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九十五章 志同道合 文 / 永遠的流浪者
李遠方要去日內瓦領獎的事,錢豐是知道的,因此特意打電話問了他的行程,聽說李遠方準備從巴黎轉道去日內瓦,就問他道:「你在巴黎有熟人客戶什麼的嗎?」李遠方不知道錢豐問這話什麼意思,不過還是老實地回答道:「我自己沒有什麼熟人,但我嚴師父有一個徒弟在那邊,算起來是我師兄吧!要是有時間的話,我得去看一下他。另外我們行星數據在那裡有幾個客戶,不過這次我不是代表行星數據去的,所以不想去找那些客戶。」
錢豐又問道:「那麼孔教授和葉黃在那邊有熟人嗎?」孔教授跟歐洲那邊基本上沒有什麼聯繫,葉黃的爺爺倒有一些老朋友在歐洲,在巴黎甚至還有一個跟過幾年的學徒,也算是個掛名徒弟吧,目前在法國是個小有名氣的中醫師。雖然像法國這樣的地方中醫師的地位遠不如西醫師,但近年來跑到歐洲謀生的中國人越來越多,所以混得還算不錯。接到領獎的通知後,葉黃的爺爺跟他那個徒弟聯繫過,讓那個徒弟到機場去接葉黃,還打算替李遠方他們把去日內瓦的機票先給訂上。
錢豐給李遠方打電話的時候葉黃還沒有回來,而且錢豐從錢樂敏那裡聽說李遠方現在已經有了個叫許亦云的新女朋友,跟劉海月關係很深,據說很有賢妻良母的特質,心想要是這樣也好,免得李遠方在感情上再起反覆,跟葉黃就讓他好聚好散,所以還是別讓他跟與葉黃有關的人多接觸的好,就對他說道:「我以前帶過的一個研究生現在就在巴黎,在一家投資咨詢公司任職,叫劉雪轅,湖北人,今年三十七,跟我關係特別好,一直都保持著聯繫,明天我給他打個電話,要他到機場去接你們,如果他有時間的話,還可以讓他陪你們一起去日內瓦。你們都是第一次去歐洲,這就算是給你們找個導遊吧!」過了一會,錢豐想起了什麼,補充道:「按理說像你們這種情況,有關部門都會替你們安排的,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那邊的大使館會派人接你們,還可能會派人在歐洲全程陪同,畢竟你們這是為中國人爭了光。我想你還是等通知吧,看有關部門怎麼安排。雪轅那裡我也先打聲招呼,讓你們見一面也好。」
李遠方想錢豐說得有道理,本來楊首長就跟他打過招呼,到時候會派人跟著去「保護」,但因為這個獎項和衛生部門有關,不是楊首長的管轄範圍,所以楊首長不好直接插手去安排有關接待事宜。估計等到衛生部門和外事部門協調完後,通知也就來了,在歐洲的日程都會由有關部門給安排好,想讓劉雪轅陪著自由活動看來不大可能。
錢豐第二天就跟劉雪轅聯繫了,不知道錢豐跟劉雪轅怎麼說的,劉雪轅非常熱情,當天就給李遠方打了個電話過來,說到巴黎後什麼都不用操心,全部由他來安排就行了。李遠方向劉雪轅表示了衷心的感謝,但要求劉雪轅不用幫他們訂機票了,過幾天看有關部門有沒有安排再說。接完劉雪轅的電話,李遠方也跟孔教授商量了一下,由孔教授跟葉爺爺聯繫,讓他不用麻煩了,那邊的人到機場接一下跟葉黃見個面就行了,別的不用費勁,免得與有關部門的安排發生衝突。果然不出錢豐所料,劉雪轅打完電話的第二天,上面的通知就到孔教授那裡了,說到巴黎後大使館會安排一切,他們什麼都不用操心。
李遠方他們是初七早晨到的巴黎,剛一出港,陪同「保護」他們的兩個人就向著一群中國人迎了上去,一個中年人越眾走了出來,跟孔教授握了一手說道:「你好孔教授,一路辛苦了,我是駐法國大使館的二秘!」那個二秘的注意力,其實一直都集中在李遠方身上,但出於禮貌,只能先跟孔教授這個長者打招呼。
