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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篇第五十四章 神人 神道 文 / 明月

    第三篇第五十四章神人神道

    趙飛雲決意不放過這個重創天誅盟主的天賜良機,當即便想要揚聲話;可就在趙飛雲的這句話剛要出口的那一瞬間,張三豐竟突然轉過頭來看了趙飛雲一眼;在這四目對視的一剎那,趙飛雲突然感到張三豐的眼神之中似乎暗藏著一種阻止自己的意思,彷彿他已經洞悉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一樣。

    趙飛雲默默的凝視著這兩道全無半分霸氣的祥和目光,內心之中的熾烈殺氣竟只在瞬息之間便消散得無影無蹤,就好像是冰雪遇上了烈火一般。

    在這電石火光的一瞬間,趙飛雲的內心之中的矛盾和掙扎就已經激烈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一方面,趙飛雲希望可以借此機會重創天誅盟主;而另一方面,趙飛雲又不願意附逆張三豐的意思;在天人交戰了過萬次之後,趙飛雲最終還是選擇了順從張三豐的意願,硬生生的將那句挑戰的話語嚥回到了肚子裡面,徹底的放棄了乘人之危的打算和想法……………

    ………………………

    這是趙飛雲第一次向上官無極以外的人屈服,也是趙飛雲第一次將可以重創敵人的大好機會白白放棄;雖然心裡不太願意承認,但是趙飛雲卻仍然不得不面對一個讓他難堪的問題———他自己同樣也有些畏懼張三豐……………………

    多麼令人沮喪的事情啊………………

    ……………………………

    在以眼神制止住了趙飛雲以後,張三豐便再度將眼神投射到了天誅盟主那張已經全無遮擋的面容之上。緩緩地點了點頭道:「好吧,既然大師有此雅興,那貧道也就只有奉陪了。」

    聽到張三豐終於答應了和自己一戰,天誅盟主的臉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絲如願以償的笑意;這麼多年以來,天誅盟主日夕苦練、捨生忘死、甚至還投身魔道,全都是為了可以練成《易筋經》神功的最高境界,以證少林不朽的威名。

    時至今日。自己不但已經神功大成,更擁有了佛祖親手鑄煉的絕世佛兵;縱然比之張三豐那凡入聖的百年修為仍有差距。但是天誅盟主也絕對有自信能夠和他一戰,以報當年地一敗之恨。

    在復仇信念的作用之下,本來還有些畏懼地天誅盟主突然之間變得氣勢大振、戰意如狂,猛的將體內的《易筋經》神功催谷到了極限,全無保留的灌入了掌中所持的『釋迦法杖』之內,霸道無匹的逼射出了一道璀璨無倫的黃金佛光直衝九霄,通天徹地;直令得風雲變色。地動山搖,上天下地都陷入到了一片末日地景象之中。

    在「天心神通」那無邊佛力的指引之下,盤踞在九天之上靈氣能量也被法杖佛光給吸扯了下來,源源不絕的從天誅盟主的頂門灌輸入體,水**融的和《易筋經》神功融合到了一起,直將天誅盟主全身的功力催化得更強更猛,直至無限無極、無窮無盡。

    此時此刻,天誅盟主全身上下都瀰漫上了一層絢麗耀眼的金色佛光。好似烈日明燈一般的吐放烈芒,直帶動起了無數大大小小地梵文佛印盤旋飛舞,望之宛如佛祖顯跡了一般神聖然,凜威難犯。

    而面對著天誅盟主如此聲勢駭人的驚世神功,實力成迷的張三豐除了微笑著點了點頭之外竟然還是和方才一樣悠閒自在的負手而立,完全沒有做出任何提功運勁的舉動。彷彿眼前正在醞釀的一切都和他全無關係一般,其托大地程度著實令人乍舌。

