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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七十三章 智商情商 文 / 永遠的流浪者

    因為李遠方要回家,母親說應該一家團聚,所以特意讓李慶元開車去了一趟梅山鎮把李欣雨給接了回來。李遠方跟師蕾兩口子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李慶元和李欣雨在門口等著。在傍晚的暮色裡看到李遠方的身影,李慶元大老遠地迎了上來接過李遠方手裡的電腦包,李欣雨隨後跑過來挽住李遠方的手臂,親熱地叫了聲「大哥」。

    李遠方指著李欣雨對師蕾說:「蕾姐,這是我妹妹欣雨!」這時李欣雨才注意到有兩個人跟在李遠方身後,有些不好意思地鬆開李遠方的手臂,乖巧地向師蕾說了聲:「姐姐好!」師蕾挽著李欣雨,笑著對李遠方說:「確實很漂亮,難怪我們村裡人都在那裡說。」李慶元聽到他們的答話,也停住了腳步,轉過身來向師蕾問了聲好。

    直接帶著師蕾兩口子進到餐廳裡,姐姐看到師蕾後迎了上來打招呼,李遠方則一眼看到坐在正對著門的位置上的父親。父親的臉色不是太好,沒好氣地說了聲:「回來了!」然後就不再理他,站起來跟遠來是客的翟愛民打起招呼來。

    李遠方家的食譜,一般情況下以海鮮為主,但為了照顧習慣肉食的李慶元,母親特意做了一大碗的紅燒肉。在餐桌上就坐的時候,師蕾正好坐在那盤紅燒肉旁邊,一聞著紅燒肉中發出來的油膩味,師蕾感到一陣噁心,背過身捂著嘴像是要嘔吐的樣子,翟愛民趕緊伸手拍起師蕾的後背來。母親和姐姐看到師蕾的樣子,欣喜地看著她問道:「有了吧!」師蕾轉過身來,滿臉幸福地點了點頭。母親和姐姐趕緊把擺在師蕾面前的紅燒肉換走,笑吟吟地向師蕾問長問短起來。

    師蕾的這一番表現,把父母和爺爺***注意力吸引了過去,都紛紛地向師蕾瞭解起情況來,把李遠方冷落到了一邊。對李遠方來說,看到別人的老婆懷孕了目前是最刺激他的,他心想要是隋麗能懷孕的話,他和隋麗之間的事情就很可能不會到現在這種地步,所以乾脆甘於被家人和師蕾兩口子冷落,問起坐在自己身邊的李慶元打工的情況來。翟愛民雖然很想跟李遠方多說幾句話,但出於禮貌,只能忙於跟師蕾一起回答李遠方家人的提問,一直到一頓飯吃完都沒有找到跟李遠方說話的機會。

    李遠方他們村是沿著海岸分佈的,地形很狹長,李遠方家在村頭,師蕾家在村尾,相距將近兩里地,吃完晚飯後天已經很黑,天上又沒有月亮,李遠方的姐姐就說道:「遠方,你開車把你蕾姐和姐夫送回去吧!」李遠方應了一聲,正想找李慶元要車鑰匙的時候,父親說了句話:「讓慶元去送吧,遠方你先跟我上樓去,我找你問點事!」李遠方明知父親找自己不會有什麼好事,但在父母面前,他一點花樣也玩不出來,只能跟師蕾說:「蕾姐我就不送你們了,明天上午我再到你們家去!」

    今天晚上到李遠方家做了一次不速之客,翟愛民覺得心裡不大是滋味,看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對李遠方的父親說:「伯父,明天中午你們全家都到我岳父家吃中午飯吧!師蕾和遠方已經好幾年沒見面了,而且我們都在外地,回家一趟不容易,回到家應該多聚一聚。」

    這種禮尚往來,在李遠方老家是很正常的,而且師蕾家和李遠方家以前有過來往,只不過最近幾年來往少了點,既然現在機緣巧合讓李遠方和師蕾兩口子遇上了,李遠方的父親覺得有重新開始走動的必要,所以非常爽快地答應了翟愛民的邀請。

    發出了邀請,翟愛民剛準備抬腿往外走的時候,李遠方的母親從樓上急匆匆地跑了下來,一邊跑一邊說:「阿蕾你們等一下!」跑到翟愛民身旁,把一個紅包塞到了翟愛民手裡。李遠方的母親竟然給他發紅包,翟愛民有些不知所措起來,連忙把紅包往李遠方母親的手裡塞了回去,一邊說道:「伯母,我都這麼大的人了,你怎麼還給我紅包呢?」