一出來後,李遠方就看到有幾個人手裡打著牌子,上面用漢字寫著「李遠方」或者「葉黃」。拿著寫著「李遠方」的牌子的有兩伙人,一個是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從容貌氣質上看,應該就是錢豐的學生劉雪轅。剛想上去跟劉雪轅打招呼,卻突然在另外一個人群裡看到一個熟悉的身影,竟然是他當年在雁蕩山遇到、後來又到他家去過一趟的謝桂良!這他鄉遇故知,李遠方高興得不知道怎麼才好,什麼都顧不上了,把旅行箱扔在地上就向謝桂良跑了過去,驚喜交集地喊道:「謝大哥!」
謝桂良早就看到了李遠方,把牌子交給身邊的一個人,握著李遠方的手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過了一會,才有些不好意思地側過身體指著身邊一個五十多歲的人說道:「大師,這是我師父伊惠生大師!」伊惠生是嚴老的入室弟子之一,臨走之前嚴老給李遠方作過交待的,所以李遠方心裡感覺怪怪地看了謝桂良一眼,向伊惠生伸出手去說道:「師兄你好!」可能是職業的需要,伊惠生這人看上去比嚴老還要仙風道骨,握著李遠方的手,用另外一隻手捋了一下山羊鬍子對李遠方笑了笑:「師弟啊,師父他老人家年前就給我打過電話了,等會你就到我那裡去住吧,在這邊的許多同行幾天前就從歐洲各地趕來,都已經等待多時,早就盼望著你來了!」
乍一聽伊惠生的話李遠方愣了一下,心想是什麼同行在等自己,難道自己有那麼重要嗎?不過稍一想想就醒悟過來了,嚴老在他那個行業內是個宗師級人物,而他李遠方從某種意義上講是嚴老的衣缽弟子,再有「文王」軟件的因素在裡面,可能許多伊惠生的歐洲同行都把他當成個大人物了,心裡就湧起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為了少一些尷尬,指著謝桂良問道:「師兄,謝大哥什麼時候來巴黎的?」
伊惠生似笑非笑地各看了李遠方和謝桂良一眼,說道:「你們算是同鄉,還是按照原來的稱呼吧,我們各算各的,在外面就不用講這麼多規矩了。桂良他去年年初來的巴黎,去年底拜到我門下。」其實這個問題李遠方不用問伊惠生也能猜出個大概,謝桂良是溫州人,對溫州人來說,只要有錢賺,不管什麼事情都願意幹,哪怕是天涯海角都會去,何況是巴黎這個國際花都。據說近年來溫州人往歐洲跑的比較多,謝桂良估計是聽人說巴黎這邊測字算命的能賺點錢,所以想盡辦法跑了過來,但到這裡後發現自己那點水平蒙不住多少人,就削尖腦袋拜到伊惠生的門下。
想到這裡,轉頭看到舉著牌子在旁邊看著他微笑的劉雪轅,李遠方意識到自己把劉雪轅冷落了,對伊惠生說道:「師兄,我跟朋友打個招呼!」放開伊惠生的手向劉雪轅走了過去,遠遠地伸出手裡說道:「劉大哥你好!」李遠方把他認了出來,劉雪轅並不感到意外,把牌子交給身邊的一個女子,呵呵地笑著,雙手跟李遠方緊緊地握在一起說道:「遠方你好!」然後向李遠方介紹道:「這是我妻子陸傑!」
李遠方跟伊惠生、劉雪轅打招呼的時候,葉黃也像只快樂的小鳥似的向了那群舉著寫著她的名字的牌子的人跑了過去,叔叔、嬸嬸之類地叫個不停。
