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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五十七章 左右為難 文 / 永遠的流浪者

    第二百五十七章左右為難

    跟戴逢春聯繫完,得出李遠方可能被人綁架的結論後,郭海林覺得事態非常嚴重。如果李遠方被國外某個勢力綁架走,就算李遠方能夠承受住任何折磨和引誘不透露一點點技術秘密,失去了李遠方的行星數據就相當於沒了牙齒的老虎一樣,對「盤古計劃」、全軍中心電腦等許多項目也將帶來深遠的影響。所以只要李遠方出了什麼事情,不管是對郭海林個人、行星數據甚至於國家,都不是一件好事。

    權衡再三,覺得憑自己和行星數據的能力不足以解決這個問題,而且越往後拖只會能讓事情越麻煩,郭海林就拔通了馬進軍的保密電話。作為馬進軍的直接下屬,雖然最近一段時間來因為「盤古計劃」底氣十足,但要是沒有什麼大事的話,郭海林還是不敢隨便去找馬進軍的。所以一拿起電話,還沒等郭海林先開口,馬進軍就問道:「郭主任,又出什麼新情況了?」

    郭海林清楚這不是拖泥帶水的時候,很乾脆地說道:「馬局長,到現在為止,遠方已經失蹤一天一夜了,有跡象表明,很可能是被什麼人綁架了。」雖然郭海林把話說得很清楚,但馬進軍一向都對他這個師弟的能力過分相信,而且最近看著郭海林不是太爽,竟然不當一回事地說道:「郭主任,你不會多喝了點酒跟我開玩笑吧?憑遠方的武功,人稱冷血殺神,精明得像個鬼似的,誰能把他給綁架走?我想他很有可能是躲到哪個女孩子的被窩裡去了,你回去再好好找找,別一點點小事就大驚小怪的。」

    馬進軍一番話,讓郭海林有些哭笑不得,心想雖然李遠方在感情方面處理得不是太利索,但怎麼也沒有像馬進軍說的那樣不堪。但他又不好就這件事頂撞馬進軍,只能耐著性子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經過向馬進軍說了出來,一邊解釋,一邊還要不停地向馬進軍作著檢討。

    等郭海林把所有的證據都羅列出來,馬進軍終於相信郭海林並沒有危言聳聽,語氣漸漸地變得正式起來,就一些細節方面的問題向郭海林問了許多,一邊問一邊感歎著:「遠方還是太年輕啊,缺乏應對與自己密切相關的突發事件的經驗,也太容易衝動了!不過綁架他的人要是奔著他的技術價值去的話,他暫時應該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等到問完所有的問題後,馬進軍問道:「這事老爺子知道不?」

    馬進軍說的老爺子只能是陳老。郭海林老實地回答道:「還不知道,馬局長,我想這事還是由你去通知老爺子比較好。」馬進軍連忙說道:「你掌握的是第一手資料,比我所瞭解的直接得多,我想還是你去通知更好一些。你通知老爺子後,同時建議他想辦法多聯繫幾個人發出武林帖,讓梅山大學這些合夥人一起幫著查一查。像這種事情,他們那幫人做起來比我們政府部門出面去辦效率要高得多。你現在馬上聯繫老爺子吧,我得趕緊向首長匯報。這種事情我們信息部門沒有進行處理的能力和權力,我得請求首長來作安排。」說完這話,馬進軍就掛了電話。

    陳老對李遠方的溺愛,是誰都清楚的事情,如果讓陳老知道李遠方竟然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人綁架了,會發多大的火誰不好說,郭海林想想都覺得害怕。所以雖然郭海林剛才跟戴逢春說他要聯繫陳老,但臨到頭了卻又鼓不起這個勇氣,想把難題推給馬進軍,誰知馬進軍比他更厲害怕面對陳老,又把皮球踢了回來。但馬進軍畢竟是自己的領導,馬進軍說的話就是命令,儘管心裡發虛,郭海林也只有硬著頭皮用星星索聯繫起陳老來。

    但出乎郭海林的意料的是,陳老聽他匯報的時候,連臉色都沒變一下,始終都非常平靜。等到郭海林把情況都說明了,陳老問:「你是怎麼處理這件事的?」郭海林就告訴陳老說,他已經向馬進軍匯報過了,馬進軍可能正在向首長匯報,然後把馬進軍那個發武林帖的建議向陳老說了出來。陳老「哦」了一聲,語氣非常平淡地說道:「好了,我知道了,有什麼新情況你注意隨時向我匯報吧!」

