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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二十九章 有心之算 文 / 永遠的流浪者

    李遠方是陪著張太一步行到行星數據去的,本來李遠方要開車去,張太一說反正只有幾里路,走著去比較好,順便還可以好好地看一看沿途的風景。

    經過前往行星數據和梅山水庫上面別墅區的那個岔路口,向右折了過去後,張太一注意到路的兩旁有許多武警部隊設立的崗亭,每個崗亭裡都有一個荷槍實彈的武警戰士在站崗。看到他們一路走去,武警戰士們的目光一直追著他們,有的還向他們行了個持槍禮。盯了身邊的李遠方一眼,張太一笑著說道:「遠方,我要不是跟你一起走,就這樣自己進去的話,這些當兵的會不會拿槍指著我把我攔下來?」

    李遠方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應該不會吧,他們只在營房附近設有崗哨,我們中國的每個部隊都是這樣的,算是他們各自分隊的門面,實際上沒有什麼特殊用途。」

    張太一微笑著「哦」了一聲,說道:「那我試試,我一個人先進去,你在後面慢慢走怎麼樣?」說著就大踏步往前走去,步速特別快,好像真的要試一下似的。

    李遠方覺得,從走過了梅山集團的所在地提到隋麗開始,張太一所說的話越來越人性化,這樣的張太一,顯得比以前的張太一可親得多。看到張太一大步向前走去,李遠方的臉上現出了一絲尷尬,快走兩步趕上張太一說道:「張師兄,你是第一次來,這裡的道路比較複雜很容易走錯,還是我給你帶路吧。再說行星數據是不設門衛的,使用以聲紋為基礎的個人身份證來識別,現在你的個人身份證在我們的服務器上沒有紀錄,大門口離辦公大樓挺遠的,要是讓你這個一代天師站在大門口等上老半天就不好了,我們還是一起進去吧!」

    張太一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神色,卻也不點破,只是呵呵笑了兩聲,和李遠方並肩往裡走去。

    還沒到行星數據大門,大老遠就看到郭海林帶著一幫人在門口等著。在門口迎接的,主要是行星數據中層以上人員。上午的時候,任泠和程樂天在公司值班沒有參加歡迎儀式,李遠方就向張太一介紹了他們兩人。

    任泠像往常一樣一副不冷不熱的樣子,非常程式化地跟張太一握手問好。而程樂天,則盯著張太一看了老大一會,也不伸出手來,嘴裡卻自言自語道:「原來天師就長這樣,怎麼看都不像個神仙,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啊!」

    李遠方氣惱地瞪了程樂天一眼,小聲呵道:「樂天!」程樂天毫無知覺地繼續打量著張太一,把張太一看得渾身不是味道,實在是忍不住了,自己主動伸出手說道:「程先生你好,據說你當年是國內頭號黑客高手,對你我是久聞大名了!」程樂天一點都沒感到不好意思,非常自然地聳了聳肩,跟張太一握了一下手說道:「也沒你說的那麼誇張,一般吧,只是個一般高手!」

    估計張太一是第一次見到像程樂天這種好似對什麼都無所謂還自以為是的人,眼光中竟然現出了異常的興趣,呵呵笑著伸出手拍了拍程樂天的肩膀,對李遠方說道:「程先生真是性情中人!」

