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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篇第十一章 針鋒相對 文 / 明月

    第四篇第十一章針鋒相對

    「浩天…………浩然正氣、與天比高…………」楊青虹細細的咀嚼著『楊浩天』這三個字之中所包含的冀望和宏願,整個人禁不住激動的嬌軀微顫,雙目垂淚的微笑道:「謝謝大哥,多謝大哥為犬子取了這個名字。」

    趙飛雲聞言微微一笑,緩緩的將嬰孩又交還到了楊青虹的手上,深深凝視著她那張悲喜交加的俏臉沉聲道:「名字只不過是一個代號;只有努力才是走向成功的唯一途徑;為了天兒他日後能夠奮圖強,你這個做母親的一定要先一步自強不息,為他樹立好一個榜樣啊。」

    楊青虹聞言了悟的點了點頭,溫柔的低下頭去輕吻了一下楊浩天的額頭,那優美的嘴角上緩緩的揚起了一絲蘊涵著希望的慈笑,再度情難自禁的偎依在趙飛雲的懷裡抽涕了起來。

    朱玉婷靜靜的站在一旁注視著眼前的一切,越看越覺得趙飛雲和楊青虹這兩個人實在般配得完美無缺,簡直就好像是一對天造地設的神仙眷侶一樣;雖然明知道他們二人如今已經定下了兄妹的名分,但是眼看著這種好像一家三口似的親暱模樣,朱玉婷的心裡還是感到了一陣苦澀難言,就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樣不是滋味。

    也就在朱玉婷正在猶豫自己該不該上前打斷二人的當口,遠方突然隱約傳來了一陣交談和腳步的聲音,似乎正有一群人在迅靠近這個山洞。

    「雲哥哥…………」

    「知道了。」趙飛雲揚聲打斷了朱玉婷地警示。伸指輕點了一下楊青虹的『黑甜穴』,讓她迅的昏睡過去,免得這個可憐的女人再受到外界任何的刺激。

    等到楊青虹徹底睡熟了之後,趙飛雲便輕手輕腳的將她平放到了石床之上,轉過頭來滿不在乎的微笑道:「那個南宮泰果然有一手,竟然可以如此迅地找到這裡來,看起來他也是個經驗豐富的老江湖呀。」

    「可是…………這也未免太快了吧。」朱玉婷一時之間實在感到有些不能理解。滿心困惑地疑道:「楊姐姐方才墮崖的地方距離這個山谷至少也有五六里的路程,為什麼這些人其它地方都不去。偏偏全往這裡來呢?」

    「呵呵,這個呀…………」趙飛雲的臉上逐漸揚起了一絲狡猾的笑意,輕描淡寫的說道:「剛才在帶義妹回來的過程中,我似乎不小心在路上留下了一些痕跡,南宮泰他們應該是順著這些痕跡找到這裡來地吧。」

    「不小心留下了一些痕跡…………」朱玉婷聞言心中一楞,登時只感到不可思議已極;趙飛雲是何等謹慎小心的一個人,行事從來都是滴水不漏。以他那麼穩妥的處事風格,怎麼可能會『不小心』的留下痕跡讓別人覺,這和平日裡的他未免太不相符?

    由於朱玉婷已經和趙飛雲相處了一段很長的時候,所以今時今日的她對於趙飛雲的行事手段也已經有了一定地瞭解;在細心的思索了片刻之後,朱玉婷的腦海之中就突然靈光一閃,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明白了趙飛雲如此所為的動機和目的。

    其實早在趙飛雲現被打落懸崖的楊青虹是個懷孕地**之後,他就已經對那些施暴者產生了極大的憤慨;可是眼看著楊青虹臨產在即,趙飛雲在萬般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先行救人。將報復的事情暫且放到了一邊;但是為了避免楊青虹萬一傷重不治而令得整件事情從此石沉大海,趙飛雲在回來的時候就故意留下了一些痕跡,yin*那些施暴者銜尾來追;如果那些施暴者當真如此殘忍,在這種情況下仍然不肯放過這對垂死的母子,那趙飛雲將會如何對待這些冷血禽獸也就是可想而知的了。

