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與未來 第十八章 讓約定放個假 文 / 初春冬雨
. 李秋向來不是很期待春節，因為每年這個時候都是和李孝利分開的時候，雖然不願，但李孝利還是必須把李秋留在外面，獨自一個人回家陪家人去了。
今年和去年一樣，李秋還是陪金敏赫一起渡過這個繁鬧的春節。
年三十下午，李秋和李孝利分開後，便回到了金敏赫這邊，讓李秋驚訝的是，竟然還有另外一個人——李智美，東國大學美女教授。
年末也忙碌的李秋很少去學校上課了，再加上不久前學校放假，李秋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這個他唯一懼怕的美女教授。
李智美給李秋的映像向來都是英氣逼人，成熟的軀體裡又不失傲慢的神韻，完美的身材妖而艷麗，容顏雖上了年紀，卻依舊傾國傾城，這種全身散發著雌性荷爾蒙的生物，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的女人，此時，竟然在家裡圍著土氣的圍裙，挽著眉間落下的幾縷秀髮正認認真真地呆在廚房裡，慌亂而笨拙地動作完全是一副賢妻良母，可是在李智美身上，卻說不出的滑稽。
「教授！」李秋克制不住心中的震驚，驚叫出來。
「啊？小秋回來啦，一大早就聽說你今天要回來了，怎麼現在才回來。」李智美一手拿著一把菜刀，一手捏著一根大蔥，滿臉驚喜地向李秋打招呼道，隨後又繼續忙碌起來，「晚飯差不多準備好了，待會就能吃了。」
李秋撐大的嘴吧和他腦袋裡的疑問無限成正比，李智美在家裡做飯，開什麼國際玩笑！難道，想到這，李秋投以一個曖昧地眼神給正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金敏赫。
金敏赫注意到李秋的視線，不由得咳了咳，緩解心中的尷尬回應道，「她是你姨母，別亂想！」
李秋興匆匆地奔到金敏赫身旁坐下，「我知道她是我姨母，可是我不知道你們什麼時候會變成這樣，我記得你還跟我說過，如果姨母對我好，要我小心才是，現在看來，原來父親你有私心啊！」
金敏赫老臉一紅，隨意按了幾下遙控器，望著不斷跳換的電視機回道，「她自己要來的，關我什麼事。」
李秋也沒再追問，只是對著金敏赫的側臉笑了幾聲，然後歡快地奔回自己的房間，路過廚房還不忘向李智美甜甜喊了一聲「姨母」。
有了李智美的加入，這個春節似乎會變得有趣起來。
起初李智美還害怕金敏赫和李秋吃不慣，畢竟她也知道自己油煙都很少沾染，確實，她自己做的飯菜不好吃，但因為有了一份心意和專注，總的來說還不是難以下嚥，李秋不是很介意這些，金敏赫只是開始皺了皺眉頭，也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兩人的動作，才讓忐忑的李智美放下心來，團圓飯在李智美那拙劣的飯菜中愉快地度過了。
匆匆的，李秋便扔下碗筷，投以一個鼓勵的眼神給李智美後，穿戴整齊便準備出門，這樣的夜晚，他可不想當一個千瓦電燈泡，而且，看情況，金敏赫和李智美是打算喝幾杯了，李秋都在想今晚是不是要回來……
剛踏出房名，李秋的手機便響了起來，現在是除夕，時間也差不多過了晚飯時間，賀歲短信也是該來了。
拿出手機，正想著如何編輯回復短信的李秋忽然愣了——我在xx街的咖啡店等你。
想也沒多想，李秋便向著短信的地點急火燎原地趕去。
