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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五十五章 單刀赴會 文 / 永遠的流浪者

    第二百五十五章單刀赴會

    李遠方他們回來的吵鬧聲很大,不少人聽到動靜後都紛紛地從房子裡走了出來。出乎李遠方的意料的是,其中竟然還有林福祥的身影,就喜出望外地大喊著「林伯伯」,向林福祥跑了過去。

    跑到林福祥身前,李遠方握住他的手說:「林伯伯,你終於回來了!」好像是覺得自己有些對不起李遠方似的,林福祥的臉色有些不大自然,被李遠方握著的手使勁晃了幾下,聲音放得很低,對李遠方說:「是朱書記親自給我打的電話,昨天剛到的上海,聽說你今天要回來,我就在這裡等著了!

    一聽到林福祥提到朱書記,李遠方忍不住問道:「那邊的情況現在怎麼樣了?」提起這個問題,林福祥臉上出了喜色,感歎說:「朱書記真是個青天大老爺啊!我聽阿發說,僅僅一個月之內,整個天台縣內有二十多個鄉鎮和縣機關各局的頭頭被免了職,那個丁縣長也被抓了起來。對有的人,有關部門正在立案偵查,可能有不少人還要被判刑吧。為了這件事,天台縣的老百姓這段時間像是過年似的,都說天終於睛了。」

    雖然早就料到朱書記可能會有大動作,但動作大到這種程度,還是大大出乎李遠方的意料。如果按照林福祥所說的數字,下台的幹部幾乎佔到了天台縣關鍵部位的中層幹部的一半,這麼大的變動,放到全國都是非常罕見的。而且這件事辦得悄無聲息,既沒有造成很大的社會動盪,又沒有驚動新聞媒體和上級有關部門,像孫老這樣的靈通人士都沒有得到一點消息,就更是難得了。以前的時候,像這麼大的動作一般都要由中央有關部門直接督辦,僅僅*著本地的力量是很難辦成這麼大的事情的,所以這個月在天台所發生的事情,可以說是史無前例的。要辦成這樣的事情,省裡市裡領導的是一方面,但最關鍵的,還是朱書記這個具體實施者的能力和魄力確實是高人一等。所以李遠方覺得,有機會的時候一定要跟朱書記再見上一面。

    林福祥都回來了,李遠方就關心起別的投資者的情況來,對林福祥說道:「林伯伯,除了你之外,別的投資者有什麼反應?」林福祥笑著說:「跟我有聯繫的人都接到了朱書記親自打的電話。接到電話後,我們已經交流過了,都對在天台的投資前景很有信心,所以一致決定增加在天台的投資額,以政府這一次的反貪反黑行動。再加上上個月國清寺搞的那個開光大典在海外造成了很大的影響,我估計近期將會掀起一次新的投資**。」

    李遠方想這是好事,如果到天台的投資商多了,對天台和周邊地區的經濟肯定能起到很大的推動作用,離天台很近的梅溪縣都有可能因此受益。梅山集團在國清寺和天台棋院旁都有一家作為窗口而存在的茶社,另外還有梅山茶業,所以梅山集團也會是受益單位之一。想到了梅山茶社,李遠方問林福祥:「林伯伯,你在天台的兩個茶社這段時間生意怎麼樣?」

    林福祥笑著說:「聽阿發說這段時間的生意特別紅火,因為有許多人聽說我們梅山集團在這次反貪中起到了一定的作用,所以有不少人特意到兩家茶社來探聽消息。」李遠方想這件事跟當年在望河縣發生的事情有異曲同工之妙,趙風他們鄉政府旁邊的那個小飯館,就是因為自己和王湘林他們曾經去過而突然經火起來。據說現在那個小飯館的規模比原來擴大了好幾倍,還把分店開到了望河縣城,成了望河縣的著名飯店。