    程樂天的表現並沒有得罪張太一,反而讓張太一對他產生了特殊的興趣,李遠方心裡不由鬆了一口氣,向郭海林不露痕跡地點了點頭說道:「老郭,我陪張師兄去一下蚩尤的機房!」

    郭海林一聽這話愣了一下,和任泠等人對望了一下,以為自己聽錯了。蚩尤的新機房大致建成後,許多關鍵性的後續工作都是他們行星數據的自己人和梅山大學教保隊的一部分人幹的,兩百多號人整整忙了大半年。蚩尤的機房正式完工後,除了去年五月到這邊來參加梅山獎頒獎典禮的中央領導外,從來沒讓任何外人參觀過蚩尤的機房,其中包括陳老和宋力忠等人。就是行星數據內部的人,對進入蚩尤機房的資格也是有著嚴格的限制的。在一般情況下,只有部門主管以上和負責蚩尤機房日常維護的少數幾個核心技術人員才可以不需要人帶領進入機房的外圍。而更核心一些的地帶,只有李遠方、郭海林、任泠、蕭琪瑋、董文龍和程樂天六個人可以進去,連盧翔貴和吳曉意都沒有這個資格。如果需要對系統設備進行定期維護,工作人員必須由這六個人帶領,並取得李遠方的臨時授權。要想進入蚩尤機房的最核心地帶,則必須由李遠方親自帶領。從目前情況看,張太一敵我不明,而且剛從美國回來不久,李遠方卻要帶著他到蚩尤的機房去,郭海林等人怎麼都覺得不太合適。

    張太一不是個笨人,一看郭海林等人的臉色,就知道參觀蚩尤機房比原先想像的更不簡單,猶豫了一下,對李遠方笑了笑說道:「遠方,參觀蚩尤機房我只是說說罷了,不是非去不可,你帶我在你們行星數據辦公大樓附近轉一圈就行了。」

    李遠方向郭海林等人使了個「大可放心」的眼色,呵呵笑著對張太一說:「張師兄你見外了,蚩尤機房對別人來說是個禁區,對你張師兄還能那樣嗎,我們這就進去吧!」說著讓郭海林在前面帶路,陪著張太一往辦公大樓西側的洞庫走去。

    從洞庫大門進去後,整整往裡走了大約三十來米,通道總算走完了,指著面前的一個個玻璃門和玻璃門後的一排排設備,李遠方向張太一介紹說:「張師兄,這是我們公司總部服務器的機房,蚩尤的機房還得往裡面走。」

    連公司總部服務器的機房都在山洞裡三十多米深,張太一感到很意外,笑著問道:「遠方,我發現你好像特別喜歡把東西藏在山洞裡,梅山集團的酒窖和陳化處理場這樣,行星數據的機房也這樣,我都有些懷疑你是不是老鼠轉世的。」

    李遠方被張太一說得很不好意思,但很喜歡張太一跟他無拘無束地開這種玩笑,讓郭海林在前面領路請張太一繼續往裡走,一邊走一邊解釋說:「張師兄,梅山集團那邊,當時是因為地方不夠大,後山的土質和內部環境不錯特別適合作酒窖,所以就把酒窖和陳化處理場建在山洞裡。把行星數據的機房建在山洞裡則是我陳師父的意思,他老人家以前打仗打慣了,總覺得把這樣的重要設備放在洞庫裡更放心些!」

    張太一到梅山後,陳老始終沒有出現過,既然李遠方提起了陳老,張太一就問道:「遠方,陳老前輩今天在梅山嗎?」李遠方知道張太一想問什麼,回答道:「我陳師父他們都住在梅山水庫上面的別墅區,他們幾個老人家喜歡清靜,所以今天都沒下來,等我們看完蚩尤的機房,我讓師父他們都下來一趟。」張太一笑著擺了擺手說道:「他們是前輩,沒有讓他們來見我的道理,等會你帶我上門拜訪吧!」

    經過行星數據總部的服務器群,再往斜下方走上幾十米,有一道看上去特別厚重的鋼門,郭海林上前對著門旁的顯示屏說了句話,門就打開了,等所有人都進去後,鋼門在他們身後自動關上。鋼門後面是一個長長的自動扶梯,一直往斜下方延伸過去。人被自動扶梯帶著往前的時候,沿路上的照明燈次第點亮,等人通過後,身後的燈光逐漸熄滅,又變成了漆黑一片。

    藉著明亮的燈光,張太一發現通道兩旁每隔幾米都會有幾個小孔,小孔裡面閃著金屬或者別的材料的光芒。每往前走一段距離,張太一都非常仔細盯著那些小孔看,張太一認出了其中的一些東西,好像是監視器和各種感應器,而那些成排的黑色管子,張太一心想可能是自動機槍的發射管,要是有人非法闖入的話,這些自動機槍就會馬上開火把人打成蜂窩。從這點看來,蚩尤機房防守的嚴密程度確實不比任何一個軍事禁區差。