農曆十二月的最後一天，除夕夜，夜空火花銀樹，除夕夜的六七點，首爾街道此時雖然到處渲染著喜慶，但人潮卻沒有多少，一路半開半閉的店舖比比皆是，估計是等待團圓飯後再繼續營業吧。
四處都瀰漫著年飯的飯酒香，現在還在營業的，幾乎只有那些大型酒店和酒樓了，服務員大多數都是滯留在首爾不歸家的學子，這時刻兼職的時薪非常高，而正式員工的薪金更高，重賞之下總能吸引住很多願意拋棄一年中唯一一次的團圓飯，這種為生計捨棄太多的人，總是值得讓人尊敬。
雪花濺落，鋪陳的街道銀裝素裹，整個首爾燃燒著不墜的喜慶，春節的歡樂在一朵朵焰火中綻放，熊熊燃燒的火焰，點燃了除夕夜最激動人心的**，夜色籠罩在明亮的火光中，蛻變成一幅祥瑞的動人畫卷。
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
xx街道咖啡店門口，一個圓鼓鼓的身影佇立在前，一頂毛線編製的帽子和淡粉色的面罩遮得只露出一雙靈動的大眼睛，一條熟悉的圍巾緊緊纏著，滑下的幾瓣雪花，順著厚厚的棉衣墜落下地，簡約的牛仔褲下，踏著一雙長筒鞋子，和臃腫的上身相比，修長的細腿把這個少女原有的身段出賣了。
即使包成如此，李秋也能一眼認出她是誰，「毛毛……」
「毛毛蟲！」jessica見李秋急奔而來，拍了拍手套上的雪，摘下一隻，露出圓潤如玉的右手，自然而然地把手插入了李秋的棉衣口袋中，完全一副熱戀當中的少女。
可他們還是在分手之中，收到這個短信，李秋已經很驚訝了，jessica現在的動作，更是讓他不知道怎麼去應對。
jessica扒下遮得嚴實的口罩，抬起頭向滿臉疑惑又歡樂的李秋笑了笑，左手拉下李秋的頭，湊上嬌艷的雙唇在冰涼的臉頰上輕輕一吻，隨後即羞赧地低垂著頭，細語喃喃，「春節了，大家都放假了，我們倆，也要放幾天假，怎麼，你不開心嗎？」
李秋愣了愣，隨後狂喜，摘下左手的手套伸入口袋把jessica的手握緊，深情款款地凝視著jessica的額頭，淺淺烙下一吻，「分開那麼久，這約定是該有一個假期了！」
溫情了一會，兩人便順著濕氣的街道緩緩而行，寒風凌烈，卻冰不住兩人之間的溫熱。
「我們找個暖和點的地方吧，冷壞我的毛毛我可心疼死。」李秋知道jessica怕冷，走了一會，便提議道。
雖然現在的街道人少，但少女時代憑借《gee》回歸，這人氣可不是說得玩的，為了避免不好的事情發生，jessica已經重新戴上了面罩，只露出黑亮的眼睛四處望了望，「今晚是除夕夜，店舖大都關著，我們去哪裡？」
李秋也跟著瞅了瞅，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真是不方便呢，要是有一杯熱咖啡給我家毛毛，不知道有多好。」
jessica口袋中的手捏了捏緊握住的大手，嘴裡甜蜜地說道，「也要給我家毛毛蟲來一杯，還要熱熱的，燙嘴一點也沒關係。」
兩人相視一笑，雪花一粒粒墜落在兩人的帽簷至上，片刻便被這絲絲溫熱所融化。
老天是一個善妒的糟老頭，沒一會，冰晶小雪便演變成了鵝毛大雪，街道的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除夕夜的瘋狂，這才開始。
李秋和jessica都不是喜歡熱鬧的人，在紛紛揚揚的大雪中，人潮逐漸擁擠，李秋也忍不住提議道，「去我家吧，現在沒人，姐她回李家了。」
jessica一愣，面罩之下的臉頰在聽到家的時候，已經如熟透的番茄一般。
