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百一十二章 請入方丈 文 / 永遠的流浪者
過了一個沒有任何懸念的新年,初二早晨一起來,奶奶就為李遠方準備起那些帶到無名大師的舍利塔前去的祭品,李遠方說師父是和尚,沒那麼多的講究,所以什麼都不用準備,到時候多上幾柱香就行了。奶奶責怪他說:「你師父也沒個後代什麼的,要是你每年不多給他供點東西,他在下面吃什麼用什麼?」
李遠方知道跟深受神道教思想影響的奶奶解釋不清楚師父那樣的佛教徒對生死的看法,只好由她去了。而且,他還有意識地拖慢***速度,自己準備東西的時候也故意在那裡磨蹭耗時間,快到中午了都還沒有出發。父親一大早出去給人送紙錢,等到他把周圍的幾個村莊都走遍了回到家裡,看到李遠方還沒出門,就不高興地說:「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沒走,再不走今天晚上回得來嗎?」
父親都趕起自己了,李遠方心虛地說:「我馬上就走!」動作突然之間快了起來,讓李慶元幫他拿著東西準備下樓。父親發現他的表情好像是做賊被人抓到似的,而且帶的東西好像也太多了點,皺著眉頭說:「你帶這麼多東西出門幹什麼,是不是還要到誰家去一趟,就沒打算晚上回來住?」
李遠方回答說:「我給丁教授帶點東西,時間來得及的話,去梅山鎮一趟,給老賀和老周家送點東西。」父親若有所悟地看了他一眼說:「你是不放心隋麗,想去找她吧!」被父親說中了心事,李遠方的臉紅了一下,不置可否地「嗯」了一聲。父親呵呵地笑了起來,指著他對母親說:「我說他怎麼到現在還不出門,根本就是拖延時間,拖到天黑了,找到個借口晚上不回來!」母親倒是很體諒他,也笑笑說:「不回來就不回來吧,談著戀愛的人都這樣的,讓隋麗一個人住在那裡獨守空房也說不過去,大過年的,吃飯都不太方便,要是她願意來的話,明天你把她帶回來吧,我在書房給你搭張床擺個樣子就行了。」
父親對把隋麗帶回來有些看法,但母親說的也有道理,大過年的隋麗一個人住在那裡,吃飯什麼的都不方便,想想都覺得慘兮兮的,於是白了母親一眼,鼻子裡冷哼了一聲沒有發表意見,只是催促李遠方道:「快走,快走,再不走只能住在天台,連梅山鎮都去不成了!」李遠方如臨大赦,應了一聲趕緊跑了。
雖然給丁教授帶了點禮物,但李遠方並不想到丁教授家裡去,這大過年的到別人家裡去送東西,萬一這個老頭子跟他客氣一下留他多說幾句話,他今天就乾脆哪也不用去了。茶業有季節限制,所以這個時候公司裡沒有幾個人,而且陳衛國臨時被調到總公司搞基建去了,在自己名下的這個公司裡,李遠方其實連熟人都沒有幾個,所以去了也沒有意思。但兩個茶社都是正常營業的,林貴發就在國清寺旁邊的那個茶社裡坐鎮。到茶社找到林貴發,寒暄幾句,順便把車停在茶社的院子裡,拎著祭品徒步到國清寺去了。
一到春節,國清寺裡都要為世界各地的信徒做幾個規模不一的法事,有的法事一做就是好幾天。今天也不例外,各個佛殿裡都有和尚在忙碌著,又唸經又奏樂的,分幾撥給那些信徒做法事。李遠方想找個和尚問一下師父的舍利塔在什麼地方,但大部分和尚都在忙著做法事,轉了一圈幾乎連一個和尚都沒見著。手裡拎著一大包東西不太方便,只得隨便攔下一個從面前匆匆走過的、穿著僧衣但頭上卻沒有受戒的疤痕的、不知道是和尚還是工作人員的小光頭。