    通道共有三級,從那些燈光的間隔和數量,張太一推斷出每一級通道大約有二百米長。走完第一級通道後,面前有一道同樣的鋼門,鋼門後面是個標著「二號室」的值班監控室,有五六個人坐在那裡值班。監控室特別大,有好幾千平方米的面積,裡面除了一排排的機器設備外,房間的其中一面牆上有無數個巨大的顯示屏,從顯示屏上可以看到蚩尤機房內外的任何地方,有一大半還是紅外圖像和軟射線透視圖像。另外一面則是玻璃牆,透過玻璃牆可以看到後面的一排排機器設備,規模比行星數據總部服務器群不知大了多少倍。

    到達二號室後,除了郭海林和程樂天外,別的隨同人員都留在了這裡。從正對著入口的那道同樣非常厚重的鋼門進入第二通道,通道盡頭是標著「一號室」的規模稍小一點的房間。一號室的結構與二號室基本上相同,側面那道玻璃牆後面的機器設備也比二號室少了一些,但在進入第三通道的那面牆後面比二號室多了個大房間,裡面隱約是幾台巨大的發電機組,應該是給蚩尤機房應急供電用的。

    郭海林和程樂天在第三通道的鋼門前停住了腳步,郭海林非常虛假地對張太一笑了笑,說道:「張教授,我和樂天的權限,只能陪你到這裡,最裡面的核心地帶,讓遠方陪你進去吧!」張太一詫異地看了郭海林一眼,問道:「平常你們都不進去嗎?」

    李遠方點了點頭,說道:「核心機房裡放著蚩尤的最核心代碼,除非有特殊需要或者每半年一次的維護,別的時候,連我自己都很少進去。」

    張太一對此感到很不可思議,問道:「你這個蚩尤的維護半年才進行一次嗎?要是萬一蚩尤的硬件出問題或者有什麼異常情況怎麼辦?」

    李遠方笑了笑說道:「蚩尤是個人工智能,整套蚩尤系統有非常完整的自我檢測和自我完善功能,通風除塵等設備也是最先進的,維護起來比別的設備方便得多。另外,我們這個機房是參照國家中心電腦的設計思想建的,屬於分佈式結構,所有的設備都有四套一模一樣的互為冗余,不可能四套同時壞掉的,蚩尤的核心機房裡則有八套同樣的設備,可*性更高。如果僅僅是壞掉一部分設備,我們一般都先放在那裡,到規定時間再集中處理,這主要是從安全角度考慮。蚩尤的速度是光速,如果對他的進化不作任何限制,目前的設備很快就會不夠用,而且也來不及分析他的新功能,所以我每隔半年對蚩尤內核進行為期半個月的操作,其他時候,蚩尤的某些功能都處於休眠狀態。我總覺得設備越來越不夠用,要是還在實驗室裡研究的量子電腦能早一天進入實用階段就好了!」

    因為專業的關係,張太一對李遠方所說的這些一知半解,只能點了點頭表示理解。張太一注意到,第三通道前沒有顯示屏,李遠方只是往第三通道的鋼門前一站門就開了,走完通道後,前面的那道門也是自動打開,不像前兩個通道那樣需要郭海林說上幾句什麼話。

    進入標著「0號室」的一個規模比前兩個小得多的房間,請張太一在房間裡的一張大椅子上坐下,迎著張太一疑惑的目光,李遠方笑著解釋道:「蚩尤對我的識別不光是聲紋這一種方式!」至於使用別的什麼方式李遠方沒有接著往下說,張太一也就不好再問了。

    今天剛來的時候,張太一是趾高氣揚的,但隨著時間的推移,張太一變得越來越隨和,尤其是從進入洞庫開始,張太一簡直就像是劉佬佬進大觀園,被所看到的東西搞得眼花繚亂的,竟然有些自覺形慚,連說話都比以前任何時候謙虛得多。在椅子上坐下,四周看了看後,張太一感慨道:「這個地方應該是中國最安全的地方之一了!」然後突然問道:「遠方,我們在這裡的活動說話外面的人能看到聽到不?」