見jessica如此神情，李秋也覺得自己的提議不妥當，急忙道歉道，「對不起，毛毛，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人越來越多，雪越下越大，我知道你不喜歡吵鬧……」
「我相信你，而且我還沒去過你家，也想去看看，yuri說你家很漂亮……」jessica低垂著頭，聲音如躲避春色的閉月，放在李秋口袋中的手卻是緊緊一握，感受著另一隻手掌的溫暖。
李秋神色這才緩和過來，心中也感動不已，「謝謝，毛毛，走吧，帶你去參觀我家。」
「嗯。」
見面的地點距離李秋的家並不是很遠，繞幾個街道便到了，小花園依舊如此幽靜，蓋上白色棉被的草地，掛著冰晶絲絛的玉蘭花樹，銀裝素裹。
踏過石板小道，掏出鑰匙打開大門、電燈，李秋很紳士的讓jessica先進入屋內。
jessica摘下毛織帽，滑順的長髮傾斜而下，脫下面罩，絕世的容顏羞了燈光，脫下厚厚的棉衣，完美的身段讓李秋癡神了一會。
「這屋子真漂亮啊，以後我也想住在這種屋子裡。」
「以後，說不定這也是你家了，一輩子都無法離開的家。」泡好熱咖啡的李秋從身後抱住jessica的細腰，在耳畔輕輕說道。
jessica脖子一紅，沒有掙脫這個擁抱，只是嗔道，「誰說過要嫁給你……」
「反悔也沒用了，毛毛始終是屬於的毛毛蟲的，毛毛蟲也一直屬於毛毛。」
李秋帶著jessica軟弱無力的身子向屋內緩緩移動，嘴裡不斷說著積累了大半年的情話。
jessica沒有反駁，輕輕掙脫李秋的懷抱，端起熱咖啡匆匆喝了一口，鼓著被熱氣熏紅的臉說道，「才回來你就甜言蜜語，難道你有別的心思？」
李秋沒有掩飾自己的情意，牽起jessica的手說道，「跟我來。」隨後，李秋便把jessica帶入自己的書房裡。
鄭容和那四個人早已經在完成編曲後離開回家過春節了，書房裡又被李秋打掃地一塵不染，空曠的房內，依舊是那一排無關緊要裝飾用的書架，還有一架優雅別緻的鋼琴。
引著jessica在鋼琴椅上坐下，揭開琴蓋，「毛毛，知道嗎？每一次我想你的時候，我都會坐在這裡彈琴。」
jessica臉色充滿了喜悅，嘴裡卻不滿地說道，「在這裡你和誰談情？」
李秋並沒有解釋，只是隨手敲了一個琴鍵說道，「有一種思念，不用去想，就會一直出現，第一個琴鍵，會響；第二個琴鍵也會響；我發現，原來每一個琴鍵都很響。」
jessica還是故意不滿地說道，「琴鍵當然會響，不響怎麼會有音樂。」
李秋笑了笑，「所以，我把每一個想念，編成了一首歌，讓我一直想著我心中的人，毛毛，這些日子，我都在想你……」
jessica狂喜，臉上的紅潤更甚，激動地詢問道，「真的？你真的為我寫了一首歌？」
李秋點了點頭，雙手附在琴鍵上款款道，「獻給你，我最愛的毛毛。」
琴聲，情升，情深，唇分……
「歌曲的名字叫什麼？」
「《love－is－only－you》。」
「《唯愛你》嗎？毛毛蟲，謝謝，我也愛你……」
扯開窗簾，落地窗外的雪紛紛，遠處的天空，綻放一朵朵嬌艷的焰火，卻不及jessica此時臉上的紅艷一分……
歌曲唱完，兩人並肩坐在地板上，jessica的頭輕輕靠在李秋的肩膀上，不言一語地望著窗外時而黑暗，時而華麗的天空，時間，卻不之不覺地在流逝著……
夜漸漸深沉，零點過後的天空異常絢麗，如果打開落地窗，定然還能聽到吵雜的焰火雷響，但書房裡，卻靜悄悄地。
懷裡，jessica挪了挪身子，聲音輕飄飄地帶著絲絲誘惑說道，「毛毛蟲，你說我今晚留宿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