    切斷了和郭海林的聯繫後,陳老木然地在椅子上坐了好長時間,身體有些發抖。看來在他的心裡,並沒有表面上這樣平靜。坐了一會,站起來擺個站樁的姿勢,閉上眼睛運了一會氣,等到心情更加平靜些後,陳老用星星索聯繫上了戴逢春。

    陳老找上門來了,戴逢春緊張得滿頭是汗,不住地向陳老道歉,幾乎連話都不會說了。陳老反過來安慰了戴逢春好長時間,才總算讓戴逢春說話順溜起來。聽戴逢春說完他的處置方法後,陳老說道:「我想這事就到此為止,現在還沒有通知到的人,你不要繼續聯繫,還沒有解釋清楚的情況,你也不要繼續解釋,不要再把影響擴大出去了,我會想辦法來解決這件事的。當然,不管有什麼新情況,你都要隨時向我匯報,我始終都在這個辦公室裡等著,如果你用電腦不方便的話,可以直接用電話通知我。」

    向戴逢春交待完後,認真地想了想,陳老用星星索聯繫起馬進軍。在此之前,馬進軍剛向楊首長匯報完,聽說李遠方竟然被人綁架了,楊首長比馬進軍還要著急,問清所有情況後,對馬進軍說:「要是遠方落到敵對勢力的手裡,被人套出行星數據具有重大戰略意義的最核心的技術秘密的話,將會給我們帶來極大的損失。這樣吧,等會我馬上通知興陽市的有關部門,讓他們動員一切可以動員的警力,如果有必要的話,馬上封鎖整個興陽市,在所有的交通要道設卡盤查,挖地三尺都要把遠方給找出來,讓事情結束在萌芽狀態。陳老爺子那邊,你先去做一做工作,想辦法安慰一下,別讓老爺子一著急出什麼事情。」

    於是,馬進軍剛準備聯繫陳老的時候,陳老就已經先向他發出了連接邀請。馬進軍調整一下心情,考慮了一下自己的說辭後,磨蹭了老大一會才接受了陳老的連接邀請。

    連接建立後,陳老直接就問道:「小楊怎麼說?」馬進軍看陳老的臉色不錯,放心了許多,就把楊首長剛才所說的話向陳老複述了一遍。說完這些後,馬進軍小心翼翼地問道:「伯父,你通知他們發武林帖了嗎?」

    陳老看了馬進軍一眼,波瀾不驚地反問道:「發什麼武林帖?」馬進軍說道:「伯父,現在我們許多政府部門辦事什麼效率你是知道的,要*他們去營救遠方,搞不好遠方早就不知道被運到什麼地方去了。既然你老人家現在是梅山大學的校長,實際上就跟武林盟主差不多,只要你老人家跟那些武林同道打聲招呼,告訴他們說這是為了營救遠方,他們肯定會幫忙。要是大家聯名發出武林貼的話,肯定很快就能找到線索。」

    陳老冷冷地問道:「你覺得這個辦法好嗎?」馬進軍異常興奮地說道:「我想這是最好的辦法了,如果事情解決了,就可以讓所有人都知道我們武林人是最團結,也是最有潛力的。這樣的話,以後遠方想辦什麼事情就更方便了,哪怕是政府的有關部門,都不能不考慮遠方背後的強大勢力,不能不給三分面子。」陳老沒好氣地說道:「你是唯恐天下不亂是嗎?『盤庚計劃』的事情,遠方目前只是勉強過關,到現在還沒有完呢,要是再搞出這樣的事情顯起威風,你是想讓遠方死得更快還是怎麼的?何況遠方是被人用隋麗的名義騙過過的,要是讓人知道了,然後再問起隋麗怎麼回事,對遠方和梅山集團的形象也會帶來不良影響。」

    經陳老提醒,馬進軍才意識到自己的想法有些太天真,如果真的照他的意見去做的話,確實是弊大於利。不過他還是很不甘心,對陳老說道:「伯父,要是光*警察和別的政府部門的話,力量太有限,辦事效率實在是太低了,西南軍區那邊你不是有許多老部下嗎,要不你老人家給他們打個電話,讓他們出動一些部隊幫忙怎麼樣?」

