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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十章 九龍金令 文 / 明月

.    「黃大人,黃大人請留步。」

    當被朱允文逐出養心大殿的黃子澄看似垂頭喪氣的在皇宮大內行走的時候,已經在暗地裡跟著他很久的副盟主突然跳了出來,挺身攔住了黃子澄的去路。

    看著如幽靈般飄然出現在面前的副盟主,本該處於被動的黃子澄卻毫不驚慌,那原本是暗淡無光的臉色竟在瞬間變換得笑意盈然,輕鬆的說道:「在下在這皇城之中走了這麼遠副盟主才跟上來,看來副盟主的耐心真是很不錯呀。」

    「啊?」見到黃子澄的早有準備,以為佔據主動的副盟主當即感到有些尷尬,不好意思的一笑道:「想不到黃大人竟是早有所料,倒顯得本座有些唐突了,哈哈,慚愧,慚愧啊。」

    「呵呵,副盟主不必在意。」黃子澄隨意的笑道:「副盟主初獲聖寵,正值春風得意之時,卻偏偏因為疏忽而犯下大錯,心下惶恐也是人之常情嗎;不過在下和副盟主一樣也是待罪之身,副盟主找在下出主意未免找錯了人吧。」

    「誒,黃大人過謙啦。」副盟主微笑了一下,近乎討好的說道:「黃大人和皇上的交情非比尋常,皇上怎麼都會對黃大人網開一面;再說此次的失敗責任在我,皇上是不會多為難黃大人的,如果黃大人能夠在皇上的面前多替我說上兩句好話,我想皇上也可以對我寬容一點的。」

    「哎;副盟主這麼說可就不對了。」黃子澄笑道:「你我既然都是臣子,那殺剮賞罰就都得憑著皇上的意思來,豈容我等可以扭轉聖意啊。」

    「黃大人,您就幫幫在下吧,此恩此德在下一定會銘記在心的。」眼看著黃子澄老是油腔滑調的打馬虎眼,副盟主的心中真是越來越急,自稱的尊號也是越將越低,只差沒有自稱『奴才』了。

    畢竟,副盟主是絕對不想這麼一下子從雲端摔下來的。

    「嗨,這樣啊………」黃子澄素來老謀深算,凡事皆謀定而後動,此時雖然明知副盟主所求,卻依然假裝著沉思了一會兒,幽幽的歎道:「幫盟主大人說句話也可以,但是如果真的想要讓皇上把心中的怨氣發洩出去,只怕光是說話還是沒用,只有實實在在的做事才是唯一的法門。」

    「做什麼事!」副盟主心急如焚,焦急的問道:「請黃大人指點。」

    黃子澄微微一笑,緩緩的開口道:「副盟主,實不相瞞,此次關於燕王瘋癲一事,本官總是覺得內有蹊蹺,思前想後,實在認為還是應該斬草除根,才好以防萬一,不過本官一個文人,實在是有心無力,所以此事還是想要請副盟主幫幫忙才行啊。」

    「這個!」副盟主吃了一驚,這可是公然違抗聖命啊,搞不好是要被處斬的;此時自己雖有過錯,可充其量也不過就是受些懲罰;但是如果照著黃子澄的話去做,那丟官丟命,可就近在眼前了。

    「萬萬不行,萬萬不行。」被黃子澄的驚人之語嚇了一跳的副盟主連連擺手道:「此事冒天下之大不韙;違抗聖意,罪犯欺君,輕則罷官斬首,重則株連九族;萬不可以啊!」

    如此基本簡單的道理,混跡官場久已的黃子澄當然不可能不明白,但是就好像是吃錯了藥一樣,此時的這個一向精明之極的老狐狸就毫不顧忌的笑道:「哎,副盟主你不必太過擔心嗎,本官只要你派出一些天誅殺手就行了,其餘的事情就由本官來安排,事成之後,功由你領,禍由我當;到時如果皇上真的怪罪下來,本官自然會一力承擔,不會連累盟主大人的。」

