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章 聯手對敵(上) 文 / 江雨揚
來的這人,正是落日山莊駐守著拓風分堂的三大高手中的老大破胸鐵爪杜鐵元。
隨著他攜帶著候龍二,羅素兩人趁手兵器的加入,剛才本來是二對二,稍對江碧海一方來說,有些有利的情勢立即蕩然無存。
看著老大的及時加入,本有些焦慮如何應對這局面的候龍二、羅素兩人,在接過兵器後,立即興奮之情溢於言表,大有計謀得逞的樣子看著江碧海,靜待著他的說話。
這種情況下,只要江碧海順著他的話意,表述不當的強說還有自信,也大有自欺欺人的意味,有股被劣勢情景壓著強撐的意味。若置之不理,也等若乾脆直截了當的承認了不再有自信般,那更是幾乎連打也不必打了,等若束上雙手,任由對方宰割了一般。
剛才江碧海與候龍二的對答,表面看起來是在閒談,實際上已是在相互試探著出招,而杜鐵元覷準時機的現身插入,則正如同看準了江碧海話中的一個破綻般,施出最為毒辣的一個招數。
出乎杜鐵元、候龍二、羅素,甚至包括花如夢在內四人的反應,江碧海此時竟然是滿意至極的哈哈大笑起來,然後點頭道:「我剛才還在考慮,何種情況下才會逼得你主動顯身,沒想卻這是這麼輕鬆容易的一回事,你會這麼主動的自己跳出來。難道你會以為,身為仙境傳人,連你破胸鐵爪杜鐵元已伏身在樓頂這種小事也感應不出來嗎?我所說的留下你們,當然是包括你在內嘛。虧你如此愚笨,不但可笑的懷疑我身份不說,累得我連這種事尚要解釋一番。」
這番話合情合理,正符合他所亮出的仙境傳人身份。
但杜鐵元等三人自然不作如此想,杜鐵元長笑一聲道:「死到臨頭還如此嘴硬,我不會馬上弄死你的,我要讓你知道,我們山莊的種種手段。是可以讓頑石都跪地求饒的。」
江碧海露出一個恍然大悟般的神色道:「我明白了,原來竟是這樣子的。」
見江碧海在這種緊要關頭,反沒頭沒腦的來這麼一句我明白了,不但讓花如夢,甚至素來較瞭解他地展青玲都摸不著頭腦。
江碧海究竟明白什麼了,難道是明白了對方所謂的種種手段,指的是落日山莊的酷刑,可怕至何種程度了嗎?
杜鐵元一臉陰沉的隱帶絲得意道:「只可惜你明白得太晚了,我會讓你連投胎後的下輩子都記得那種可怕滋味。」
江碧海啞然失笑道:「看來你又誤會了。我是指我明白到。為何你一直懷疑我不是仙境傳人,恐怕是信了你們少主宋星決,那次伏擊,一劍刺入丹田,毀掉我丹田氣穴的鬼話吧。哈哈,我名山仙境的界仙錄寶典上的無上玄功,奧妙之處。又豈是那你們那只懂得趁人之危地少主所能懂得。」
杜鐵元三人首次面色大變。
候龍二、羅素,面色大變原因自然是堅定懷疑江碧海仙境傳人的信心動搖了起來。因為對方竟一口道出如此隱秘的事。
當然宋星決在事後提及那場伏擊時,完全隱去了江碧海的功勞。把他的重傷完全歸功於尹文峰的反擊。
否則的話,若讓所人都知道了,他被尊魔宮和自己落日山莊地人都知根知底,一個才是初進精純境界。習得武功不過才兩三個月的少年所擊敗得不得不最後主動逃走,他宋星決那裡還能在手下面前抬起頭來。
所以杜鐵元等三人心目中,那事除了當事人尹文峰外,便只可能有他們少數落葉山莊如他們這樣地高層才知道。
若眼前這清秀公子不是尹文峰。那還有可能是誰呢?
