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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二百五十二章 以攻代守 文 / 永遠的流浪者

    當著隋麗的面,戴逢春把自己的手下都大罵一通,好好地顯了一次一方大佬的威風。在隋麗的反覆勸說下,才亦真亦假地消了氣。然後,讓他那幫手下馬上去查明被趙仲邦派人提走的梅山酒的去向,並且想辦法找到趙仲邦的下落。

    趙仲邦的下落,當然是找不到了。因為這件事對戴逢春而言是非常丟面子的事,除了他自己的親信外,他不想驚動別的人。人海茫茫,能出動的人手有限,戴逢春的那些手下被他罵了一通後,大都有些陽奉陰違,效果可想而知。而且趙仲邦這人並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可能在東窗事發之前就已經想好了退路。所以,戴逢春幾乎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得到。

    但是戴逢春的那些手下對趙仲邦能在其中賺多少錢比較感興趣,對梅山酒的去向倒查找得比較盡心。趙仲邦的那些親戚從西南公司的倉庫裡提出那些梅山酒後,以比正常的出貨價高出百分之四五十的價格賣給了那些原先約好的批發商,在最短的時間內散佈到全省各地。因為趙仲邦提走的那些梅山酒中高等級的精品酒比例較大,所以在整個行動中,趙仲邦等人共獲利一百八十多萬,趙仲邦自己拿走了一百五十多萬,他的那些親戚只分得三十來萬的零頭。

    得到最後的準確數字後,戴逢春又忍不住大罵了起來:「這混蛋也太黑了,自己光批個條子就拿這麼多錢。」隋麗對這種利益分配方式倒還比較理解,跟戴逢春說:「戴大哥,在這事中擔主要風險的是趙仲邦,他拿大頭是肯定的。」不過隋麗始終搞不明白,按照梅山集團的體制,一個省級分公司的總經理的工資待遇雖然不是個天文數字,年薪加上獎金,每年二三十萬還是有的,而且住房和用車等等的,總公司和戴逢春這些合作者都有事先約定,不需要個人開支的,等到以後公司發展得更好,這些人的待遇肯定還會進一步提高。如果幹起這種吃裡扒外的事情,被戴逢春這些一方大佬抓住的話,可能會比死還要難受。以趙仲邦的頭腦,目光好像不應該這樣短淺。但不理解歸不理解,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只能認為趙仲邦是賭徒心理在作怪,打算狠撈一筆。趙仲邦在一個多月的時間內就撈到一百五十萬,如果這次不是一時失策,碰巧隋麗的母親病了,隋麗本身又有意逃避和陳老見面,由趙仲邦陪著回興陽來,再讓趙仲邦搞上三五個月的話,搞不好就能撈個上千萬。在這麼誘人的利益面前,以前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多錢的趙仲邦不能不動心。

    趙仲邦已經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他的那些親戚從他那裡分到的錢也都已經揮霍一空,而且趙仲邦找的基本上都是些窮親戚,就是火冒三丈的戴逢春也狠不下心來去找他們的麻煩,那些被倒賣出去的梅山酒,更是不可能去追回來了,何況還有怕同道中人發現其中的奧秘,自己面子上不好過的問題,所以這件事就只能不了了之了。

    為了等待戴逢春把事情徹底查清,隋麗在家裡又多留了四天,等到她回梅山鎮的時候,李遠方早就陪著陳老回北京去了。剛一回到梅山鎮,隋麗就去找了錢老,按照和戴逢春商量好的說辭,告訴錢老說,趙仲邦家裡有點事情,要離開公司一段時間,所以總公司這邊還得重新派一個聯絡員過去。接受了前兩次楊家智和趙仲邦的教訓,隋麗心裡覺得不能再搞這種任人唯親的事了,所以向錢老建議派一個剛招到公司的不是西部大學畢業的研究生去。這些人和李遠方以及她自己不是校友,以前沒有任何聯繫,可以盡量避免產生任人唯親這樣的問題。要是家不在西南省,在西南省沒有任何親戚朋友,當然是最好的。

    那幾個研究生到梅山集團不足兩個月,又是剛從學校裡出來的,實際工作經驗幾乎為零,錢老本來不大同意,隋麗告訴他說現在戴逢春在南鄉市的投資已經基本上全面展開了,以後可以把一部分精力放在梅山集團上,再加上梅山集團目前是由總公司這邊垂直管理的,所以只要個人素質稍強一點,鍛煉一段時間應該可以。錢老覺得隋麗說的有一定的道理,就同意了。隋麗以李遠方忙於科研攻關為由,請求錢老暫時不要告訴李遠方,所以只是和錢老、李教授、周幸元他們三個簡單商量了一下,並徵求了戴逢春的意見後,就把陳鵬飛派到了西南公司擔任副總經理,總經理由戴逢春的一個親信蘇曉雨臨時擔任。

