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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十章 啟程進京(2) 文 / 江雨揚

    如果剛才候龍二的沒有突然偷襲,半啟動了江碧海體那麼候龍二的這一招借雷音,以其詭異難測,驚世駭俗,絕對會輕鬆得手,不但下切的銅鈸能在江碧海的腰眼處割裂開一如果江碧海沒有因種種奇遇,神奇的融合知會了奪意魔珠魔魂,有了無以論比的臨敵經驗,道大口,更會因上銅鈸切斷了江碧海的喉嚨,而輕其性命。

    但此刻江碧海體內魔魂,在江碧海耳鳴轟震,腦海空明一片時,天然的自然發動,無需他本來意識的任何思考行動,已經接續了他本來有的防敵制敵動作,沒有任何停頓。

    就有若沒有那聲轟鳴在耳邊響起般,他左掌自丹田提聚起的陰陽勁仍然經左手經脈來到掌中,融聚中太極球,原式未變的封擋而出。

    他上身的後仰退避同樣有若沒有半點變化,繼續加到弧度。

    若說沒有半點變化,當然不可能,就在候龍二自以為得計的冷笑聲中,突見江碧海雖然雙目呆直,有若失神,但全身動作卻沒有絲毫停頓,已是驚訝莫名,不明白為何他的奇招「借雷音」為何無功之時,江碧海不但上仰避過了他的上銅鈸,左手也封擋住了他切腰而至的下銅。

    非但如此,這一瞬間的失神,江碧海體內魔魂的天然發動停管他的全身的動作,並沒有在封閃避封擋住銅鈸時停下來,而是左手生起吸綴拖帶力,將候龍二手中的銅鈸拖帶得朝上抬起,整個仍在飛旋的銅鈸順勢切向候龍二執著上銅鈸來不及收手的右手。

    「疾嗤」一聲,候龍二的銅鈸割在他的右手手掌邊緣邊,入肉三分,鮮血飛淺,若不是他硬生生停住手中的銅鈸,整個手掌都會在這一切下,割成兩半。

    如此還仍完。江碧海下邊無聲無息的飛起一腿,「咚」的一聲,踹中候龍二的小腹。候龍二怎擋得住江碧海這一腳在魔魂控制下自動發起,勁道十足地一腳,兼且是他在自以為「借雷音」這從未失手的絕招再次得手之際,毫無半點防備,整個人立時應足飛起。

    飛起的候龍二直接與背後正化解了江碧海三道自鐵鏈攻過來的內勁,好不容易再次控住身形回落至屋頂,尚立足不是十分穩當的杜鐵元撞在一起。兩人立時翻騰倒地,將整個屋頂的瓦壓碎大半,朝下面滾落。

    江碧海天意步法在飛腿之後順勢展開,追著被他踢飛的候龍二,左手攤開成爪,歸心神功佈滿指尖,朝地上翻滾的候龍二胸口爪去。

    以他此時的功力。若候龍二真被他抓中,絕對可開膛破肚。硬生生將其活心抓裂出來。

    就在手抓探出一半時,江碧海耳朵地嗡鳴餘震終於消失。整個人立時回醒過來,饒是他再冷靜過人,也知道在耳朵轟震之時,他陷入失神。且是在最危險的關頭失神,此時回醒過來非但沒發自己身上有任何受傷,反是對方翻倒在地,手掌割裂撒下一路血線。也不由得為之一疑。

    很快他記起整個失神後的連串動作,以他的才智過人,立時發覺到每個動作都沒有半點多餘,且是出手狠辣,大違他的一慣心性,若不是他的突然醒神過來,此時的一招「龍探爪」,絕對已經輕取候龍二小命。

    「龍探爪」,這招式一浮現江碧海心頭,立時暗吃一驚,他清楚知道這是融匯魔珠魔魂一生經歷,了悟時魔魂所獨有地招式,此時關聯一想,立時明白過來,剛才所有的動作,竟然是魔魂控制他所作出。

