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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百一十五章 一箭雙鵰 文 / 永遠的流浪者

    第四百一十五章一箭雙鵰

    和馬進軍已經在政府機關混到頭了正好相反,錢豐可說是春風得意。在即將召開的人大會議上,錢豐被內定為某委員會的主任,將從副職變成正職,負責全國經濟發展和體制改革政策的制定和監督。雖然錢豐這人一向把自己定位為一個學者,在官場上比較低調不喜歡張揚,但他本人的意願並不能阻礙當地官員們的熱情。正好今天是星期天,所以前來參加董文龍和錢樂敏的婚禮的西部省和古城市的大小官員特別多,連省委書記都毫不避嫌地親自來了。

    這些官員們的理由當然是很充分的,他們說自己並不是奔著錢豐,而是奔著董文龍來的。作為行星數據曾經的第二常務副總裁,可是相當於一個大國副總理的重量級人物,行星數據的存在為當地經濟的發展起到了很大的作用,作為當地的父母官,他們怎麼都得意思一下的。在吳顯主持古城分部的那段時間裡,因為吳顯本質上是個工程技術人員,在人際交往上不是太擅長,所以負責協調各種對外事務的大多是董文龍,而目前的董文龍,還在事實上主持著整個古城分部及基礎研究院、衛星公司的所有業務,董文龍早就和今天前來參加婚禮的官員中的許多人有過不少工作上的接觸,情理上倒也說得過去。

    行星數據目前的困境以及南鄉那邊的傳言,西部省和古城市的這些官員並不是一無所知,但他們都覺得,傳言基本上只是針對李遠方個人的,和董文龍無關。而且據說目前的最高領導對行星數據和李遠方本人非常友好,所以行星數據目前的狀況應該只是政權交接過程中的必然的暫時的現象。以前那些幾乎導致了世界大戰的大風大浪,行星數據和李遠方都挺過來了,這次應該也不會例外。和南鄉那邊的利益群體不同,行星數據的存在,給西部省和古城市帶來的只有好處,而絕對不會損傷到他們的任何利益。既然大家是利益共同體,以行星數據的財力,董文龍根本不缺錢花,所以他們連禮都用不著怎麼送,可以搞得真是像君子之交似的,這樣的話,他們不就顯得比南鄉那些人重情義多了?

    雖然董文龍和錢樂敏成為法律上的正式夫妻已經好幾個月的,但按照中國人的傳統,還是得做個樣子把新娘從娘家接過來舉行婚禮。錢豐的家不在古城,在蘇青嶺的主動要求下,將蘇家變成了錢樂敏臨時的娘家,於是蘇俊峰就成了董文龍的大舅子代表娘家人在門口迎接起客人來,李遠方這個真正的大舅子反倒沒什麼事了。

    不知他怎麼想的,把王梓滕帶到樓上之後,李遠方跑過去跟他以前的那些記者朋友們坐在一桌。但因為現在李遠方的地位已經今非昔比,除了王湘林和大齊兩人外,別的人都有些拘束,連話都不怎麼說,空氣非常沉悶。新郎新娘進來的時候,大齊的眼睛眨了眨,指著錢樂敏後面的伴娘說道:「遠方,這是欣雨吧!幾年不見長成大姑娘了,她怎麼就越長越漂亮了呢,不能悠著點嗎?你看,連新娘都被她比下去了吧!」

    大家都明知大齊是故意這樣說活躍氣氛,所以一桌人都配合地笑了起來,李遠方也微笑著說道:「欣雨現在好像快成職業伴娘了,那年樂天結婚的時候她給余姐當的伴娘,去年張太一結婚的時候她還專程到南鄉給許亦云當伴娘,現在又給小敏當伴娘。大齊你不準備今年國慶結婚嗎?如果你的新娘子還沒定下找誰當伴娘的話,到時候我也把欣雨帶過來怎麼樣?」

    大齊感到非常意外,遲疑著問道:「遠方你到時候能抽出時間來參加我的婚禮嗎?」李遠方淡淡地「嗯」了一聲,像是自言自語似地說道:「現在這樣的生活方式不是我這種年齡的人應該過的,也和我個人的理想生活有很大的出入,再過個半年吧,我打算休息一段時間。不管哪個朋友和同學的婚禮我都想去參加,到時候咱也帶著老婆到處遊山玩水,就像大齊你計劃結婚後帶老婆出去旅遊一樣!」