    李遠方上次到天台,其實只是跟朱書記簡單地見了一次面,根本沒有談到任何實質性的問題,所以這次反貪行動跟梅山集團和他李遠方本人沒有多少必然聯繫。現在外面傳聞這次反貪案與梅山集團密切相關,李遠方心想到底是誰放出的風聲,是錢老等梅山集團的自己人搞的還是天台縣有關部門做的?李遠方更傾向於是天台縣有關部門的行動。如果是錢老策劃的,這種可能會影響到梅山集團聲譽的事情,錢老不可能一點消息也不向他透露。如果是天台縣或者他們的上級有關部門故意安排誤導民眾,讓大家產生丁縣長得罪了據說有很大*山的梅山集團的印象,則可以在很大程度上減輕有關領導身上所承受的壓力,方便像朱書記這樣的領導以後在當地開展工作。

    畢竟以丁縣長為首的一夥人背後有很強的勢力,雖然現在證據確鑿把他們都放倒了,但肯定會觸及到許多人的利益,也會讓許多仍然身居要職的人感到很沒面子,到時候有人找朱書記或者別的人來個秋後算帳都說不定。至少,朱書記的政治生命可能就到縣委書記這一位置為止了。說實話,在現在這個時代,想做個青天大老爺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但如果把矛頭指向梅山集團,朱書記他們的壓力就要輕多了。

    所以李遠方想,這個黑鍋就背上吧,必要的時候還要配合一下,主動把一部分注意力吸引到梅山集團來。自己只是個商人,只要秉公守法,別人再折騰也折騰不到哪裡去,最多也就少賺點錢,但像朱書記這樣能夠以自己政治前途為賭注為民作主的好官,現在是越來越少了,對這樣的好官,李遠方從心裡由衷地尊重。

    想到這裡,李遠方對林福祥說:「林伯伯,以後如果再有人問起這件事,你就告訴他們說丁縣長確實是得罪我們梅山集團了,更多的話你不用解釋,讓他們去猜好了。」

    林福祥是個精明的商人,而且回來之前已經跟丁教授以及林貴發交流過,知道這事跟李遠方沒有多大關係。再說他也清楚李遠方的為人,一般情況下不會藉著特權為自己爭取經濟利益,所以李遠方這樣說很出乎他的意料,不過他知道李遠方這麼做肯定有他的道理,有什麼更長遠的打算都說不定,就點了點頭說道:「好的,我們就這樣統一口徑。」

    看看四周沒有別人,林福祥小聲地對李遠方說:「遠方,我回來之前到王先生那裡去了一趟,王先生和葉小姐都托我帶了點東西回來給你。我都放在自己那裡,等你回來了親手交給你。葉小姐還讓我轉告你,你托家智帶過去的東西她都收到了,讓我向你轉達她的謝意。」

    以前的時候,葉黃從來不跟李遠方客氣,更不用說會送李遠方什麼東西了。現在竟然一板一眼地搞起這種禮尚往來的事情,李遠方覺得自己和葉黃之間已經變得漸漸生疏起來了。不知怎麼地心裡有些失落。木然地跟在林福祥的後面,進了林福祥的家門才問:「林伯伯,現在葉黃的奶奶和黃阿姨身體怎麼樣?」

    林福祥不起波瀾地說:「老太太的身體還是老樣子,時好時壞的。黃女士已經完全過來。沒什麼事情了。就是小葉黃瘦了許多,情緒也不是太好,讓人看得心疼。」說完這話,林福祥表情複雜地看了李遠方一眼,但沒有繼續再說下去。李遠方不好說什麼,「哦」了一聲表示知道了,從林福祥這裡取了東西就直接回自己的別墅去了。一個人坐在樓上的房間裡發了很長時間的呆,直到手機響了起來,一看是隋麗的號碼,知道隋麗在催他過去吃午飯,才收拾心情下樓出了門。看到門外明媚的陽光,心情才稍稍變得振奮起來。

    吃完了晚飯,侍候自己的師父師叔都休息後,李遠方迫不及待地拉著隋麗的手,要把她拉到自己的別墅裡去。可能是考慮到大家都住在一起,擔心有人會看到,隋麗有些不好意思,掙扎了一下說:「遠方,今天我就不去你那裡了吧,讓別人看到了不好!」李遠方無所謂地說:「這有什麼的?反正大家都知道我們的關係,看到就看到唄,我們快半年沒在一起了,都說小別勝新婚,你難道就不想我嗎?」隋麗低著頭「嗯」了一聲,聽話地挽著李遠方的胳膊跟他走了。