    「不行不行。」副盟主連連擺手,沉聲急道:「此事太過明顯,皇上剛剛說了放過朱棣,本座就派出殺手追殺,如此乖張的抗命行為就算是做得對也必然會給皇上留下一個無法抹去的心病,更不要談如果是做的錯了。那………哎………」

    說著,開始心中起疑的天誅副盟主便抬起眼來瞄了瞄面前的黃子澄,十分疑惑的問道:「黃大人,你和天誅盟一齊議事的時日也不短了,不應該不明白天誅殺手只有皇上才可以調動的規矩,如今你如此的為難本座,究竟有何意圖啊。」

    賓主易換,此時面對著副盟主的咄咄逼人,黃子澄卻毫無所謂的笑道:「副盟主的意思無非就是說本官沒有權力調動天誅殺手,所以才沒辦法答應本官的要求吧。」

    「當然。」原則問題無法通融,副盟主此時就變得十分強硬,斬釘截鐵的答道:「天誅殺手,非皇命不可出動那是先帝定下來的,任誰都不可以改變。」

    「好,好,好。」黃子澄微笑著點了點頭,突然從懷裡取出了一塊金光閃閃的令牌擺到了副盟主的面前,嚴肅之極的喝道:「本官沒有,那這個東西有了吧!」

    「這個?」副盟主吃了一驚,定下神來仔細的觀看起黃子澄手中所持的令牌,只見這令牌通體以赤金製成,雕功精美,質地高檔,其面上赫然雕刻著九條形狀各異的金龍,一個個張牙舞爪,栩栩如生,那圓睜的龍眼竟然還全都是由不同顏色的寶石鑲嵌而成的,如此價值連城的稀世寶物,真是世間罕有啊。

    而且以龍為雕飾,更顯驚世駭俗;從古至今,龍都是天子的象徵,決不容非皇族之人擅用;而且皇帝都是自號九五至尊,這『九』更是只有帝王才可以取用的數字,而此時黃子澄手中取用的令牌不但以龍為雕飾,竟然還是以九為數,不用問也知道定然是最頂級的天子信物無疑,但是對於此物副盟主卻毫不知道,更是從沒見過,一時之間不禁茫然失措,疑竇叢生。

    「這個………」副盟主實在是不明所以,疑惑的問道:「敢問黃大人,這是………」

    「我太祖立國之初,為彰現天子之威,便召集四方巧匠,聚宇內精金,窮半年之功,打造了這塊象徵皇權的——『九龍金令』!」黃子澄表情嚴肅,高舉金令過頂,恭敬的說道:「此令乃太祖信物,大明國寶,擁有等同於皇權一般至高無上的權力,見之如見太祖皇帝!」

    說著,黃子澄翻轉金令,清楚的在天誅副盟主的面前展現出了金令背面的威武之極的八個大字——「九龍金令!如朕親臨!」

    「微臣參見太祖皇帝,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底牌亮在眼前,不低頭可不行,天誅副盟主雖然還是疑竇滿懷,但是禮數卻不可少,當下只能翻身拜倒,山呼萬歲,以圓君臣之禮。

    其實單以天子信物而言遠不止這『九龍金令』一件;天誅副盟主位高權重,身上同樣也有朱元璋當年御賜的天子信物,只可惜物有高下,同是天子信物也有尊卑之分,副盟主身上的天子信物如若和大明開國至寶的『九龍金令』相比就根本是一文不值,甚至連拿出手的資格也沒有。

    看著副盟主翻身拜倒,神情嚴肅的黃子澄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沉聲喝道:「奉太祖皇帝聖命,著天誅盟副盟主即刻派出盟下精英戰將,交由太常侍卿黃子澄以供驅策,不得有誤,欽此!」

