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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 成長 第77章 醫院探視 文 / 海上中華鱘

    第77章醫院探視

    醫院的走廊上散發著淡淡的消毒液氣味,佩甄陪著朱二奎一起到了急診病房。看到他倆的到來,弟兄們極力想坐起身,朱二奎輕輕往下按了按手掌,示意大家不用刻意去迎接他。

    「朱總……您怎麼來看我們啦?」一個面容稚嫩的小傢伙嘿嘿地笑道,旁邊的護士啪地拍了拍他的腦門:「老實躺著!好好休息,別辜負了你們老闆的一番苦心!」

    「我來看看大家,都躺好了,別亂動!」朱二奎一個個地掀開被子,仔仔細細地檢查著他們的傷勢,詳細地向陪同的主治醫生詢問著病情。主治是個女醫生,年紀並不大,穿著雙老式的平底鞋,雖然全身都被白大褂罩著,可他還是聞到了淡淡的香水味。

    「你放心吧,他們的傷都沒什麼大礙。除了有三個人傷勢比較嚴重,一個中度腦震盪,一個兩根肋骨骨折,還有一個肩部軟組織挫傷,他們還需要住院觀察一下,看看有什麼別的併發症沒有。」女主治對朱二奎問題的專業有些吃驚,回答的也很客觀。

    「那就好,那就好……」朱二奎長長出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了什麼,「有個叫石建國的,他怎麼樣了?」

    不提石建國還好,一提起這個名字,女主治的臉色突然大變,口氣很不快地說道:「你還知道關心他?你知不知道,他全身有多少傷痕?你們這些老闆,好歹也要為這些忠心耿耿的屬下們考慮考慮吧?」

    「不是……大夫,您得聽我說……」朱二奎也很尷尬,誰知道話還沒有說完,女主治轉身往外走去,只留給他一個漂亮的馬尾辮:「你,不用跟我解釋。」

    佩甄看到他吃癟,捂著嘴輕笑了一下,推了推他的背:「哎,我們去看看石建國吧!」

    「教官,建國他沒事!還是老病復發,失血過多罷了!讓他好好躺上兩天,保證又是活蹦亂跳!」張涵躺在最裡面,咧著大嘴笑著說道。他的臉上被砸出了一個指甲蓋大的疤痕,算是被毀了容了,可這傢伙樂觀的精神讓病房裡所有的弟兄們都為之驚歎不已——他完全沒當回事,還說這是男人的勳章!

    「病房不讓抽煙,說了多少回——看看地上的煙頭!」這一扭頭,朱二奎就看見了張涵床下面二尺厚的煙灰,幾步就走了過去,「我可告訴你,醫院若是罰我的款,我就從你的工資裡扣!」

    「您就放一百二十個心吧教官!剛才那個漂亮女醫生,其實特溫柔,標準的嘴硬心軟!她才不會跟我計較這些呢,還專門囑咐護士,別管我們太多!」石建國一臉得意地衝著朱二奎顯擺臉上的傷痕。

    「你這幅模樣怎麼找老婆啊……這樣吧,公司出錢,給你整個容吧!」朱二奎半是開玩笑半是感慨半是認真地說道。華夏國的江山,就是由這些普普通通的、最可愛的人時時刻刻地守護著,哪怕是為之付出生命也在所不惜!

    「別!千萬別!我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小白臉!」張涵驚訝地一屁股坐了起來,右手指頭很堅定地指向了自己的右邊,一個臉挺白淨的小伙子——那小伙子一聽到「小白臉」三個字,立刻臉紅脖子粗地把頭扭到了一邊——「咱是爺們兒,當然要顯得彪悍!臉上有個傷疤多好啊,石建國那鳥人,想有還沒那福氣呢!他呀,也就是頭頂上挨了幾磚頭而已!這傢伙太滑了,眼瞅著漫天的磚塊飛過來,眼睛一瞪,瞅著哪塊磚塊落下來就去頂!他練過鐵頭功,就這麼點磚塊,還不能把他怎麼地!」

    「躺著吧你!」朱二奎作勢要打過去,逼著他倒在了床上,「再厲害的鐵頭功,也頂不住那麼多的磚塊,你少在哪兒胡咧咧!我問你,石建國在哪個病房?」

    「……就在隔壁!」張涵裝著有氣無力地指了指對面。

    「把地上給我掃乾淨!我知道你能動,少裝蒜!」朱二奎也裝作很生氣地說道,「以後不要總是動不動小白臉的亂叫!」他指了指一邊的白淨面孔的小伙子,「人家臉長得白淨,那是人家爹媽生得好,你以為都像你的模樣?現在臉上又多了塊疤痕,小孩兒都能被你嚇哭!」