    商量完人選問題後,隋麗看似隨意地提出:「錢老,我們每個月用剩下來的特徵條碼是不是應該及時銷毀?」錢老不知道隋麗為什麼突然又提起這件事,所以還是跟以前一樣,說:「我看還是留著吧,萬一以後哪個分公司本月的配額不夠用,從別的分公司調撥產品過去的話,這些條碼還能用上。」對於這種特殊需要,隋麗早就想好了,解釋說:「錢老,我們梅山酒在各地都是供不應求的,在各個分公司之間進行調撥的情況,到目前為止從來沒有出現過。貨不夠用的時候,一直都是直接從總公司調撥過去的,所以我覺得這些特徵條碼留下來沒有多大意義。特徵條碼這東西,對我們來說特別重要,而且現在各個分公司的管理體制都不是十分完善,還有許多不確定因素在裡面,所以把那些剩餘的特徵條碼放在各分公司自行保管具有一定的風險性,萬一流到社會上去,很可能給我們公司帶來巨大的損失。所以我覺得還是應該每月銷毀一次,在銷毀的同時把被銷毀的條碼的序列號發回總公司,我們在公司站的數據庫中把這些被銷毀的序列號刪除掉。其實,要是真的需要在各分公司之間進行調撥的話,我們可以隨時印製新的特徵條碼發過去的。」

    錢老這幾天一直忙著制定李遠方新提出來的移山填海的計劃書,對別的事情本來就有些心不在焉的。而且特徵條碼雖然關係重大,但執行起來卻是最簡單不過的了。所以隋麗稍稍堅持了一下自己的意見,他就揮了揮手說:「好吧。這事是你的職權範圍,你自己想辦法去處理就行了。」然後問隋麗等人還有什麼事情沒有,大家都說沒有什麼事了,錢老就宣佈散會,說他和李教授兩個要繼續商量移山填海計劃,這兩天要是沒有什麼特別大的事情,就不要打攪他們兩個了,一切問題都由隋麗和周幸元商量著辦。

    隋麗所提出的兩件事對錢老而言都是小事,心思根本就沒放在這上面。所以就沒有注意到隋麗的異常。周幸元比較細心,發現隋麗說起這兩件事的時候表情都有些不對頭,而且言語閃爍,所以剛開完會出來就跟著隋麗到了她的辦公室,試探著問道:「隋麗,你這次回家呆了這麼長時間,連跟陳老的見面都放棄了,是不是出了什麼事情了?」

    周幸元跟各個分公司的聯繫比較緊密,隋麗知道這事瞞不了他多久,就對他實話實說,把西南公司發生的所有情況都告訴了周幸元。聽完隋麗的解釋後,周幸元發起了愁來,過了一會,對隋麗說:「都說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件事早晚會傳到外面去,如果讓外面知道我們一個省級分公司出現了這種情況,而且特徵條碼曾經流到社會上去,肯定會對我們公司產生影響。現在趙仲邦已經跑掉了,如果他要對我們進行報復,把這事捅了出來,讓人覺得我們梅山集團不管是從制度上還是管理上都有許多漏洞,事情就麻煩了,我們可經不起這個折騰啊!再說了,上次家智的情況具有一定的普遍性,要是現在這事也是一種普遍現象,在別的分公司發生類似的事情我們該怎麼辦?上次家智的事情只是工作失誤,沒有涉及多少利益問題,而現在這事有巨大的經濟利益在那裡擺著,只要有人意志稍微薄弱一點,經不起誘惑,很可能會出現同樣的問題。所以我想事情不能就這樣不了了之,應該想個應對方法。」

    隋麗皺著眉頭說:「這事跟戴大哥有關,要是處理不好,戴大哥的面子上會很不好看,所以不管我們怎麼做都要先得到他的同意。錢老和我們這些人,跟戴大哥說話沒有多少力度,我們總不能讓遠方出馬,讓他這個時候還要為我們的工作失誤操心吧!」

    周幸元覺得隋麗說的很有道理,這件事之所以會發生,戴逢春用錯了人是一方面,但從總公司這邊看,他和隋麗要負主要責任,因為這種垂直管理的方式,主要是由他和隋麗兩個具體操作的,因為隋麗經常往外跑,周幸元所要負的責任其實要更多些。所以周幸元也和隋麗一樣,覺得很難向李遠方交待,只能跟隋麗兩個一起發起呆來。