    陳老心裡很清楚馬進軍這麼說都是為了李遠方好,所以耐心地說道:「為了遠方一個小孩子,讓我老頭子去找人調動部隊,你覺得合適嗎?你難道不知道部隊的調動需要經過哪一級批准嗎?就算我老頭子不要臉皮去找那些老部下,調上一兩個連出來,又能起到多大作用?」

    馬進軍無奈地說道:「伯父,我知道你老人家原則性強,讓你去找人辦這種私事不大好,要不我求孫伯伯他們去找人,讓部隊以演習或者拉練的名義來進行總可以吧?那樣的話,想調多少人就可以調多少人了。」陳老苦笑著說道:「演習?那不也得提前把計劃報上去一級級審批嗎?等到批下來,黃花菜都涼了。再說了,要安排部隊參與行動,也得讓你那位楊首長跟主管的領導協商安排,我一個離休十多年的糟老頭有多大能量,我們還是相信現在的領導,耐心等待靜觀其變吧。」

    連這都不行,馬進軍覺得特別喪氣,非常不滿意地對陳老說:「伯父,要是我們什麼行動都不採取,等著那幫官僚慢慢去找,那得等到什麼時候啊!」

    陳老加大了嗓門說道:「我相信遠方肯定會想辦法自救的,他自己想想辦法,政府有關部門再盡力營救,應該很快就有結果的。我想經過這件事後,遠方應該比以前更成熟。所以這一次讓他多受點磨難,對他以後很有好處。」陳老這話讓馬進軍很受不了,嗓門也大了起來,叫道:「伯父,遠方可是你的徒弟,多拖一天就多受一天的苦,搞不好還會有生命危險,你就一點都不心疼嗎,你心腸怎麼這麼硬呢?」

    馬進軍的話音剛落,陳老的雙眼就瞪得溜圓,向馬進軍大吼道:「他要是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有什麼資格做我陳某人的徒弟?」說完這話,馬上斷開了聯繫,然後隨手關掉了電腦,等電腦屏幕完全黑下來之後,陳老的身體晃了幾晃,臉色變得十分灰暗,像是突然老了許多似的,步履不穩地走到最近的一張沙發上坐下,眼淚就不由自主地滑了下來。

    接到馬進軍的匯報後,楊首長果然馬上命令他的秘書通知興陽市的有關部門,把李遠方的照片等資料傳了過過去。命令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在最短的時間內找到李遠方的下落,無論如何都要保證李遠方的人身安全。一個級別這麼高的領導直接下了命令,興陽市的有關部門馬上行動了起來,以最快的速度調集了大量的人員,把機場、火車站、汽車站、各個公路路口和收費站全都控制起來,逐人逐車地排查起來。整個興陽市都被搞得風聲鶴唳的,老百姓還以為要搜查一批從國外跑過來的恐怖分子。

    可惜的是,雖然楊首長對李遠方足夠重視,有關部門的動作也不慢,但因為郭海林開始尋找李遠方的時候已經耽誤了不少時間,李遠方早就被人運出了興陽市。有關部門從下午四點開始一直忙乎到天黑,還是一點線索都沒有找到。甚至於,因為有關部門開始了行動,再加上有陳老的交待在先,連戴逢春以及他那些武林同道派出的人都不得不因此停止了所有的行動,免得被有關部門懷疑有什麼特殊目的而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李遠方被那個日本女人用吹管裡吹出的麻醉針弄昏過去後,呂光輝狂笑了起來。聽到呂光輝的狂笑,坐在副駕駛位置的趙仲邦轉過了頭來,看到李遠方歪倒在座位上一動都不動,以為呂光輝把李遠方給弄死了。雖然目前趙仲邦走投無路之下投*了呂光輝,但畢竟還不是壞得很徹底,對李遠方,說起來還是帶了幾分感激和歉疚的,所以急聲問道:「小泉先生,遠方他怎麼了?」

    呂光輝非常自豪地笑了笑,說道:「你和蘇曉雨都把這個李遠方說得有多厲害,我看也不過如此嘛,根本只是個江湖雛兒,被我牽得團團轉的,隨便哄一哄就上當了,對人一點防備心理都沒有。不過你放心,這個人對我們大日本帝國非常有價值,我不會就這樣把他弄死的,他只是被麻醉了而已。」

