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二十五章 明天比未來先到 文 / 初春冬雨
（五千字大章有木有，其實這是賠罪而已，因為我又虐了一番毛毛，最後一次，劇情需要而已，不徹底分開真的沒法寫下去。)
愛情需要考驗，需要等待，需要等待來證明這一切。但又有幾人能在等待，最終走向永遠？愛情等待不來，需要等待的愛情，終須等待。．．
從李智賢的出租屋裡回來時，陰霾了一天的雨，終於不堪地落下了，雨很小，有著春天特色的，淅瀝瀝的，但卻又有冬雨的特色，非常硬朗，拍在人們的臉頰上，有些生疼。
街上的地板漸漸被雨滴覆上一個個細坑，細坑連在一起，變成了一灘水跡，穿著鞋子的雙腳踩在這薄薄的水灘上，發出很奇怪的聲音；一旁的樹梢上開始滑下了水滴，很少，樹枝被水滴壓得有點彎曲。偶爾有一兩隻回來早了的小鳥停在樹梢上，然後扇著翅膀，撲稜稜的飛走，然後星星點點雨隨意落了下來，打濕它們引以為傲的翅膀。
一路上，李秋面色頹廢萎靡，如果不是出門時李智賢為他整了整衣衫，那定然還會不整，事情的發展太出乎人的意料了，也發生得太突然，李秋到現在還未適應過來，而如今，他該如何給jessica一個交待，成了他現在最大的鬱結。
淋了半身小雨，帶著一身寒氣，李秋這才返回家裡，屋子裡經過了一夜，並沒有什麼變化，依舊是一塵不染，依舊是整潔如昨，但人卻能在短短的一天內遇到如此重大的改變，確實難以置信。
換了一身衣服，李秋橫躺在沙發上，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下午四點多了。
猶豫了很久，時間幾乎都過了一個小時，李秋才下定決心按下了電話。
聽著緊湊的「嘟嘟」聲，李秋心底茫然起來，接通後，該如何開口呢？又怎麼說呢？或者又怎麼道歉呢？
電話還是沒接通，隨著最終的機械女聲終結後，手機傳來空蕩蕩的感覺，李秋心底反而安靜了下來，沒有一絲急躁，沒有一點沉鬱。
捂著手機，神經鬆懈，竟這樣睡著了。
最終，還是夢到她了。
她彷彿有一種攝人心魄的美，她從來都不會咯咯大笑，從來都不會講道理，對你好，便舉起高傲的拳頭，不對你好，縱有萬千花樣，也贏不了她一個微笑；有時覺得她眼若秋水，就像是墜雲而落，孤標傲世的公主，有時她開始拿著一本書愜意地躺著，看上去很呆，卻又很安詳，美的讓人呼吸都有些困難。
她喜歡繪畫，經常會在書本空白的地方畫了不同風格的他，雖然每一幅看上去都有些癡呆，但卻打不消她不斷下筆的**，她說，因為畫的都是他。
臉頰忽然有一些溫熱，有點乾澀，卻非常舒服，感覺不像是她的吻，李秋卻依舊沉溺其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也不知道這個夢夢了多久，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一陣陣濃郁的飯菜香熏醒了，撐開眼，屋子裡黑漆漆的，可是也只有客廳是黑漆漆的，廚房邊向，透出溫暖的燈光。打開客廳的燈，看了看牆上的時鐘，已經是夜晚七點多了。
手機屏幕上顯示著通話記錄，兩個小時，未接通的電話依舊沒有一個回復。
假如人生不曾相遇，我還是我，你依然是你，只是錯過了人生絢麗的奇遇，你躺在椅子上睡你的覺，我坐在我的窗邊，看我的灰牆。
愛情終究是愛情，能忘掉的就叫過去，忘不掉的才叫回憶。