    眼看到張三豐竟似全然不將罄盡全力的自己放在眼裡,天誅盟主在暗自驚駭之餘禁不住感到怒火中燒;當全身的功力終於都催谷到了催無可催最強極限之後,不吐不快的天誅盟主便猛的拔地而起,高高的飛躍到了十數丈的高空,以君臨天下的霸猛聲勢運起『釋迦法杖』狂砸而下,那種驚天動地的無匹威勢足以媲美趙飛雲方才在皇陵主室之中劈毀護宮晶光的終極一刀。

    眼看到天誅盟主竟然可以轟出這種足以開天闢地地驚天一擊,縱然是一向心高氣傲地趙飛雲也不得不對《易筋經》神功的蓋世神威欽佩不已;所以在此時此刻,趙飛雲在全力運功護體之餘便將全部地注意力都聚焦到了張三豐的身上,十分迫切的想要知道這位被傳為神話一般的絕代宗師將要如何化解這種自己要全力以赴才可以勉強擋下的滅世一擊。

    時間。彷彿在此刻停下了腳步;空間。也似乎在此時失去了意義;眼看著那根佛光凝重的『釋迦法杖』此刻就如同一顆金色的隕石一般從天而降,神態悠閒的張三豐在淡然一笑之下突然逼射出了一股如雲似霧的透明氣勁籠罩全身。盤旋如盾的向著人杖合一的天誅盟主撐托了過去,守得渾然天成、毫無破綻。

    眼見到張三豐終於出手招,天誅盟主在心頭一喜之下當即毫無保留的運起『釋迦法杖』砸向那股煙霞般的氣勁,誓要一舉突破張三豐的護體罡氣,先建頭功。

    可是就在『釋迦法杖』碰觸到那股煙霞氣霧的一剎那,志在必殺的天誅盟主陡然感到法杖上的真力竟突然莫名其妙的一洩如注,如同江河決堤一般流散消失,更只在瞬息之間就流失得一乾二淨,完全沒有剩下一星半點。

    驚人的巨變只生在彈指之間,還沒等天誅盟主來得及對功力流散的情況做出應對,一股半柔半剛的獨特真力就已經從煙霞氣勁中噴湧了出來,緩緩的將天誅盟主逼退壓後;天誅盟主的真力已散,完全沒有辦法抵抗這股剛柔奇力。整個人身不由己地連退數步,不多不少的後退到了他自己方才站立的位置之上,搖搖晃晃的站定了下來,就好像他從來就沒有移動過半分一樣。

    這簡簡單單的一進一退,在旁人看來或許只是天誅盟主一次普通的進攻和退守;但是對於天誅盟主本人來說,這電石火光般的進退攻守卻等同於一次生與死地輪迴;眼看著手中此刻已經光華全失的『釋迦法杖』,天誅盟主地內心深處突然噴湧出了一股如墜地獄的悲哀和絕望。彷彿整個世界都在此刻崩毀碎裂了開來,一片一片的剝落到了地上………………

    眼看著此時此刻微笑依然的張三豐。天誅盟主那不斷抽*動的嘴唇突然微微的張合了幾下,似乎還想對這個連敗自己的強人再說些什麼、問些什麼……………

    可是直到最後,天誅盟主也沒有再吐出隻字片語,也許是因為不願、也許是由於不敢………………在默然無語地呆立了良久之後,目光呆滯的天誅盟主突然仰天長長的歎息了一聲,滿面蒼涼的轉過身子一步一步的向著遠方走了出去;那曾經偉岸的雄軀此刻在朝陽的映照之下竟顯得那麼孤寂、那麼悲涼;此時此刻,這位曾經叱吒風雲的絕世強者彷彿已經失去了所有生氣。徹底被這個世界隔離拋棄到了永恆地虛空之中。