    嘴上雖然說得比誰都冷漠,但是心裡想的卻比誰都周到;朱玉婷實在是愛死趙飛雲這種『口非心是』的個性了。

    「婷兒。你在想些什麼呀?幹嗎老是笑個不停?」眼看著朱玉婷突然一言不的站在一旁微笑個沒完,趙飛雲一時之間不禁感到有些莫名其妙,頗為好奇的問道。

    「我啊…………」朱玉婷聞言回過神來,臉上地笑容登時變得更加燦爛,又蹦又跳地來到了趙飛雲的身邊,突然在趙飛雲地左邊臉頰上如蜻蜓點水般的親吻了一下。

    「幹什麼?」趙飛雲被朱玉婷這種突如其來的親熱舉動搞得有點不知所措,雙眉緊鎖的盯著朱玉婷問道。

    「不幹什麼。」朱玉婷滿面緋紅,深深的低下頭去把玩起自己的衣角,整個人羞意無限的輕訴道:「反正…………人家就是喜歡這樣。」

    「婷兒,別再胡鬧了。」趙飛雲伸手摸了摸被親的臉頰。那緊鎖的雙眉逐分逐寸的鬆散了開來。略顯無奈的搖了搖頭,轉眼看著山洞的洞口微微的歎息道:「我們的客人如今已經來到家門口來了。我現在先出去招呼他們一下,你就待在這裡好好的看住楊姑娘……………她累了那麼久,也應該好好休息一下了。」

    「不!雲哥哥!這次還是讓我先打頭陣吧!」朱玉婷聞言把胸一挺,伸手緊攥著腰間的『雪浪』寶劍,豪氣十足的說道:「婷兒苦練了兩個多月武功,也是時候在實戰中歷練一下了;難得今天有這麼多欠揍的傢伙主動找上門來,正好為我提供了一個絕佳的試煉機會,讓我可以驗證一下這兩個月以來的進展究竟有多大!」

    「這樣啊…………」趙飛雲聞言沉默片刻,繼而又微笑著點頭道:「婷兒你既然如此堅決。倒也不妨借這個機會試煉一下,不過…………」

    趙飛雲說著便伸手握住了朱玉婷的雙手,凝視著她那對如同寶石一般閃閃生輝地眸子沉聲說道:「不過婷兒你一定要注意安全,千萬不可以太勉強,尤其不能去惹那個南宮泰,明白了嗎?」

    朱玉婷紅著臉點了點頭,隨即便昂挺胸的向著洞外走去。

    甫一走出洞口。朱玉婷便看見此刻洞外已經佇立有三男一女四條身影,如扇面一樣將山洞的洞口給圍了個水洩不通。看來隨時都有可能一擁而上的闖進洞內。

    雖然如今乃是四面受敵,但是朱玉婷自知後台夠硬,是以完全沒有感到任何恐慌;眼看著面前這四人在看見自己之後臉上都或多或少的露出了一些詫異的神色,朱玉婷的心中一時之間就感到又是緊張又是興奮,急忙勉力平復了一下胸中激盪不已地內息,神色冷然的打量起這四個人來。

    而在這四個人之中,最引人注目地莫過於一個手持著丈二鋼槍、身穿著深藍色武士服的青年男子了;朱玉婷細細的將其打量了一番。只見此人大約三十來歲,身高八尺有餘,長得雄壯魁梧,氣勢凜人,渾身的肌肉堅硬似鐵,森冷的眼神銳利如刀,臉部的線條更是猶如刀削斧鑿的一般硬朗凝重,強烈地散出了一股粗獷豪放的孤高傲氣。整個人看上去就好像是一位威武不凡的金剛戰神一樣,不用猜也知道他定然就是南宮世家的大公子———『一槍擎天』南宮泰。

    「厲害……………」所以單是看到南宮泰此刻這種氣凝如岳的攝人態勢,已經眼界大開的朱玉婷就可以深深的感覺到這位南宮世家大公子的武學造詣是何等高強,禁不住在心中暗暗地讚歎起來。