    聽到李遠方這話,所有人的臉色都變得怪怪的,都在心裡想,看來這傢伙最近遇到的麻煩確實不小,都搞得有些心灰意冷了。要是換作別人,倒可以激流勇退休息休息,但眼前這傢伙,估計這一輩子都是休息不上的了,公司的具體事務可以不管,但比如蚩尤技術的開發那樣非他不可的事情,總不能也完全交給他人吧。不過想歸想,沒有一個人會說出來,而且全都笑著說道:「那好那好!到時候我們大伙結伴去旅遊好了,順便還可以到處采采風,憑著我們這幫高人,合作寫出一部可以傳世的遊記名著來都說不定!」大齊則更是大笑著說道:「遠方你就吹吧,你現在連個老婆的影子都沒有,還帶著遊山玩水呢!」

    李遠方被大齊說得愣了一下,這才想到自己已經結了婚的事大齊他們都還是不知道的,從這事再想到葉黃的不告而別,心情突然變得煩躁起來,臉色也黯淡了許多,然後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道:「老婆肯定是有的,正在丈母娘那裡養著呢,到時候肯定有帶的就是了!」說完後就低下頭想起心事來。

    大齊他們互相看了幾眼,若有所思地轉過頭看了跟郭海林等人坐在一桌的隋麗一眼,也不再說話了。

    新郎新娘到來之後,在主動請纓的王賀的主持下,婚禮有條不紊地進行著,在雙方家長發言後,代表董文龍的單位領導發言的是楊洲。看到代表行星數據上去發言的竟然是楊洲而不是猜測中的郭海林或者李遠方本人,許多來賓都交換了一個疑惑的眼神。他們都知道董文龍被免職前的地位在楊洲之上,實際上僅次於李遠方和郭海林,而現在出面的卻是楊洲,他們不由紛紛猜測起來,心想這是不是表明楊洲即將成為行星數據的第三號人物。

    抱著和別人類似的懷疑,王湘林試探著說道:「遠方,你們楊總以前很少公開露面,但最近露面的機會好像越來越多了。」李遠方心不在焉地「嗯」了一聲,然後答非所問地說道:「老楊的年齡比我們幾個都大得多,有些事情由他這個長者出面更合適些。其實現在的許多事情我們最後都要看看老楊的意思,要是他堅決反對的話,我們一般是不會輕易去冒險的。」

    所有的記者們都對此感到很不可思議,大齊詫異地「哦」了一聲,說道:「不都說你是行星數據的惟一股東嗎?按照同類企業的慣例,哪怕是國際上的大型企業的普遍做法,行星數據的事情還不都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照你剛才那樣說的意思,我怎麼覺得好像楊總才是那個最後拍板的人呢,郭總他們是你們行星數據創業團隊的,難道郭總他們就沒意見?」

    李遠方仍然有些心不在焉,一邊看著楊洲在那裡致辭一邊說道:「這天下是大家一起打出來的,我只是掛著個名而已,我可從來沒覺得行星數據是我一個人的!我手裡最大的資本也就是蚩尤吧,除了我自己最熟悉的專業領域外,就我這個年紀,懂得了幾個問題,要是什麼都讓我說了算還不亂套了?而且現在整個公司的攤子鋪得這麼大,不是我一個人管得過來的,就算什麼事情都只是簡單地過問一下,也不可能做到,他們職責範圍內的事情,我一直都只管大事的結果,很少去過問過程,小一點的事連結果都不管。他們每個人手底下都有十好幾個秘書和助理,下面還有相應的部門,大家都按照分工各管各的,業務性的事情,用不著別人插手。只有遇到那些戰略性、關係全局利益或者特別棘手的事情,我們才是集體商量決定的。老楊他年紀大,考慮問題比我們周全,一般情況下比我們幾個說得有道理,所以我們都尊重他的意見。雖然說老楊不是創業團隊的,但我們行星數據硬件這半壁江山是他打下來的,最近的許多大事也都是他主持的,老郭他們又不是小氣的人,能有什麼意見呢?我前幾天跟老郭他們說過,打算參照梅山集團的做法在行星數據設兩個副董事長,由老郭和老楊分別擔任分工負責,我自己以後把主要精力放在技術開發上面,這事老郭他們都特別支持。」