    「微臣尊旨!萬歲!萬歲!萬萬歲!」形勢比人強,副盟主別無選擇,只能尊旨而行,不敢違抗。

    不過命令雖然是不得不從,可是這事卻也不能不弄明白,副盟主絕對討厭稀里糊塗的感覺,起身後當即直言問道:「敢問黃大人,此令乃是皇家重寶,不知黃大人是從何處得來的,如果今日黃大人不給本座一個明確的答案,那本座就只能將今日之事稟告皇上,請他來為本座解惑了。」

    聽到這種半軟半硬的威脅之語,黃子澄也是覺得心中好笑,將金令收起之後登時變臉笑道:「哎,副盟主何必如此了,此令千真萬確是太詛皇帝賞賜給本官的,至於經過如何,就請盟主大人聽本官慢慢道來吧。」

    「願聞其詳。」副盟主雙手負背,靜等回音。

    「哎………」黃子澄長歎了一聲,抬眼望向了皎潔的明月,幽幽的歎道:「這件事,還得從太祖駕崩的那日說起;其實在那時,太祖皇帝就曾經秘密的單獨召見過本官,還和本官說了一些話………」

    時光倒流,就在一代豪雄朱元璋油盡燈枯的那天,突然又好似迴光返照般的來了精神,在那即將消逝的時光之中,這位大明皇帝的心中突然產生了一絲莫名的顧慮,令他忐忑不安,思前想後之下當即命人傳召當時還未有身居高位的黃子澄即刻進宮,秘密見駕。

    黃子澄接到聖旨,當然是立刻奉詔而來,見到朱元璋當即翻身拜倒,聆聽聖訓。

    朱元璋病入膏肓,無精打采的半躺在床上,默默的凝視了黃子澄好一會兒,突然開口笑道:「黃愛卿,朕問你個問題,你知道朕當歸天之後,會把大位傳給誰嗎?」

    我的天啦!開口就是這麼恐怖的問題,誰敢回答,黃子澄嚇得心驚肉跳,惶恐之至的答道:「請皇上恕罪,微臣不知。」

    「哈哈,是真不知道還是假不知道啊?」看著已經嚇得渾身發抖的黃子澄,朱元璋微微一笑道:「算了,朕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吧,朕已經決定好了,朕的大位將會交由你的學生,朕的孫子——『朱允文』來繼承。」

    聽到自己的主子即將成為皇帝,黃子澄的心中卻連一點高興的意思也沒有,朱元璋將如此一個大過天的秘密坦言相告而又不怕自己走漏風聲,明顯是已經不將自己當作活人來看了,料定了皇帝要殺自己,雖然不明白這是為什麼,但是也知道這是無可挽回的;是以在此時此刻,黃子澄的心裡當即是萬念俱灰,絕望的說道:「謝皇上隆恩,微臣已經明白皇上的意思了,微臣一會兒就去自行了斷,不勞皇上費心了。」

    「咳,黃子澄,你錯了,你把朕的意思弄錯了。」看著黃子澄驚訝的表情,朱元璋微微一笑,幽幽的歎道:「朕出身草莽,卻終登帝位,執掌神器三十一年;在這三十一年之中,朕做對過,可也做錯過,如今走到了人生的盡頭,不管是是非非,還是對對錯錯,都將成為一段歷史,留待後人來評價了。」

    「可是朕走了,朕的大明皇朝卻仍然還要萬世長存,所以朕就一定要選擇一位合適的繼承人選,將我朱明皇朝千秋萬世的流傳下去。」

    「可是朕又應該選誰呢?朕雖然自認還是一個成功的皇帝,可一生行事卻太過嚴厲了,不過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所謂『亂世用重典』,朕終究不是無所不能,也只能隨著時勢而為,別無選擇呀。」