    而在南宮泰身邊所站的,就是四人之中唯一一位年輕女性,雲鬢華服。珠光寶氣,看來正是福王朱戌的千金愛女、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安陽郡主朱慧。

    朱玉婷微微的瞇起眼睛上下打量了一下這個朱慧,只見這個女人此刻手持寶劍,殺氣滕滕,身上穿戴著最高檔的絲綢錦緞,週身佩帶著數不清地珠寶飾,臉上所擦的脂粉估計足足有一斤多重;本來從她那鵝蛋似的臉型和細長苗條的身段上來看,這位安陽郡主也應該可以算是一個不錯的美人兒,但是在經過了這一系列的堆砌和加工之後,這個女人現在看上去倒更像是一個專門用來擺放華服和珠寶的肉架子。再也找不到半點年輕女子應有的青春美麗;再加上她此時那種彷彿要吃人的表情。更是像足了一個母夜叉的轉世投胎,比之朱玉婷和楊青虹那種『天然去雕飾』地自然之美何止相差了十萬八千里。

    朱玉婷身為燕王之女。所擁有地奇珍異寶自然也是不計其數;但是由於從來都不喜歡這種俗氣麻煩的東西,所以朱玉婷一向都只將它們閒置於自己地閨房之中,很少拿出來佩帶在身上;如今看見這位安陽郡主竟然會如此不遺餘力的將珠寶飾掛滿全身,朱玉婷一時之間只感到滑稽之極,禁不住想要笑出聲來。

    在強行忍下了內心笑的衝動之後,依然保持著嚴肅表情的朱玉婷便將眼光轉移到另外兩個人身上,登時便現這兩個人大約都在四十歲左右,身上穿著一件淺灰色的隨從服裝,兩邊的太陽穴全都高高隆起,一人手持著一把鋼刀,一人手持著一對判官筆,一看便知道這兩個人必定是內力深厚、身懷絕技的武林高手,相信絕非一般的易與之輩。

    而也就在朱玉婷凝神打量來人的同時,南宮泰等人也都在凝神打量著這個突然出現的朱玉婷;在經過了一番仔細的探察之後,經驗老到的南宮泰就準確的判斷出眼前這個粉雕玉琢般的陌生公子其實是一個芳華正茂的年輕女子,而且武功也並非十分高強。

    眼見來人威脅不到己方,素來驕傲的南宮泰就再也沒有將眼前這個孤身一人的小姑娘放在眼裡,當即便率先向前踏出了一步,傲氣十足的揚聲問道:「敢問這位……………」

    「行了,不用麻煩了!」朱玉婷對南宮泰等人全無好感。當下也懶得和他們客套,直截了當地說道:「楊青虹姐姐現在就在我身後的山洞裡面,她非但沒有死,剛才還順利的產下了一個健康的乖寶寶;如今她們母子平安,應該已經安靜的睡著了………………怎麼樣,你們這些南宮世家的王八蛋是不是感到非常失望啊!」

    眼見朱玉婷似乎已經瞭解了整件事情的前因後果,南宮泰在臉色一沉之下雙眼之中登時便閃過了一絲厲烈地殺機。似乎是在打算將楊青虹以及面前這個突然出現的朱玉婷一併解決掉,以求可以殺人滅口。

    而站在一旁地朱慧在聽到了楊青虹還沒有死的消息之後。那張濃妝艷抹的臉上卻綻放出了一種恨恨的笑意,神色輕佻的打量著朱玉婷沉哼道:「那個姓楊的小賤人倒真是挺有本事的,才這麼一會兒工夫就又勾搭上了一個小白臉,果然是標標準准地狐狸精,天生就是一個賤人胚子!」朱慧自小生長於高牆之內,江湖閱歷淺薄之極,直到現在也沒有看出眼前這位貴公子其實是一位國色天香的絕色佳人。