    李遠方的母親攔著翟愛民不讓他把紅包塞回來,嘴裡說著:「愛民你拿著,這是我們這裡的規矩,你這是新女婿第一次上門,到我們家裡應該這樣的!」李遠方的父親和爺爺奶奶也在邊上說著同樣的話。姐姐和李遠方等人,看到翟愛民尷尬的樣子,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大家都這麼說,而且翟愛民確實不清楚這邊的風俗,只能求助地望了自己的妻子一眼。師蕾也沒想到李遠方的父母這麼講究,非要給翟愛民紅包不可,不過她知道這確實是老家的規矩,心想大不了等明天李慶元和李欣雨去的時候讓自己的父母也給他們發一份紅包,把這個人情還回去吧,就對翟愛民笑了笑說:「愛民你先拿著再說吧!」自己妻子都這麼說,而且今天要是不接這個紅包的話,李遠方的那些長輩肯定不會同意,翟愛民只得把紅包接了過來,嘴裡連聲說著「謝謝!」臉則紅得像喝了多少酒似的。

    師蕾和翟愛民剛一上車,父親的臉就黑了起來,惡聲惡氣地對李遠方說:「你跟我上樓去!」李遠方知道今天這一關不好過,低著頭「嗯」了一聲,然後朝姐姐望了一眼。姐姐從李遠方的眼神裡看到了求助的意思,隨在他們身後打算一起上樓。父親發現了跟在後面的姐姐,回頭瞪了她一眼,說道:「沒你什麼事,到廚房幫欣雨收拾去!」姐姐不樂意地回瞪了父親一眼,向李遠方做了個「自己小心」的手勢,老實地到廚房去了。

    一進父母的房間還沒坐下,父親就氣呼呼地問道:「遠方,你是不是跟隋麗分手了?」李遠方心想,雖然還有點希望,但從目前狀況來看,基本上也相當於分手吧,就點了點頭,低著頭不敢吭聲。

    父親皺著眉頭,有些無奈地說道:「前些天的報紙我也看了,我們家裡人都知道隋麗被她以前的男朋友綁架了,後來我打電話問過舅公,知道你也跟隋麗一起被綁架了。本來我和你媽都覺得,既然你們這次一起被人綁架了,就相當於共了一次患難,你們的感情應該更深才是,沒想到前幾天夢遙她媽給你媽打電話說你跟隋麗吹了。隋麗是個苦孩子,對你呢沒得說,雖然因為這次被綁架的事讓許多人說了她不少閒話,但這種事情,只要你自己和我們家人不計較就行了,別人怎麼說都沒關係。本來為這事她就受了不少委屈,你偏偏在這個時候跟她分手,就跟落井下石差不多,別人到時候會怎麼說我們家?本來這段時間我跟你媽每個星期都跟隋麗的父母通一次電話,現在你讓我跟你媽哪有什麼臉去見她的父母?」

    李遠方知道到父母早晚會為這事找他,但沒想到會這麼快,心虛地抬頭看了父親一眼說道:「爸,不是我提出跟她分手,是麗姐自己要跟我分手的,她說要是我以後還提起跟她結婚的事她就死給我看,我勸不住她,只好暫時分手,以後再想辦法做她工作。」

    一聽李遠方還在為自己辯解,父親的火氣更大了,說道:「她說分手你就同意了,你是男人,怎麼就這麼沒主見呢?隋麗這孩子我知道,心眼比較多,她擔心出了這事之後,你和我們家以及別的人都對她有看法,以後她的日子不好過,或者會影響到你的形象什麼的,所以寧可自己多受點委屈。現在好了吧,她一到美國就把這事告訴了夢遙她媽,說她跟你之間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讓夢遙她媽過幾天做一下葉黃的思想工作,讓葉黃早一天回國給你幫忙。要是別的時候隋麗說她跟你分手了,夢遙她媽可能高興都來不及,你在這個時候跟她分手,連夢遙她媽都看不過去,當天就給你媽打電話,讓我們勸勸你,說就算真的不想要隋麗了,也不要做得這麼過分,否則的話,傷了隋麗的感情不說,讓別人看著也不好。本來我想當場打個電話把你罵一頓的,你媽說反正你過幾天就回來了,還是等你回來以後再說,暫時不要影響你的工作。」

    李遠方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說什麼都沒用,乾脆低著頭一句話也不說,母親可能覺得這事也不能光怨李遠方一個人,隋麗自己顧慮太多也是其中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走到李遠方面前,把他的臉抬了起來說道:「舅公說你臉上被人劃了兩刀,讓媽看看!」李遠方依言抬起了頭,母親在他臉上仔細看了一番,然後說道:「你這孩子的命怎麼這樣呢,夢遙那麼好的一個孩子,為了你被人害死了,隋麗這孩子也挺好的,現在又出了這事,跟你脫不了干係,以後誰還再敢把女兒嫁給你!」

