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三篇第四十六章 皇陵主室 文 / 明月
第三篇第四十六章皇陵主室
「啟稟盟主大人,屬下等已經現了燕王府車馬的行蹤,但是並未在其中現趙飛雲等人的蹤影,請盟主大人指示。」
聽完了座下密探的回報之後,此時此刻正高高的佇立在一處凌空山崖上的天誅盟主登時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之中,直過了良久才緩緩的轉過身來,凝視著此刻正跪伏在自己腳下的密探簡單直接的命令道:「密切監視燕王府車馬的動靜,等本座的命令。」
「遵命。」密探聞言重重的答應了一聲,當即展開身法向著遠方飛馳而去,只在剎那間就不見了蹤影。
眼見著密探的身影在自己的眼界之中消失了之後,天誅盟主在微一沉吟之下便緩緩的抬起頭來注視著高懸於天際的明月,喃喃的自語道:「趙飛雲啊趙飛雲,這一次你又在玩什麼花樣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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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趙飛雲先前估計的那樣,在他們的車駕從北平城起程之後,始終躲在暗處監視著他們的天誅盟主只用了半天的時間就識破了趙飛雲所布下的障眼法,十分準確的判斷出他們此行真正的方向,更當機立斷的率領著座下高手依據著馬車留下的痕跡一路尾隨,一直追到了關中驪山這裡。
可是由於趙飛雲他們始終領先半天的路程,所以等天誅盟主來到驪山之後,趙飛雲等一行早已經進入皇陵接近三個時辰了;眼看著山多地廣的驪山群峰。失去了獵物蹤影地天誅盟主在無可奈何的情況下只能將自己座下全部的密探都派遣了出去,如同大海撈針一般在茫茫的群山峻嶺之中尋找趙飛雲等人的蹤跡。
「盟主大人在想什麼啊?」就在天誅盟主一時失神的時候,一道優美悅耳的聲線突然傳入了他地雙耳之中;天誅盟主轉眼一瞄,只見一襲素服輕紗的瑩月仙子此刻正從遠處飄然而至,輕盈優雅地佇立到了自己的身後。
天誅盟主默默的凝視了瑩月仙子良久,突然一言不的轉過了身去,極目遠眺起遠方那巍峨的山峰。若有所指的沉吟道:「瑩月,本座記得以前的你一向都只會遵照本座地命令來行事。從來就不會關心本座在想些什麼,更不會多事的想要知道其中的緣由;究竟是什麼原因令得如今的你改變了這麼多呢?」
「請盟主大人恕罪。」瑩月仙子聞言恭敬的鞠了一禮,淡淡的柔聲道:「這是因為屬下從前只景仰盟主大人一個人,所以屬下只需要看著大人一個人的『表演』就夠了,沒必要問太多的問題。」
「可是如今在屬下地心裡景仰的人卻有兩個,而屬下也十分渴望知道另外一個人將會如何『表演』;只可惜屬下暫時還無法完全看透這個人,而這個人也不會將他的所為告之屬下。所以屬下就只能來詢問盟主大人,希望盟主大人可以告訴我這個人將會如何『表演』。」
「………………」天誅盟主聞言一陣沉默,陡然間話鋒一轉,淡淡的問道:「瑩月,你跟隨本座多久了?」
「兩年另三個月。」瑩月仙子回答的十分快捷,全無猶豫的答道:「盟主大人當年對我們玄冰聖宮有恩,屬下為了報恩就答應盟主大人人盟三年以做報答,再過九個月屬下就可以離開天誅盟了。」
「呵呵。已經兩年多了嗎?時間過得可真快啊……………」天誅盟主微微地點了點頭,突然沉沉的低哼道:「瑩月,你知道嗎?本座和趙飛雲的生死一戰恐怕已經近在眼前了。」
瑩月仙子聞言渾身一震,滿臉詫異的問道:「怎麼會!這不可能啊;盟主大人的『秘密武器』不是還沒有完全圓功嗎?」
「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啊。」天誅盟主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淡淡的沉吟道:「此次趙飛雲和朱棣之所以會在這種兵凶戰危的情況下突然離開北平,應該是衝著傳說中隱藏在驪山群峰之中的『秦始皇陵』來的;無論本座地猜測對還是不對。反正此次地確是為本座一舉殲滅這兩個強敵提供了一個千載難逢的好時機,所以本座是絕對不會放棄地。」