「呼。」李秋歎了一口氣，把手機扔到了一旁，轉身走到廚房門口。
李孝利聽到客廳有些異動，轉頭一看，卻見李秋傻愣地站在廚房門口，「醒了？最近累壞了吧？姐今天做了你最愛吃的人參雞湯，待會多喝一點，把最近掉的肉都補回來。」李孝利的話很暖，帶了一些少女的天真，也只有對著李秋的時候，她才會如此。
李孝利的話，把沉溺在回憶中的李秋喚了回來，身子靠在廚房的門沿上，李秋心底有說不出的暖，穿著圍裙的李孝利揮著鍋鏟站在爐子前，那特有的柳葉笑再怎麼燦爛都無法掩飾住臉上帶著的從鄉下回來的倦容，昨天發生的一切，今天想不透的糾結，在這一句之下，全都化為了烏有。
李孝利回來也沒多久，見李秋沉沉睡在沙發上，連自己進屋都沒有醒過來，聯想到最近李秋忙著準備新專輯的事情，李孝利只心疼地在他的臉頰上烙下一個吻，便開始準備起晚飯來。
李秋走到李孝利身後，眼角忍不住墜下淚來，就如以往無依無靠時一般，從身後緊緊抱住李孝利的細腰，在耳畔哽咽地喚了一聲，「姐。」
當責任和愛情同時降臨時，這些東西都太沉重了，只有在李孝利身邊，李秋才覺得整個世界輕下來。
「怎麼了？」這一個擁抱，李孝利很是開心，但李秋那充滿依戀的喚聲，卻誘起她濃濃的擔憂。
「沒事，只是太累了，而且，我也好久沒抱抱姐了。」李秋吸了吸鼻子，盡量不讓眼淚落下，細細品嚐著這只有在李孝利身上才能得到的安全感。
「哎一古，怎麼像個孩子一樣，你看你看，都哭了，子秋，可別讓姐笑話你啊。」李孝利放下手中的勺子，轉過身捏了捏李秋的臉頰，嘟著嘴嘲弄了一番小女人姿態的李秋，這是她特有的，也只對李秋說出的安慰話。
「知道了，我沒哭，不過，姐，就讓我抱一下，真的很累。」被捏臉上的肉，李秋心底的那些沉重倒是被捏掉了，心情也漸漸好了起來，望著溺愛自己的李孝利，李秋忍不住撒了一會嬌，說到底，在她面前，李秋始終還是個孩子，一直依賴著她的孩子，不曾長大，也不想長大。
李孝利笑了笑，剛想拍拍李秋的後腦勺，卻不想這動作太過於寵溺，她不能一直把他當成弟弟看待，要慢慢改變以前的習慣才行，抬起的雙手猶豫了一下，最終，李孝利還是攬住了李秋的脖子，安靜地把頭埋在胸膛上。
李秋也沒多想，緊緊抱住李孝利的身軀，心中沒有一絲邪念，放佛，他又回到了十幾年之前，在自己最無助的時候，她牽起自己手的那一刻……
一時間，廚房裡竟然靜了下來，只有一旁燉著的雞湯，還在噗噗作響。
幾分鐘後。
「姐，你的菜快要燒焦了！雞湯，快揭蓋子，溢出來了……」一旁的鍋裡傳來的焦糊味讓兩人驚醒了過來，一番手忙腳亂的不久之後，最終，雞湯保下了，炒著的菜卻成了黑糊糊的……
飯後，為了保留自己最後的顏面，李孝利把李秋趕去洗澡了，自己留在廚房把碗筷洗了。
待李孝利洗完了澡出來，李秋正坐在客廳盯著手機，從約定後開始，他和jessica之間的通話屈指可數，大多數還是靠聊聊幾封短信以解相思之苦，互敘衷腸。
李孝利把毛巾扔到李秋手中，找了一個舒服的位置坐在李秋腳下的座墊上，濕漉漉的頭髮，散發著濃郁洗髮水的香味，熏醒了呆愣的李秋。
下意識的挽起毛巾，小心翼翼地覆在李孝利的頭髮上，一點一滴地擦掉滯留的水珠，美麗的後腦勺，李秋腦海裡，卻浮現出今天醒過來時看到的李智賢那散發著不同香味的秀髮，還有那誘人的軀體，發燙的肌膚，交纏的雙腿，一絲邪念在李秋腦海裡異軍突起，勾出了腹中急火。
