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五百一十章 神婆反常 文 / 酸辣紫菜湯
渡過斷天河，兩人沒有停留，但也沒有直徑向天殤城方向趕去，而是沿著斷天河直上，來到了那黑霧繚繞可怖森林之外，這是方衍提議，他就是忍不住想來看一看，看看這裡有沒有發生什麼變化。
映入眼簾，是恐怖森然黑色，土地是黑色，幾人合抱不住參天古樹也是通體漆黑，為數不多苦苓樹葉亦是呈現黑狀，還有那熏天黑氣，在無盡歲月熏陶下，幾乎把這片天空都染黑了，頂空烈日，那無盡光芒，都無法穿透這森森黑氣！恐怖得簡直讓人不寒而慄！
望著眼前這一切，以方衍如今修為，還是從心中湧出毛骨悚然感覺，似乎比當初戰血三變時來還可怕，那種可怕感覺，更加能滲透進他心田，能讓他更加清晰感覺到！
兩人在這裡停頓了良久，遠遠望著，最終還是沒有勇氣敢踏入腐蝕區域一步，這與膽量無關，這只是明智之舉！他們都能清晰感覺到裡面有一個他們根本無法抗衡恐怖存在，雖然那只是一個無意識屍體，但這也足以讓他們無法抵擋。
以兩人速度，在窮山惡水之中風馳電掣般疾飛，沒過多久，就來到了窮山惡水中唯一城池，天殤城！這一路上碰到見到廝殺比比皆是，但兩人都是漠然視之，沒有同情，沒有憐憫，沒有痛惡，這就是這裡生存法則！
天殤城還是那樣，通體漆黑，如鋼鐵巨獸般蟄伏在這個處處透露著殺機地方，方衍二人到來，沒有驚動任何勢力，更沒有人知道今天有兩個在大陸上都頂天人物從這裡經過。
沒有在天殤城停留，從西門而今，從東門而出，中間時間不到半個時辰，走出天殤城時，神婆回頭看了一眼那巨大黑色怪獸，突然莫名其妙問道：小衍，知道這天殤城是從何得來，又是何物嗎？
方衍一愣，也不由回頭望了眼黑色城池，不解看著神婆說道：這座城池是古怪了一點，但似乎好像沒什麼不對之處吧？祖奶奶，聽您口氣，這座城池還有什麼門道？
它不單單是一座城池，他是一件法器，是在極道聖寶之上法器！神婆爆出了一個讓方衍震驚良久消息，頓時就不敢置信脫口而出道：什麼？您意思是這是一宗滅器？不可能吧？方衍轉過身子震撼望著天殤城，無論怎麼看，也不像是一宗滅器啊。
誰告訴過你在極道聖寶之上就一定是滅器？你以前不知道有仙賢時候這樣認為，難道現在還這樣認為？神婆淡淡說道。
那——這是什麼？方衍錯愕問道，心中也贊同神婆話，有仙賢當然也有仙賢所蘊養祭練出來神兵！
仙器！地地道道仙器，萬年前，遠遠看到過一次，威力之大，震天顫地，沒見過人，根本無法相信天底下會有這樣神兵！神婆帶著幾絲心懼情緒說道。
難道，這座城池是那腐蝕區域中，那個屍體生前仙器？方衍驚愕問道，神婆搖了搖頭，道：\u201不知道，根本就沒見過使用它主人，不過，不出意外話，應該就是他了。
不會真有您說那麼恐怖吧？可是有滅器，動用滅器時候也沒見有什麼毀天滅地威力啊——方衍還是有些不相信問道。
你？神婆難得露出了一個對方衍來說十分受打擊眼神，說道：滅器在你手中，簡直是糟蹋了，那是老祖本源寶物，你才能發揮出多少威力？千分之一？萬分之一？甚至根本沒有發揮出過它真正威力！那樣寶物，只有在把它祭練出來人手中才能發揮出最強威力，其他任何人都不行！這完全是天與地差別！
方衍頓時耷拉下了一張臉，無光啊，問出這樣白癡問題，這不明擺著找罵嗎？滅器在他身上簡直是糟蹋了，這話太傷人了，不過方衍卻根本無從反駁，這是事實——
知道你們戰血一脈最大缺陷是什麼嗎？神婆淡淡問道，似乎她對戰血極其瞭解。
知道，不能祭練出任何法寶。方衍點點頭說話，這是在祖籍上都有記載，戰血之體，唯一缺點就是不能蘊養祭練出屬於自己本源武器，方衍曾經不信邪也試過，可那器胚上除了能沾染上戰血霸道氣息外，根本無法深入其內，更不能祭練出屬於戰血本身道紋能量，因為戰血根本就沒有屬於自己道，戰血之體，追求不是道——