    雖然李遠方把話說得非常好聽,但要從另外一個角度看,所有人的職務都是他任命的,行星數據和梅山集團的所有高層其實都只是他的秘書。儘管如此,還是讓王湘林聽得不住點頭,說道:「你們行星數據真是把集體領導的原則貫徹到底了,在你們行星這個惟一股東的私營企業面前,我看連有些政府部門都要望塵莫及。現在有些政府部門表面上說是集體領導,但實際上都是一把手說了算,個人凌駕於組織之上,搞得越來越家長制,別說下面的人權力越來越小,就是那些副職也都基本上成了擺設,這樣下去可怎麼辦!」

    坐在王湘林身邊的孫記者憤憤地說道:「這還不都是讓這幾年流行的那些官場小說和官場題材的電視劇給鬧的?下面的人跟小說電視學得一個個像太監似的,一切工作的出發點和最終目的都是為了迎合領導得到領導認可,跟下級和老百姓盡玩些虛的,一天天地把那些當官的慣出來了。當官的從那些小說中得到了啟發,也從中嘗到了甜頭,架子越擺越大權力越收越緊,越來越官本位。什麼集體領導,我看在有些地方簡直就是狗屁,根本就是把個人意志當成集體決定!」可能是因為太激動了,孫記者的嗓門漸漸大了起來,一張臉憋得通紅。

    大齊向孫記者使了個眼色,警惕地四周看了看,然後趕緊說道:「遠方,你們郭總和楊總都成了副董事長的話,哪個排在前哪個排在後,另外,誰來當你們行星數據的總裁?」

    李遠方的心思不在這裡,倒沒有覺得孫記者說得有什麼不合適的,對大齊有問有答地說道:「同樣都是副董事長,還分什麼先後的,按照分工各管一攤就行了。現在老盧是第一常務副總裁,主管人事,在別的地方,人事大權本來就應該由總裁這樣的一把手來抓,所以老盧當總裁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那文龍呢?」看了一眼上面的董文龍,王湘林有些擔心地問道。正好這時楊洲已經致完辭,王賀說了幾句話後宣佈婚宴開始,李遠方站了起來說道:「文龍不要上學嗎,等他畢業後再說吧!你們幾位慢用,我有事先走了!」

    晚上八點多鐘,李遠方正在電腦上忙著的時候,隋麗按響了門鈴。從監視器上看到施靖芳站在隋麗的身旁,李遠方覺得很奇怪,給她們開了門後,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客廳,向施靖芳問道:「靖芳姐你沒跟老郭他們一起走?」

    施靖芳點了點頭,有些擔心地看了李遠方一眼,張著嘴好像想說點什麼。沒等施靖芳說出來,隋麗替她回答道:「飛機坐不下了,靖芳就乾脆再呆一晚,等我明天畢業典禮結束後一起回去!」

    李遠方心想,明天也是梅山大學第一屆研究生舉行畢業典禮的時候。作為宋力忠的學生,施靖芳與宋力忠帶的那兩個博士生一樣,都因為畢業論文達不到宋力忠的要求而推遲了畢業時間。宋力忠前腳一走,施靖芳就回家去了,後來則提前到古城來,借此避過梅山大學那邊的畢業論文答辯,明天施靖芳應該更不好意思在梅山出現吧!果不出其然,這個時候施靖芳已經低下了頭,看上去有些侷促。為了不讓施靖芳尷尬,李遠方特意沒話找話問了一句:「飛機怎麼會坐不下呢,慶元留在了古城,不空出一個位置來了嗎?」

    抬頭看了李遠方一眼,施靖芳回答道:「除了慶元的位置外,飛機上本來還有一個空位的,但王總帶了個人要到梅山大學去協調點事,史大姐不知道因為什麼事也要去梅山,所以飛機坐不下了,連飛行員都留在了古城,是王總自己開的飛機呢!」

    既然如此,李遠方就不多話了,說道:「那你們早點休息吧,我還得繼續加班!」說著就轉身要走。

    施靖芳遲疑著說了聲「好的」,隋麗則猶豫了一下往前追了一步問道:「遠方,葉黃什麼時候能到舊金山?」李遠方的腳步停了一下,頭也不回就說道:「北京時間得是半夜了吧,到時候張班長會帶人去機場接的,接到後就跟我聯繫,明天早晨起來了我再告訴你們吧!」

    嘴裡說著加班,但隋麗她們走後,李遠方的心思根本集中不到眼前的工作上去,一個多小時沒敲出幾行代碼,而且每次擊鍵的力量都特別大,以蚩尤的智能都發現了他的情緒異常,眨了眨大眼睛問道:「爸爸你生氣了?」