    難怪剛才心頭有一種忍不住地噬血,對候龍二這對手撒出的鮮血有一種歡暢舒服無比地痛快感覺。

    不過他很快心念電轉,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盡快擊倒這三個對手才是真的,無論魔魂好壞,他一直相信恩師的話,武功無分好壞正邪,用之為正即為正,用之為邪即為邪,這魔魂只要他控制住,以之對付象候龍二這樣地傢伙,那再怎麼失控做出恐怖的事,都絕不能算邪,而應算做是破邪的正道。

    這些頓解了悟,僅只是他心念電轉閃過的念頭,過去了剎那不到地時間,候龍二和杜鐵元兩人仍在向下翻滾中,還沒有控制住身形,化去侵體內勁,重新站起來。

    即便沒有魔魂幫助,江碧海也自信勝券在握,候龍二剛才的那招他不知道名字的「借雷音」招式,他在回神過來思索魔魂問題前,便已看通明白,那聲忽然在耳邊響起的巨震,當是候龍二之前猛撞合擊銅鈸所弄出來的,被其以不知名的手法,控制住未散發開來,到殺敵招式臨身時才突然巨震轟響,令敵分神。

    這樣玄妙出人意料的招式,應該是候龍二壓箱低的絕技,這也令得江碧海明白了為何當初偷聽候龍二與羅素談話時,兩者的聲音被玄功包裹的原因,也應該是候龍二異曲同工的所為,無

    ,這招式或許對別人可以多次奏效,但對他江碧海,運使天地心生境界的他來說,卻絕對只有一次的功效。

    江碧海攤開成爪的左手並指成掌,體內歸心陰陽勁,來到掌中,隨著他的腳步滑動,追上仍朝下翻滾的候龍二,一掌印在對方的丹田處。

    候龍二猛的噴出一口血箭,胖臉浮現出一個不能置信的表情,整個人隨著背後房梁的跨蹋,「轟」的一聲,從那房頂大洞墜落下去。

    原來江碧海這一掌功力滿聚,不但如他所願的將候龍二丹田穴打散崩壞,令其一身苦候的玄功頓失,變成廢人,更是力透過候龍二全身,重擊在房樑上,將正好耽著候龍二的房梁也擊斷了一根,餘下的掛瓦板溝再承受不住候龍二胖胖的體重,立時壓跨坍塌下去。

    江碧海更知道,他這一掌非但是廢去了候龍二的武功,更有數股陰陽勁鎖封在其體內,瓦解攻擊經脈,候龍二這一掉下去,不但休想再能爬起來,若再不能遇到一個像他這樣同時身具平衡性先天陰陽真氣。且又深明醫理的人,恐怕一生都要在床上度過,受盡病痛折磨,再不用去想什麼尋花問柳,狎戲女人的美事了。

    再一震手中的鐵鏈,順勢再送去一式「三劫」真勁,迫得杜鐵元手忙腳亂的化解,這才有餘暇去注意身邊因剛才失神及回醒過來全神對付候龍二、杜鐵元,無法顧及的花如夢。欲為之伸出援手,卻驚訝地發現,剛才對花如夢來說極端不利的攻守之勢,此時已完全逆轉過來,羅素身上連續被花如夢三次迫擊在胸口上了。

    江碧海此時清楚的憑著天地心生境界靈識知道,羅素胸口肋骨已齊齊折斷,傷勢之重。不在候龍二之下,恐怕他親自出手為羅素醫治。也最多只能延他小命片刻時間。

    鏡夢湖的絕學果然厲害之極。

    他立時明白過來,當時他心境清明。沒有半點對花如夢的諸如色念,之類的念頭,仍然不自覺的好幾次差點著道,憑著箭傷才清醒過來。而這羅素從一開始就不過是讒於花如夢美色,又自高自大,至此時可能仍無法相信對手一介女子有何技藝,那能不在花如夢可放手施為。不用慮及候龍二偷襲的情況下,輕易著道。