    發了一會呆,隋麗的秘書周爍從外面推門進來了,手裡拿著一堆文件,朝著隋麗走過來說:「隋總,這是四川省分公司上個月的報表。」一聽到「四川省分公司」這幾個字,周幸元和隋麗的眼睛都亮了一下,對望了一眼,幾乎異口同聲地說:「宋先生!」他們都覺得,如果把這事跟宋力忠商量一下,宋力忠肯定能幫他們想出個萬全的對策。首先,宋力忠是個絕對的高人,處理起這事情簡直是小菜一碟;其實,宋力忠是李遠方的師兄,師弟的事情,他這個做師兄的沒有理由袖手旁觀的;而且,對戴逢春而言,宋力忠說的話是非常有力度的,讓宋力忠去做戴逢春的工作,比李遠方自己去說還要有效果得多。

    聽隋麗和周幸元向他解釋著西南公司所遇到的情況,宋力忠竟然像是早就知道了似的,表情連變都沒有變。等到隋麗和周幸元都不說話了,才緩緩地說:「既然事情已經發生了,我想宜疏不宜堵,與其等到別人把事情捅了出去給我們造成被動,不如我們自己主動出擊,以攻代守,把所有的問題都消滅在萌芽狀態。」

    周幸元問到底怎麼個以攻代守法,宋力忠站了起來,背著手在房間裡踱了幾步說:「第一步,你們通知各個省的分公司,讓他們明天就把所有的出入庫帳冊送到總公司來。先查一下在別的省級分公司的出入庫情況後,立即通知公司站和新聞媒體把趙仲邦這件事曝光出來,聲勢造得越大越好。我們自己把家醜揚出去有幾個好處,第一可以再一次吸引公眾的眼球;第二,可以進一步為公司樹立一個誠信的形象。在自曝家醜的同時,還要改進一下特徵條碼查詢系統,把原來只是統計到省級分公司的數據,細化到一二級分銷商。因為梅山酒是定向限量供應的,精確到一二級分銷商應該沒有問題吧。一個月前由各分公司上報詳細的一二級分銷商的產品配額,特徵條碼在確定配額後再付印,各個省級分公司給分銷商發貨的時候嚴格按照特徵條碼的含義來出貨就行了。這個特徵條碼查詢系統的技術難度並不高,直接由目前在梅山鎮的肖琪緯肖院長帶過來籌備梅山大學的這批人具體負責就行了。郭總和遠方那邊可以暫時不用通知。在特徵條碼查詢系統改進完畢後,要加大對這種新防偽措施的宣傳力度。雖然這種新的特徵條碼查詢系統實際上沒有多大的作用,說穿了只是個炒作的噱頭,但只要宣傳得當,看在公眾眼裡就大不一樣了,可以讓他們對梅山集團的防偽措施由原來的不大放心到完全放心,搞不好還能因此為行星數據拉到一批新業務都說不定。第三步,對派到各個省級分公司的個別聯絡員進行調整。原來的那些聯絡員,有許多出於照顧都派了本地人過去,這樣很容易出現類似趙仲邦的情況。重新調整的時候,乾脆把家在西部的調到東部去,家在北方的則調到南方去工作,盡量減少他們以權謀私的可能性。而且要定下一個制度,以後每隔兩到三年要互換一下地方。至於戴總和別的合作者那裡的工作,我可以幫你們去做。遠方那邊,就按照你們的意思,暫時不通知他了,開始宣傳之後,他自然會知道的。」

    宋力忠所提出的方法確實很好,不僅能解決問題,而且還能再一次擴大梅山集團的影響力,可以說是因禍得福,隋麗和周幸元沒有理由不同意。考慮了一下後,周幸元問道:「如果宣傳出去了,對趙仲邦我們應該怎麼處理?是不是讓我們的合作者想辦法把他抓回來?」宋力忠遲疑了一下,然後有些無奈地說:「既然要把事情曝光,我們所做的每一件事就必須都是合理合法的,不能私下處理,趙仲邦的行為已經觸犯了刑律,我們按照法律規定向法院起訴就行了,由司法機關按照法律程序來辦,我們最多想辦法找人提供一下線索。」

    隋麗和周幸元心裡也清楚,如果按照宋力忠的建議去做,必須按照法律規定依法辦事,但從目前來講,宋力忠所提出的方法是最好的處理方法,所以雖然覺得這樣太便宜了趙仲邦,也只能先這樣了。於是,隋麗跟宋力忠說:「宋大哥,這事我們得馬上向錢老匯報一下,讓錢老安排一下,盡快採取必要的措施。」說完這話,隋麗和周幸元就著急出門,剛走了幾步,宋力忠突然說道:「隋麗你等一下,我有幾句話要跟你說,讓周總先去吧。」

    隋麗以為宋力忠要跟自己說一下與李遠方的婚事或者陳老對她的態度,聽話地停下了腳步。等到周幸元出門去了,宋力忠打量了隋麗一番,說:「隋麗,一兩個月內你都不要回家,也盡量不要離開梅山鎮,如果不得不離開梅山鎮到別的地方去,最好先跟我商量一下。」隋麗不知道宋力忠說這話什麼意思,想當然地認為可能是自己這次突然回家去了沒跟陳老見上面,讓李遠方在陳老面前不好交待,想想再過一兩個月陳老就該到梅山大學正式就職了,如果自己總是躲著的話不大好,所以點了點頭,乖巧地對宋力忠說:「我知道了,宋大哥!」