    李遠方被蚩尤問得愣了一下,心想自己這算是生氣嗎,只不過是心裡有點亂罷了。於是搖了搖頭說道:「我有點累了,先休息一下,蚩尤你注點意,等你媽媽或者張偉張叔叔找我的時候叫醒我並替我接通。」然後通知了任泠、程樂天等人,說他太累了得先休息一會,康院士他們做出的每一個數學模型的計算機建模,都由任泠和程樂天他們具體實施,要是有什麼緊急情況,讓蚩尤把他叫醒。說完後往椅子上一靠,順手把椅子放平,就這樣閉上眼睛小憩起來。

    迷迷糊糊地不知道過了多久,李遠方被蚩尤又喊叫又鳴喇叭的各種怪聲音吵醒,睜開眼睛坐起來一看,正好看到屏幕上的葉黃一臉舊社會地看著他。還沒等李遠方開口,葉黃就喊道:「騙子、色狼!」

    睡到半截被吵醒的人,情緒本來就很容易激動,何況李遠方今天心情一直非常差,葉黃一見面就這樣叫他,李遠方的火氣莫名其妙地上來了,惡聲惡氣地說道:「你怎麼連招呼都不打就走了?害得我都不知道怎麼向文龍和小敏解釋!」

    葉黃「哼」了一聲說道:「你管得著嗎?」一聽這話李遠方的火氣更大了,瞪著葉黃說道:「你是我老婆,我怎麼管不著?」葉黃針鋒相對地回瞪著他,說道:「你個騙子、色狼!以後我不是你老婆了,下個月我就回去跟你離婚!你就是想把施靖芳留在身邊圖謀不軌,還騙我說張太一說起她爸爸的事情。我前腳剛走,你就去把施靖芳找過來住你隔壁,你想幹什麼誰不知道?難怪我說死了你都不願跟我到美國來。」

    李遠方覺得葉黃簡直是不可理喻,兩眼瞪得更圓,惡狠狠地說道:「你這話什麼意思?」葉黃的臉色更加難看,說道:「你都半夜三更跑到人家房間去了,今天我剛走她就來了,什麼意思你自己清楚!去年的事情和昨天今天的事情你不小心被我發現了,沒被我發現的不知道還有多少呢!要不是這樣,施靖芳她能在梅山住了那麼長時間,還天天往你家跑。別以為我是傻瓜什麼都不懂,隨便編點理由我都信,以後你的話我再也不信了!教授他們說得沒錯,你以為我好騙想偷偷地一箭雙鵰是不是?沒門!我下個月就跟你離婚!」葉黃這話剛說完,李遠方就看到屏幕上的畫面迅速地向地面接近,然後再也沒有任何信號,顯然是葉黃把掌上電腦摔在地上摔爛了。

    正當李遠方盯著空空如也的屏幕發呆的時候,衛星電話響了。一接通後是黃小喬的聲音,黃小喬很不高興地責問道:「遠方,你是不是真的因為和那個施靖芳的什麼事跟葉黃吵架了把她氣回來的?」李遠方正想這事應該怎麼解釋的時候,葉歧山從黃小喬手中搶走了電話,急匆匆地說道:「遠方我晚些時間再找你,葉黃把車開跑了,我們得趕緊坐張班長他們的車去追她,你媽的話你別往心裡去!」說完後就掛了電話,估計是找張偉開車追葉黃去了。

    聽著電話中的忙音,李遠方的腦袋成了一鍋漿糊。左手狠狠地一攥,把衛星電腦捏成一團扔在地上,站起來在書房裡轉起圈來。一邊轉一邊想,葉黃怎麼會變得這樣不可理喻呢,連「一箭雙鵰」這樣的詞語她都能說得出口?然後想到,葉黃之所以會說出這樣的話,顯然是因為前段時間一直受到湯姆生教授等人的挑撥,湯姆生教授等人的行動應該是美國政府有關部門在背後操縱的,而美國政府有關部門之所以想出這樣的惡點子,則是從施慶洋所造的謠言中得到了極好的素材,所以所有的問題的根源都在於施慶洋。然後李遠方覺得,施靖芳這人真是太沒主見了,連這樣的事情都能被施慶洋從嘴裡套出來。轉了幾圈,越轉心裡越亂,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心想非要去找施靖芳問個清楚明白不可!狠狠地踩了一腳扔在地上的爛電話,氣沖沖地往外走去。