    換過別人,可能會為錯過花如夢如何反轉整個局面的好戲微覺歎息,江碧海卻絲毫不以為意,更知道可能那正是鏡夢湖地壓箱底的絕技,其實在剛才就可以施展的,卻因為對自己的統觀全局的靈識生出感應,有所顧慮被自己偷窺去而未曾施展。

    到自己失神之時,方才從容施出,一舉扭轉局面,也側面說明這花如夢一身技藝功力,的確高明,雖然可能仍及不上巔峰時期的尹文峰,卻也該相差不遠,恐怕所有壓箱低功夫全部施展而出,仍在此刻地他之上。

    花如夢一聲叱,或是感應到江碧海投過來的注視,或是想到這三人地種種劣跡,最後一掌拍在羅素胸口上時,施展了十二成勁道,隨著「砰」的一聲響,不但羅素胸膛內府被她一掌震為肉靡,更是應掌飛起,直落往三丈外另一重房屋瓦頂。

    「轟」地一聲,將瓦頂塌墜落下去。

    杜鐵元正在房頂翻騰之際,剛要爬起,忽的手中扯緊,捨不得放開的鐵鏈又順勢送來兩道勁力,一陰一陽,自左手握的鐵鏈處沿掌中勞宮穴侵經入脈攻來,不由得亡魂大冒。

    剛才江碧海送來地三道勁力已讓他吃足苦頭,連著吐出三口血才一一化解,此時這兩道勁力竟然在攻入經脈入,彼此追逐成螺旋鑽頭一般,沿著手掌經脈往上鑽上來,大驚下棄了控的身體翻滾,爬起來的念頭,調全部丹田真元,朝手臂經脈的螺旋陰陽內勁迎去,力求能消耗一二,再迫到胸腔,借吐血化解。

    他心念電轉,正在考慮要不要就此放掉手抓地鐵鏈時,忽的本因失先前失足跌落房頂之時,扯落掉的抓在左側腹,而被右手握住的鐵爪忽的一股潛勁運來,硬生生側反了方向,再次反抓入右胸。

    這當然是江碧海仿照杜鐵元他先前勁力暗控鐵爪傷了的一招,更高明的是還可借潛勁使得本來朝外的鐵爪硬生生扭轉方向,反朝自己爪出。

    杜鐵元正想不通江碧海是如何辦到這點的,忽的聽到羅素應花如夢一掌,身子騰空飛起聲音,不用等到羅素在空中飛行落下,他已清楚羅素已經回天無力,再休想能活過來。

    本來微佔優勢的局面,剎那間完全反轉,杜鐵元一聲狂吼,硬生生抓入右胸的鐵爪扯落,再顧不上與江碧海爭奪鐵爪,轉身一個縱步,朝另一處房頂縱落逃走。

    此時的他連場面話也顧不上再留下一句。

    江碧海知道若讓他這麼一逃,恐怕就後患無窮,他雖然不怕落日山莊的報復,

    得一刻算一刻,更何況這杜鐵元實有取死之道,殺之功,怒喝一聲,也縱起半空,朝杜鐵元逃走的方向追去。

    憑他的天意步法,加上名山仙境的「仙蹤飄渺」兩大輕功絕技,他不信杜鐵元能從他手底逃了去。

    在半空剛想施展「於虛無處空借力」的仙蹤飄渺空中變向轉疊的絕技,半空借力,以之加速橫跨過與杜鐵元落足處的房頂三丈寬的空間時。忽的胸口受傷處一陣難受血氣悶痛感,竟然使得他的丹田提氣為之一緩,整個半空借力加速地動作竟然做不出來。

    只能憑著縱起的餘勢,就那麼在他眼中算是「緩慢」的落到杜鐵元逃走時落足處的第一重房頂,眼睜睜瞧著杜鐵元已不斷加速,逃至百多丈開外去了。

    江碧海暗歎一口氣,放棄了繼續追擊的誘人想法。

    因為他從剛才空中的悶痛,已經知道自己封住剛才胸口鐵爪劇痛慢延的手法已經失效,在手無劇毒解藥的情況下。若再不了傷,鎖緊毒性,控制慢延,憑著他的歸心神功,雖不至於就此小命不保,但要想清除復元,恐怕就得多費上手腳了。