    看到趙仲邦好像鬆了一口氣,呂光輝擺出一副和善的樣子說道:「仲邦,這次你給我幫了個這麼大的忙,我不會虧待你的,這次我就把你帶到日本去,金錢和美女隨便你挑。」

    趙仲邦是前幾天東躲西藏的時候無意中碰到以前的老熟人呂光輝的,發現呂光輝竟然已經成了日本小泉財團的代理人,想想自己既然已經得罪了李遠方和戴逢春,不如投*到李遠方可能的對頭呂光輝那裡去。年初與「靈異事件」有關的事情,趙仲邦是略知一二的,心想行星數據得罪了日本人,要把一個與行星數據有關的重要情報告訴日本人的代表呂光輝,從而逃過戴逢春對他的追查和公安部門的通緝。於是把隋麗現在已經投入李遠方的懷抱以及李遠方是行星數據中的一個重要的程序員這兩個消息作為自己的晉身禮告訴了呂光輝。實際上,以趙仲邦的聰明程度,是早就猜出李遠方是行星數據的董事長兼首席程序員的,不過因為李遠方對他有恩,趙仲邦這個人也還有幾分良心,所以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說出來,連李遠方是梅山集團的董事長這件事都沒有說出來,只說李遠方有個當年身居要職的師父,後台比呂光輝硬,基本上都在避重就輕。

    從趙仲邦這裡得到一些信息後,呂光輝通過別的途徑瞭解到目前接替趙仲邦作為梅山集團西南公司總經理的是自己以前的老朋友蘇曉雨,就主動找上門去,邀請蘇曉雨吃飯的時候,呂光輝使用了一些特殊的手段把蘇曉雨控制在自己的手裡,然後,以自己對隋麗舊情難忘為由,要求蘇曉雨想盡辦法把隋麗騙到興陽市來。

    於是蘇曉雨給隋麗打了電話,告訴隋麗說呂光輝已經回到了興陽市,想跟隋麗見一面敘敘舊。隋麗當然不想見到呂光輝,一方面是不想勾起以前的痛苦回憶,另外一方面則不想讓李遠方到時抱怨自己對呂光輝舊情未斷。但蘇曉雨卻跟隋麗說,呂光輝那裡有一批以前拍的隋麗的照片和錄像,都是見不得人的,如果隋麗不去跟呂光輝見面的話,呂光輝就會把這些東西在互聯上發佈出來,讓隋麗以後沒臉見人。但如果隋麗到興陽市去跟呂光輝見上一面敘敘舊的話,呂光輝就會把這些照片和錄像交給隋麗自己去銷毀掉。

    蘇曉雨所說的那些照片和錄像,其實是並不存在的。呂光輝這個人以前雖然是個花花公子,但並不是個變態,而且他這個人特別自私,像隋麗這樣的美女,自己養在金屋裡慢慢欣賞就可以了,絕對不會去拍什麼照片和錄像,否則的話,萬一不小心流到外面去,他呂光輝多沒面子。但隋麗對此並不知情,一著急之下失去了所有的判斷力,被逼無奈之下,只好按照蘇曉雨的要求坐當天上午的飛機到了興陽市。而且不敢跟任何人提起真實的情況。連向錢老請假的時候,都是編個理由說家裡有點事。

    呂光輝的主要目標是李遠方而不是隋麗,隋麗只是他釣李遠方上鉤的一個誘餌,所以打發自己的另外幾個手下跟蘇曉雨一起到機場去接隋麗,然後由蘇曉雨直接把隋麗帶到他早就準備好的地方去。而他自己,在接到蘇曉雨已經將隋麗控制在手的電話後,使用蘇曉雨的星星索號碼聯繫上了李遠方,把李遠方給騙到興陽市。

    趙仲邦之所以把李遠方是行星數據一個重要程序員的消息告訴呂光輝,只是覺得日本人可能會對這個情報很感興趣,到時候可能通過這條情況跟行星數據討價還價。以他的社會經驗,根本就沒有想到更多的,等到呂光輝聯繫完了李遠方,並告訴他隋麗已經被蘇曉雨接走,李遠方可能會坐下午兩點的飛機到興陽市,讓他到出港口去接李遠方的時候,才感到事情好像沒有自己想的那麼簡單,開始後悔起來。但他既然已經上了賊船,只能一直錯下去,心裡則希望呂光輝把李遠方騙過來只是為了和隋麗了結一下以前的恩怨。