    眼看著天誅盟主的背影一步一步的消失在遠方的盡頭,趙飛雲的心裡突然升起了一種同病相憐的莫名感覺;這種感覺此時此刻彷彿化身成了一種可怕地病毒,瘋狂的蠶食起趙飛雲那已經臨近崩潰的自信,直令得趙飛雲的內心之中充滿了無窮無盡的沮喪和失落,一如此刻正在離去的天誅盟主一樣。

    因為就在不久以前,趙飛雲也曾經歷過與之類似的事情………………

    所以趙飛雲就絕對瞭解這種感覺是多麼的刻骨銘心、絕望痛苦………………

    如果說『無字天書』是天地間最強的神器,那麼今時今日的張三豐應該就是天地間最強地『神人』………………

    一個上天下地、絕世無敵地『神人』!

    「神人…………神人……………」眼看著此刻悠閒依然的張三豐,趙飛雲面部地肌肉突然不由自主的抽*動了起來。喃喃的在心中感歎道:「師父,你曾經的猜測如今終於都變成現實了;數十年的光陰,真的令得張三豐成功的越了『天人』的極限,徹底的達到『神人』的境界!這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境界啊?今生今世我還有沒有再向他挑戰的可能呢?師父,你能告訴我嗎?」

    趙飛雲滿臉漠然的沉浸在這些讓他痛苦不堪的思量之中,渾然沒有察覺到那些天誅殺手都已經在天誅盟主離去後悄然撤退了;眼見到所有的威脅此刻全都徹底的消失了。死裡逃生的朱棣和石天機當即滿心激動的走上前來,眼看著張三豐必恭必敬的謝道:「多謝張真人為我等解脫困境,請受小王(晚輩)一拜!」說著,朱棣和石天機陡然雙膝一軟,向著張三豐拜了下去。

    「呵呵,兩位不必客氣。」張三豐見狀微笑著點了點頭,全身上下紋絲未動;可是隨著他的話音出口,朱棣和石天機卻突然被一股無影無形的莫名勁力給扶了起來,無論他們如何努力也跪不下去。

    二人心知這是張三豐不願受自己跪拜而做的手腳,心下不禁對這位神一樣的高人敬佩更盛;在暗暗的整理好自己的思緒之後。朱棣便率先對張三豐打了個輯。恭敬的微笑道:「此次多得真人出手相助,否則小王今日無論如何也難以全身而退;救命之恩重如泰山。小王真是感激萬分。」

    「王爺不必客氣。」眼見朱棣禮數十足,張三豐當即微笑著點頭道:「王爺才高志大,智勇雙全,他日必然會有一番驚天作為,貧道這也只是順天而行罷了。」

    朱棣聞言心中一喜,登時又深深的打了一個輯,沉沉的說道:「多謝真人誇獎,小王愧不敢當。」

    張三豐滿面笑容的點了點頭,當即便轉頭看向了正佇立在一旁地石天機。頗為欣賞的微笑道:「石掌門精通玄術,學究天人,貧道在雲遊之時也經常聽人提起『靈仙』的大名,如今一見果然是深具仙骨、氣度不凡,不愧為我道門的一代宗師啊。」

    「張真人過譽了!」眼見到自己心中的偶像竟然如此的讚譽自己,本已是滿心激動的石天機當即受寵若驚地抱拳道:「張真人名動古今、天下仰慕,晚輩早在少年學藝的時候就已經對真人地平生所為欽佩不已了;今日能夠有緣一睹張真人的仙顏。實在是晚輩今生今世最大的榮幸啊!」

    說著,石天機便一絲不苟的整肅衣冠。以道門面見得道長者時的禮節對張三豐畢恭畢敬的施了一個大禮,完全沒有絲毫馬虎的地方。

    由於石天機此刻地行為合乎禮節,所以張三豐也就沒有再謙虛推辭;在中規中矩的受完石天機的大禮之後,張三豐便將注意力轉移到了一直都默然不語的趙飛雲身上,平和淡然的微笑道:「這位就是上官先生的弟子吧,貧道可以向你請教幾個問題嗎?」