    最怕是毒性侵入骨髓之類。那時就將更麻煩。

    以落日山莊地風格,這毒絕對不一般。江碧海也不敢自信能在那種情況下百分百清除掉。

    他取出身上帶的採藥解毒丸,吞服掉一粒。調緊丹田真勁,將身上傷口漫延的毒性逼住,緩慢朝洞口處擠壓。

    花如夢此時已也來到他身邊,皺眉不悅道:「你怎麼忽然停下不追了。放那傢伙跑掉?」

    江碧海此時正在逼毒緊要關頭,無暇作答。

    花如夢見江碧海不理睬的,冷哼一聲,回頭望去。見到他身上胸口處的血洞正似暗浸出的黑色毒血,一股劇毒特有的刺鼻腥味傳來,立時心下明白。

    不由得想到自己身上多處被那胖子割裂地傷口,心下大驚,忙取出一粒藥丸,吞服下去,再注看身上的傷口,見到所流地全是鮮紅的血,知道並無中毒,這才放心下來。

    兩人在房頂停留之時,整個牡丹樓吵鬧成一片,有先前膽大仍留著看好戲地人,見到花如夢一個看似嬌俏柔弱的女子,竟然一掌將一個男人打飛之時,不由得大驚,有幾個大聲尖叫起來:「殺人了,殺人了,快逃命啊!」

    還有幾個本是牡丹樓東家的家人僕婦一類看到候龍二從房頂壓塌一個大洞,落到地上一動不動,更是也跟著大叫「殺人了,殺人了」,從後院朝前門逃出。

    整個牡丹樓裡的人都逃來逃去地,將整個牡丹樓種植的牡丹花盆撞翻在地,到處都聽得到「匡啷」,「砰」的盆碗翻跌聲。

    不一會兒,樓裡的人已經逃得七七八八,到處是一片狼籍地慘象。

    江碧海勉強壓住毒性後,知道這裡不是久留之地,若只有他一個,他倒毫不擔心杜鐵元帶著的落日山莊拓風分堂的人來報復,但還有展青玲在這,就不由得他不擔心了。

    朝身邊的花如夢低聲道:「走,先離開這兒,回客棧!」

    幾個縱落,回到了最初交手的地方,不用細看,已見到正撲在窗前,焦急的望著他們的展青玲。

    見到江碧海身上的黑血,展青玲驚訝的摀住嘴,卻並沒有馬上如尋常女子般立即問東問西,只是關心的注視著。

    江碧海朝她點一點頭道:「先不要說話,我們先離開這裡回客棧。」

    他們此時的樣子,當然不適合從大街上回客棧,而就那麼任展青玲一個人走回客棧,這種情況下,任誰也不會放心,因此江碧海對花如夢點點頭,兩人一左一右扶住展青玲,從窗口縱躍出去,認準客棧的方向,在房頂間起落縱躍而去。

    放眼天下,江碧海和花如夢都可算得上是有數的年輕高手之一,既便是受傷的情況下,帶著展青玲一個人仍然輕鬆非常,除了在牡丹樓周圍有本來就注意著他們的人驚叫連連的看著他們從房頂縱躍而走外,再數百丈開外,便遠離了注視人群,沒有幾個的目光跟得上他們了,因此回到客棧時,客棧周圍的人甚至不知道有人從他們房頂而過。

    到進入客棧時,正見到尹文峰搖頭晃腦的從外面回來,見到他們,不由得驚訝得張大了嘴,訝異的望著江碧海道:「怎麼回事?」

    江碧海此時顧不上多解釋,著急道:「尹大哥,我們得馬上離開洛陽,進長安的事安排得怎麼樣了?」

    尹文峰立時知道事不尋常,點頭道:「馬上啟程也沒問題,我已經全安排好了。」

    江碧海大喜道:「那我們換過衣服,馬上動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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