正是，所以，你們這一脈永遠也不可能有屬於自己本源武器，只能尋找源寶，從而慢慢溫養！神婆點頭說道：天地間沒有十全十美體質，沒有十全十美事物，你們有著逆天戰力，卻被剝奪了擁有本源神兵權利，這也許就是你們唯一缺陷吧。說完，神婆搖了搖頭，如果戰血之體能夠擁有自己本源神兵，那該強大到什麼樣程度啊？不敢想像。
神婆不再停留，飛身而起化成一道絢麗長虹，為天空增加了幾分奪目色彩，方衍深深看了一眼身後黑色巨城，也帶著小獸跟著飛身跟上！
一路往東，這裡一切既陌生又熟悉，曾經，自己剛出茅廬時，那會兒還沒到戰血三變，連御空飛行都是一種奢望，只能靠著雙腿穿梭在這充滿殺戮茂密森林之中。不久後，兩人來到了殺戮村所在，這裡，人去屋空，顯得寂靜蕭條，也沒有換上新主人，即使殺戮村人都離開了，那些窮山惡水本土勢力也不敢佔了這裡地盤，在他們看來，那些脾氣暴躁修為高強又團結一氣人指不定又心血來潮回來了呢——
觸景生情，今非昔比，遙望著那村頭上一片坑窪空地，那裡，是師傅當年修為重歸時和自己豪氣一戰所造成，望著羊腸小道另一方，透過一片樹林，隱約能看到一片飛流直下瀑布，那裡，也曾經讓自己吃盡了苦頭——
終於，二人來到了窮山惡水邊緣，前方，那是一片一望無際連綿山脈，方衍還記得自己在那片山脈中所遭受過厄難，自己和小獸，都差點死在了這篇山脈中，數個化武境界和一個接引境界修士追殺只有戰血二變時自己和修為同樣低下小獸——那時候他們，在自己和小獸眼中算得上是絕頂強者了，可就是那樣艱難情況下，自己和小獸還是奇跡般活了下來。
恨嗎？說真，方衍現在一點都不恨，數百年過去了，恐怕那已經忘了名字什麼什麼宗大長老早就大壽已盡化為一拋黃土了也說不定，就算他命好，修為一再突破能活到現在，可那又怎麼樣呢？他現在在自己眼中只不過是個隨手可以輾死成百上千個螻蟻罷了，自己打個噴嚏都能嚇死他。
想到這些，方衍忍不住笑了起來，小獸也是露出追憶神色，曾經苦難，造就了它們比天還堅生死感情，現在在他們想來，沒有什麼仇恨，更多都是一種共患難珍貴回憶。
在這連綿山脈另一邊，就是番城了吧！想到這裡，方衍又會心一笑，在那裡，給自己留下印象實在是太深刻了，那個在現在自己看來極其渺小城池，自己在那留下了太多第一次，第一次戰鬥，第一次結實朋友，第一次勾心鬥角，第一次——
想起了算得上是自己第一個朋友，王火，算算從古村出來到現在，少說也有個四五百年了，不知道那小子還活著沒有，烈焰宗——呵呵，王火，如果你還活著，給你一生享受不盡榮華富貴，給你一切你想得到，功法、靈晶、藥草、地位、任你挑，只你還活著！朋友！
慢慢收回思緒，方衍轉頭看了看身旁，竟然空無一人，微微一愣，方衍會過頭，映入眼簾是神婆那優美背影，一頭如雪白髮披散在背上，及腰之長，在陽光照耀下顯得晶瑩無比，她此時正呆愣在那裡，怔怔望著眼前一塊石碑，一動不動，方衍似乎從她背影中感覺到了濃濃傷感。
大哥——小四回來了，小四回來看你了。一聲聲帶著顫抖音符從神婆嘴中說出，讓方衍有些驚慌失措是，神婆聲音中竟然帶著哭腔，正如方衍所猜測，神婆那萬年沒有動過情冰冷臉蛋，此時——淚流滿面。
方衍大驚失色，連忙上前幾步，向被神婆身子擋著前方看去，看看到底是什麼東西能讓神婆有如此反應，一塊石碑出現在了方衍面前，石碑古樸，一看就知道經歷了悠久歲月，在石碑上面，刻著四個蒼勁有力大字，窮山惡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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