    李遠方心想難道張太一想在這個地方跟他商量什麼秘密事項,點了點頭,回答說:「要是平時,一號室和二號室二十四小時監控著這裡的一切,但我進來後,蚩尤就會主動切斷部分視頻和所有音頻,他們在外面只能看到我們的動作,聽不到我們的聲音,也看不到我在終端上的操作。在這個地方說的話,除了當事人自己外,別人不可能知道。」

    張太一「哦」了一聲,看了房間一側玻璃牆後的備用發電機組一眼,問道:「遠方,蚩尤機房平時用什麼供電?」李遠方回答說:「平時我們用梅山水庫電站供電,要是突然斷電,一號室的那些發電機組就會馬上啟動接替供電。緊急情況下,這裡的發電機組也會自動啟動。」

    張太一看了側面牆上的那些顯示屏幾眼,突然問道:「遠方,要是在美國,為了保證電源不間斷,像這麼重要的場所一般都用核電池或者小型核電站供電,以蚩尤的價值,我覺得應該用核電池。現在你們還用柴油發電機組,是成本的問題還是政府不?」

    李遠方苦笑了一下,說道:「張師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國家的核電技術和歐美是有差距的,核電池技術起步更晚,現在有沒有進入實用階段都不知道。」

    張太一低著頭沉吟了一下,然後抬起頭說道:「遠方,只要迴旋粒子加速器項目一啟動,我就想辦法給你的蚩尤配上幾台核電池。」

    這簡直是天大的好事,但李遠方心裡卻很想不通,忍不住問道:「張師兄,核電池可是比一般的核電技術更核心的技術,美國人不會賣給我吧,除非張師兄你自己能設計,但你不是搞可控核聚變理論研究的嗎?」

    張太一笑了笑,盯著李遠方說道:「遠方,既然你對我這麼有誠意,連這個地方都願帶我進來,而且這裡是最安全的說話地方,我就跟你實話實說吧!所謂可控核聚變理論專家只是外人對我的印象,實際上我搞的並不僅僅是可控核聚變理論研究,高效率高可*性的核電池也是我的研究課題之一,從前年開始,只要我願意,隨時都可以造出來。不光是核電池,就是別人還處於摸索階段的可控核聚變發電技術,在我的實驗室裡也已經是個成熟的技術,等到迴旋粒子加速器項目啟動後,只要政府,我可以讓中國在三年內造出世界上第一座實用性的核聚變發電站。」

    看到李遠方的眼睛睜得老大,張太一和善地笑了笑,說道:「遠方,我在美國時使用的那個實驗室是我自己投資的,所有的工作人員都是自己人,所以實際情況和表面上能看到的不一樣。你知道我們天師家最拿手的是奇門遁甲,這些東西對我搞某些方面的學術研究有很強的參考價值,這個條件是誰都不具備的,我比別人取得更大的成就很正常,而且我的財力也夠用。你想想看,如果我在別人的印象中不是個純理論學家,你認為美國政府會讓我回來嗎?因為我是搞純理論的,而且我公開發表的那些理論雖然很先進,但同時也太超前了些,要是按照我公開發表的那些理論去做,投資特別大,結果還不可知,所以對美國人來說,我的理論是雞肋。我國在這方面的技術和歐美國家有差距,見到一個像我這樣的人,正常情況下應該是如獲至寶。美國人把我放回來,如果中國政府按照我公開發表的理論去實踐,可以讓中國在這方面的研究上誤入歧途,需要投入大量的人力物力,從某種程度上拖住中國發展的後腿。再加上我是這一代的天師,如果我稍稍笨一點,還能成為美國人給中國國內製造動亂的最好工具。但我是中國人,還是這一代的天師,像我這樣的人,能輕易被人利用嗎?所以迴旋粒子加速器項目從表面上看是美國等國家給我們中國以及你的行星數據設下的一個陷阱,但實際上是我計劃多年將計就計的結果。」