說著,天誅盟主突然緩緩的轉過身來走下了山崖,一邊走一邊輕輕的歎息道:「『秦始皇陵』乃是秦始皇贏政長眠之處,可以說是天下間最凶險的地方,即使是以趙飛雲和本座能力,亂闖皇陵也必然是九死一生;所以縱然趙飛雲他們可以僥倖逃出『秦始皇陵』,想必也已經是七傷八癆,戰力大減了;而這個時候正是本座出手的最佳時機。」
瑩月仙子默默的聽完了天誅盟主的這一番結論,那聖潔無暇的玉容之上始終也沒有表露出一絲一毫慌亂的神情。緊緊的跟在天誅盟主的後面寧靜如昔的微笑道:「盟主大人的這一番話說的並沒有錯。但是不知道大人有沒有想過……………趙郎的才智並不在大人之下,大人您可以想到的東西趙郎他一定也可以想的到。相信他一定會早做防備的。」
「再說如果真如盟主大人所料趙郎他們已經闖入『秦始皇陵』的話,那其中的變數恐怕就難以掌握了;傳說『秦始皇陵』裡面珍藏著無數奇珍異寶,而且趙郎此次之所以會不顧一切的硬闖皇陵,想必也定然是為了在裡面找尋一件絕世奇珍;如果說讓他們找到這件絕世奇珍的話,那麼他們的實力非但不會變弱,也許還會變得更強;如果事情真是照著這個形勢展的話,那我們隨時都會『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好,非常好。」天誅盟主聞言緩緩的點了點頭。雙眼之中竟流露出了一絲讚許地目光,淡淡的微笑道:「『世事無絕對』,果然是大有進步啊,瑩月。」
眼看著瑩月仙子在聞言後所顯露出來的欣喜表情,天誅盟主在微一沉吟之下默默的在心中思量道:「趙飛雲,你是本座天生的夙敵,本座相信你是絕對不會甘心死在那個腐朽破敗的陵墓之中的;總之無論是為了本座這個希望打敗你地敵人。還是為了瑩月這個深愛你的女人,你可都一定要活下去啊。」
天誅盟主默默地在心中祝福著趙飛雲。祝福著這位他渴望親手擊敗的絕強勁敵;而也就在天誅盟主默然祝福的同時,趙飛雲等三人就已經踏上了那條『九死一生』的恐怖旅途,誓要在這一把之間賭出一個生死勝負。
龍嘴之中黝黑昏暗,蜿蜒曲折;那狹長崎嶇的通道裡面充滿了一種令人窒息的絕望氛圍,壓抑得令人感到了一陣陣的心寒。
可是就算心寒至此,趙飛雲等三人仍然還是一字並肩地向著通道的深處大步踏去,沒有人落後一毫。也沒有人猶豫半分。
他們不知道前方等待著他們的究竟是什麼,更不知道這條道路究竟通往什麼地方;此時此刻的他們已經將所有的一切徹底的拋到了腦後,專心一致的向著未知的前方奮力走去,既走向生…………也走向死……………
當最終將所有地一切都豁盡了之後,幸運之神似乎終於對這三位永不放棄的賭徒露出了笑容;也就在他們滿心悲憤的前行了近兩刻鐘之後,無數道絢麗的光線突然猶如夜空中閃爍的繁星一樣從遙遠的天際投射而來,直令得大感詫異地三人猛然間現他們竟然已經來到了一處離地數丈的高台廣場之上。
寬闊的廣場華麗氣派,在那幾近百丈方圓的空間上所有的地板竟然全都是用最高檔的漢白玉石鋪設而成的。其奢華的程度比之皇宮大內都尤勝三分;三人驚歎於這處廣場的出眾不凡,在微楞了一下之後急忙功運雙目的向著四面八方眺望而去,只在剎那之間就被眼前所看到地一切刺激地渾身顫抖。
此時此刻,呈現在三人眼前的正是成千上萬隻形態各異地秦兵泥俑,每一個都有真人般大小,栩栩如生。逼真之極;正整整齊齊的排列成對,軍容鼎盛,一望無際,強烈的散出了一股磅礡震撼的滔天氣勢。
舉目向著遠方望去,赫然驚見在距離這個高台約千丈遠的地方正豎立著一個高達十丈的閱兵點將帥台,上面傲然佇立著一尊秦始皇贏政的純金雕像;三人凝神注視著這尊秦皇金像,只見這個『贏政』身穿著一套帝冠龍袍,手持著一把古樸長劍,其造型威勢神武英明,內裡充滿了一種足以令眾生臣服的狂霸氣概。彷彿正在繼續指揮著那些簇擁著它的百萬雄師。要再一次去為了它的君臨天下而浴血奮戰。
而在這些秦兵泥俑的盡頭,隱約正有一座巨型高樓然矗立在大地之上;這座高樓形態奇古。威嚴肅穆,通體都洋溢著一股不可侵犯的神聖氣勢,令人望之生畏;想來正是秦始皇贏政長眠之處的所在。
整座主室遼闊寬廣,包羅萬象,完美的濃縮了神州大地的各種名勝:以水銀流淌成了長江黃河;以金銀堆砌成了三山五嶽;以寶石點綴成了漫天星斗,以美玉雕刻成了飛禽走獸……………正是氣吞**,四海歸一,天下盡在我手!