    激情過後,李遠方渾身舒坦地仰躺在床上,伸出一隻手把玩著隋麗胸前的嫩肉,長長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回家的感覺真好,有人給做飯洗衣服,還有人陪著睡覺。」李遠方後半句不正經的話讓隋麗很受不了,掐了他一下說:「你想我就光想著跟我睡覺,你把我當什麼人了?」

    李遠方「嗷」地叫了一聲坐了起來,火熱的目光在隋麗的身上掃視著,然後怪笑著伸出手在隋麗的身上撫摸起來,一邊說道:「你看你,臉我就不說了,這胸是胸腰是腰腿是腿的,這麼漂亮的老婆,我要不想著跟你睡覺不是有毛病嗎?想跟自己老婆睡覺是天經地義的,這有什麼不對的,你不覺得我長期把你放在這裡不用是對資源的巨大浪費嗎?老人家曾經說過,浪費是最大的犯罪。」

    隋麗受不了李遠方的目光和他的話,拿手把自己的臉擋住,膩聲道:「我現在不還不是你的老婆嗎?」李遠方一本正經地說:「早晚會是的,現在我們不結婚只是因為我還在上學,等我畢業了我們馬上結婚,你對我不放心還是怎麼的?好像應該是我對你不放心吧,這麼漂亮的老婆,萬一被別人搶走了怎麼辦,我看我們還是趕緊結婚吧!」

    聽李遠方提起「結婚」兩字,隋麗的臉色變得非常黯淡,也坐了起來,*在李遠方的肩膀上說:「遠方,你跟別的女孩子結婚好不好?」李遠方身體一震,轉過身瞪著隋麗說:「你這話什麼意思,有別的想法了還是怎麼的?」隋麗伸出手將李遠方抱緊,說道:「遠方,今天你師母也說了,不孝有三,無後為大,我不能生孩子怎麼辦?」

    這個問題,是李遠方和隋麗之間最敏感的話題,很長一段時間來,他們兩個都盡量避免提起,隋麗這麼一說,李遠方的心情也變得沉重起來,摸了摸隋麗的頭髮說:「葉叔叔開的藥方沒有一點效果嗎?」隋麗咬了咬嘴唇,然後回答道:「效果好像有一點,好幾次有那個意思了,但就是不行!」這一下李遠方高興起來了,說道:「那我們還等什麼,趕緊再試一試吧!」也不管隋麗怎麼掙扎,把她撲倒在床上又開始新一輪的進攻。

    李遠方在梅山鎮留了三天。然後和宋力忠一起到了寧波機場,宋力忠在蒲之華的陪同下去北京,李遠方則回了古城。

    回到古城後,李遠方先到彭教授那裡報到,請求彭教授幫他跟學校有關領導協商,為他安排一下因為去了北京而沒有趕上的考試的課程的補考事宜。

    從第二天開始,李遠方又開始了他緊張而有序的大學生活。每天還是按時起床跑步,上午去上課,下午則到行星數據去參加「盤古計劃」的進一步開發。因為肖琪緯帶了一大幫人到梅山鎮去了,聞紫英也暫時回了北京,行星數據的住房已經不再像年初的時候那麼緊,所以在晚上加班太晚的時候,李遠方大都住在行星數據。那個黃樓的家,已經很少回去了。

    回到古城後的第三天,在郭海林的建議下,李遠方批准了幾個重要的人事安排。等到年底新總部建設完畢後,郭海林以及行星數據的大部分人員都要搬到梅山鎮去,但因為古城這邊還有個分部,分部裡還有非常重要的基礎研究院,所以吳顯將留在古城坐鎮。除了古城外,行星數據還將在南鄉這個新首都設立一個新的分部,南鄉分部大樓已經開始建設,到時候將與梅山鎮、古城成三角鼎立之勢。在郭海林的建議下,李遠方任命行星數據中的老人盧翔貴為行星數據的副總經理,同時兼任南鄉分部的總經理。在李遠方回到古城後的第三天,盧翔貴就出發去了南鄉,具體負責南鄉分部的籌建工作。