    趙飛雲聞言渾身一震,那略有些失神的雙眸之中陡然又重新綻放出了兩道攝人的神采。眼看著張三豐淡淡地沉吟道:「張真人真是太過謙了;不知真人有什麼問題,晚輩一定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眼見到從不服軟的趙飛雲此時此刻竟然自稱『晚輩』,朱棣和石天機的心中不約而同的湧起了一股怪異的感覺;在他們二人看來,當今世上恐怕也只有張三豐一個人可以令得趙飛雲如此的心悅誠服,傲氣全消吧。

    「好,既然如此,那就請趙公子跟貧道來吧。」張三豐話一說完。便緩緩地邁起步伐向著一旁走了過去;趙飛雲見狀也未猶豫,當即便一步不讓的緊跟了上去,一直跟到了十丈開外的一處斷崖邊上。

    張三豐和趙飛雲肩並肩的站在這座深不見底的懸崖邊上,舉目遠眺著前方一望無際的群峰俊嶺;在默然無語的佇立遙望了良久之後,似有感觸的張三豐突然略顯黯然的歎息了一聲,幽幽的沉吟道:「五十年前。貧道和尊師上官無極於泰山之顛切磋武藝;上官先生那種無懼一切地豪勇之氣實在令得貧道印象極深,即使是到了今時今日,貧道依然時時想起上官先生當年地雄風英姿,歷歷在目啊。」

    「如果家師可以親耳聽到真人的這一番話一定會很高興地。」趙飛雲面無表情的說道:「因為這幾十年來,家師同樣無時無刻的不在記掛著張真人……………記掛著當年那場改變了他一生的驚天決戰。」

    「嗨…………」張三豐聞言深深的歎了一口氣,淡淡的詢問道:「上官先生他還好嗎?」

    「多謝真人關心。」趙飛雲淡然的回答道:「家師他已經在一年前仙逝了。」

    「是嗎?」張三豐聞言後雙眼之中似乎突然閃過了一絲異樣的神色,似有所指的歎息道:「這可真是太可惜了。」

    「的確是很可惜……………」趙飛雲仰遙望著遠方那光芒萬丈的朝陽,平靜的雙眼之中突然噴吐出了兩股熾烈的火焰,一字一字的說道:「可是家師畢竟還有晚輩這個傳人,而晚輩也一定會繼承家師的遺志。完成他未了的心願。」

    張三豐聞言嘴角緩緩的揚起了一絲優雅的微笑。轉頭凝望著趙飛雲那雙暗藏著火焰的雙眼,淡淡的沉吟道:「趙公子的意思莫非是想向貧道挑戰?」

    「不錯。晚輩正是這個意思。」趙飛雲毫不避讓的正視著張三豐那雙深不可測的眼睛,神情堅定的說道:「能夠和天下第一高手一戰,乃是家師以及晚輩平生最大的心願;可是晚輩也明白,僅憑晚輩今時今日的武功修為和真人實在是差得太遠了,所以晚輩想請真人給晚輩十年的時間;十年之後,如果晚輩還活在這個世上的話,就請真人給晚輩一個機會。」

    「哎…………」張三豐聞言緩緩的搖了搖頭,神情之間儘是無奈之色,轉眼看向了遠方變幻無定的白雲蒼狗。幽幽地歎息道:「趙公子,世間所有的功名利祿本就是虛幻之物,就如同那流動的浮雲一樣變幻莫測,毫無定性;趙公子乃是有大智慧的人,又何必執著於一場武鬥的勝負呢?難道對你來說,打敗貧道、成為天下第一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趙飛雲聞言淡然一笑,那俊美的面容之上逐漸浮現出了一種嚮往地表情。喃喃的沉吟道:「張真人,您功成名就、譽滿天下。任何功名利祿對於今時今日地您來說也許的確都是一文不值,毫無用處的。」

