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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三百零六章 別有用心 文 / 永遠的流浪者

    看著許亦云站到了床前開始穿衣服,李遠方心中不知道是什麼滋味,只能傻傻地看著她的動作。注意到李遠方灼熱的目光,穿完短褲後,許亦云的動作停了下來,故意把身體轉過來正面對著他,嘴角浮起了一絲苦笑,對他說道:「要想看的話,趁現在這個機會多看幾眼吧,以後想看也看不到了!」

    李遠方被許亦云說得連臉都紅了起來,慌忙轉過頭去不敢再看。許亦云好像就是想讓李遠方難堪,湊了過來俯下身子把他的腦袋拉向自己的胸前,怪怪地笑著說:「寶寶乖,我餵你吃奶!」但看到李遠方一臉尷尬的樣子,自嘲地笑了笑,把李遠方放開了,然後背過身去將衣服一件件穿上。但仍然像是存心刺激李遠方似的,動作特別慢,沒幾件衣服卻穿了好幾分鐘。

    等到穿著整齊後,許亦云的臉色變得異常平靜,說道:「我們還是到樓下客廳去吧,萬一葉黃突然回來看到我們兩個在臥室裡呆著,引起誤會就不好了!」李遠方覺得今天的許亦云太反常,簡直是神經兮兮的,說的話和做的事,跟以前比就像是兩個人似的。乾脆一句話也不說,默默地跟在她身後下了樓。

    在客廳裡坐下後,許亦云無限留戀地到處看了幾眼,神情變得落寞起來,過了老半天才盯著李遠方的眼睛輕輕地說道:「李遠方,我今天是不是像個瘋子?」李遠方不知道怎麼回答才好,只能也盯著她看,然後說道:「你的臉剛才哭花了,先去洗個臉吧!」許亦云「嗯」了一聲,轉身往最近的一個套間走了過去,但不一會又轉了回來,說道:「李遠方,門關上了,怎麼打開?」李遠方這才想起這個樓裡的所有房門都是聲紋控制的,許亦云沒有被葉黃授權,沒人帶著什麼地方都進不去。於是站了起來走到那個房門前,說了個口令,替許亦云將門一道道地打開。

    許亦云早就從她的同學那裡聽說黃樓已經改成聲紋控制了,剛才跟李遠方進屋的時候,也看到李遠方用聲紋打開大門和樓門,但沒想到打開這屋裡的每道門都要經過身份驗證。於是說道:「這裡現在全改聲控了,看來你是完全進入信息時代了。」李遠方有些不大自然地說道:「是葉黃非要改成這樣的!」李遠方嘴角撇了撇,似笑非要地看了李遠方一眼不再說話。

    等許亦云洗完臉回到客廳後,李遠方想還是說點什麼吧,就問道:「你什麼時候走,到南鄉去住在什麼地方?以後我有機會去南鄉的話去看你一下。」許亦云淡然地說了聲:「明天上午我就走了!」然後接著說道:「魯總在那邊沒有投資房地產開發項目,搞的都是文化教育事業、加工業和種養殖產業,而且比較分散,所以目前在那邊沒有自己的分公司辦公樓,分公司租了張總開的一個賓館的幾套房間,我去了估計也就住在那裡吧。魯總說下階段打算造個自己的辦公樓,但我想,現在魯總用的是你們做的那個綜合管理系統搞垂直管理,分公司沒幾個人,造不造辦公樓等我去了看情況再定吧!」

    因為跟魯仲明關係特別密切,這些情況李遠方是早就知道的,實際上是明知故問,借此轉換話題而已。等許亦云說完,突然想起一件事說道:「哦,我去年在南鄉給欣雨買了棟別墅,欣雨現在到我家去了,那棟別墅就基本上空在那裡,你要是覺得住賓館不方便的話,乾脆住在那裡吧!那棟房子就在江北,在贛江邊上,離你上班的地方很近,交通也很方便。另外我聽說參加『盤庚計劃』的這些人大部分都在這附近買的別墅,你到南鄉去的主要工作其實只是協調和這幫人之間的關係和處理各種文書,要是住在那裡可能更有利於開展工作。」