    眼見朱慧竟然男女不分。朱玉婷的心中一時之間不禁感到好笑之極,學著她那種輕佻的語氣毫不客氣的回敬道:「這又有什麼辦法呢;誰叫楊姐姐她生得那麼美,只要是個男人就抵擋不了她的魅力;不像有些女人天生下來就沒有這種本錢,別說是迷倒別的男人,就連自己的新婚丈夫都看管不住,眼看著他剛成婚就在外面和舊情人私會;像這樣毫無魅力地女人,就算是想去做狐狸精,只怕還沒有男人肯要呢……………」

    朱玉婷從小就會罵人。對於此道絕對可以稱得上是爐火純青;此刻她聲作俱佳,一字一句皆擲地有聲,極盡挖苦諷刺之能事,直把朱慧給聽得火冒三丈,惱羞成怒的喝道:「住口!你這個大膽的刁民!竟然如此污辱當今郡主,真是罪該萬死!」

    「你才大膽!」朱玉婷聞言鳳目一瞪。當即就將自己的郡主派頭全都拿了出來,雙手叉腰的厲喝道:「你只不過是福王府的一個郡主而已,有什麼資格在本郡主地面前耀武揚威!告訴你!就算是你那個窩囊的老爹福王,在見到本郡主的時候向來都是一幅點頭哈腰的奴才樣,從來都不敢造次半分;就憑你一個小小的安陽郡主,有什麼資格敢在本郡主的面前耀武揚威,我看你真是昏頭了!」

    朱玉婷言語之間氣勢攝人,威風凜凜,貴胄之氣顯露無疑,直把朱慧滿腔的怒火給硬生生的逼壓了回去。楞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

    眼見朱玉婷此刻全身貴氣四溢。確實大有皇家風範,南宮泰的心中不禁吃了一驚。急忙又向前邁出了一步,小心翼翼的恭聲問道:「敢問這位姑娘地尊姓大名啊?」

    「哼!」朱玉婷伸手入懷,掏出了燕王朱棣地通關金令,大大方方的搖晃了一下,傲氣十足地高昂起頭,毫不隱瞞的揚聲說道:「我乃是燕王朱棣的長女———玉靈郡主朱玉婷!」

    「什麼!燕王府!」眾人聞言神色俱變,內心之中都只感到一陣惶恐;燕王朱棣乃是天下藩王之,論實力遠在福王朱戌之上,縱然是將福王府和南宮世家的勢力加在一起也萬萬無法與之匹敵。

    南宮泰心知自己絕對惹不起燕王朱棣的女兒,在心念急轉之下只能無奈放棄了殺人滅口的心思,雙手抱拳的恭聲道:「在下不知玉靈郡主在此,剛才無意多有冒犯,望郡主大人不要見怪。」

    「嗯。」朱玉婷聞言滿意的點了點頭,懶洋洋的揮了揮手道:「看你這麼誠懇,本郡主就不見怪了。」

    「郡主大人。」眼見朱玉婷的口氣似乎有所鬆動,南宮泰急忙見縫插針的說道:「楊青虹母子與福王府的積怨極深,必須要有一個了斷;還請郡主大人看在朱氏同宗的份上,不要多做阻攔,以免傷害到燕王府和福王府之間的良好關係。」

    南宮泰精明似鬼,心知朱玉婷乃是皇室龍族成員,身份顯赫,未必會將南宮世家這樣的江湖門派放在眼裡;為了可以令得她產生顧慮,南宮泰便將同為龍族一員的福王府擺到了前台,希望朱玉婷能夠看在彼此乃是骨肉至親的情分上做出一些退讓。

    只可惜南宮泰還是想錯了;朱玉婷天生心直性歪,向來『認理不認親』,只要是她認為對的事情,就會毫無顧忌的去做,至於會因此而產生什麼後果根本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之內;反正圍在她身邊的人無一不是英明神武之輩,有他們為自己撐腰,根本就不會有擺不平的事情。

    是以眼見到南宮泰此時竟然把福王府給抬了出來,朱玉婷的心中登時只感到一陣好笑,嗤之以鼻的哼道:「什麼福王府霉王府的,本郡主根本就不認這個理!像朱戌那種欺善怕惡的混帳藩王,根本就是我朱明皇家的一大恥辱,有什麼資格和我們燕王府攀輩論交!簡直是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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