李遠方報出的是師父的正式的法號,問那個小光頭知不知道師父的舍利塔在什麼地方,不過這個小光頭顯然沒聽說過師父的法號。李遠方沒辦法,只好對他說:「就是無名大師!」這下小光頭明白了,哦了一聲說:「原來是太師叔祖!」然後仔細地打量起李遠方來,發現李遠方手裡拎著一大包東西,可能以前從來沒有外人來祭拜過無名大師,所以這個應該是和尚的小光頭就疑惑地問道:「請問你是……」
李遠方如實地回答說:「我是大師的徒弟,專程來祭拜師父的!」這個答案很出乎小和尚的意料,吃驚地問道:「你姓李?」李遠方心想他怎麼知道,但還是點了點頭說:「是的」。小和尚就像那些歌迷影迷見到自己的偶像似的興奮起來,喜出望外地說:「你就是行雲師叔經常提起的那個人,請稍等一下,我去稟報行雲師叔和師父他們!」李遠方心想只是祭一下師父,用不著那麼誇張,而且等會行雲真的來了跟自己囉嗦上半天,搞不好等到天黑了都走不成。就對小和尚說:「不用了,你告訴我師父的舍利塔在哪裡就行了,我祭拜一下就走。」小和尚猶豫了一下,然後回答說:「我先帶你去吧,等會再去告訴他們。」於是給李遠方在前面帶起路來。
無名大師圓寂前,除了方丈等老一些的和尚對他比較尊重外,廟裡的一般和尚是不怎麼重視這個天天躺在祖師堂裡睡覺的老人家的,雖然外面有傳言說無名大師的武功是多麼多麼地高,但大家幾十年來從來沒有見識過,也就只當個故事聽,不放在心上了。加上無名大師的生活基本上是兩點一線,連早晚兩頓的齋飯都是工作人員送到宿舍去的,白天在祖師堂的時候根本就不吃飯,而且國清寺很大,因此寺裡的人很少和他接觸,久而久之,幾乎忘了寺裡還有這個人了。
無名大師圓寂火化後,得到九顆舍利子,而且每顆舍利子都不小,形狀色澤什麼的也都很不一般,按照比較專業的說法,無名大師的舍利子的「品相」特別好。縱觀國清寺一千三百多年的歷史,舍利子的數量這麼多,品相這麼好的高僧也比較少見,於是無名大師在寺裡各個和尚心目中的地位,一下子變得崇高了起來。雖然到現在這個時代,和尚都變得和俗人沒有什麼區別,但作為一個佛教徒,經過幾十年的潛移默化,有些觀念還是根深蒂固的。比如說只有真正的高僧火化後才能留下舍利子、舍利子的數量和品相決定這個高僧的修為等等。作為已經俗人化了的和尚,攀比心理很嚴重,當然希望在自己圓寂之後也能得到舍利子、被人承認是一個得道高僧。好長時間寺裡的和尚圓寂後都沒有得到舍利子了,自己以後也不知道能不能得到舍利子,對無名大師這樣一個得道高僧,怎麼能夠不肅然起敬呢?
於是,寺裡的這些和尚突然發現,自己身邊竟然曾經有過一個修為如此之高的得道高僧!有些比較追趕潮流的和尚則把無名大師跟金大俠裡那個掃地的老和尚相提並論,於是有不少人開始後悔當時怎麼就沒有注意到這樣的高人,怎麼不抓緊時間向他多請教一番呢?就算對悟不悟道無所謂,想想無名大師活到九十九歲身體還這麼硬朗,至少可以向他多請教點養生之道,自己也活到九十多歲一百來歲吧。
然後,大家都聽說無名大師原來還收過一個徒弟,連火化後得到的舍利子都交待方丈大師分給了那個徒弟一半作為紀念。又聽說那個徒弟在大師圓寂前幾個月來過一趟,還拎走了一個大箱子,裡面裝著的,估計是無名大師畢生的真傳。等到行雲從峨嵋山回來後,向寺裡的幾位高僧匯報說在那裡遇到了小師叔,在開展經濟合作等方面,小師叔幫了不少忙,而且還說小師叔在武林中的地位很高。這樣之後,寺裡的這些人對無名大師這個既得到了真傳、在武林中地位又很高的徒弟產生了更大的興趣。不過行雲這人倒也識趣,除了方丈等個別人外,別人問起,他只告訴說小師叔姓李,更多的話一句也不說。但是也有幾個消息和行雲一樣靈通的俗和尚從種種渠道得知這個姓李的傢伙和目前大紅大紫的梅山集團有關,甚至懷疑他就是梅山集團那個神秘的董事長,但在錢老等人的刻意安排下,他們後來找誰問誰都顧左右而言他,所以猜測就只能是猜測而已,但這並不妨礙大家對李遠方的興趣。