    宋力忠再盯了隋麗一眼,歎了一口氣,然後揮了揮手說:「好了,我要跟你說的就這件事,你現在向錢老匯報去吧,有什麼問題隨時找我。」

    聽了隋麗和周幸元的匯報後,錢老和李教授都感到非常震驚,這事比上次發生在揚家智身上的情況要嚴重多了,都說幸好隋麗回家回得及時,避免了事態的進一步擴展。國酒茅台這幾年被假酒搞得名聲大降,在市場上所佔的份越來越少,已經漸漸地被一些後來居上的名酒所代替。如果同樣的事情發生在梅山集團,而且那些假酒都是公司的站有案可查的話,給梅山集團所帶來的影響就很可能是致命的。

    因此,錢老一著急之下,連移山填海計劃都顧不上,也等不及開電腦用星星索,直接給各個省級分公司的負責人和聯絡員打電話,要求他們在第二天中午之前把所有的出入庫記錄送到總公司來。而且要求所有聯絡員都回到總公司開一個緊急會議。與此同時,錢老聯繫上了公司的總法律顧問古良,向他說明情況後,讓他馬上起草一份訴狀,以梅山集團總公司的名義向西南公司所在地的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訴訟,追究趙仲邦的法律責任。

    按照分工,隋麗去找了肖琪緯,請他按照新的要求安排對梅山集團特徵條碼查詢系統進行改進。而周幸元開始聯繫那些與梅山集團和他自己有一定聯繫的新聞記者,要求他們做好準備,在梅山集團查完出入庫帳冊後就對趙仲邦事件進行報導,以配合梅山集團的整體行動。

    戴逢春原先對趙仲邦事件可能造成的危害性估計不足,在宋力忠的勸說下,知道如果自己再死要面子的話,會給李遠方和梅山集團帶來更大的麻煩,到那個時候,他就更沒面子了。經過一翻思想鬥爭後,戴逢春同意了宋力忠所提出的方案。第二天上午當古良把起草的訴狀傳過來後,戴逢春馬上安排向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提起了訴訟。看在戴逢春的面子上,再加上證據確鑿,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在收到訴訟狀後就向趙仲邦發了傳票。但因為趙仲邦躲了起來,連自己的家人都找不到,就在趙仲邦沒有到場的情況下進行缺席判決。

    讓人覺得非常慶幸的是,別的省級分公司沒有出現與趙仲邦類似的情況,讓錢老等人鬆了一口氣。於是在興陽市中級人民法院對趙仲邦作出判決、將各個聯絡員進行調整後,梅山集團通過公司的站和各新聞媒體為趙仲邦事件發了個聲明。

    聲明發出去之後,和宋力忠所預料的一樣,雖然開始的時候民眾對梅山集團議論紛紛的,但當發現梅山集團已經雷厲風行地將事態控制在萌芽狀態,而且提出了一系列新的制度、推出了一個新的更加有效的防偽措施,不僅不對梅山集團存有任何看法,還對梅山集團這種自曝家醜的行為交口稱讚。都說像梅山集團這樣的才是真正是做生意的,本來這件事只是梅山集團的內部事務,如果向社會公開的話,很可能會對梅山集團的企業形象造成影響,但梅山集團把這樣一件公司內部的小事當成大事來辦,不對消費者隱瞞任何問題,只能說明梅山集團對廣大消費者是非常負責的,做生意是非常誠信的。

    在隋麗的建議下,梅山集團甚至在公司的站上公佈了當月分配給每個一二級分銷商的梅山酒配額,把自己公司產品的詳細銷售情況向全社會公開,是連那些國際著名的上市公司都不可能做到的,何況梅山集團只是一個剛成長起來的私營企業。以前國內的那些企業,包括一些國營企業和上市公司,總是想方設法做假帳虛報自己的經營業績以圖建立自己的小金庫或者偷稅漏稅,梅山集團卻反其道而行之,雖然公佈的只是梅山酒這一類產品,也是件非常不得了的事。

    一個連董事長姓名和股權結構都不向外公佈的私營公司,卻將公司的經營業績向全社會如實地公佈出來,光是這種讓人覺得特別怪異的情況,就能夠吸引眾多的眼球了。而想做到這一點,無論是從技術上還是別的方面來講,實現起來都非常不容易的。這種新措施的推出,使得梅山集團在民眾的心目中的誠信形象樹立得更加牢固。在這件事的掩蓋下,梅山集團不公開董事長的姓名和股權結構此等怪事,竟然暫時落到了民眾的視線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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