    「但是,您畢竟也曾經年少輕狂過、也曾經默默無聞過;在那樣的一段歲月裡,您一定也曾有過一個年輕人的追求和夢想;晚輩在此十分鄭重的向您請教一個問題:證明自己、證明實力難道真的不重要嗎?」

    張三豐聞言微微一楞,略感詫異地轉看向這個已經開始挑戰自己的弱冠青年;凝視著趙飛雲那雙燃燒著火焰的眼睛,張三豐似乎在那蓬熊熊燃燒的烈焰之中看到了一個熱血青年的年輕身影——一個名叫『張君寶』的年輕身影。

    在默默無言的相對凝視了良久之後,張三豐的雙眼之中終於流露出了一絲欣慰地神采。淡淡的微笑道:「貧道修道百年,本以為已經達到無慾無求的至高境界了;可是今日聽到了趙公子的這一番言論之後,貧道竟然又產生了一些貪心慾念,難以抑制的想看一看趙公子十年之後的模樣了。」

    「多謝真人成全!」眼見張三豐終於答應了自己地請求,趙飛雲禁不住高興的心花怒放,當即深深的對張三豐鞠了一躬,以表達自己的感謝之情。

    張三豐微笑著點了點頭,緩緩的從懷裡掏出了兩本奇異的書冊;趙飛雲飛快的掃視了一下這兩本書冊。只見到這兩本書冊的色澤一金一銀,質地靈異奇特,遍體還隱隱的閃爍著一種凡入聖的仙光靈氣,一看就知道決非凡塵之物。

    張三豐默默地凝視著這兩本奇異地書冊,雙眼之中不禁流露出了一絲感觸的神色,淡淡地沉吟道:「這兩本在少年時無意間得到的;這本金書名曰《河圖》。銀書則名為《洛書》………………」

    「《河圖》?《洛書》?」趙飛雲聞言心中一稜,略感詫異的奇道:「這兩本難道就是傳說中由上古流傳下來的道門奇書———《河圖》、《洛書》?」

    眼看著張三豐聞言後微微的點了點頭,趙飛雲的心中禁不住升起了一股無法言語的怪異感覺,直令得他整個人都感到不可思議已極;《河圖》、《洛書》傳說乃是由上古時期的大智者伏羲以及道門祖師廣成子親手譜寫而成的兩本曠世寶典,乃是這兩位先賢全部智慧的結晶,內裡蘊藏著無窮無盡的神通奧妙。

    而這本《河圖》傳說便是由伏羲親手所著,內裡詳細記載了陰陽八卦的變化之理,可令人洞悉天地宇宙之密,預知過去未來之事。

    而那本《洛書》據說則是由廣成子所著巨作,之中詳盡的記載了五行生剋的始終之道。既可修身養性、亦能求仙得道。成就無量功德。

    根據老一輩的武林人氏所述,《太極拳劍經》以及《先天罡氣訣》這兩門絕世武功正是張三豐在《河圖》和《洛書》的啟下領悟出來的。乃是將陰陽八卦和五行生剋的理論運用於武學上的顛峰之作;張三豐以這兩門曠世絕學為後盾,縱橫天下近六十餘載,更由此而開創了武當派的百年基業,成就了千古不朽的偉大傳奇。

    眼看著這兩本和自己糾纏了一生的曠世奇書,即使是修為已達神人境界的張三豐也不禁微微的流露出了幾絲傷感的意味;在幽幽的輕歎了一口氣之後,張三豐便再無留念的將《河圖》和《洛書》遞向了趙飛雲,神情淡然的沉吟道:「這兩本道門寶典陪伴了我一百多年,輔助著貧道開宗立派,名揚天下;到了今時今日,貧道對它們的領悟自問也已經達到極限了;既然今日緣分已盡,貧道就想將這兩本書送於趙公子,希望它們能夠對趙公子的未來起到一些助力。」