如此種種,當這個小和尚給李遠方帶路引他到無名大師的舍利塔前去的時候,簡直就是小心翼翼的,一路上不停地客氣著,搞得李遠方渾身不舒服。把李遠方引到舍利塔前,小和尚問道:「師叔祖還需要什麼嗎?」李遠方搖了搖頭說:「不需要了,你忙你的去吧,我一個人在這裡呆一會!」小和尚打著千倒退著走了幾步,然後轉身離開了。
因為教義的問題,這裡擺放舍利塔的地方不像有的寺院那麼張揚,只是一個非常偏僻的側殿,外人基本上不知道,所以也很少來,連李遠方都是第一次來。因為各代祖師的舍利塔被當作珍寶另有擺放之處,擺在這裡的基本上都是地位不是太高的那些高僧的舍利塔,所以這裡也不像別的殿堂那樣專門有人看管。殿裡除了一個個大小和材質不一的舍利塔外,就是幾盞長明燈和幾個香爐,另外還有幾個跪拜用的蒲團和蒲團前面的一個焚化紙符等祭祀物品用的火盆,給人的感覺連肅穆都算不上,只能說是冷清。因為來祭拜的人少,舍利殿裡煙熏火燎的痕跡比起別的殿堂來要輕得多。不過對那些留下舍利子的得道高僧來說,這樣的一個清幽所在,應該是他們最希望呆的地方吧!
舍利塔大都是木製的,上面只是簡單地標著法號及圓寂年份等等的。無名大師的舍利塔擺放在一個最不起眼的角落裡,和別的高僧的舍利塔比起來,無名大師的舍利塔要小得多,材質上好像也不大好,連標明身份的那個標籤都是最簡單的。李遠方知道別人的舍利塔都是他們的徒弟或者忠實信徒貢獻的,而師父的舍利塔只是寺裡隨便找人做的,所以才會這樣。
看到師父的舍利塔,李遠方特別心酸,也不知道是為師父的逝去而傷心,還是看到師父的舍利塔這樣寒酸而心酸。擺上祭品並上完香後,跪在蒲團上一邊燒著帶過來的那些東西,一邊默默地流起了眼淚,大腦中一片空白。
祭品快燒完了時候,行雲和另外一個四十來歲的和尚在剛才那個小和尚的引領下到舍利殿來了。行雲剛喊了聲:「小師叔」,發現李遠方正在流眼淚,和那個大和尚對望了一眼,下面的話就不再說了,兩個人都在李遠方的身邊跪了下來,幫他一起焚化著那些祭品。
李遠方沒有跟行雲打招呼,等到所有的祭品都燒完了,擦了擦眼淚站起來對行雲說:「現在能找到沉香木嗎?」行雲愣了一下,不過他這個人頭腦特別靈活,馬上就回過味來了,回答說:「國內可能不好找,不過南洋應該能找到一些,我幫你聯繫一下,找到後我告訴你,找人給師叔祖重新打個舍利塔。」李遠方拍了他說:「麻煩你了,不管他們要多少錢我都能出!」行雲點了點頭表示明白,然後說道:「小師叔,方丈大師有請!」
雖然對方丈大師怎麼會找自己感到不解,但心想既然來了應該去看望一下,而且給師父換舍利塔的事情也需要得到方丈大師的。所以說:「好吧!」也沒讓行雲給他介紹另外那個和尚,就跟在他們後面走了。
像國清寺這樣的大寺,被請入方丈可不是誰都得享受到的待遇,所以方丈室李遠方還是第一次來,覺得特別新奇。不過進到方丈室後,發現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只是比他自己師父的宿舍大了點,而且電視、電腦、電話等現代化設備齊全一些而已。
