在這樣的環境下，人情當然要比利益來的更加穩定，儘管沒有利益可靠。
「哈哈！算了算了，就當我沒提過這件事！」秦玉關只好又拿過一個杯子，滿上酒後端到了朱二奎的面前，「這杯酒就當我給你賠罪了！旁邊的那個兄弟，你也一起敬你老闆一杯！能遇到這樣的老闆，是你們的福氣！」
石建國卻拿起了桌子上倒扣著的那個杯子，滿上之後，一言不發地一飲而盡！朱二奎或許不知道，從此刻起，他已經不再是兄弟了，而是死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