    許亦云神色複雜地看著李遠方,然後緩緩地說道:「我要是住在那裡,不就是金屋藏嬌了嗎?」聽許亦云這麼說,李遠方也覺得自己這樣的安排不大對勁,要是真的讓許亦云住在由他買下的房子裡,確實會給人造成一種金屋藏嬌的感覺,顯得他別有用心似的。於是臉色變得特別尷尬,更是說不出話來了。

    再盯著李遠方看了幾眼,許亦云倒變得特別坦然,笑了笑說道:「剛才你說得沒錯,要是跟別人住得近,對工作的開展確實有好處,我可以考慮。你那房子空著也是空著,沒人住也太浪費了。你以前不是說過讓我幫你照看房子嗎,這個房子有葉黃在這裡,以後是再也用不著我了,我就幫你照顧南鄉的那棟房子吧!不過我要住那房子的話不能向你借,得讓魯總找李教授或者我自己找欣雨借,而且得讓魯總給欣雨付租金,讓他跟你親兄弟明算賬。李遠方,以前我還不起你借的那十五萬塊錢,所以你說什麼都不要我還,現在魯總給我定的基本年薪是二十萬,過年過節還有獎金,我手頭已經有七八萬塊錢了,這錢我就先還你一部分,到年底全部還清吧!」

    許亦云又提起還錢的事,李遠方無奈地笑了笑,說道:「現在你也是高收入階層了,應該知道這點錢對我們這些人來說算不了什麼,還不還都一樣的,有必要跟我這麼斤斤計較嗎?」

    許亦云從沙發上挪了過去坐在李遠方的大腿上,雙手環抱著他的脖子,緊緊地擠在他懷裡,表情卻非常莊重地說道:「李遠方,我知道你很有錢,魯總說你光在『梅山獎』上就投入了三十億美元。但這錢我還是得還的,我不想欠你太多。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我媽的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治好,我更不可能有今天,可以說我現在的一切都是你給我的,我想我這輩子是怎麼都還不清了。可惜你心裡只想著葉黃,我想以身相許你都不接受,你讓我把錢還你心裡好受一些行不行?」

    李遠方心想,許亦云這番話怎麼幾乎跟隋麗當時說的一模一樣,只是隋麗選擇暫時留在他身邊在事業上給他多幫幾年忙,而許亦云則選擇徹底離開他免得他為難而已,只能默默地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兩個人抱在一起,許亦云又坐在他大腿上,特別豐滿的**在李遠方面前高高地聳著,搞得李遠方心猿意馬的,男性象徵不由自主地發生了變化。

    感覺到李遠方的某個部位發生了變化頂著自己的臀部,許亦云的呼吸變得急促起來,整個身體都泛起了桃紅色,原本就摟著李遠方脖子的雙手,不自覺地摟得更緊了。心知要是繼續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李遠方拍了拍許亦云,說道:「你先下來,我給週二哥打個電話,晚上在梅山酒店安排頓飯給你送行一下,把魯師兄、海月姐他們都一起請過來。」

    許亦云咬著嘴唇,像是費了很大勁似地從李遠方身上下來。然後低著頭小聲地說道:「還是算了吧,我怕到時候我會哭出來!」李遠方想想也是,歎了口氣說:「好吧!」然後,許亦云站了起來,說道:「我現在就走吧,先回學校看一下她們!」李遠方點了點頭,隨著她往外走去。

    快走到大門口的時候,許亦云突然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對李遠方說道:「你不跟我來個吻別嗎?」李遠方依言將她摟到懷裡,兩個人深深地吻了起來,直到許亦云覺得快背過氣去之後,才把李遠方推了開來。然後燦爛地笑了笑:「你把我送到大門口就行了,不用再送了!」