但杜鐵元畢竟是三人中最為高明的,立時清醒過來,明白到中了對方將計就計地計劃,他之所以進來後並不急著動手,而是繼續雙方彼此間的談話,是清楚對手的絕不易與。
那晚上的經歷,讓他明白到對手地強硬,更何況此時還多了一個幫手的情況下,既便自己這方小點優勢,要真正拿下對方,恐怕也得負出不小的代價。
正是基於此,他欲以言語對方心頭營造出一種無論如何反抗,都將無濟於事,更可能惹得自己火起,生擒後施以種種酷刑折磨的想法,不斷消弱斗者,以獲取到以最小代價得手地目的。
豈知對方竟然知道少主伏擊尹文峰一事,並由此讓自己三人生出了對方可能就是仙境傳人的想法,而若真是仙境傳人,那問題就轉變為不是自己能否拿得下對方,而是自己三人應不應該逃命了。
想及此,杜鐵元暴怒一笑道:「好,就讓我看看,你這狗屁仙境傳人,有什麼事事,是不是光嘴上了得,想靠說就把自己說成仙境傳人!」
江碧海哈哈笑道:「雖然我傷勢未復,功力僅可能只有當時的一成,但卻比那晚要好得太多,勉強拿下你們,已經不成問題了。」
江碧海此話自然是為接下來無可避免的劇鬥埋下伏筆,因他再怎麼天資卓越,修為功力也不可能就達到尹文峰全峰時期,但以傷勢未復為借口,就完全解釋得過去了。
杜鐵元左手持爪後收,右手朝前一突,手中的烏黑鐵爪厲嘯著朝江碧海奔突抓來。
江碧海雖此時正處在天地心生境界中,但杜鐵元的鐵爪速度早已是功力蓄積到最巔峰狀態,速度之快有若電光石火,憑江碧海的靈神心眼,也僅能勉強捕捉到蹤影,一時間更不知道對方還有何後著,加之兩
,無奈之下只有施展天意步法,順勢朝後飛退。
並以毫釐之差,側向右邊一閃,堪堪讓過襲胸而過的烏黑鐵爪。
襲胸而過的鐵爪並沒有庸手操控般,因一襲不成而強硬的拉回來,反而更隨著杜鐵元的手手臂微抖,帶動著繫著鐵爪的烏黑鏈子一陣微小的波動,加速朝前送出。
終斜斜的撞到離展青玲所坐不遠的窗子的窗框上。
出奇地並沒有因為鐵爪的五指過於鋒利,而就那麼爪進窗框上,而是在此之前,因杜鐵元蕩動鐵鏈的波動迅速傳至。使得五指收攏起來,宛若人五指捏緊成一個鐵拳,「咚」的一聲撞到窗框上,加速反彈回來,卻出去的沒有帶起一絲風聲,靜寂有若偷襲般朝江碧海後背抓來。
最厲害的是,因著一與窗框的一撞之力,握緊的鐵拳仿若機括被撞開般,五指又彈開成爪形爪向江碧海後背。
於此同時。杜鐵元左手的鐵爪也順勢送出,江碧海胸前。
就在杜鐵元向江碧海揮爪地同時,羅素也一槍帶起風聲,向正以不丁不八勢,注意力小半放在江碧海與杜鐵元對答上的花如夢刺去。
這一槍是他的所有槍枝功力精華所聚,沒有因對方是個女子而有半點保留。
且最玄妙的地方在於。他以精神,通過槍本身的「靈志」鎖定住了花如夢。無論花如夢如何躲閃迴避,銀煉槍也將在他手中活過來般。自動牽引得羅素朝之追擊過去。
花如夢在羅素挺槍之時,已經憑著這種高手間的感應覺察到了這點,且更清楚,如若自己閃避退讓。對方的氣勢將更因此暴漲,此消彼長下,最後地結果不問可知。
花如夢銀牙一咬,不退反進。以奇妙的步法,使整個身子自然地朝前奔突小半步,更是加速迎上羅素刺來的銀煉槍。
她右手朝前揮出,本來就顯寬大地衣袖,隨她這一揮之勢,帶動著掩蓋住整個右手,表面看起來,好像是纖纖素手在衣袖下猛的握成拳般,竟就那麼迎上了羅素的銀煉槍槍尖。
到了她們這個功力層次,所謂武器本來的鋒利尖刺,因著高深至常人難以想像地玄功聚集,本身就已經全然無需擔心,拼的是雙方間的功力高低。
在某種意義上說來,武器僅僅是成為了一種方便施展的媒介。