二秘在事前接到的是楊首長的直接指示,楊首長明確地告訴他李遠方是行星數據的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李遠方這次歐洲之行一定要保證不出任何差錯,否則的話會怎麼樣怎麼樣的。所以,這次二秘親自帶了足夠的人手到機場來迎接。但讓他怎麼都想不到的是,竟然有那麼多人也到機場來接李遠方他們,其中還有伊惠生這個被他定位為神棍的人物。偏偏這是別人的地盤,而且伊惠生和葉爺爺的徒弟等人早就加入了法國籍,不是中國公民,他管不上,想把他們趕回去都不可能。還是中國公民的,謝桂良只是個跟班,劉雪轅兩口子二秘很熟,知道沒有什麼危害性,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看到李遠方和葉黃都跟自己的親戚朋友打得火熱,二秘只能看了陪著李遠方一起來的那兩個人一眼,向他們徵求意見,那兩個人是西部省安全部門派來的,原來就跟李遠方經常接觸,當然知道李遠方這人還有多少古怪,向二秘無可奈何地笑了笑,眼巴巴地看著李遠方先跟自己的人打完招呼,然後被葉黃叫過去向葉爺爺的徒弟問好,再把葉黃介紹給伊惠生和劉雪轅等人。等到李遠方和葉黃跟那些人都打完招呼了,那兩個人中的其中一個向李遠方走了過去,在李遠方耳邊說道:「遠方,大使館的二秘親自接你來了,你過去打個招呼吧!」
李遠方不是個傻人,也早就聽到二秘向孔教授作的自我介紹,當然知道自己把二秘晾在一邊不太好,但他心中本來就對這幫人把他「保護」起來感到很不舒服,所以故意裝傻,故意不搭理二秘。不過現在人家特意提醒他了,他就不能再裝下去,擺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來,趕緊跑到二秘旁邊跟他打起招呼。二秘尷尬地握著李遠方的手說道:「李先生,你來之前首長有指示,要求我們把你接到大使館去住,今天安排你在巴黎轉一圈,明天早晨再去日內瓦,明天下午領獎,後天上午直接從日內瓦回上海去。」
聽二秘的意思,楊首長根本就不放心讓他在歐洲多呆一會,李遠方更是滿肚子的不舒服,但他知道這不是二秘所能決定的,點了點頭說道:「那好,麻煩你們了!」然後故意說道:「我跟我師兄、劉大哥他們都是初次見面,跟他們一起聚一下行不行?」二秘的臉上露出為難的神色來,遲疑了半天才咬了咬牙,乾巴巴地笑了一下說道:「大家都是中國人,那就乾脆都請到大使館去吧!」
李遠方知道這是二秘最後的底線,就裝出一副感激的樣子向二秘說了聲「謝謝!」然後向二秘介紹了跟大家打完招呼後走回來的葉黃。
二秘帶來了三輛車,其中一輛是中巴,外形比較奇特,看樣子還有防彈裝甲,所以李遠方一行五人都一起上了那輛中巴,劉雪轅等人開著自己的車跟在後面。上車之後,二秘特意跟李遠方坐在一起,寒暄了幾句後,小心翼翼地問道:「李先生,剛才那幾位跟你什麼關係?」
李遠方知道這事他早晚得問,就非常坦然地回答道:「伊惠生是我師兄,劉雪轅是我舅舅的學生,來接葉黃的,是葉爺爺的徒弟。」二秘知道劉雪轅是錢豐的研究生,就非常奇怪地問道:「你舅舅是錢主任?」李遠方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你們以前認識?」說實話二秘倒沒怎麼把錢豐放在心上,只是「哦」了一聲,然後說道:「劉雪轅是巴黎華人中的名流,每到傳統節日都要到我們大使館參加活動的,所以我們以前就很熟。」然後,二秘向李遠方介紹起具體的行程來。
進了大使館,剛剛踏進作為招待所用的一棟樓的大門時候,迎面走過來一個中年婦女,看了李遠方後愣了一下,盯著他仔細看了幾眼,然後直直地朝著他走了過來,一邊說道:「這不是遠方嗎,你怎麼到這裡來了?」