    看著許亦云的背影又一次在眼前消失,李遠方感覺自己的心中一片空白。正在低著頭失神的時候,「嘎」的一聲,一輛出租車停在了他的身前,他抬起頭來一看,正好看到隋麗從車裡出來,看到他後,喊了聲:「遠方!」見到隋麗,李遠方要比見到許亦云的時候平靜得多,自然地叫了聲「麗姐」,帶著她往房間裡走去。

    一邊往裡走,隋麗一邊問道:「葉黃什麼時候回來?」李遠方回答道:「她說還得半個月吧!」隋麗「哦」了一聲,說道:「你今天畢業典禮完了吧,到她外婆家去嗎?」李遠方有些心不在焉地說道:「她說我不用去了,過幾天我得去一趟鎮江,把這邊的事情處理一下我直接回梅山鎮,到時候帶著欣雨和慶元到鎮江去。」

    隋麗毫不奇怪地說道:「這事我聽大哥說起過,遠方,我想你還是先去重慶看一下葉黃的外婆,接上葉黃一起回梅山鎮吧!」李遠方沒想到更多的,詫異地說道:「她說她外婆已經沒事了,我用不著去的,怎麼她給你打過電話說要到梅山鎮去嗎?」

    把手提包放在茶几上,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看著李遠方給她倒水,隋麗說道:「她說你不用去了是關心你,不想讓你太折騰,但按照人之常情,前些天她外婆病得這麼重,你無論如何都應該去看一眼的。再說過幾天你自己回梅山鎮了,葉黃怎麼辦,一直住在外婆家她可能呆不下去,回古城你又不在,你還是把她接到梅山鎮或者接到你家去吧,欣雨可以跟她作個伴。」隋麗說得很有道理,李遠方把水放在隋麗面前,說了聲「好的」。

    李遠方接受了自己的建議,隋麗像是鬆了一口氣似的,看了李遠方一眼,一副欲言止的樣子,但最後還是只是說了一句:「我想你還是把葉黃帶在身邊更好些。」李遠方不知道隋麗說這話什麼意思,點了點頭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然後說道:「麗姐你是明天走吧!」

    隋麗點了點頭,說道:「我這是來向你請假呢,我想明天回家去一趟,在家裡多住幾天再回梅山鎮去。」然後有些感慨地說道:「我有一年多沒回家了,前些天我媽給我打了好幾次電話,我說前幾個月都在國外跑,這兩天要上學,答應她考完試後回家一趟的。」隋麗提起要回家,李遠方心中很不是滋味,心知這次隋麗回家的時候,她家裡人肯定要問起她跟自己之間的事情,真不知道隋麗到時候怎麼向家人解釋,於是低著頭不敢說話。

    看到李遠方的樣子,隋麗淡然地笑了笑,說道:「你不說話等於默認,那我就坐明天下午的飛機走了,你還有什麼話要交待的嗎?沒有的話我走了!」李遠方覺得自己的心裡亂得很,遲疑了一下說道:「麗姐先陪我一會好不好?」

    隋麗理解地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說道:「好吧,我陪你一會,聽說你這房子都改成聲紋識別了,帶我參觀參觀,讓我見識一下!」李遠方熱情地站了起來,帶著隋麗在房間裡轉了開來,向她示範著用聲紋對各個門窗和開關的控制。不知道出於什麼心理,為了向隋麗證明授權的等級,李遠方把隋麗帶到了樓上,演示了一下連他自己都打不開葉黃的房間。

    走進李遠方的臥室,看到被扔在地上的床罩和凌亂的床鋪,隋麗呆了一下,然後鼻子使勁地吸了幾下,皺起眉頭表情很不自然地問道:「遠方,我來的時候你是不是剛把許亦云送走?」看到臥室裡的景象,李遠方自己也發起了呆,這才想起剛才匆匆忙忙地忘記收拾床鋪了。隋麗來的時候許亦云前腳剛走,走的又是同一條路,估計隋麗是看到許亦云了。心知不可能瞞過去,也沒有必要瞞,就尷尬地點了點頭。