    原來的行星數據裡,大部分人都是程序員,除了李遠方自己外,基本上沒有精通影像處理的,所以要對公司的站以及所有的軟件進行界面設計的時候,經常要找夢遠影像幫忙,所以像闕培柱這樣的人,就要經常到行星數據來協助工作。雖然夢遠影像是李遠方一手組建的,常永寬這人也特別好說話,闕培柱等人來了也就來了。但隨著行星數據知名度的提高,如果沒有自己的美工人員,顯然是不合適的,所以郭海林不止一次地向李遠方提出這個問題。

    闕培柱是個福建人,福建人都是很有商業頭腦的,從目前來看,行星數據的工作人員的收入就比夢遠影像高得多,而且行星數據比夢遠影像更有發展潛力,所以闕培柱也不止一次地向郭海林提出到行星數據工作的想法。在闕培柱的軟磨硬泡之下,郭海林有些心動。但闕培柱的走留,在某種程度上會影響到夢遠影像的利益,如果是別的公司,郭海林可以毫不客氣地挖了過來,但夢遠影像跟李遠方有關,郭海林就不敢輕易下手了,只能等到李遠方回到古城,並做通常永寬和趙風的工作後,闕培柱才正式到了行星數據。

    六月九號那天中午,李遠方剛上完課準備到黃樓取車到行星數據去,他的手機突然響了,一看手機上面的顯示,是有人在星星索上面呼叫他,而且是梅山集團西南公司的新總經理蘇曉雨的星星索號碼。

    五月中旬,國家發放了一批新一代的移動通信設備的牌照。五月底,早就作好了充分準備的移動通信運營商就開始對新一代的移動通信設備進行了試運營。因為行星數據目前在信息產業裡具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幾乎所有的電信運營商都和行星數據有業務聯繫,而且都和行星數據有約定,等到年底星星索軟件向全社會開放後,將與行星數據開展全面合作。所以,開始試運行的第二天,某公司給行星數據送來了一批新手機,免費提供給他們使用測試。所以一當李遠方回到古城,郭海林就交給他一個新手機。

    新一代的移動通信設備,無論從功能、帶寬、通話質量還是別的許多方面,都比以前的老通信設備有了很大的改進,能給像李遠方這樣的人帶來很大的方便,而且他這個人雖然在別的方面不喜歡趕新潮,但是偏偏喜歡跟新技術的潮流,當場就把原來的手機給淘汰了,然後打了一大堆電話發了一大批短信出去,把自己的新號碼告訴了梅山集團的有關人員和他的那些關係特別好的長輩、朋友和武林同道。像蘇曉雨這樣的,對李遠方而言重要性比較低,所以沒有通知到,所以蘇曉雨他們要找李遠方,打原來的電話打不通,就只有通過星星索來呼叫。幸好李遠方換完手機後把新手機號碼跟星星索進行了綁定,所以星星索上的呼叫就在手機上顯示出來了。

    趙仲邦的事情,開始的時候錢老等人一直瞞著李遠方,直到他回到梅山鎮後才把詳情告訴了他。對這件事的發生,李遠方自己其實早就有了心理準備,所以並不怎麼感到意外,反而特意聯繫了戴逢春,安慰了他一番。

    對於新的人事安排,說句實話李遠方並不是太滿意,因為他對蘇曉雨其人的印象也不是太好,甚至覺得蘇曉雨比趙仲邦還不可重用。蘇曉雨原來是戴逢春的保鏢,在性格上與趙仲邦有些類似,特別會處理各種人際關係,所以逐漸取得了戴逢春的信任,一步步地將他提拔起來。趙仲邦還在西南公司的時候,就跟蘇曉雨走得特別近,可以這麼說,趙仲邦之所以跟戴逢春的那些手下混得這麼熟,蘇曉雨起了很大的作用。而且,李遠方還從別的途徑聽說蘇曉雨這個人特別好色,平時經常出入各種娛樂場所,李遠方一直都很看不起有蘇曉雨這種愛好的人,認為這樣的人很容易被拉攏腐蝕,不大可*,所以見到蘇曉雨的時候,對他的態度並不是太友好。可能是感覺到李遠方對自己不怎麼感冒,蘇曉雨對李遠方也並不是太尊重,對他不冷不熱的。