洗過澡的李孝利，熱水褪去疲倦後的臉容更為靚麗，不施一點胭脂的臉蛋，透出一抹被熱水熨紅的嬌羞，就如她的個性一樣，睡衣是那種非常奔放的色調，不設防的隨意，岔開的衣領裡，沒有絲毫遮掩，李秋居高臨下的視線，一覽無餘。
一抹熱流，從李秋鼻腔裡躥了出來，無意中，竟然滴在了李孝利裸露的肩膀上……
感覺到肩膀的瘙癢，李孝利抬起頭向後望去，見李秋鼻子湧著熱血，不由得心中一慌，急忙抽出桌面的紙巾，為李秋擦掉溢出的鼻血，嘴裡憂心忡忡地說道，「你最近怎麼那麼不愛惜身體，都忙得流鼻血了，有那麼拚命嗎？」
在韓國，沒事流鼻血，一般都認為是過於拚命的徵兆，像那高中生，大學生，做功課做到鼻血直冒，就是如此。其實，這是身體垮之前的預告，而李孝利自然不會認為李秋因為看到走光的自己而流鼻血，反而是想到李秋最近太累的原因。
「沒事，只是最近太累了。」李秋收回盯著李孝利胸部的視線，眼裡閃過一絲慌亂，急忙解釋道。
「還沒事，鼻血都流了，明天我要去跟敏赫大叔說說才行！」李孝利疼惜地為李秋擦著鼻血，一邊憤恨金敏赫給李秋佈置那麼多工作。
「姐，我沒事的，睡一覺就好了，別擔心，我這就去休息，明天就變得健健康康的。」說完，李秋瞄了一眼李孝利挺翹的胸前，逃似的跑上二樓，返回自己房間。
李孝利望著李秋消失在樓梯的背影，最後的那一個眼神，她捕抓到了，雙手掩了掩岔開的衣領，臉上飛過一抹紅暈，嘴角卻扯著一個得意的笑容自言自語道，「特意去引誘你你還不動心，沒想到無意之中，竟然勾到了。」
再次坐下，李孝利撿起毛巾，剛想擦乾頭髮，卻不自覺地瞄了一眼衣領岔口，驕傲地稱讚道，「李孝利，你的真大！」
忽然，沙發上響起一陣悅耳的鈴聲，李孝利倒是被嚇了一跳，發現是李秋的手機後，這才拍拍胸脯定下心來，要是給李秋發現自己在自瀆，那不是顏面無存了？
拿起李秋的手機，李孝利不由得皺了皺眉，隨手按下了接聽鍵。
「什麼事情？我最近很忙，通告很趕，沒時間接你的電話，對不起。」手機裡傳來jessica那只有對著李秋時候才會有的軟聲細語，說的內容讓李孝利聽了恨不得一把甩掉手機。
「子秋在你心中就沒有那些事情重要？你把他當什麼了？呼之即來，揮之即去的奴隸？」李孝利冷著臉回了一句。
「孝利前輩？對不起，我沒有……」一聽是李孝利的聲音，jessica明顯慌張了一會，急忙道歉解釋道。
「行了，我說過我不喜歡你，現在不喜歡，以後也不會喜歡，想進我家門，你這輩子都別想。」李孝利冷哼一聲，語氣充滿了寒刺回了一句。
「呼……」一回到房間，李秋第一件事便是狠狠地扇了自己一巴掌，李孝利是誰，她可是撫養他長大的姐，是那種不是母親，卻勝似母親一般的存在，自己怎麼可能對她心生邪念。
待疼痛緩過來後，李秋又想到今天必須和jessica說清楚，明天他還得給李智賢一個答覆，想找手機的時候，這才發現手機還在外面。
李秋的手機和李孝利的手機是同款，都是白色的，李孝利手裡拿的電話，他也沒想到會是自己的，剛走下樓，便開口詢問道，「姐，我的手機呢？看到了嗎？」
李孝利望了望捂著鼻子的李秋，賭氣一般把手機扔到沙發上，掠過李秋身旁，走上樓梯，返回自己房間。
李秋望著李孝利的背影傻了一會，猜想到是不是她發現自己褻瀆她的事情，否定之後才想到剛才自己的手機正通話中。
「毛毛……」
沉默了一會，待李秋重新回到房間，才聽到jessica簡單地回應了一句，「你姐不喜歡我。」
「她會喜歡你的，因為我喜歡你。」
「是嗎？那有你的喜歡就足夠了，李孝利前輩喜歡不喜歡我不要緊。」
「不，對於我來說，必須是姐喜歡的，我才能喜歡，如果姐她真的不喜歡你的話……」