    時間已經下半夜了,隋麗和施靖芳都已經睡得很熟。可能是施靖芳臨睡的時候看了會書,看著看著睡著了,床頭的小燈還亮著,床前的地毯上掉著一本時尚的雜誌。施靖芳斜斜地躺在床上,上身沒蓋被子,因姿勢的關係,豐滿的**有一大半露在了胸罩外面。因為施靖芳踹掉了被子,隋麗的身上只搭了被子的一角,白嫩的身體直晃李遠方的眼睛。看著兩個幾乎半裸的美女在自己眼前爭奇鬥艷,李遠方忍不住喉嚨發乾,下身像是騰起一團火似的,連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可能是被李遠方進來的聲音所驚醒,李遠方沒站一會,隋麗突地睜開了眼睛,看到床前站著個人,一驚從床上坐了起來。此時的李遠方像是做賊被人發現了似的特別心慌,看到隋麗醒了而且張開嘴想要喊叫,李遠方下意識地先伸手摀住了隋麗的嘴,然後另外一隻手在隋麗身上連連拍了幾下,隋麗就軟軟地躺回到了床上,腦袋轉向一邊,不能動,也發不出一點聲音,只有眼珠在那裡亂轉。

    處理完了隋麗,李遠方一轉頭發現旁邊的施靖芳呼吸頻率變了變手臂動了一下,有將要醒來的跡象,趕緊放開隋麗在施靖芳身上點起穴來,從睡穴開始一路點下去,直到施靖芳的呼吸重新變得平穩。

    做完這一切後,李遠方覺得自己好像是剛跑完萬米似的心跳得很厲害,身體一軟就在床上仰躺了下來,正好躺在隋麗和施靖芳的中間,頭的位置和她們的胸部同高。躺了一會,等到心跳漸漸正常下來,李遠方轉頭看了看,發現兩邊全都是起伏的峰巒,剛剛平息下去的某種慾望又開始萌動了起來。不知怎麼的想起葉黃昨天晚上開玩笑時說的「一邊一個」,忍不住伸出雙手在兩邊都摸了一下,一摸之後,呼吸再一次急促了起來,下體憋得更加難受,某種情緒更加高漲了,大腦中突然出現「一箭雙鵰」這個詞語,「騰」地一下坐了起來。

    臉對著施靖芳看了一會,李遠方的那種慾望越來越蠢蠢欲動,越來越覺得施靖芳應該為葉黃的不告而別負責,自己應該從施靖芳身上找點報復,自己和施靖芳之間什麼都沒發生過卻蒙受了不白之冤,實在是太虧了些,既然所有人都那麼說,連葉黃都那麼認為,反正自己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的了,那乾脆趁此機會讓施靖芳付出應有的代價好了!想到這裡後,幾乎完全失去控制的李遠方伸手解起施靖芳身上的最後兩件衣服來,然後飛快地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幾下脫掉伏下身去。

    正要開始具體行動的時候,李遠方突然下意識地轉過頭看了隋麗一眼。看到隋麗的眼中滿是幽怨也滿是焦急,連眼淚都流了出來,李遠方不由自主地呆了一下,頭腦稍稍清醒了一些,動作因此停了下來。

    停了一會後,李遠方頹然地從施靖芳身上爬了起來,撿起地上的衣服準備穿上的時候,回頭看了一眼,猛地想起隋麗和施靖芳身上的穴位沒解,自己要是這樣走了的話可不行。遲疑了一下,李遠方先走到隋麗面前,和隋麗對望了一會,突然把手中拿著的衣服往邊上一扔,三下五除二地扯掉隋麗身上的衣服,然後撲在隋麗身上沒有任何前戲地動作起來。

    動作了幾下,覺得被點了穴的隋麗像塊木頭似的沒有什麼意思,李遠方停下動作解起她身上的穴位來。恢復說話能力後,隋麗急聲說道:「遠方你……」李遠方一手摀住了隋麗的嘴不讓她繼續說下去,另外一隻手解開隋麗身上最後的幾個穴位,解完穴位後邪邪地笑了笑,故意伸手在施靖芳的胸前捏了一把,然後身體往下一沉,比剛才更猛烈地動作起來。

    隨著李遠方的動作,隋麗認命地閉上了眼睛,雙手緊緊地抱著李遠方不再吭聲。可能是久旱逢甘霖,也可能是因為施靖芳在旁邊讓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和刺激,才一會功夫,隋麗就覺得**像潮水般陣陣湧來,不久就癱在那裡不想再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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