    但是正因為蘇曉雨對自己並不是太尊重,李遠方就不好跟戴逢春說他並不看好蘇曉雨,免得讓人閒話,說自己沒有肚量,再說蘇曉雨是戴逢春的親信,李遠方就更不好說話了。心想反正蘇曉雨只是臨時客串一下西南公司的總經理,等到陳鵬飛上手後,蘇曉雨的使命自然就會結束。為此,李遠方特意聯繫了陳鵬飛,讓陳鵬飛在最短的時間內熟悉西南公司的業務,甚至於給他定出了個時間表,要求陳鵬飛在兩個月內達到自己所提出的標準。既然蘇曉雨只有兩個來月的任期,有趙仲邦的教訓在那裡擺著,李遠方心想哪怕是蘇曉雨這個人再怎麼壞,對自己再怎麼有看法,也不至於對大局產生多大的影響吧!

    雖然對蘇曉雨不怎麼感冒,但不管怎麼說蘇曉雨都是自己一個省級分公司的總經理,一般情況下,像這種省級分公司的總經理要不是有特別大的事情是不會直接來找自己這個董事長的。李遠方心想難道是隋麗家裡出了什麼事了。於是快走了幾步,回到黃樓用星星索聯繫起蘇曉雨來。連接建立得很快,但讓李遠方感到很奇怪的是,出現在屏幕裡的並不是蘇曉雨的臉,而是一張生面孔。那個人看上去二十六七的樣子,長得倒比較英俊,但李遠方總覺得有什麼不大對勁的地方。

    果然,當對方看到了李遠方的形象後,囂張在大笑了起來,然後說道:「你就是李遠方?」李遠方想這到底怎麼了,怎麼跑出個這樣的一個人來,但出於禮貌,他還是客氣地回答道:「我就是,請問你是哪位?」對方瞇著眼睛打量了李遠方幾眼,有些不屑地說:「我還以為你長得三頭六臂,原來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

    對方這話火藥味很濃,李遠方心想難道是蘇曉雨不小心得罪了什麼人了,然後對方找到自己的頭上,所以仍然非常客氣的說:「這位先生,有什麼話請直接說!」對方的表情變了一下,好像有些惱怒的樣子,一字一頓地說道:「我是呂光輝,隋麗現在在我這裡,我想跟你當面談一談,請你坐下午兩點鐘的飛機到興陽來,我派人到機場接你。」一聽這話,李遠方的腦袋裡「嗡」地一聲,心想該來的還是來了,正想向呂光輝再仔細問幾句的時候,呂光輝已經切斷了聯繫。李遠方的星星索號碼當然是有特殊功能的,點了一下鼠標,強行地又跟對方連接上了。連接建立後,呂光輝的形象在屏幕上閃了一下,可能是呂光輝不想再跟李遠方囉嗦,俯了下身,電腦屏幕上就漆黑一片,估計把電源插頭給拔掉了。

    事情跟隋麗有關,就是李遠方這樣的人也非常沉不住氣,坐在那裡發著呆,連雙手都有些發抖。坐了一會,心想還是通過別的途徑證實一下吧。這是他自己和呂光輝、隋麗三個人之間的私事,在所有情況都不確定的時候,李遠方不想讓任何人知道,免得產生不良影響,因為他這個人還是要一點面子的。因此,根本就沒打算找錢老或者戴逢春等人證實一下,先拔了一下隋麗的手機,聽筒裡傳出來的只是關機的提示,腦袋裡一團亂麻地實在是想不出別的辦法了,只能硬著頭皮往隋麗的辦公室打了個電話。

    電話是隋麗的秘書周爍接的,告訴李遠方說隋麗當天上午剛回的興陽,好像是家裡有點什麼事情。隋麗真的回了興陽,從剛才和自己連接的ip地址看,呂光輝現在也在興陽市的某一個區,一想到這,李遠方的腦袋裡簡直亂得像一團漿糊,連平時十分之一的判斷力都沒有了,越想越難受。看看時間還有可能趕上去興陽市的飛機,乾脆連飯都不吃了,直接下樓開車直奔機場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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