    隋麗的臉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然後有些氣惱地轉過頭來不願再看,勉強對李遠方笑了笑說道:「好了,參觀完了,我現在就走吧!」說著就朝李遠方身邊走了過來準備出去。李遠方覺得這事應該向隋麗解釋一下以免她誤會,就著急地拉住了她的手,說道:「麗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隋麗沒好氣地說道:「我說你就是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趁著葉黃不在,你就把許亦云帶到家裡來了。」李遠方想,對隋麗也沒什麼不好意思的,就低著頭把剛才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向隋麗說了出來。

    隨著李遠方的解釋,隋麗的臉色漸漸地好了起來,等他解釋完了,苦笑著說道:「沒想到許亦云平常那麼老實本份的人,臨別的時候也會變得這麼瘋狂!」看到李遠方也是一臉的不解,淡然地笑了笑說道:「遠方,許亦云從小有病,所以性格特別內向,一般來說,像這樣因為身體有病而性格內向的人,有時想法會特別怪。在一些特定的時候,很可能一時衝動做出一些平常人做不出來的事,這是很正常的。你們自從去年分開後就一直沒有見面,連電話都幾乎沒怎麼打,她心裡不知道憋了多少東西,而且還不好意思跟別人說出來,一直得不到發洩的機會,今天這次分別可能就是永訣,她就爆發出來了。」

    雖然覺得隋麗好像是戴著有色眼鏡來看許亦云,但隋麗肯理解這一切,而且分析得有條有理的,李遠方心想隋麗真不愧是個搞社交的能手,對別人的心理揣摸得很透。於是,李遠方心裡不由得升起一股「知我者麗姐也」的感覺,抓住隋麗的胳膊使勁地晃了晃,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

    看著隋麗對自己淡淡地笑著,鼻子裡還聞到了她身上熟悉的香味,李遠方忍不住把隋麗往懷裡攬了一下。突然被李遠方抱在懷裡,隋麗有些侷促地把他推了開來,嗔道:「你給我老實點,男女授受不親?」

    要是隋麗不說這話,李遠方可能會聽話地把她放開,但她一說這話,他的牛脾氣又上來了,堅決地把隋麗抱了回去,還在她嘴上吻了一下,吻完後則示威似地盯著隋麗看。隋麗被他的動作搞得哭笑不得,只能由他抱著。過了一會,小聲地說道:「剛才跟許亦云在一起的時候,你是不是憋得很難受?」

    覺得被隋麗說中了心事,李遠方有些心虛,慌忙把隋麗放了開來。隋麗仔細地盯著李遠方看了幾眼,遲疑了半天才問道:「遠方,你跟葉黃現在發展到什麼程度了?」李遠方心想能到什麼程度,裝出一副坦然的樣子說:「能到什麼程度,還不是跟以前一樣!」隋麗咬了下嘴唇,下定決心似地說道:「你們在一起睡過嗎?」

    隋麗竟然問得這麼直接,李遠方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低著頭過了老半天才說道:「麗姐你想到哪裡去了,剛才你也看到了,她的房間我是進不去的,我們最多也就拉拉手吧!」這個結果很出乎隋麗的意料,驚異地說道:「你們不會接吻都沒有做過吧?」李遠方覺得隋麗好像故意讓他下不了台似的,有些生氣地說道:「沒有,什麼都沒有,行了吧!」

    發現李遠方為這事生起氣來,隋麗反而掩著嘴笑了,然後說道:「葉黃這丫頭特別保守,你想佔她便宜可不容易。不過以她對你的感情,你要真的想佔她便宜的話,她應該不會拒絕的,我想還是你們兩個都死要面子,誰都不好意思放下架子採取主動吧。要是我沒猜錯的話,現在你們兩個還是沒把關係挑明,都在等著對方先開口吧!」