看到那個中年婦女的時候,李遠方也覺得有些面熟,但一時半會沒有想起來在什麼地方見過,等到人家向他走了過來打起招呼,才突然想起這是陳老的一個老戰友的女兒,去年在北京的時候,那個老頭過八十大壽,陳老把李遠方也帶去了,在壽宴上跟這個中年婦女坐在一桌吃飯。於是,李遠方非常高興對說道:「三姐,你也在這裡?」那個三姐走到李遠方身邊,親熱地抓起他的手說道:「你姐夫去年下半年調到這裡當副武官,所以我跟他一起過來了,遠方,你怎麼突然到這裡來了,老爺子和伯母他們身體都好嗎?」
李遠方說道:「謝謝你三姐,兩位老人家是身體都挺硬朗的,年前我回梅山鎮的時候,師母還念叨過你呢!」老太太念叨起這個三姐,其實純粹是鬼話,只是李遠方出於客氣這麼說說而已,那個三姐一聽這話挺高興,說道:「前幾天我給我媽打電話,她剛跟伯母通過電話,說伯母在梅山鎮過得特別好,還邀請我媽過去住幾天,我媽打算開春後去,要是這段時間我能回國去的話,也陪我媽去一趟。」
這兩個人的對話,把二秘聽得一頭霧水,忍不住插話道:「你們這是……」二秘這一問,三姐才發現自己剛才有些高興過頭,「哦」了一聲把李遠方拉到自己身邊說道:「遠方是我陳伯父的徒弟!」一聽這話,二秘更糊塗了,心想伊惠生是李遠方的師兄,現在這位管李遠方的師父叫伯父,不會是伊惠生跟眼前的這位也有什麼關係吧,有些木木地問道:「李先生的師父是哪位?」
三姐奇怪地問道:「遠方不是你接過來的嗎,你不知道他師父是誰?就是陳江陳老爺子啊!」二秘吃驚得瞪大了眼,看了看李遠方,又看一看伊惠生,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李遠方知道二秘想說什麼,解釋道:「我有好幾個師父,伊師兄是我嚴師父的徒弟,我陳師父就我這一個徒弟!」這一下,二秘總算明白過來了,見大家都在門口站著不太好,就招呼那個三姐一起進去,三姐擺了擺手說道:「遠方你們先進去,我去找一下你姐夫,前兩天他還提起你呢!」
在招待所的大客廳裡坐下後,二秘這個當主人的有一搭沒一搭地跟孔教授說著一些沒有什麼營養的話。葉黃跟她的叔叔嬸嬸在聊天,而李遠方則跟伊惠生、劉雪轅他們說著話。沒過多久,三姐就領著她的丈夫一起過來了,副武官一進門就呵呵笑了起來,也不管二秘有什麼想法,張著手臂就向李遠方走了過來,李遠方跟這位姐夫見過面,知道他為人很直爽,就站了起來迎上去和他擁抱了一下。擁抱過後,副武官大聲說道:「我說是誰那麼厲害,得了這樣一個國家大獎,原來是我們家遠方!」
李遠方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向副武官介紹了葉黃和孔教授等人。這個時候,三姐才注意到葉黃,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說:「原來你就是葉黃,陳伯父經常誇你!」葉黃則非常大方地叫了聲「三姐」和「姐夫」。
坐下之後,副武官對二秘說:「你這幾年一直在國外可能不知道,遠方就是梅山集團的董事長,白手起家,兩年多時間創造出一個國際名牌,不是個一般人啊!我老岳父最愛喝的就是他們公司產的梅山茶,還經常拿遠方作為榜樣來教育我們家的那些孩子。」然後轉頭對李遠方說道:「遠方,這次你到這裡來,有沒有把你們梅山集團的產品打入歐洲市場的打算,要是有這個想法的話,我給你介紹個現成的人,劉雪轅是你舅舅錢主任帶出來的研究生,在這邊給人搞了十來年的投資咨詢,在業內是個大名鼎鼎的人物,在這邊的華僑中也有一定的影響力,要是他肯幫你忙的話,我想事情就好辦多了!」