    聽母親這麼說,父親也變得非常喪氣,有氣無力地說道:「葉黃那麼好的孩子,當時被你氣跑了,聽說還病了一場。我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要是不想要她,當時就跟她把話說清楚,你偏偏搞得稀里糊塗的,決定跟隋麗過了,也不先跟她打個招呼,還是欣雨不小心說漏了嘴告訴她的,把一個好好的孩子搞成那樣。這兩天我一直都跟你媽對討論這個問題,都搞不明白你在別的方面都很聰明的,怎麼偏偏就處理不好感情問題呢?後來你奶奶說了一句話,說你從小拜在國清寺你師父那裡,你師父是個和尚,對這方面的事情看得特別淡,所以你也跟他一樣,有時就跟個木頭人似的。早知道這樣,當時就不應該讓你拜師。」

    葉黃的事,其實李遠方的父母也有責任,當時為了照顧王興安倆口子的情緒,所以他們決定暫時把李遠方跟隋麗的婚事瞞著葉黃,等到葉黃在美國多呆上一年半載的,所有的事情都淡化了再說。所以父親把葉黃的事情的責任都推到李遠方身上,母親就幫他說起話來了:「葉黃的事你不能光怪遠方一個人,我們也有責任的。另外,你做人要講良心,遠方要不是拜到他師父門下,遠方不可能有今天,我們還可能早就沒有這個兒子了,你怎麼不知好歹地怪起他師父來了呢?」

    父親被母親的話嗆得不出話來,呆了一下後說道:「是不能怪他師父,剛才我說錯了行不行。遠方,後來夢遙她爸特意告訴我說,隋麗為了表明自己以後跟你不可能和好,還告訴他們說她不能生孩子,她自己到美國的許多大醫院檢查過,都沒有任何辦法,葉黃她爸給她開藥治了半年也沒有起到任何效果。我跟你媽特意給她打了電話,勸她說不能生孩子沒關係,反正現在時代變了,有的方面用不著太講究,實在不行還可以搞試管嬰兒。可能我和你媽說這話的時候有些言不由衷,被她聽出來了,她跟我們說她心意已決,讓我們不用再勸了,想勸的話就去勸一下葉黃,讓葉黃回心轉意。」

    父親提起葉黃,母親歎了一口氣說:「遠方,我看你以後是兩頭不是人了,隋麗現在已經跟你這樣了,看來是怎麼都沒有辦法挽回了。舅公說因為你公司裡的總經理在香港說錯了一句話,現在你的婚事有許多人盯著,所以應該早點把這事給定下來。我也想早晚得給你娶媳婦,既然隋麗不行了,就找葉黃吧,不管怎麼說葉黃這孩子我們知根知底的,各方面條件不錯,原來跟你也有一定感情基礎,所以我就特意給夢遙她媽打了個電話,讓她去探一探葉黃的意思。沒想到葉黃她媽聽說你跟隋麗分手了又想去找葉黃,對你意見很大,說哪怕把葉黃在家裡養一輩子都不把她嫁給你。葉黃自己倒沒說什麼話,但夢遙她媽問葉黃最近回不回國,葉黃說她打算先在美國上完基礎課,等到開始做課題的時候才回來幾趟,但回來也不打算住多久,大部分時間都在美國那邊上學,我看葉黃也對你心冷了。」

    母親說起這事,父親的話又來了,瞪著母親說道:「我說你是想給遠方娶媳婦想神經了還是怎麼的,遠方剛跟隋麗分手你就著急地去探葉黃的口氣,就算葉黃家裡原先打算把葉黃嫁給遠方,但你這個時候去找人家問,不是自找好趣嗎,本來可能是好事,你一著急就辦成了壞事。」

    父親這是故意挑母親的毛病以圖挽回自己剛才抱怨李遠方的師父說錯話時的面子,母親當然不願意被他這樣說,就跟他爭執了起來。李遠方這個當兒子的根本不敢插話,免得引火上身,只內老實地在一邊呆著。