    「可是朕嚴厲了,朕的繼位人就不能像朕一樣嚴厲,所謂『文武之道,一張一弛』,天地萬物皆需陰陽相濟才能循環不息。」

    「所以,朕就選允文作為朕的繼承人;允文這孩子天性像他父親,會演,能裝,更是收攬人心的箇中高手,尤其在文人之中絕對是聲譽卓著,堪稱一代偽善大師啊。」

    看著因為自己幾句話而渾身顫抖的黃子澄,朱元璋微微一笑,淡淡的說道:「黃愛卿是不是覺得朕的話太尖銳了,哈哈,這就對了,黃卿,真話都是這麼尖銳刺耳的;朕現在就再告訴你一句真話,從古至今,能夠登上帝皇寶座的君王就沒有一個真正的仁君存在,所謂的仁心,不過是私心罷了;因為只要是帝王,他都會將天下的萬民萬物看成是自己私有的財產,對於自己私有的財產,任何人都會很愛惜的;而所謂明君和昏君的區別,就在於你懂不懂得如何管理自己的財產罷了。」

    「而允文經過了朕這幾年來的調教,相信他已經懂得該如何管理自己的財產了,加上他那獨特的偽善之能,定能很好的彌補朕的過失,將我大明皇朝千秋萬世的流傳下去。」

    「可是,朕卻還是有些顧慮,因為允文畢竟還不成熟,他還欠缺了一些關鍵的要素,正是如此,才讓朕心焦不已啊。」

    「歷來能成大事者,必須要符合三個條件:首先此人必須聰明絕頂,擁有高人一等的智慧和見識;其次此人必須心狠手辣,行事堅決果斷,決不可以婆婆媽媽,拖泥帶水;而這兩個條件,如今的允文已經完全具備了。」

    「可是光有這些還不夠,因為成大事除了聰明和狠辣之外,還需要有一顆沉穩之心,才可以穩紮穩打,按部就班,即不急功近利,也不好高務遠;尤其在變故來臨之時能做到處變不驚,隨機應變;可偏偏在這一點上,允文就差太多了。」

    「因為聰明是天生的,而經過鍛煉而來的狠辣也有一半的先天的因素存在;惟獨這沉穩,那是只有在無數的風浪和經歷之中才可以被慢慢的磨練出來,半分也強求不得;而允文這孩子偏偏就是太過年輕了,也實在是太過順利了,從來就沒有經受過挫折,也完全不知道失敗是個什麼滋味,年少氣盛,難免孤高自傲;所以允文雖然聰明,雖然狠辣,卻也只能在順境之中呼風喚雨,為所欲為;可是一旦他遇到了逆境,就立刻會變得茫然,變得驚慌,變得手足無措;哎,不夠老練,這就是允文這孩子最大的弱點啊。」

    「只可惜朕決定立他為儲的時候太晚了,光是調教他就已經耗去了朕剩餘的時間,要在給他安排些歷練就是有心卻無力了。」

    「不過還好,沉穩老練是可以在處理國事的時候慢慢培養出來了,而且為了可以給他爭取到這些時間,朕已經將那些可以威脅到他的隱患都基本上處理了,相信以允文的才能,那些手尾工作是難不倒他的。」

    「可是朕卻還是擔心有個萬一,世事難料啊!誰知道明天又會發生什麼事情呢?所以朕不得不事先做好準備,以防萬一啊。」

    說著,朱元璋那深邃依然的目光就再次落到了黃子澄的身上,嚴肅的問道:「黃卿,你現在抬起頭來,認真的回答朕一個問題:如果要你為了允文犧牲,你願意嗎?」

    「皇上,這………」黃子澄誠惶誠恐,心下不安。

    「不要問為什麼。」朱元璋猛的打斷黃子澄的話,盯著他的眼睛沉聲問道:「現在就回答朕,你願意嗎!」

    黃子澄默默的看著朱元璋的眼睛,清楚的感覺到那即將消逝的眼光之中含藏的那依然旺盛的無邊霸氣,感受著這股傲視天下的皇者霸氣籠罩全身,黃子澄的心中竟然難以產生半分的心機,如夢吟一般乖乖的答道:「願意,微臣願意為太孫殿下粉身碎骨。」

    牢牢的瞪視了他好一會兒,朱元璋終於撤回了他那權威蓋世的目光,緩緩點頭道:「很好,很好………」

    「呼………」黃子澄長噓了一聲,渾身上下大汗淋漓,幾近虛脫,剛才的那一番對答雖只有短短數語,卻已經耗盡了他的心力,震撼了他的靈魂,使得他深深的感覺到:眼前的這個人,這個癱倒在床上的人;雖然他病入膏肓,雖然他即將死去,可是他卻依然還是那個權傾天下、蓋世無雙的洪武大帝——朱元璋!