    趙仲邦心中的疑慮和對李遠方的遭遇的不忍,以呂光輝的判斷力當然是看得一清二楚的。趁著趙仲邦發呆的時候,轉過頭去向身後的日本女人呶了呶嘴。

    日本女人從呂光輝的動作中知道了他的意思,再往吹管裡裝上一根麻醉針,含在嘴裡向趙仲邦射了過去。

    趙仲邦所坐的位置,雖然只能從後視鏡中看到坐在第二排的呂光輝的半個腦袋,坐在第三排的兩個日本女人,他還是看得比較清楚的,剛上車的時候,因為關心著李遠方和呂光輝兩人的對話沒有怎麼注意兩個日本女人。但剛才呂光輝說到時候要金錢有金錢,要美女有美女之後,他就看著坐在後面的兩個女人幻想起來,心想到時候要是呂光輝能弄兩個像這麼漂亮的日本女人給他玩玩就好了,所以雖然他在那裡發著呆,對這兩個日本女人還是比較注意的。當他看到日本女人裝起了吹針,而且含在嘴裡準備發射,就想到除了自己外,前面好像沒有別的什麼外人,馬上意識到這枚吹針可能是用來對付他的,迅速轉過頭來想看個究竟。

    當趙仲邦轉過頭來的時候,日本女人也正好把吹針射了出來。日本女人原來瞄準的是趙仲邦的後頸部,趙仲邦這一轉頭,身體自然地往下沉了一些,頭部比原來低了一些,被發射出去的吹針正好射在他的左眼睛上,一下子射了進去。趙仲邦眼睛被射中,條件反射地舉起手摀住眼睛,還沒等他向呂光輝發出質問抗議,呂光輝但出右手在他頸動脈上狠狠地砍了一手刀,趙仲邦連聲音都沒來得及發出來就暈了過去。

    這個時候,車正好在一個比較荒涼的地方,呂光輝看看前後都沒有什麼人煙,也沒有別的車經過,就叫司機把車停下,讓兩個日本女人把趙仲邦從車裡抬了出來。正好路基下面有一個涵洞,就讓其中一個日本女人再往趙仲邦的脖子上補了一針,把兩根吹針都拔了出來以圖毀滅證據後,把趙仲邦扔到了涵洞裡。

    把趙仲邦抬下車的時候,兩個日本女人發現趙仲邦只是失去了知覺,想動手幹脆把他殺掉,但被呂光輝做了個手勢制止住了,用日語呱呱地對兩個日本女人說了一通。大致的意思是說要是出了人命,會有人來查,會給小泉財團帶來不必要的麻煩,趙仲邦中了麻醉針後,藥效應該能夠到第二天晚上。像趙仲邦這樣的,本來就是個通緝犯,等到他醒了過來,只能繼續想辦法找個地方躲起來,絕對不敢出去報警。另外,等到趙仲邦醒來的時候,他們早就遠走高飛了,所有的證據都不會給人留下,就算趙仲邦去報警也不會有任何作用。

    呂光輝可能在潛意識裡還有點江湖道義,覺得像趙仲邦這樣的人就像是對自己發揮過重要作用的一條狗,就這樣殺了有些不太地道,不如暫時留他一條命。看看天色,好像很快就要下雨,把麻醉過去眼睛又受傷的趙仲邦放在這個涵洞裡,如果被雨水淹死活該趙仲邦倒霉,如果沒死就算他命大,就看趙仲邦的運氣,讓他在這裡自生自滅好了。

    呂光輝剛回到他上午寄身的興陽市郊區的一棟房子裡,大雨就嘩嘩地下了起來。這個時候天色已經不早,而且要去的地方路比較遠,呂光輝乾脆在這裡住了一晚。和兩個日本女人顛鸞倒鳳了大半個晚上,第二天早晨一直睡到**點鐘,才起身出發向目的地出發。但跟郭海林作出判斷採取行動比起來,呂光輝還是早了許多,所以在興陽市被封鎖之前就已經跑出老遠了。

    被麻醉過去的李遠方,被呂光輝移到了吉普車的最後一排,由一個日本女人再給他另外打了一針不知道什麼的東西,然後,像條麻袋似地把李遠方扔在車裡,過了一天一夜還沒有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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