羅素暗道一聲找死,竟敢空手以肉拳來接自己地銀煉槍,要知道他的針剌心血一點黑,最善於的便是破內家專氣,只要一點接觸,就可讓對方心頭被針刺一樣劇痛,那時既便這花如夢功力高過他,也將在劇痛下無法凝聚真勁,屆時可以想見,對方的一支玉臂小手必將被銀煉槍整個一路勢如破竹般,捅個對穿。
可以想見那種情況如若真的發生,花如夢的一條如玉般潔白藕臂,在羅素整個銀煉槍挾帶著的玄功擠壓下,非止是被捅穿那麼簡單,而是直接會擠炸碎成滿天血碎,頓時化為無有。
如若換過別人,此時見此女子如此姿形曼妙,幽香淡淡,免不了會微有點憐香惜玉,但羅素平素就愛以摧殘女子為樂,被候龍二玩弄過的女子,最後其中至少有一半成為他煉槍法捅扎的人靶,此時他腦海中湧起的那一槍成功後的血腥畫面,非但沒有讓他有半點留手的想法產生,反更讓他感覺得興奮,整個人似乎血液都沸騰起來了,刺出的槍更是提起全部功力,力求一槍下去的結果達到最為完美。
在他一槍刺出之時,候龍二雙手各執銅鈸,也腳步滑動,移貼到羅素身邊,在羅素外側的左手中的銅鈸厲嘯旋轉起來,幾乎是貼著羅素的槍身,朝花如夢的小蠻腰身切割而去。
他與羅素配合多時,最熟知這好友的性情,根本不用去看,已知道好友眼中必已燃起興奮的火焰。
為達到效果的完美,為了將好友的血腥殺意激發到最高,更為了顯示出兩人手足般配合的默契,他也同時出招,以趁花如夢手臂血爆成粉,劇痛愕然的剎那,將對方攔腰切成兩截。
這是他們兩人對最至愛美女,自認為是最隆重的歡迎儀式。
兩人對於尋常間的男女遊戲已提不起什麼太大興趣,只有這種方式,方能最激起兩人的興奮點。
且他們這樣做的目的,更是因為剛才與江碧海的言談中落於下風,被徹底激怒了。
從而讓他們既瘋狂,又出於高手的本能冷靜的意識到,要憑著三人不帶點傷留下江碧海,那幾乎是不可能的。
唯一能以最小代價取得最好的結果方法便是,展示出他們一貫的瘋狂,讓江碧海陷於不能置信地驚震中。在那種情況中,任江碧海如何了得,也絕對會在促不及防看到這驚人之事下功力微打折扣。
這是他們三人與白道中所謂的正義之士,屢次以手勝強交手得來的寶貴經驗,那些白道之人那會見到如此血腥場面,無不是當場呆如木雞,即便是心志堅凝的,也同樣被嚇得手腳微顫,功力大打折扣。
為加強這刺激。候龍二更是在左手銅割而出時,加上了拉據的力道,力掙將花如夢整個身子拉據而過幾次。
說來話長,實際上只是在眨眼不間的瞬間,花如夢的掩在衣袖中的蔥嫩玉指捏握成的小拳頭,就已經迎上了羅素地銀煉槍槍尖。
***
尹文峰一想到諸事已經就位,就只欠上長安了。屆時他的重任就完全置於江碧海身
要看江碧海的表現如何了。雖覺得有些對不住江碧忍不住一陣輕鬆輕快。
所以他腳步輕鬆。連帶著找起船行來也更加帶勁了。
很快便在路人指點下,到了船行。
尹文峰還在路上向路人打聽船行所在時,便已計劃過還有多少盤纏,究竟是租還是借船北上。
他仔細算過。憑他身上的飛錢就已經不少,加上江碧海身上所帶的,交給他分置處理的一部份,那據說是大部份得自池州落日山莊分堂地資產。買一艘大船都是足足有餘的。
一想到這些屬於落日山莊地錢,他就微覺好笑,他和江碧海花著落日山莊的錢,卻又還要處處與落日山莊作對,如若宋星決知道這情況,恐怕會氣得吐血,那傷勢若想要復原,恐怕又得多拖上一年半載才行。
哼,想用紫河車提煉魔功復原嗎,對不起,那是想也休想。
雖然租比起買要划算得多,甚至這船行說不定還有定期從洛陽開往長安地客船,更是省錢方便,但尹文峰從各方面考慮後,還是決定要買,來得安全。
畢竟江碧海的仙境傳人是扮的他,即便是租船,也難免因著船行要派自己人隨船同行監視,萬一什麼地方出了漏子,那就絕對是因小失大了,太過不划算了,更何況上客船到長安,那時更是人多眼雜,難免不出什麼亂子。