    李遠方心想,隋麗以前可是差點嫁給了自己,怎麼說起自己跟葉黃的事情像是什麼事都沒有似的,心裡感覺怪怪的。但隋麗剛才所說的恰恰正是他和葉黃之間的真實情況,他覺得隋麗好像故意笑話他似的,不知什麼的就說道:「我們以後反正是要結婚的,有些事情用不著著急去做,留到新婚之夜什麼的不是更有意義嗎?再說我們現在都還要上幾年學,沒必要那麼著急結婚什麼的!」

    這話聽在隋麗耳朵裡,卻有別一番滋味,總感覺李遠方的言下之意是說葉黃特別正經,而她自己卻非常隨便似的。臉色不由得變了一下,但隨即又想到李遠方其實是無心的,而她自己,豈不正是比葉黃隨便得多,於是苦笑了一下,但嘴裡卻不由自主地說道:「你媽不是一天到晚盼著抱孫子嗎,你自己也說要早點結婚,怎麼突然又改變主意了?我記得你以前是很色的,總說要是不想辦法去火,臉上又要長出幾個青春痘了。現在身邊放著葉黃這麼漂亮的一個女孩子,你卻只能拉個手,能看不能用,這段時間來,你是不是憋得很難受?」

    隋麗把他以後的老底給揭了出來,李遠方的臉上更掛不住了,氣惱地朝隋麗邪邪地笑了笑,說道:「那你幫我去一下火怎麼樣?」李遠方嘴裡竟然說出這種話來,隋麗生氣地打了一下他的頭,說道:「你給我滾遠點!你想去火的話,剛才許亦云都送到嘴邊了你怎麼不吃?」

    李遠方擺出一副坦然的樣子說:「我和許亦云以前不是從來沒做過嗎,要是做了,她以後可能就不好辦了。我們以前不是經常做嗎,再來一次有什麼不行的?你說行不行吧!」說著就故意把隋麗摟在了懷裡。

    隋麗知道李遠方這話是半真半假的,暫時沒有反抗讓他抱著,然後說道:「遠方,要是你真的想的話,麗姐現在給你也沒什麼,但你要多想想葉黃,不管是你還是我,都不能對不起她的!」隋麗一提到葉黃,李遠方馬上就清醒過來了,訕訕地把隋麗放開,嘴裡卻仍然不承認:「你以為我真的憋得不行啊?」隋麗沒有理他,抬手看了看表,說道:「時間不早了,我們一起去吃晚飯吧!」

    出去吃飯的時候,李遠方因為心裡很亂喝了不少酒,一頓飯吃了兩個多小時,隋麗怎麼勸都勸不住。因此,吃完晚飯後,隋麗不得不開車把李遠方送回來。不知道李遠方是真的醉了還是借酒裝瘋,說什麼都不讓隋麗走,隋麗沒有辦法只好留下了。

    決定留下後,隋麗才發現事情好像很不簡單。自從葉黃回來後,所有的家務都由她來操持,葉黃總說李遠方這人讓她不放心,家裡所有的東西只要他能拿到的肯定會被他搞亂套,所以只要葉黃覺得有必要,就把所有的東西都自己找地方放起來。比如所有多餘的被褥都放在樓上那個只有葉黃能打開的儲藏室裡,李遠方根本拿不出來。現在葉黃不在,她的房間和儲藏室誰也進不去,樓下的幾個房間沒有被褥,隋麗要住在這裡,看來就只能跟李遠方睡在一個床上了。

    發現事實竟然如此尷尬,隋麗差點要走,但李遠方卻嘟囔了一句:「以前又不是沒在一起睡過!」隋麗想睡在一個床上就睡在一個床上吧,只要李遠方晚上老實點別讓她對不起葉黃就行了,大不了她不脫衣服睡覺。另外,跟李遠方在一起這麼長時間,和李遠方一起在黃樓睡覺的時候都住在樓下,至今為止,隋麗還沒在李遠方的房間住過,說起來倒還真是一個遺憾。跟李遠方一起在這個房間住過的,據她所知到目前為止只有王夢遙,所以隋麗總覺得李遠方始終沒把她當成妻子。懷著這樣複雜的心情,隋麗就住了下來。