「你是說如果她不喜歡，所以你也會不喜歡嗎？」
「如果是你，我會堅持，我會努力讓姐喜歡上你。」
jessica沉默，她現在才知道李孝利在李秋心目中的地位如此之重，良久之後，才轉移話題問道，「今天打電話給我有事嗎？我下午在高陽，很忙，沒機會接你的電話，也沒時間回電話給你，現在我正趕回首爾。」
「累了吧，照顧好自己。」李秋頓了頓，想了想，換上一種似玩笑一般的語氣說道，「毛毛，約定還有兩年，我已經忍不住了，所以，毛毛，我們私奔吧，不管一切的私奔吧，私奔到沒有人認識的地方，或者私奔到月球也可以。」
「說得那麼好聽，你不就想說你想我了不是嗎？」
李秋眼色一暗回道，「嗯，想你了，非常想你。」
「對不起，毛毛蟲，如果是以前，我會毫不猶豫地跟你私奔了，但是現在不行，因為我還有絆著跟隨你的腳步的事情。」
「哦。」李秋點了點頭，即使jessica答應了，他何嘗能扔下所有的一切逃跑呢？李孝利，他不會，還有李智賢這個責任，他也不會，至少要做些什麼補償，他才會心安。
又沉默了很久，李秋和jessica似乎都習慣了通話中的沉默，因為在他們心底都明白，即使不說話，對方也在想著自己，只是聽著呼吸聲，也足夠安慰的了。
「毛毛，我想問你一個問題，你能如實回答我嗎？想想我們之間的事情，認真的回答。」李秋腦海裡碾軋了半天，終於還是問出口了。
「嗯，問吧。」
「明天和未來，那一個會先到呢？」李秋臉色嚴肅，期盼地等著jessica的回應。
jessica沉默了很久，她並不是一個笨拙的女孩子，相反，還很聰明，李秋的疑問，只是一瞬間，她便明白了，李秋是讓她做一個選擇，一個他和自己的未來於各自的現在做一個選擇。
她知道，如果她說未來先到，那麼李秋會毫不猶豫地一直等自己，哪怕自己在約定結束後反悔，他也會無怨無悔地等下去，因為李秋就是這樣的一個人。
可是，她不想如此自私，早在李孝利警告過她後，她便有了這樣的覺悟，只是，這結果，來得太快了。
抽了抽鼻子，抹了抹眼角，jessica坐在保姆車的後座，巡望了一眼在前面因為太累而橫七豎八睡著的隊友，眼淚再也止不住了，回想兩年前，自己親口說的那句話，到現在卻是如此蒼白——對於我鄭秀妍來說，有些事情，比夢想更重要。
「說什麼傻話，明天肯定比未來先到。」
聽到這一句話，李秋心底反而平靜了下來。
「嗯，我知道了，毛……秀妍，對不起，還有，謝謝你。」
說完，李秋黯然地掛掉了電話，糾纏了那麼多年的感情，終於還是到頭了。
「毛毛，你，做我女朋友好嗎？」
「我們以後約會也會像今晚一樣，偷偷摸摸的，你不會介意嗎？」
「做我男朋友，不能招惹別的女生……」
「做我男朋友，在有我的地方，你的視線永遠只能停在我的身上……」
「做我男朋友，以後不能拍吻戲……」
明天和未來，終究是明天先到，未來，太過於虛無縹緲，甚至是，未來到底存不存在，我們都不知道……
毛毛，我愛你，這一輩子都是！就如為你寫的那首歌一樣，love－is－only－you！
……
「我放開你兩年，所以，當我們的約定結束後，最好整理好你的懷抱，因為這是屬於我的……」jessica沒有哭，只是望著窗外一閃即逝的黑影，嘴裡喃喃說道。
（八千字了，晚上還有一章三千的，看別的書是要錢的，看我的書留下推薦票就好了，這本書才一萬多的推薦，不夠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