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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篇第十八章 雙雄決裂 文 / 明月

    第四篇第十八章雙雄決裂

    所有的一切都只生在電光火石般的瞬息之間,尚未等朱玉婷反應過來究竟生了什麼事情,那把鋒利無比的匕就已經深深的沒入趙飛雲的胸膛之內,而朱瑞也已經飛快的閃退到了酒樓的門口之處,圓瞪著一雙暗藏著驚惶的眼睛死死的盯著一直紋絲未動的趙飛雲,決意只要稍感不妥就立刻飛身遠遁,溜之大吉。

    由於這場變故生的太過突然,是以滿樓的食客一時之間都只感到了一陣莫名其妙,不約而同的停住了各自的所有動作,屏息凝神的望向正在對峙著的二人,整座酒樓都在這一瞬間變得鴉雀無聲,靜如深淵。

    眼看著那把正插在自己胸膛上的匕,趙飛雲的臉上竟出奇的沒有顯露出任何意外驚訝的顏色;在幽幽的長歎了一聲之後,傷勢未明的趙飛雲突然緩緩的站直了身體,無限黯然的遙望著數丈開外的朱瑞歎道:「為什麼要這樣做?」

    「沒有為什麼!」朱瑞勁運雙足,暗中做好了隨時逃跑的準備,整個人義正嚴詞的厲喝道:「你是朝廷欽犯,人人得而誅之,我這樣做只不過是替天行道罷了!」

    「是嗎?」趙飛雲緩緩的搖了搖頭,淡淡的沉吟道:「偷襲暗算也算是替天行道嗎?」

    「成大事者不拘小節!」朱瑞對趙飛雲的嘲諷充耳不聞,依然氣勢十足的喝道:「更何況我剛才已經言明了各為其主,是你自己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與人無關!」

    「雲哥哥!」時至此刻,朱玉婷才從無限地震驚之中回過神來,當即便好像瘋了似的跑到趙飛雲的身旁,整個人猶如梨花帶雨一樣哭訴道:「雲哥哥,你……………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趙飛雲柔聲安撫了一下幾乎快要失控的朱玉婷,猛然將一口真氣運至胸口,霸道無匹的將那把匕從自己的胸膛之內逼射了出來。如離弦之箭一般向著佇立在門口處朱瑞疾射了過去,物歸原主。

    眼見匕來勢洶洶。朱瑞在大驚之餘趕忙將全身功力運至雙掌之上,直直的迎向疾飛而來地匕,打定注意在擋下來襲之後便借力飛遁,免得被趙飛雲臨終前的反撲給拉去陪葬。

    可誰知道就在掌刀將拼未拼之即,本是迅若流星地匕竟突然在朱瑞掌前五寸之地靜止停頓了下來,整把匕更在那一瞬間猛然爆裂成無數碎片,如飄飄大雪一般四下飛散開去。其情景之奇著實匪夷所思。

    由於事出突然,卒不及防的朱瑞根本來不及撤力變招,只能無可奈何的將自己全力的一掌打在空處。

    在無處著力的情況下,澎湃的掌力登時全數狂湧回朱瑞體內,直將其內息衝擊得散亂不堪;所幸朱瑞從小修習佛門正宗的內功心法,內力根基極為紮實,即便是在倉促之間卻仍然可以力挽狂瀾,不至於讓內息進入錯誤地岔道;否則單憑剛才的那一擊。就已經足以令得他走火入魔,陷入到萬劫不復的悲慘境地了。

    眼見趙飛雲在此時此刻竟仍然可以施展出這種魔術般的驚世神技,朱瑞一時之間只感到頭腦之中一陣眩暈,面如死灰般凝望著趙飛雲喝道:「趙飛雲,你…………你沒有受傷?!」

    「當然了。」趙飛雲聞言淡然一笑,伸手撣了撣沒有半點血跡的被刺之處。神色平和的沉吟道:「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

    趙飛雲身穿著九陽一門的奇寶『仙靈寶衣』,縱然是以『秦皇天子劍』的蓋世鋒銳都很難將其一劍穿心,更何況是區區一把匕呢?