    聽了這一番話,李遠方激動地從椅子上跳了起來,站到張太一前面握住他的手說不出話來。不過李遠方還是覺得,什麼他也是中國人對張太一來說並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應該是以他的天師身份不可能成為任何人的工具。美國人錯在對天師的崇高地位認識不夠,天真地想利用張太一,結果產生了反效果。如果張太一所說的都是真話,現在的一切都是他有心算計的結果的話,他的心計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些。

    張太一也站了起來,拍了拍李遠方的肩膀讓他坐下,更加和善地笑道:「遠方,你放心,只要政府,一年之內我就可以把核電池給你造從來,三年之內建成世界上第一座核聚變發電站,再給我三年時間,還有可能造出核聚變電池,利用海洋中取之不盡的資源,全面解決我們中國的能源問題。至於迴旋粒子加速器項目,我也已經有了萬全之策心裡也有底的,不會讓國家和你們行星數據受到一點損失。不都是說國家興亡匹夫有責嗎,我張太一也是中國人、我們還是兄弟是不是?」

    雖然被張太一的話打動,但從張天一嘴裡說出「國家興亡匹夫有責」這樣的話來,李遠方還是覺得非常彆扭,都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才好。過了一會,突然想到一個問題,有些遲疑地說道:「張師兄,核電池這種東西特別精密,以我們國內目前技術工人的素質,能達到設計中的工藝要求嗎?」

    張太一無所謂地搖了搖頭,說道:「我先給你舉個例子吧,當年美國的宇航員坐航天飛機上天後,曾經應邀到前蘇聯的『禮炮六號』空間站參觀,進去之後,美國的宇航員大吃一驚,因為『禮炮六號』空間站裡的設施特別簡陋,如果把美國的航天飛機比作現代化的高樓大廈的話,禮炮六號簡直就是座小茅草房,但人家那個空間站的故障率特別低,性能也不比美國人的差。這就是設計思路的差別,美國人幹什麼事都追求盡量精密,所以其中一個小小的部件出點小問題都會帶來大麻煩,而蘇聯人追求的卻是總體性能,每個部件可能不是最好的,但組合起來就不一樣了,而且可*性極強。我在美國搞核電池和可控核聚變研究的時候,立足的是中國的國情,我的標準是設計出來的東西按照中國目前的工藝水平能夠造出來。所以在我主持下設計出來的東西,在我們中國生產肯定沒問題,效率和安全性也要比美國人搞出來的高,成本卻低得多,使用維護特別簡單。」

    李遠方覺得現在自己的腦袋裡全是漿糊,想了半天才說道:「張師兄,剛才你也說了,這些事情得有政府,要不我們明天一起去一趟南鄉,把你的真實情況向有關領導說明一下?以後還得把你所作的一切宣揚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你這個一代天師是最值得尊重的人。」

    張太一搖了搖頭,說道:「我已經是這一代的天師了,那些虛名對我沒有任何價值。遠方你想過沒有,你手裡有蚩尤和行星系,我手裡有最先進的核電技術和天師身份,如果讓外界知道我們兩個形成了非常親密的合作關係,他們會怎麼想怎麼做?所以我們的合作關係只能是暗地裡的,在表面上,我們應該是互不相容甚至相互鬥爭的,這樣才能保證我們兩個的共同安全。因為有志大哥跟你關係特別密切,我回來他還在南鄉不走,會給人造成我們兩個關係融洽的印象,所以我必須以奪權為由把他放逐。以你的性格肯定會收留他,還要對他委以重任讓我面子上不好看,我要的就是這個效果。以後別的事情也這樣,我們之間的所有合作,都要給人造成其中一方在種種壓力下迫不得已的印象。」

    在房間裡踱了幾步,張太一轉過頭來盯著李遠方說道:「遠方,我跟你合作不是沒有條件的,除了需要你用蚩尤技術給我的進一步科研提供幫助外,我還想借用你的行星系平台做一些事情,我要讓國人重新樹立應有的信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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