趙飛雲等三人都是見多識廣的非凡之輩,對於秦始皇陵的奢華也早就有了一定的心理準備;可是也直到此刻他們真正目睹到秦始皇陵的時候,這三個一直都自命不凡的能人才意識到自己從前是何等的目光短淺,見識淺薄。
「終於……………走到這裡了!」朱棣目不轉睛的注視著這座簡直不屬於人間所有的壯闊陵墓,禁不住心中的震撼喃喃自語道:「『此陵只應天上有,人間哪得幾回見』;對於秦始皇贏政的奢侈無度,本王在史書上也是多有所見;可是直到今天本王才知道,秦始皇的奢侈實在已經遠遠越了一個凡人應有地尺度。駭人聽聞啊!」
「不錯!奢華至此,實在已經大傷天和了!」石天機眼看著那些用金銀美玉製作而成的山嶽走獸,同樣按奈不住的感歎道:「正所謂『物極必反』,凡事都應該留有餘地;秦始皇嬴政雖然貴為天子,但是他所享受到的榮華富貴卻已經遠遠過了『九五之數』應有的水準;如此索求無度,如此得窮奢極侈,也難怪會令得秦朝兩代而亡了;是贏政他自己用盡了秦朝的福分和國運啊!」
朱棣他一向志在天下。所以石天機的這一番話對他地影響尤為深刻;在自肺腑的長歎了一口氣之後,朱棣地眼光就直直的落到了那尊高高在上的秦皇金像上面。感觸萬千的自語道:「真是太可惜了;像贏政這樣雄才大略的帝王,恐怕要幾百年才有可能出一個;他辛勞半生才統一了天下,可是只在短短的十幾年之間就國破家亡了,想來也真是令人惋惜啊!」
說到這裡,朱棣的話鋒突然一轉,頗有些好奇地問道:「不過說起來,那尊金像手持的寶劍還真是挺特別的。本王似乎總是對它有一種奇怪的感覺,彷彿彼此之間甚有淵源一樣,真不明白這是為什麼…………………」
「是嗎?」石天機聞言微微一楞,也轉而望向了秦始皇金像上的那把古樸長劍,喃喃的沉聲道:「根據古獻記載,秦始皇贏政在覆滅了六國之後,便召集了十位當時最高明的鑄劍名師,將六國的鎮國寶劍連同他秦國地鎮國寶劍『秦王劍』合鑄成了一把象徵著皇權至高無上的絕世神兵————『秦皇天子劍』。想必就是那一把了!」
「而這把『天子劍』據說乃是天子專有的皇者神兵,可以與擁有皇族血脈的人產生極強的感應;雖然那把劍只是一件仿製品,但是也已然深得皇劍之形,所以王爺對它會產生一些感覺。」
「『天子劍』,『天子劍』…………」朱棣身為武者,卻又一心成皇。是以這把『秦皇天子劍』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下於『無字天書』的絕世瑰寶;在喃喃地沉吟了好一會兒後,朱棣突然似有領悟的詢問道:「石仙家,你說這『秦皇天子劍』乃是天子專有的神兵利器,如果本王可以得到它的話,能不能增加一些成皇的運勢呢?」
「當然可以。」石天機緩緩的點頭道:「『秦皇天子劍』乃是始皇神劍,內裡蘊涵著無窮無盡的天子皇氣,我們玄門中人一向將它與軒轅黃帝的帝祖神兵——『軒轅真龍劍』並稱為天下兩大帝皇神器;如果王爺可以擁有它的話,必然可以得到天子皇氣的庇護,從而運數大增,更快地執掌天下………………」
「『無字天書』在什麼地方?」聽到這裡。一直都默不作聲地趙飛雲突然揚聲打斷了朱棣和石天機的談話。淡然地沉聲道:「我想這個才是我們現在先應該關心的問題,不是嗎?」