    更何況早在那把匕剛剛碰觸到趙飛雲胸前衣衫地時候,趙飛雲就已經潛運真力護住了胸口,不但輕而易舉的將朱瑞這一擊的勁力化於無形,更將整把匕震成了碎片,是以根本就沒有任何損傷。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眼見精心策劃的暗算行動竟然沒有得手,朱瑞整個人都幾乎陷入了瘋狂的境地,身嘶力竭的狂喊道:「在剛才地那種情況下,你根本不可能來得及運功護體!除非你一早就已經有了防備!但是…………但是你怎麼可能識破我!!!!!!」

    眼見朱瑞這樣歇斯底里的站在酒樓之內大雷霆。跑堂的店小二終於忍不住跑上前去。點頭哈腰的賠笑道:「這位爺,本店是吃飯的地方。不是吵鬧的地方;如果您和樓上的那位爺有什麼矛盾,請到別處去解決,別妨礙我們店裡的………………」

    「滾開!」朱瑞此刻正憋著滿肚子的怨氣無從洩,聞言登時火冒三丈,猛的一掌轟向了那個倒霉地店小二,當即便將這個毫無內功根底地傢伙打得筋骨盡碎,慘死當場。

    在一掌轟斃了那個店小二之後,朱瑞的心情稍感順暢,猛然從懷裡掏出了一塊黃澄澄地令牌,提功運氣的放聲高喝道:「朝廷命官奉旨緝拿欽命要犯!無關人等立刻離開,否則以同犯論處,格殺勿論!!!!!」

    威嚴的話語響徹全樓,夾帶著無窮殺氣清清楚楚的傳入在場每一個食客耳中;眼見情況竟然會是如此嚴重,樓內諸人在呆楞了一下之後登時便好像驚弓之鳥一般飛逃離,只在片刻之間便走了個乾乾淨淨,就連酒樓的掌櫃都沒有膽量留下來再看一眼。

    畢竟,『格殺勿論』這四個字實在是太危險了……………

    眼見以往正直善良的朱瑞如今竟然會變成這副凶殘霸道的模樣,趙飛雲在暗暗地歎息了一聲之後當即便抱著朱玉婷飄然下樓。凝望著朱瑞那張懼意暗生的臉龐沉吟道:「朱瑞,你怎麼會變成如今這副模樣?在這幾個月裡面究竟生了什麼事情?」

    「廢話少說!」眼見趙飛雲來到了樓下,朱瑞禁不住又向後退縮了兩步,硬著嗓子喊道:「你先告訴我你是怎麼識破我的!直到現在,我都想不通自己究竟是哪裡露出了破綻!」

    「………………」趙飛雲聞言沉默片刻,略顯無奈的輕歎道:「破綻就在於你來的太是時候了:我和婷兒在山谷之中盤踞了好幾個月,剛一出山就被你給撞上了。試問天下哪裡會有這麼巧合的事情……………」

    「這……………」朱瑞聞言一楞,旋即便張口反駁道:「正所謂『無巧不成書』。像『他鄉遇故知』這種事情雖然並非比比皆是,但也不是全無可能的;你難道就憑著這一點猜疑便認定了我此來是要謀害你?」

    「當然不是…………」趙飛雲淡淡地回答道:「你我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我自然不可能僅憑著一點猜疑便否決我們以前地友情;只可惜你隨後又說出了一句你絕對不應該說的錯話,以至於讓我徹底看穿了你此來的真實目的。」

    「什麼話!」朱瑞聞言心臟幾乎提到了嗓眼處,當即屏息凝神的靜等著答案揭曉。

    趙飛雲神色黯然的微微一笑,似帶嘲諷的回答道:「當我後悔不該從你鎮守地城門破門而出的時候,你是怎麼回答我的?」

    「我是……………」朱瑞說到這裡話音驟止。整個人宛如被涼水澆頂,驚駭的目瞪口呆。

    因為就在這一瞬間,他突然明白自己錯在哪裡了……………

    眼看著朱瑞這副恍然大悟而又懊惱欲絕的呆滯模樣,趙飛雲在淡然一笑之後緩緩的說道:「當日我強行闖關的目的知者甚少,數來數去也就只有朱允文、天誅盟主、瑩月仙子等寥寥數人罷了;而朱瑞你自稱數月來一直都在少林寺內習武,怎麼可能會清楚我當時是為了救人才去闖關地……………除非是那些知情人告訴你的!」

    「哼哼,看來我的確是畫蛇添足了!」朱瑞聞言心神稍定,當即便滿臉恨意的沉哼道:「本來是想裝的大度一點。好讓你的愧疚之心更盛幾分,沒想到竟然讓你看出了破綻;小雲你果然和傳說中地一樣厲害,不愧是未來的『天下第一高手』啊!」

    「………………」趙飛雲對朱瑞這種恨意十足的怨言無動於衷,整個人依然面無表情的說道:「老瑞你幹的也不差呀,無論言行舉止、衣著打扮都偽裝得天衣無縫,像足了一個剛剛經歷過長途跋涉的疲勞旅客。險些連我也騙過去了,想必一定是經過了長時間的演練;不過如此精巧絕妙的一個佈局,以朱允文的本事想必做不出來,安排這一切的應該是天誅盟主吧…………」

    朱瑞聞言冷冷地沉哼了一聲,並未回答趙飛雲地問話。

    「不想說嗎?那我們就換一個問題……………」趙飛雲說到這裡雙眼之中突然透射出了一股令人見之心酸的悲痛,沉重無比地問道:「究竟是什麼令得老瑞你背叛了我們多年的友情:是錢?是名?是女人?還是權力和地位……………給我一個答案!!!!!」