    而朱元璋聽完了黃子澄的回答,滿意的點了點頭之後便從枕頭之下掏出了一個錦盒遞到了黃子澄的手上,微微笑道:「黃卿,你才智過人,處事沉穩,更難得對允文一片忠心,朕現在就將這面代表至高皇權的——『九龍金令』賜給你,讓你可以在關鍵時候行使帝皇的權力,以彌補允文的過失。」

    「皇上,萬萬不可,萬萬不可啊!」黃子澄如何敢要這無上至寶,當即嚇得三魂出竅,連連告饒。

    「哈哈,你先別推辭了,朕賜你『九龍金令』,即是幫你,也是害你呀。」看著黃子澄不解的神情,朱元璋長歎一聲,苦笑著道:「皇權之位至高無上,身為一個帝王是絕對不允許世上存在可以制橫他的力量存在的;朕如今賜你皇權信物,等於是讓你日後在允文失敗的時候挑戰他的權威,這種事是他絕對無法容忍的。」

    「雖然黃卿你和允文有師生之情,但是所謂的感情在皇權的面前是不堪一擊的;畢竟就算是兄弟父子也都會自相殘殺,一點點師生之情在皇權的無邊魔力之下又會是何等微不足道,所以黃卿拿下這面『九龍金令』,也等於是拿下了一張幽冥的請貼,就算你將來會因為這面金令而權傾朝野,可是也終究會因此而死無全屍;朕知道這是難為你了,但是為了允文,為了大明的江山社稷,朕懇求你,收下這面『九龍金令』吧!」

    黃子澄明白了,他徹底明白了,朱元璋的這一番話已經將他逼上了一條無法選擇的道路;此時話已臨門,若然自己堅持拒絕,那麼剛才自己聽到了那麼多不該聽到的話,朱元璋又怎麼可能讓自己活著離開這間寢室;如此一招『趕鴨子上架』,搞得自己不聽不行了。

    大勢所趨,黃子澄也已是毫無選擇的餘地了,此時的他逼於無奈,只能山呼萬歲,叩謝皇恩,將這面燙手到了極點的『九龍金令』給收了下來。

    「原來如此!」副盟主聽著黃子澄道完原委,恍然大悟道:「怪不得從未聽皇上提過此事,原來此令是先皇秘密此給大人的。」

    「是的。」黃子澄點了點頭道:「所以此事不能讓皇上得知,否則我們就要前功盡棄了。」

    「既然黃大人有『九龍金令『,本座當然尊旨而行。」副盟主笑道:「不過看來黃大人還是不敢正面對抗皇上的天威啊,不然剛才在皇上的面前就已經將此令拿出來了,對嗎?」

    誰不愛惜性命,黃子澄雖然對朱允文的確是鐵桿忠心,但是些許自保還是極有必要的,是以此時聽到副盟主那近似嘲諷一般的調侃也只能微微的笑了笑,未做答辯。

    而副盟主卻還有話說,身為副盟主的他雖然屈從於『九龍金令『,但是自己的手下,不得不要搞清楚用途,是以他就嚴肅的問道:「黃大人,請恕本座多嘴,不知你要天誅殺手來幹些什麼,難道要他們直接去誅殺燕王嗎?」

    「不,暫時不要。」黃子澄搖了搖頭道:「副盟主說的對,我們還是不要直接違抗聖命為好,這樣對大家都有好處;還請副盟主將人手給我,到時候我自然會做出妥善的安排的。」

    明白到黃子澄暫時不會將計劃告訴自己,副盟主也就不強求了,攝於『九龍金令』的無上威嚴,此時的他就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沉吟了一句:「明白,本座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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