    爭了半天沒爭出個輸贏,父母也就偃旗息鼓了,父親的火氣,也在與母親的爭吵中少了許多。跟母親爭完後,父親對李遠方說道:「現在反正事情已經這樣了,我們怎麼說你都沒有用了。雖然我知道抱怨你師父是不應該的,但我們也得承認事實是不是,作為你師父的徒弟,你的智商不低,但對感情問題的處理能力,你連一般人的平均水平都達不到,借個流行的名詞來說,你的情商極低!乾脆我現在把話給你交待清楚吧,免得你以後越搞越亂套。隋麗既然已經鐵了心不打算跟你過了,你以後就不要再去煩她,否則的話,她不想嫁給你,別人看你還在纏著她也不願意要她,肯定會耽誤了她,這就不好了。葉黃呢,我看就順其自然,她要是還想著你,自然會回來找你的,她要是對你死心了,你就跟對待隋麗一樣,也不要主動去找她,免得耽誤了她。剛才你媽說得沒錯,你好像是命中克妻,你已經害了夢遙,現在又差點害了隋麗,葉黃這麼好的女孩子,你就不要再去害她了。現在你已經不算是個普通人,不管是錢財、地位還是勢力都不是一般人比得了的,只要你表示出對哪個女孩子有興趣,可能就會沒人敢跟你去爭。如果你自己不要,卻給人造成了那種印象,就等於是在害人家,這個問題你要搞清楚。所以如果以後碰到別的合適的女孩子,在交往的時候要把握好尺度,別又把人家搞得上不上下不下的。」

    等父親把話說完,母親對李遠方說道:「遠方,以前我們催你早點找對象,現在想想這是爸媽不對,以後爸媽就不再提起這事了。這兩年如果你能遇到個合適的最好,碰不到的話,等你大學畢業後再說,反正你現在年紀也不大。以你現在的條件,除了隋麗已經不可能挽回,葉黃到美國去追不回來沒有辦法外,別的女孩子,只要你看得上的,應該沒問題的,所以這事爸媽不著急,你自己也不要放在心上,把主要精力都放在學習和工作上吧!」

    父母都已經把話說到這個程度了,李遠方還能說什麼,只有老老實實地點著頭連聲說是。本來他還打算到時候想點辦法跟隋麗重歸於好的,被父親這麼一說,乾脆連想都不敢想了。於是在心裡認同了母親的觀點,心想還是把主要精力放在學習和工作上,感情方面的事情,船到橋頭自然直的。

    一上車,師蕾就問李慶元:「這車是你姐姐家的吧!」李慶元這人比較老實,想都沒想就說道:「是我哥借給姐姐的,姐姐現在不用,先給我開幾天。」師蕾對此感到很吃驚,說道:「遠方不是還在上學嗎,他自己買車了?」師蕾再問了這一句,李慶元才想起姐姐的交待,慌忙回答說:「不是的,不是的,這車是我哥的朋友借給他的。」想了想又畫蛇添足地補充了一句:「我哥的女朋友在梅山集團上班。」

    師蕾「哦」了一聲,心想這還說得過去,接著問道:「遠方的女朋友在梅山集團做什麼工作?」這個問題姐姐事先沒交待,李慶元這個老實人就回答說:「麗姐是梅山集團的常務副總裁!」

    師蕾兩口子對望了一眼,藉著車裡的燈光,都看到了對方眼裡的訝色,梅山集團和隋麗的那些事情,他們兩個以前都在新聞媒體上看到過,也知道最近被炒得特別熱的與隋麗有關的綁架案,他們怎麼都想不到李遠方的女朋友竟然會是這個大人物。出於謹慎,師蕾小心翼翼地再問了一句:「遠方的女朋友這幾天會來嗎?」

    李遠方不知道隋麗現在已經跟李遠方分手了,但隋麗跟宋力忠去美國的事情,他還是清楚的,就回答說:「這兩天麗姐來不了,她前幾天剛跟宋師兄一起到美國去了。」說完這話,李慶元又解釋了一下:「宋師兄就是梅山大學武學院的院長宋力忠,是麗姐的大哥。」

    翟愛民發現李慶元這孩子特別老實,向妻子做了個眼色後問道:「慶元,你怎麼管宋先生叫師兄呢?」這個問題,李慶元倒是想了一下才回答:「這個啊,因為我師父跟宋師兄的師父是老朋友,按照輩分我應該叫他師兄。」

    師蕾兩口子被李慶元一大串「師父」、「師兄」的搞得腦袋直發暈,還沒想好用什麼理由從李慶元嘴裡再多套出點話來,師蕾家已經到了,只好暫時算了。師蕾讓李慶元進去坐一會,李慶元說道:「蕾姐,現在太晚了,不趕緊回去我媽會擔心的,我明天再來吧!」師蕾找不出繼續把李慶元留下來的借口,只好放他走了。