「趙軍師所言極是。」朱棣聞言猛的從『秦皇天子劍』中反應了過來。肅然正色道:「我們現在的要之務還是應該先找到『無字天書』………………可是這秦始皇陵的主室佔地如此遼闊,我們該如何入手呢?想那贏政對『無字天書』如此重視,理應將它帶在身邊作為殉葬品才是;本王估計它應該藏在贏政的陵墓之內吧。」
「不會。」石天機聞言緩緩的搖了搖頭,仔細凝視著整個主室的格局,淡淡的沉吟道:「『無字天書』是皇陵守護者,乃護陵奇陣的中樞所在,必須放置於皇陵正中才可以普照四方,統領奇陣;而根據我的觀察,秦始皇陵墓宮殿所在的位置略微偏後,面南背北,佔據北極神星之位,並不在皇陵中心;更何況依我看那個宮殿本身也擁有一個獨立的守護奇陣來作為保護秦始皇靈柩的最後屏障,如果將『無字天書』放在其中的話,那天書神力就會和護宮奇陣互相衝突,難以主持大局的。」
「也就是說『無字天書』只會收藏在一個地方了……………」趙飛雲說著便默默的轉頭看向了那尊巍然聳立地秦皇金像,雙眼中不期然的透射出了兩道熾熱的目光。整個身體剎那間彷彿變成了一支滿弦的利箭,蓄勢待了。
「趙公子請稍等!」石天機見狀急忙呼喝了一聲,急切的說道:「趙公子,此處已然是秦始皇陵的主室了,其機關陷阱的設置想必一定比之前更加凶險,我看我們還是先觀察清楚,謀定而後動才好。」
一語驚醒夢中人。趙飛雲剎那間就明白到方才地自己實在是太衝動了,是以當即便暗運起《天道明》心訣穩定住了略有些散亂的心神。整個人都十分冷靜地沉吟道:「那麼依照石掌門的意見我們現在應該怎麼做呢?」
「先讓我來卜上一卦以測吉凶。」石天機聞言突然說出了一句莫名其妙的怪話,伸手從懷裡掏出了一隻玄門中人用來卜算的龜殼;只見這只龜殼通體墨綠,青光閃閃,在龜殼的表面上還浮現出無數條色彩鮮艷的金紋,看上去似乎並非凡品。
「石仙家打算怎麼做啊?」因為秦始皇陵有奇陣保護,所以早在眾人剛剛進入皇陵的時候所有地靈識玄術就已經失去作用了;因此對於石天機此時突然說出要用玄術來卜算前程,趙飛雲和朱棣都感到大惑不解。難明所以。
而眼看著二人眼中的疑惑之色,石天機在苦笑了一下之後淡淡的說道:「因為此次的皇陵之行兇險萬分,所以為了預防萬一我就帶上了這只『鬼谷金殼』;這隻金殼乃是我們玄清門的至寶,相傳是從商周時代流傳下來的,擁有十分神奇的靈通法力,可以破解一切封印結界;只可惜由於使用這種高階段的法器太消耗法力,所以每使用一次施法者就要折損去數年地陽壽,因此我才一直等現在才敢把它拿出來。」
說著。石天機便緊緊的閉上了雙目,嘴中不住的開始唸唸有詞,祭運起體內的『丹元真火』灼燒起掌中的『鬼谷金殼』。
修道之人以自身為鼎爐,所以每一位道門中人都可以以自己的功力精元聚運起『丹元真火』來煉丹鑄器;而石天機貴為一代宗師,修為自然更是深厚之極,所運起地『丹元真火』雄渾熾烈。熱力足以熔金煮鐵,焚木成灰。
只可惜那個『鬼谷金殼』看起來遠比金鐵堅硬的多,任憑真火如何焚燒竟也沒有任何毀壞變形的跡象,甚至連一條小細紋也沒有產生;當真火的熱量在內息的催動下達到了頂峰之後,石天機猛的咬破了自己的舌尖,將《十轉歸元》的神功精元融合在自己的鮮血之中噴向了正在燃燒的『鬼谷金殼』上,剎那間龜殼上面就裂開了一個類似太極地奇特圖騰,直看得趙飛雲和朱棣嘖嘖稱奇。