    「這……………」眼見張三豐竟然會如此大度的將這兩件無價之寶贈送給自己,即使是冷靜如趙飛雲也不禁感到有點手足無措;在默默的思量了一番之後,拿定了主意的趙飛雲便十分灑脫的接過了《河圖》、《洛:「張真人今日對晚輩先有救命之恩,後有贈書之德,實在讓晚輩感激不已;雖說真人如今已有通天徹地之能,無須晚輩再作出任何的報答;但是晚輩仍然會將真人今日的恩惠十倍回報給武當派,襄助武當更上一層樓,成為天下第一大派。」

    張三豐聞言微微一笑,並未有對趙飛雲的這個保證做出任何的回應;在淡淡的微笑了片刻之後,張三豐竟突然向前邁出了一步,直向著面前的萬丈懸崖踏了出去,如閒庭信步一般的在虛無的半空中悠閒的行走了起來,就彷彿他腳下有一道無形的橋樑一樣。

    眼看到這種神話般的奇景真實的生在面前,即使是今日已經見慣了奇事的趙飛雲一時之間也不禁感到了一陣頭暈目眩;在悠閒自得的御空行走了片刻之後,凝立在半空中的張三豐突然轉過頭來對著趙飛雲微笑道:「趙公子,前途茫茫,你好自為之了。」

    說著,張三豐便再無留念的轉過了身子,腳踏虛空的向著遠方的天際邁步而去;所過之處,天際的雲海全都涇渭分明的分退到兩旁,必恭必敬的為御空而行的張三豐讓出了一條藍天大道,彷彿是在恭迎這位已經越了一切的絕代神人一般。

    而也就在張三豐的身影即將消失在天際之上的時候,他來時所乘騎的那只巨鶴也猛的振翅而起,緊追著張三豐的身影翱翔而去,圍繞在他的身旁盤旋飛舞,歡叫長鳴。

    如此奇景,實在已經越所有想像的極限,恐怕就是真正的天仙下凡也無法與之比擬。

    眼看著張三豐那如仙似聖的身影逐漸在藍天雲海之中隱沒消失,目瞪口呆的石天機禁不住喃喃的讚歎道:「張真人實乃真神人也,我輩縱然再修道十世百世也難望其項背啊!」

    「沒錯。」朱棣眼見此景,也情不自禁的感歎道:「張真人竟然已經達到了『御風飛行』的凡境界,難道說如今的他已經得道成仙了嗎?」

    「應該不是…………」石天機聞言眉頭一皺,喃喃的揣摩道:「根據我道家的修仙**記載,修道之人若想飛昇成仙,必須先自殘凡身,令**虹化成氣,才可以讓靈魂飛昇九霄,重塑不朽仙體;而張真人如今並未焚化凡體,純是以肉身成聖,再揮出可以和仙法媲美的玄妙神能,這其中的難度只怕要更勝過飛昇百倍,究竟他是如何做到的呢?」

    「我會知道的。」就在朱棣和石天機正在為張三豐的大能驚疑不定的時候,一道充滿了鬥志和希望的聲音突然在他們的耳邊響了起來;在默默的看了一眼手中的那兩本曠世寶典之後,趙飛雲那一直毫無表情的臉上終於緩緩的揚起了一絲興奮的笑容,猛的抬起頭仰望著張三豐消失的方向自信的微笑道:「無論要花費多少時間,不管要付出什麼代價,我趙飛雲也一定要達到張真人你的這種境界,成為真正的天下無敵!」

    眼看到張三豐的這種神鬼難測的無上大能,趙飛雲的整個身心都徹底沸騰了起來,一種從靈魂深處噴出來的強烈**只在瞬間便席捲到了他身體裡的每一寸空間,只令得這個本是一心復仇的絕世強者再一次找到了他最為渴望的目標和夢想……………

    「我誓要越『天人』!成為可以凌駕在天地萬物之上的『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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