比起安定這天下亂流,穩定這盛世太平的繁華如此大事,那點錢就實在是小事了。
況且現在又完全不缺那點錢。
尹文峰還考慮到,到長安後,在江碧海各種事穩定下來後,一等到那安定天下,表明仙境傳人夷然無損地詔書頒布之後,他就可能離開江碧海,去尋訪天下各處茶種。
那時這船就用得著了,在天下來來往往的,有條自己的船就方便得多了,比起馬車什麼的,都更加方便。
他早就對江碧海所說過地,被稱為自古險峻的峽州,那長江三峽處的一種茶葉所吸引,據碧海所說,那種茶葉形似鵲舌,扁平細長,色澤翠綠,油潤可愛,想來其味道沖泡後別有一番風味,早就有些心嚮往之了,屆時乘船而去,優哉游哉,豈不快活無比。
剛至船行門邊,似欲進去時,卻見到一輕薄黑紗蒙面的女子剛帶著一絲微笑從裡面走出來。
尹文峰心中一愣,立時認出這便是在飛蒯鎮見過的淡紫煙,看她的樣子,似乎也是到船行來了,不知道她又會到什麼地方去呢?
淡紫煙見一面目普通,還略顯醜陋的男子盯著自己看,不由得不悅得一皺眉頭。
她一時間只微覺得眼前這人有點面熟,卻想不起什麼地方見過,轉念間便認為是窺戀自己姿色的尋常登徒子,加之尹文峰此時又功力全復,更是怎麼看也看不出什麼異常來,登時心中湧起厭惡煩躁之感,哼了一聲,轉身便就此離去。
尹文峰雖然功力失去,不過心性修為已臻合道,知道對方完全不知道自己是誰,絲毫不為淡紫煙的態度有何不快,微微一笑,輕輕一搖頭,走進了船行。
船行掌櫃見到尹文峰時,頓時眼前一亮,立時滿臉堆笑的迎了上來道:「這位公子,你是要買票上京的吧,保你滿意,正好明日便有一班客船要開往京城,其中最豪華的包房,還給你留著你呢,一般人來,我都沒捨得賣。」
彷彿原本就與尹文峰熟絡之極。
這船行掌櫃看人的眼光自然是淡紫煙又完全不同,淡紫煙首要注重的是能否引起自己靈覺感應上高手的氣息,那種玄妙的感應,其次便是長相外貌的。不可否認,即使淡紫煙再怎麼與尋常女子不同,艷麗多姿,美絕芳華,但仍脫不開女人的限制,那就是面對年青公子時,首先看的是外貌會否合乎自己的心意。
如若剛才的尹文峰是平來面目,可能會美目一亮,眼波流轉,繼而也許會發現尹文峰特有的不同之處也不一定。
這船行掌櫃則完全濾去了外貌影響,比一般跑堂小二不同,他還濾去了衣著的影響,轉而看重的人的某種有錢無錢的所必然帶來的一種神情奇度。
如若一般店小二,此時見到尹文峰一身粗布麻衣,可能還會認為是鄉下小子,而這船行掌櫃則一眼看出,尹文峰絕對是付得起錢的那類大金主。
他可是知道,有些富有之人,並不喜歡綾羅綢緞,就是喜歡穿些簡單衣服,所以一眼便認定尹文峰是有錢之人,不敢有絲毫怠慢。
這掌櫃對他與剛才淡紫煙截然不同的熱情態度,讓心態平和的尹文峰也不由得臉上微微一笑,道:「我的確是要到京城,不過卻並不想搭你們的客船進京。」
船行掌櫃愕然道:「公子的意思是?」
尹文峰哈哈一笑道:「還想不明白嗎,我是要買船進京,你們這有什麼船要賣,把最好的一種先給我報上來吧。」
船行掌櫃立時意識到接了一筆大生意,滿臉盈笑道:「公子,先這邊請,等我慢慢講給你聽。你放心,包你滿意,包你滿意……」
(因為又進了打鬥場面,為了打鬥寫得精而與眾不同,給大家看得舒服,所以更新又放慢了點,請大家諒解。另外,問一下大家,對落日山莊的三大高手如何處理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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