而眼見玄法大成,石天機當即便緩緩地撤回了自己的神功精元,臉色陡然間煞白如紙。整個人都因為過分透支功力而微微顫抖了起來;趙飛雲眼見石天機疲憊至此。當即一言不地走上前去抬手按住了他的背心,源源不絕的輸入了一股渾厚無比的天陽內力。以幫助石天機調息凝神。
石天機得到了趙飛雲的內力之助,蒼白的臉色逐漸回復了一些潤紅的血色;在感激的向著趙飛雲點了點頭之後,石天機當即轉頭凝視向『鬼谷金殼』上裂開的太極圖紋,默默的在心中推算起圖紋的含義。
「『天地否卦』!大凶之兆!」在潛心推算了一段時間時候,石天機雙眼之中猛的綻放出了兩道厲烈的寒光,整個人方寸大失的驚呼道:「怎麼會這樣!怎麼會是『天地否卦』!這可如何是好啊!」
「『天地否卦』……………」趙飛雲和朱棣皆是飽讀經書之人,聞言也禁不住從心底深處感覺到了一股徹骨的寒氣;『天地否卦』乃是伏曦六十四卦的最後一卦,主大凶大惡,乃是凶卦之極;一旦此卦顯現就必會有驚天禍事,萬劫難逃。
「石仙家,你看清楚了沒有,這真的是『天地否卦』嗎?」此時此刻朱棣只感到了一陣天旋地轉,禁不住聲音都有些顫了。
「沒錯,這的確『天地否卦』!」石天機萬般無奈的搖了搖頭,稍有些血色的臉龐也在這一瞬間再度變得煞白,整個人好似在這一刻蒼老了近十歲,失神的輕哼道:「『天地否卦』,天崩地裂,萬魔侵襲,生機盡絕,無路可逃……………」
「難道就沒有可以破解此卦的方法了嗎?」眼見到二人那種絕望的神情,趙飛雲突然揚聲喝道:「事事無絕對;按照《易經》上面的說法,『天地否卦』雖是最凶險的卦像,卻也有『否極泰來』『逢凶化吉』的意思,事情未必沒有轉機啊。」
「沒錯,『天地否卦』確實也有轉機。」石天機點了點頭道:「不過這種轉機是必須要在凶險到了極點的時候才會顯現的,只怕我們未必可以撐到那一刻。」
「管他能不能撐得到,現在無論如何都得嘗試一下了。」說到這裡,趙飛雲的臉上突然浮現出了一種決絕的神色,猛的抬起了手中的『紫金馱龍刀』遙指向遠處的秦皇金像,沉沉的詢問道:「石掌門,我現在只問你一句話,『無字天書』究竟在不在那尊黃金雕像之內!」
石天機聞言神色一稜,當即再次凝神估算了一下整座陵墓的格局,重重的點了點頭道:「我可以用我們玄清門的名號來保證,『無字天書』肯定就藏在那尊秦皇金像之內!「
「好!」趙飛雲聞言厲喝了一聲,當即便再無顧忌的全力施展出絕世輕功《御清飛仙》,整個人飛馳電掣一般向著那尊遠在千丈之外的黃金雕像飛馳而去;而眼見趙飛雲竟然連招呼都不打一聲就做出了這種舉動,朱棣和石天機在微一愣神之下急忙也展開了輕功身法在後面追了出去,以求相互之間有一個照應。
『御清飛仙』身法如電,趙飛雲只在片刻之間就來到了位於主室中心的閱兵台面前;眼看著這座足有十丈高的宏偉高台,趙飛雲在伸足輕點了一下一尊秦俑的頭頂之後身形陡然間如同一隻穿雲利箭般的拔高了十幾丈,直直的越過了那尊千百年來一直都高高在上的秦皇金像;豪氣衝霄的將『紫金馱龍刀』高舉過了頭頂,猛的將體內的《九陽神功》催谷到了最強的極限,蓄勢欲劈。
「秦始皇贏政!你***給我粉碎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