    「這……………」面對著趙飛雲這種情真意切的悲痛神情,朱瑞登時只感到一陣心怯,禁不住又向後倒退了兩步,神情複雜的躲開了趙飛雲直視的目光,完全不敢回答這個令人慚愧的問題。

    「是絕世的武功秘籍!」

    就在酒樓內的氣氛接近凝固的那一瞬間。一位白衣蒙面、風華絕代的天仙麗人突然在一陣清雅幽香的襯托之下飄然駕臨酒樓之內。圓睜著一雙含情脈脈的美眸凝視著三丈之外的趙飛雲,正是久違了的瑩月仙子。

    面對瑩月仙子的突然到來。趙飛雲並沒有感到任何驚訝,因為他早已料定這所有的一切都是天誅盟主的安排;在深深的凝視了瑩月仙子一眼之後,趙飛雲的嘴角突然揚起了一絲高深莫測地笑意。似有感慨的說道:「瑩月仙子,你這次不會還是來找我談情說愛的吧?」

    「趙郎說笑了。」瑩月仙子眼看著趙飛雲此刻正環在朱玉婷纖腰上的手臂,那雙明亮勝星的美眸之中不經意的閃過了一絲妒忌的顏色,轉瞬既逝,整個人略顯無奈地輕歎道:「我身為天誅盟的玉帶殺手,必須要服從盟主大人地命令,此乃職責所在。希望趙郎你可以諒解。」

    「我明白,無非又是一句『各為其主』嗎……………」趙飛雲言語之間不動聲色的暗運起『感靈識』向著四面八方探索開去。那英偉的臉上逐漸升起了一種肅然之色,冷冷的沉哼道:「你們這次的佈局不錯呀,事前竟然連一點端倪都沒有,到底那些天誅殺手都躲在什麼地方啊?」

    「趙郎是不是找不到啊?」瑩月仙子聞言嫣然一笑,甜甜的嬌聲道:「因為趙郎你的警覺性實在是太好了,盟主大人為了防止人多口雜會打草驚蛇,便只派了我和幾位盟友來此佈局。至於大部隊此刻依然還在數百里以外待命呢。」

    「是嗎?」趙飛雲以『感靈識』視察了一周,對此刻地形勢已是瞭如指掌,當即便轉移話題的問道:「仙子你方才說朱瑞是為了武功秘籍才暗算我的,這其中的來龍去脈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

    瑩月仙子轉頭看了朱瑞一眼,神情之間略帶鄙夷的微笑道:「其實這件事情說來簡單,剛才這位朱大公子基本上也已經說完了:自從趙郎你大鬧應天之後,這位朱公子的確給朱允文罷了官,而且也真的前往少林寺練過武功……………只不過沒有練到他渴望修煉的武功罷了。」

    「《易筋經》?」趙飛雲智比天高。加之對朱瑞和天誅盟主極為瞭解,是以只在寥寥數語就已經將整件事情地來龍去脈猜測得**不離十了;眼看著朱瑞在聞言後顯露出來的驚惶神色,趙飛雲的心中更是立刻變得清如明鏡,喃喃的沉吟道:「朱瑞生性好強,爭勝之心極重,自然不會甘心敗在我那一招之下。必然會想盡辦法學得絕世神功來洗刷前恥;而在佛門之中,唯一可以與《九陽神功》媲美的就只有少林寺的鎮寺神功《易筋經》;不過由於《易筋經》實在太過珍貴,所以少林寺從來都只允許方丈在內地幾位大德高僧修煉其心法,根本就不會允許朱瑞這個剛剛入寺、而且還未剃度的俗家弟子染指這門絕世神功,所以………………」

    「所以任憑我磕破了頭,求啞了嗓,那些老禿驢也不肯把《易筋經》傳授給我,只肯教給我次一級的《金剛不壞神功》,還說這是看在我父王的情面上才可以給我的特別優待!我呸!」朱瑞言語之間滿臉猙獰,可怕得彷彿魔鬼出世。可見少林寺的那一段經歷的確令得他錐心刻骨。記憶深刻。

    眼見朱瑞的反應如此激烈,趙飛雲便知道自己所言不差。當即便接著說道:「在這種情況下,唯一可以教你《易筋經》、讓你有機會一雪前恥的人就只有天誅盟主,你就是在這種情況下答應配合他來暗算我的嗎?」

    「沒錯!」事已至此也沒有撒謊否認地必要了,朱瑞乾脆便重重地點了點頭說道:「就是這樣,師父他答應過我,只要我幫他消滅了你,他就會把《易筋經》神功一字不差的傳授給我,讓我成為『天下第一高手』!」