    「你叫什麼名字?」他訓完了張涵,扭頭對旁邊的小伙子問道。

    「報告教官!我……我叫鄭偉!」小伙子臉更紅了,有些結巴地說道,還習慣性地敬了個禮,手舉到一半才意識到自己還躺在床上,放下也不是,敬禮也不是,尷尬地看著朱二奎。

    「哈哈……」病房裡其他十幾個人頓時大笑了起來。

    「你個龜兒子,教官這名稱是你能叫得?」在鄭偉右邊的另外一個小伙子,笑著抓起自己的枕頭就砸了過來,「小心我收拾你個小兵蛋子!」

    「鄭偉……這名字好!哈哈!」朱二奎也莞爾,在部隊,起這麼個名字可是夠逗樂的了,「怎麼樣,這幾天恢復的還好吧?」

    「挺好的!就是胳膊還有點酸,再休息休息就好了!」鄭偉自己也笑了起來,說著還活動了一下自己的胳膊。

    「都安心養病吧!至於醫療費就別操心了,我來解決!」朱二奎把手背在了身後,緩緩地環視著病房裡的弟兄們,看到他們的精神還是那麼開心,心中大定,「這次的事情,你們用勇敢證明了自己的信仰,證明了自己的忠誠!你們配得上英雄這兩個字,你們永遠是最可愛的人!我……我感謝你們!公司絕不會……讓你們流血再流淚!」

    他鼻子一酸,喉頭忽然有些哽咽,差點說不出話來。

    當四排人再也沒有多少能站立起來的時候,那些憤怒地砸著碎磚塊的農民們忽然楞住了,漸漸地停止了攻擊行為,哪怕是為首者聲嘶力竭地引誘著,也沒人再向保安們攻擊了。

    猶如沙場戰火般地灰塵揚天而起,這些穿著保安制服的前軍人們一個個幾乎都倒在了地上,卻依然互相參扶著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再度手挽手,全然不顧自己身上血如泉湧!一道由人組成的鋼鐵長城依然牢牢地矗立在那裡,似乎永遠也不能撼動半分!

    有眼尖的農民已經看見,很多保安的腿彎都在打著顫。

    他們害怕了,不住地互相打量,有的甚至慢慢往後退去。為首者的臉色頓時煞白,他知道這個時候退卻意味著什麼,不顧一切地搶過一個農民手裡的磚塊,使出了吃奶的力氣扔了過去!

    「啪!」

    另一塊磚頭飛了起來,在半空中擊中了這塊磚塊。是保安公司一大隊的大隊長,他擦了擦額頭上的血跡,甩了甩有些酸脹的胳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了隊伍中間,挽住了其他隊員的胳膊:

    「如果你們想進去,那就先從我們的屍體上踏過去!」

    「給我砸!砸死他們、砸死他們、砸死他們!」為首者氣瘋了,不過是些保安,怎麼氣勢突然就變了,散發出軍隊的鐵血來!他不停地來回跑動著,鼓動那些農民們繼續進攻,「把這幾十條看門狗給砸死,咱們才能進去呀!不進去怎麼見到領導的面?!咱們有好幾百人呢,為什麼都不砸了?!」

    「咱們是來解決問題的,不是來殺人的。」最開始的那個小伙子突然開口說道,「這些人只是盡自己的職責而已,跟咱們有什麼深仇大恨?」他就是想不明白,把這些保安給活活砸死,拆遷款就一定能按原來的標準發放?這不是犯罪麼?還是滔天大罪!

    「你……」為首者沒有想到,小伙子會說出這種滅自己士氣的話來,怔了一下,乾脆破口大罵,「你個狗娘樣的,胳膊肘怎麼向外拐?啊?不砸死這些人,你進去試試?老子來這兒是陪你過家家的?滾一邊去!回村我再收拾你!」

    「姓楊的,你說話給老娘客氣點兒!」那個腰如水桶般粗的中年婦女立刻就不樂意了,伸手就把年輕人撥到了自己身後,怒目圓睜指著他道,「當初要不是你煽動,說咱們一塊到市政廳來鬧事,拆遷款就一定能發到位,這鄉里鄉親的誰會跟你來?現在倒好,你自己想鬧出天大的事兒來,還想把大傢伙拉著一塊墊背?我兒子說錯啦?我告訴你,再敢罵我兒子一句,老娘跟你拚命!」

    周圍的農民們清清楚楚地停到了他們的對話,忽然像是有什麼默契一般,齊齊地把手裡的磚塊扔了出去。這玩意可是凶器呀!有些人還猶猶豫豫地想往前走兩步,看看那些保安傷的重不重,有沒有什麼事,可是看到他們那要殺人的眼神,立刻又縮了回去。

    「哎!這叫什麼事兒!」姓楊的為首者左右看了看,發現自己已經回天乏力了,表情灰敗地從拖拉機上走了下來,慢騰騰地一步步往外面挪去。

    「哎?姓楊的,打算上哪兒去呀?這事兒是你挑起來的,怎麼著,現在就想走啦?不行!等到領導來了,咱們一塊去見他!」中年婦女眼睛尖,嗓門大,動作快,瞅著姓楊的要悄悄離開,立刻小跑到他的身邊,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跟咱們在這兒一塊等!你哪兒也別想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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