    第二天凌晨,當隋麗從睡夢中醒來的時候,發現李遠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自己的上衣和胸罩,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被脫掉了。想起李遠方會點穴,隋麗心想昨天晚上李遠方是不是偷偷做壞事了。著急地伸手探下自己的下體,下面的衣服好好的沒有被動過,而且身體也沒有異常的感覺,就放心了許多。小心翼翼地抓住李遠方的手想拿開,沒想到李遠方已經醒了,在她胸前捏了幾下,說道:「手感真好!」然後一個翻身坐了起來。

    正當隋麗擔心李遠方要採取進一步的行動的時候,李遠方卻跳下了床,說道:「你繼續睡吧,我練打坐去了!」說完就往密室的方向走去。藉著從窗戶縫裡透進來的燈光,隋麗心情複雜地看著李遠方黑黑的背影。心裡則想著:「看來他真是憋壞了!」

    放假後在古城呆了一個星期,把這邊的事情處理完後,按照隋麗的建議,李遠方去了重慶。葉黃外婆家的所有人都對李遠方的到來非常高興。葉黃舅舅的那些朋友,趁此機會邀請李遠方到他們家作客,兌現了上次去的時候沒有實現的諾言。

    這次去的時候,葉黃外婆家的所有人和葉黃舅舅的那些朋友都完全把李遠方當成葉家的女婿,時不時地對葉黃笑著說上次來的時候她還不承認。每當這樣的時候,葉黃總是低著頭紅著臉一句話也不說,偶爾抬頭看一下李遠方,看看李遠方對此有什麼反應。李遠方本人則乾脆來個默認,但卻怎麼都不好意思明白地為他和葉黃之間的關係表態。

    七月八號那天,李遠方跟葉黃一起從重慶回梅山鎮。到寧波機場的時候,李欣雨和李慶元兩個早早就在出港口等著了。讓李慶元替葉黃拿著行李,李欣雨挽著葉黃的胳膊嘰嘰喳喳地說個沒完。

    到停車場的時候,李遠方老遠就看到施靖芳站在那裡,不由得愣了一下,皺著眉頭問李慶元:「慶元,施靖芳沒回家嗎?」因為施靖芳長得特別像王夢遙,愛屋及烏之下,再加上施靖芳特別會做人,李慶元和李欣雨兩個都跟她處得特別好,聽到李遠方的問話,本來走在身後的李欣雨跑了上來解釋說:「大哥,靖芳姐明天跟我們一起回家去,她說這次慶祝會她也被邀請了,以前的許多功勞她也有份的!」說著還滿懷深情地看了施靖芳一眼,就像是看到王夢遙一樣。

    每次看到施靖芳的時候,李遠方總是感覺心裡怪怪的,尤其是今天他跟葉黃一起回來。看到施靖芳探詢的目光,總覺得像是王夢遙在看著他和葉黃走到了一起,心中更加不是滋味。同時又想起了施慶洋的心計和為人,心想這次慶祝會可別是施慶洋憑他的影響力特意安排的,把一個長得特別像王夢遙的施靖芳跟他擺在一起,然後來做什麼文章。

    雖然葉黃曾經看過錢樂敏從峨嵋山帶回去的施靖芳的照片,但這次見到真人,一時之間也沒想到還有施靖芳這個人,所以看到施靖芳的時候,葉黃驚呼了一聲,緊張地挽著李遠方的胳膊說不出話來。李遠方握了一下葉黃的手,對她說道:「這就是施靖芳,你以前看過她的照片的!」

    葉黃不好意思地對李遠方笑了笑,朝施靖芳走了過去伸出手說道:「你好,我是葉黃!」施靖芳看到葉黃的時候,表情也非常複雜,但隨即就變得很正常,笑著說道:「你好!」跟葉黃握了一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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