    「師父………………」趙飛雲聞言禁不住失聲苦笑,神情黯然地沉吟道:「想不到你為了修煉更高的武功,不但出賣了我,甚至還肯拜天誅盟主那樣的魔鬼做師父,果然是為達目的不擇手段;不過從你剛才刺我的那一刀上來看,如今在你的體內至少含藏著五股不同種類的真氣:除了你本身的《佛門獅吼功》以及少量的《易筋經》真氣之外,另外還有三股正邪難辯的奇怪真氣,並不是你自身修煉而來的,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啊?」

    「呵呵,趙郎真是有心啊。」眼見朱瑞聞言後默然不語,一旁瑩月仙子當即便接下了這個話題,淡然的微笑道:「《易筋經》神功博大精深,決非朝夕之間能夠有所成就的;為了讓朱瑞可以在短時間內功力大進,盟主大人在傳授了少許的《易筋經》心法之餘,還特別傳授給他一門可以成的奇門武功———《海納萬川》。」

    「什麼?!」趙飛雲聞言臉色微變,略帶詫異的驚道:「《海納萬川》?這不是『煉魂谷』的獨門絕學嗎?據說這門武功可以吸取他人的內力轉為己用,猶如大海一般吸納萬川之水,乃是天下一等一的陰損武學,你竟然也學會了?」

    「是又怎麼樣!」朱瑞毫不示弱的回答道。

    「你是否瘋了!」趙飛雲毫不客氣的厲喝道:「《海納萬川》雖然可以迅提高你的內力修為,但同時也會降低內力的精純度,令你體內的真氣變得雜亂無章,互相衝突,只要稍有不甚就會有走火入魔的危險,輕則經脈盡斷,重則爆體而亡!縱然你可以僥倖逃過此劫,但是從小打下的根基卻也鐵定會被那些吸來的雜亂真氣破壞掉,令得你終此一生都沒有可能進窺到『先天』武功的境界!」內力之道,除了『渾厚悠長』之外,『精純綿密』更是至關重要的元素;不純的內力雖然看似狂猛,實則只是有形無勢,外強中乾,空有一股銳勁而全無後力,而且動輒便會傷及五內,禍患無窮。

    「哼!這有什麼了不起的。」朱瑞滿不在乎的喝道:「只要我可以學到《易筋經》神功,自然可以輕而易舉的煉化那些雜亂的真氣,從頭打造全新的根基,再度練回一身精純深厚的無敵內力!」

    「是嗎?」趙飛雲冷冷的笑道:「只怕到時候『遠水救不了近火』,還沒等到你可以正式修煉《易筋經》神功,體內的雜亂真氣就已經先一步爆了,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怕嗎?」

    「怕!有什麼好怕的!」朱瑞聞言雙目之中幾乎要噴出火來,整個人恨意衝霄的喝道:「自從被你在應天城中一招打敗之後,我就再沒有什麼好怕的了!趙飛雲你知不知道,自從那一敗之後,我朱瑞遭受到多少嘲笑!多少譏諷!每個人都把我當成是個笑話似的來談論!曾經擁有的一切都在那一瞬間化為烏有!真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啊!」

    「從小到大,論武功我朱瑞就沒有輸給過任何人,更沒有輸給當年那個病入膏肓的你!我真是搞不明白!為什麼你可以這麼好命!為什麼你可以那麼輕易的練到《九陽神功》!為什麼當日被九陽神君帶走的人是你不是我!為什麼你這麼年輕就可以成為天下人心目中的『天下第一高手』!為什麼!為什麼呀!」

    眼看著朱瑞這副歇斯底里的瘋狂模樣,趙飛雲無語了………………

    因為此時此刻的他突然明白到,在朱瑞那顆已然被『妒嫉』侵蝕到腐爛的心靈上,此刻已經長滿了『仇恨』的荊棘,再也沒有任何『理智』和『良知』的生存空間了………………

    既然話已說絕,而彼此的立場又鮮明之極,那接下來除了奮力一戰、以實力定雌雄以外,也再沒有其它解決問題的辦法了。

    「嗨………………」

    趙飛雲長長的歎出了一口氣,既彷彿是在遺憾朱瑞此刻的墮落,又好似是在惋惜彼此已經消逝的友情;十年的友愛互助,曾經的肝膽相照,都似在這悠長的一歎中付之東流,消散無蹤。

    在寂然沉默了片刻之後,趙飛雲的雙眼之中突然暴射出兩道厲烈的電光,殺意衝霄的綻放出了一股足以吞天食地的澎湃戰意透體而出,無遠弗近向著四面八方進逼擴張,真之又切的告訴樓中二人、乃至天地蒼穹一個真理———趙飛雲決不會對任何敵人手下留情!無論你是來挑戰的!還是來討債的!只要是膽敢犯我者!一律殺無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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