    一進家門,師蕾的父親就迎了出來,說道:「回來了!」師蕾應了一聲,翟愛民對他岳父說道:「爸,我剛才邀請大伯一家明天中午到我們家吃午飯,明天我們家沒有別的什麼客人吧!」說完這話,翟愛民不好意思地從口袋裡掏出李遠方的母親剛才給他的紅包,說道:「爸,剛才伯母給了我一個紅包,我不想要,阿蕾說這是規矩,只好先拿著,明天等他們家來人的時候再把這個人情還回去吧!」

    師蕾的母親這個時候也出來了,說道:「看看他們給了你多少錢,明天我們不能比這少,至少要翻一倍,不然顯得我們小氣!」李遠方的母親因為事起倉促,是隨便找了一張最普通的紅紙包的,翟愛民拿到手的時候捏著挺厚,心想可能是包了裡三層外三層的,充其量也就幾百塊錢吧,就不大在意地把紅包打了開來。沒想到紅包外面的紅紙只是薄薄的一層,裡面厚厚的全都是錢,數了數竟然有四千八百塊,這個數字讓翟愛民兩口子都吃驚得看著父母說不出話來。

    師蕾的父親從翟愛民手裡接過錢數了數,然後皺著眉頭說道:「他們家給的是雙份,按照我們這裡的規矩,晚輩第一次到家裡來給一百二十塊錢,有些有錢人家在後面添個零給一千二,兩千四就是雙份,他們家可能是連阿蕾肚子裡的孩子那份也算上了,所以給了四千八,他們家出手真是大方!」然後把錢遞還給翟愛民說道:「遠方這兩年好像在外面發財了,他們家從今年起對鄉親特別大方,誰家有什麼事,他們家送的禮都很重,有人找他們家借錢,借多少給多少,連欠條都不用打,今年還加了兩層房子。前年遠方回家的時候帶了個女朋友回來,聽說是他的戰友,還搞了個訂婚儀式。過兩個月,我們隔壁村跟遠方一起當過兵的富才就被他介紹到現在的梅山集團下面的一個大公司當副總經理去了,不到半年成了總經理。後來他的許多戰友都被他介紹到梅山集團工作,有好幾個都在各個省會城市當總經理副總經理什麼的。跟阿蕾初中同學的家智上個月還被派到美國去了,聽說要當梅山集團美國分部的總經理。但遠方前年帶回來的那個女朋友聽說去年出車禍死了,遠方的父母還到古城去奔喪。今年過年,遠方又另外帶回來一個女孩子,長得特別漂亮,他們家說只是校友,但大家都清楚可能是遠方的新女朋友,只是去年剛死一個媳婦,不到一年又換一個,不好意思明說吧。大家都挺納悶的,遠方這孩子從小不是太聰明,身體也不太好,平時話不多,見到跟他長得差不多大的女孩子就臉紅,只是對長輩都特別客氣,挺討人喜歡的,怎麼突然之間就像換了個樣子似的。」

    父親前幾天基本上不在家,母親瞭解的情況沒有父親多,所以師蕾只從母親那裡聽說李遠方往家裡帶回過女朋友,沒想到事情有這麼複雜,看著丈夫手裡的錢,師蕾也皺起了眉頭說道:「爸,我剛才聽遠方的那個弟弟說,遠方現在的女朋友好像是梅山集團的常務副總裁,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應該叫隋麗。隋麗的大哥是世界著名經濟學家宋力忠,也是梅山大學武學院院長,為了給隋麗出口氣,隨隨便便就能拿出幾十億美元帶到美國去,報紙上說他要對日本哪個大財團的股票下手,遠方有這樣的*山,想賺點錢應該很容易吧。但是爸,明天遠方他們來的時候,我們應該給他弟弟妹妹多少錢?給少了好像不太好看吧!」

    師蕾的父親詫異地「哦」了一聲,說道:「原來遠方的女朋友就是電視上天天放的那個,我們村的人當時都沒認出來。」然後笑了笑起來:「我們家不像他們家這麼財大氣粗,用不著攀比,像你媽說的照他們給的翻上一倍,我們家非給窮了不可。再說你大伯從小就跟我關係很好,他這人我知道,不是那種斤斤計較的人,明天他們家那兩個孩子來了我們每人給他們兩百四意思一下就行了。只是遠方跟梅山集團有那種關係,梅山集團是開飯店的,明天這頓中午飯我們都好好做。不然的話,遠方爸媽和遠方自己不會說什麼,但他那兩個不知道從什麼地方來的弟弟妹妹要是覺得味道不好說上幾句,我們的臉就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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