劉雪轅聽到副武官的話後轉過頭來對李遠方說道:「遠方,你來之前教授給我打電話的時候就提到過這件事,如果你有意擴展歐洲市場的話,我可以幫你跑跑腿。雖然我家是湖北的,但對江南絲竹和花彫文化一直很感興趣,去年回國的時候,我還特意買了一些你們的梅山酒和梅山茶帶回來送人。目前到歐洲來的中國人中,南方人特別多,在這邊開幾個梅山酒店,應該是能產生一定影響的,甚至可以成為一個宣傳中華文化的窗口。另外,我們中國的茶葉在歐洲市場一直就很暢銷,法國又是世界時裝業的中心之一,所以要想擴大你們梅山服裝在國際上的影響力的話,在法國要比在美國更好。」
副武官和劉雪轅這番話把李遠方給高興壞了,心想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他來之前聽說劉雪轅搞的是投資咨詢,本來就有讓劉雪轅幫忙在歐洲調查一下市場的想法,沒想到劉雪轅早就對梅山集團有了一定的認同感,這樣事情就更好辦了,心想等會得問問劉雪轅目前的年薪是多少,如果可能的話,乾脆把劉雪轅收攬到梅山集團旗下來。因為太高興了,又想起了心事,一時候之間竟然說不出話來。
聽到他們的對話,被二秘故意冷落的伊惠生也笑著說道:「師弟,我說師父怎麼跑到梅山鎮那種地方去了,原來是你把他接過去養老了,你要真要想把梅山集團的義務擴展到這邊來的話,師兄我大忙幫不上,幫你在當地華人中宣傳一下增加點人氣還是可以的。桂良以前就是經常跑碼頭的,如果要開酒店什麼的,他們這幫溫州人倒是好幫手!」
李遠方轉過頭有趣地看了用期盼的目光看著他的謝桂良,心想溫州人做生意是最精的,最擅長的就是開拓新市場,要是有一幫在這邊呆了一段時間的溫州人幫忙的話,梅山集團的業務擴展起來倒是真的很方便。
等大家都說完後,李遠方朝二秘笑了笑以示對喧賓奪主的歉意,然後對劉雪轅說道:「劉大哥,我這次過來,確實有在歐洲擴展市場的打算,本來就想向你咨詢一下的。但因為我自己在這邊呆的時間有限,基本上做不了什麼事,等我回去後,我讓公司的隋副總和林副總一起到這邊來一趟,跟劉大哥你們具體協商。在他們到這裡來之前,就麻煩劉大哥和師兄你們先幫我調查一下市場情況了。為了配合梅山集團業務的開展,在我這次去日內瓦領獎的時候,如果有人問我有沒有把這個項目變成產業的打算的話,我會回答說我們已經獲得了梅山集團的贊助,用這個辦法先給梅山集團打個廣告,也把我們這個未來產品的影響先在國際上打出來。出於一些特殊的理由,我們梅山集團現在還沒有對外宣佈我這個董事長的真實身份,所以這件事還需要大家先幫我保密一段時間。以後大家還是只把我當成一個在校的學生,只是運氣好搞出了個新成果來。」
聽李遠方這麼說,大家都心照不宣地笑了起來,連聲說這事請放心。二秘則看著李遠方發起呆來,心想這傢伙好像太特殊了點,既是行星數據的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掌握著一項具有重要戰略意義的核心技術,同時又是梅山集團這個明星企業的董事長,目前這個和行星數據和梅山集團八輩子打不到一桿的科研項目還獲了國際大獎,剛到這裡沒多久,只是輕鬆地跟大家說了幾句話,好像就已經把梅山集團打入歐洲市場的框架給定下來了,有點太厲害了些,難怪楊首長不放心讓他在國外呆得太久。想想與行星數據有關的「靈異事件」、衛星入侵事件等等的,怎麼看都覺得這傢伙是個非常危險的人物,偏偏這傢伙還交遊遍天下,又是陳老爺子的徒弟,想讓他聽自己的話看來不大可能,不由得為自己能不能把楊首長交待的任務完成好而發起愁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