國清寺的方丈,據李遠方所知,還掛了一大堆這個委員那個常委的頭銜,另外還是幾所佛教院校的教授,經常給人講課,還帶了好幾個研究生的,在佛學理論上造詣比較深。所以見到方丈的時候,李遠方特別有禮貌地叫了聲「方丈大師」。倒是方丈很隨和地說:「一家人別客氣,按輩分叫師兄就行了,隨便坐吧!」當和尚的雖然說是「出家」,但還是有「家」這個概念的,不過一般情況下說起「家」這個名詞的時候指的是自己出身的寺院而已,所以方丈跟李遠方說是「一家人」倒也不是俗話。
李遠方落座後,另外一個和尚在方丈的身後站著,行雲則站在李遠方身後,顯得很講究規矩。坐下之後,方丈對李遠方說道:「李師弟,我想我們以前應該見過面吧!」方丈說的是事實,以前李遠方來看師父的時候確實遇過方丈幾次,但從來沒有說過話,所以李遠方畢恭畢敬地點了點頭說「是的」。
看了行雲一眼,方丈慢慢悠悠地說道:「李師弟,上次行雲到峨嵋山去,多虧你幫忙了,這事我還沒來得及去謝你,以後這方面的問題,可能還要經常向你請教。」李遠方正想客氣一番,方丈接著又說:「師弟啊,其實我早就想找你了,還想請你幫個別的忙,只是一直沒有機會,正好你今天來了,我就直接說了,既然是一家人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李遠方有些不明白,除了做生意外,自己還能給方丈幫上什麼忙,但他知道方丈馬上就會說出來,就沒有說話靜等下文。好像是感到有些難以啟齒似的,方丈遲疑了半天才說道:「師弟,行雲從峨嵋山回來後,跟我說許多要跟我們合作的武林中人提出,能不能在武學方面和我們進行交流。你也知道,我們國清寺不是以武學立寺的,這方面的學問,除了你師父外,其他人都不是太擅長。所以就是想交流,我們目前也拿不出多少像樣的東西,但既然人家提出來了,我們就不能不想點辦法。另外,現在的人可能是武俠和電視連續劇看多了,在衡量一個寺院的地位的時候,往往把武學方面放在一個很重要的位置,所以我們國清寺雖然說是兩宗祖庭,有一千三百多年的歷史,但不大被現在的年輕人認可,這對我們宣揚自己的教義是不利的。所以我想呢,如果可能的話,你在這方面能不能給我們提供些幫助。雖然你沒有正式在寺裡拜師,但不管怎麼說,也算是我們天台一脈吧,如果能幫的話,我希望你幫一下忙。」
方丈這話說得非常有水平,沒有明確要李遠方幫他們做什麼,但卻搞得李遠方不能不幫這個忙,而且還要李遠方自己主動提出怎麼去給他們幫忙。不過對李遠方來說,給師父的出身之地幫點忙的應該的,給他們幫了這個忙後,至少能在為師父重打舍利塔的時候提供方便,搞不好還能大大提高師父在國清寺歷史上的地位,讓人把師父奉為國清寺在武學方面的開山祖師都說不定,以後單獨給師父造個舍利殿都有可能。而且,師父傳給他的那些筆記雖說是私人物品,但不管怎麼說都來自於國清寺,他不能不考慮一下「反哺」問題。
權衡再三,李遠方對方丈說:「方丈師兄,師父圓寂前曾經交給我一大箱他以前練功的筆記,如果你們需要的話,我把這些筆記或者副本給你們一份,另外我還可以把我其他幾個師父教的東西也給你們一部分用於參考。」方丈欣然道:「有副本就行了,原本你自己留著,這是師叔留給你的,我們做和尚的不能太貪心。你別的師父的功夫也算了,我們寺裡目前也有幾個煉武的師父,也有自己的一套功夫,我自己在止觀法方面也有些研究,只是沒有你師父那樣系統全面。得到你師父的筆記後,我們一起研究一下,編一套比較系統的教材出來,如果有問題的地方,我們隨時向你請教。」
方丈說起向他請教,讓李遠方有些不大坐得住,慌忙說:「方丈師兄,我懂的其實只是些皮毛,我在師父身邊受教的時間不長,師父現在又不在了,所以許多必須以天台宗的教義為基礎的東西,我一直都是一知半解的,我還想找機會向你們請教請教呢!」方丈笑呵呵地說:「沒問題,武功我們跟你師父比差得很遠,但教義方面的東西,還是有一定研究的,你有什麼問題隨時可以找我,只要你不嫌棄我們是出家人的話。」
看到方丈這麼說,李遠方覺得非常有趣,方丈這次找他,不但犯了「貪」,好像剛才說話的時候也犯了「嗔」,而方丈做這一切的目的,卻全是為了將天台宗的教義發揚光大,這筆賬真不是知道應該怎麼算才好!不過,有方丈這個對止觀法深有研究的高僧指教,他以後練起師父傳下來的武功應該方便得多,許多自己想不通的問題,都可以通過向方丈等人的請教得到解決,等於又有了許多在修煉方面為自己進行正確引導的明師。與無名大師比起來,方丈這個兼任著教授的人,教徒弟的方法肯定要比無名大師靈活得多,解釋起那些理論來也會透徹得多,所以他的心情以高興為主。
既然是副本就可以,李遠方正好一眼看到方丈房間裡擺著的那台電腦,就問方丈道:「方丈師兄,你這台電腦能上嗎?」方丈不知道他問這話什麼意思,猶豫了一下,然後說:「現在時代變了,我們應該多運用一些現代科學的手段來宣傳教義,所以寺裡也配了電腦,還裝了寬帶。」李遠方沒有注意到方丈說這番話其實有為寺裡的變化開脫的意思,只是高興地說:「方丈師兄,師父手稿的副本我在上有備份,乾脆我現在就下載到你電腦上來吧,省得以後麻煩了」
說做就做,方丈就打開電腦讓李遠方進行操作,將他存在行星數據服務器裡的東西下載到電腦裡來。看著他操作,另外那個和尚有些擔心地問道:「小師叔,你把所有的東西都放在上安全嗎?」李遠方無所謂地說:「我放在自己公司的服務器裡,沒有問題的。」行雲也替李遠方解釋說:「小師叔的那個公司是搞信息安全的,沒人能從他們那裡偷到資料的。」
下載完了資料,並向方丈說明都是些什麼東西後,李遠方想到了一個問題,遲疑了一下才對方丈說:「方丈師兄,你們打算將總結出來的武功傳給哪些人,天台宗的信徒日本的也很多,是不是連他們都要傳?」方丈的眉頭皺了一下,然後若有所思地說:「雖然按照原始的佛教的教義是眾生平等的,應該是有教無類,但我們天台宗和儒家思想結合比較緊密,和原始的佛教教義有些區別,而且師兄我也不是那種死搬教義的人,你放心吧,這個尺度我會把握好的。」
方丈和李遠方談得特別投機,發現自己這個所謂的師弟雖然年紀很小,但是學識卻不淺,見識也很廣,所以對他大有好感,甚至於讓他晚上留下來作一個徹夜長談。雖然李遠方也想趁此機會向方丈多請教些東西,但實在是放不下隋麗,趕在晚飯之前就告辭走了,不過把自己的電話等聯繫方式告訴了方丈,還在方丈電腦裡裝了個星星索軟件,給了方丈一個三位數號碼,以方便以後聯繫。
到梅山鎮的時候,天已經黑透了,隋麗也已經從周幸元家回來了。當李遠方去敲門的時候,她很緊張地問是誰,聽到是李遠方的聲音,才喜出望外地開門迎了出來。
可能是因為剛從國清寺回來,剛拜祭完自己的和尚師父,然後又和和尚師兄聊了小半天,雖然上午出發的時候一直在想著見到隋麗時自己要怎樣怎樣,但等到現在真正美人在抱的時候,李遠方卻不像以前那樣急色。跟隋麗說了一會話,把父母的態度告訴了她,並和她稍作溫存後,竟然把隋麗留在臥室,自己到她的書房打坐練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