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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四章 拓風山莊(上) 文 / 江雨揚

    兩個多月前,在池州落日山莊分堂所見所聞,此刻仍如剛見過般,在江碧海腦中閃現,那最初所見到的眾多女孩子悲慘的遭遇情景,就如同還在眼前般,令得他心中的怒火一波一波的,在心底起伏衝擊。

    他猛的深吸一口氣,盡力拋開這種種念頭,平心靜氣,緩慢的完全靜下心來。

    心情完全平靜下來後,江碧海腦海中已經有了初步計劃。

    首先是再不能像剛才般克制不住情緒,那樣情緒波動太大,對他今晚對這拓風堂的探測窺視沒有任何好處。

    他暗暗告誡自己,無論見到或偷聽到任何事,首要事一定要保持冷靜,不能輕舉妄動。

    若再因自己的不小心衝動壞事,被這裡面的絕頂高手發現,他已可肯定,絕不會像在梅影閣般那樣輕易脫手了。

    有了這種想法後,江碧海再深吸一口氣,按照計劃展開了對這落日山莊洛陽分堂拓風堂的探測。

    坦白說,從在池州破壞落日山莊分堂一刻起,江碧海便清楚的知道,他已經注定會成為落日山莊的對頭,從心底也已經認定了落日山莊的邪惡,有著一有能力便搗毀落日山莊的想法在心底萌芽。

    這想法最初是隱約模糊的,在宋星決卑鄙的半路欲伏殺尹文峰這仙境傳人,並致使尹文峰因捨身護住他而不肯逃走,致武功全失的緣故,最終成形。

    只是他此刻深知自身能力尚遠遠不足,不要說去面對那三大魔師之一,魔功威震天下的落日山莊莊主烈睛西,既便是對上現在受傷極重的宋星決,他也不敢言必勝,更何況落日山莊莊內大大小小還不知隱藏了多少高手。

    剛把靈神配合聽覺的形式探到拓風堂口附近,江碧海已聽到有兩聲極輕柔的呼吸聲。

    他暗叫一聲厲害,這拓風堂果然不簡單。

    他現在所處的位子,是他故意提前停留下來的。距離拓風堂足足相隔有兩條街。

    這拓風堂,背靠著洛水,逆洛水數十丈以上便是名聞天下的天津橋,所在的街道都是最為繁華地,然則仍被其佔去足有數十畝,自靠街有一圍牆,內裡分為五重五進,分為池塘假山,亭台樓閣。完全可與梅影閣相紕美。

    其各式建築的精美,做工講究,設計獨具匠心不必細說,單是在這洛陽城天津附近可謂寸土寸金之地,佈置下如此大一宅院,作為落日山莊分堂,已足證落日山莊的實力。超乎江碧海想像之外,更可看出落日山莊根基深厚。絕對已經經營數十甚至上百年以上。

    難怪會被並列為三大魔門之一,雖然正道人士心知肚明。卻沒有多少敢去招惹的。

    而現在這樣的太平盛世,落日山莊又久未逢像樣的對手,想來這拓風堂也理應該防備鬆懈,一如揚州城的幾個幫派般。豈知卻完全不是如此,防備著實嚴密無比。

    若不是江碧海因著宋星決的關係,絕不敢小看半點落日山莊,提前在這拓風堂兩條街外停下來。只怕此刻他已被拓風堂外牆外的第一道暗哨所發現。

    因為他剛才聽到地兩聲輕柔呼吸,並不是來自於拓風堂內院甚或外牆附近,而是在隔了一條街的兩處民房樓閣頂上的暗影裡。

    憑著他的聽力配合靈神,已經清楚知道那是兩個暗哨,而不是像他這般欲對拓風堂有所圖之人。

    既然發現了這兩道暗哨,江碧海更加小心起來,收攝了全身毛孔,使體味短時間不會有半點散發,然後調勻呼吸,配合歸心神功,將自身所能發出的聲響降到最低,繞開拓風堂正面,從兩側觀察,結果發現整個拓風堂此時的暗哨配合裡面巡放的體型巨大,竟是他恩師所提到地一種吐蕃巨犬,那是一種被稱之為獒的巨犬,傳聞可生裂虎獅,異常兇猛。

    當然這一點,以江碧海現時地武功,完全不放在心上,令他暗驚的是,這種獒地聽覺嗅覺異常靈敏,在他行動如此小心的情況下,仍然有兩頭最靠近牆的獒對他生出感應,側頭朝他所在的方位不斷張望,令得他都懷疑這種巨獒有否如他般神秘不可測地靈覺。

    江碧海從最初的驚訝後冷靜下來,回想起恩師對這巨獒的介紹,心思一動後,有了辦法。

    他運轉歸心神功真氣,外放護體,暫時將全身的諸如心跳,氣味之類地完全隔除,輕躍上牆頭,果然這幾頭巨獒毫無反應,然後彈指施出領悟出的陰陽兩儀指。

    這門絕學他在融合了尹文峰的運勁心法,以及奪意魔珠上的魔魂心得後,大為長進,已漸進收發由心的境地,用來對付如宋星決之類的高手或許尚差些火候,用來對付這巨獒卻是輕鬆之極。

    發出的陰陽兩儀指力,巧妙的將兩條巨獒身上類似於人體上的昏暈穴一類的節點制住,兩條巨獒哼都未哼一聲,翻倒在地。

    江碧海翻進拓風堂內院,隱伏在一進三層閣樓之頂,對整個拓風堂的佈置張望起來。

    他雖沒學過什麼建築術之類,然而畢竟可算是跟從了尋龍大俠藍青衣一段時日,不敢說得了藍青衣風水絕學的精髓,但普通的了望風水走向,對陽宅陰基佈局,卻最少可算得上是粗通。

    立時憑著風水學上的見識,辯認出這拓風堂的承陽受龍氣主人房所在。

    至於拓風堂的議事堂之類,他也憑著風水學識,加上對一路行來的各大小幫派堂口佈局,了悟於心。

    如他推斷無誤,整個拓風堂最外臨靠街的一進排樓,中間應是會堂所在,後排一進是拓風堂人的起居之所,左面配有池塘小院的,按風水佈局,不是客人房,便是下人之類的所居,右面的有假山花院的一重院落,應是拓風堂主事如堂主之類的居住處。

    此時由他所處的,臨靠近洛水的一排

    過去,那重院落的主廳隱約還透出燈光。憑著他地捕捉到微弱的談話聲,顯然仍有人議事。

    這其間,整個拓風堂各處遊廊走道,散佈著三組三人的小隊,提著隊來回巡視,以他的眼力,可以看出這些人都是後天頂峰的內家高手。

    這些人放在江湖上可算得上高手,但在此時的他眼中卻毫無足道了。矮身而起,認準了那處仍亮著燈光的院落所在,輕易的避過了來回巡視的拓風堂手下,幾個縱躍,便來到了那處燈光所在地主廳外的一重瓦頂,輕輕伏下身子,功聚雙耳。注意力以聽覺的方式,朝那燈光所在處投過去。

    一聽之下。他吃了一驚。

    這談話的兩個人,呼吸悠長綿遠。微不可聞,已顯示出兩人的修為都到了驚人的地步,應該絕不在他之內

    他明白過來,看來落日山莊對洛陽城的確所重視。這兩人便應是坐鎮地高手,最低也是巴空台那級數。

    因為兩人說話的聲音給他一種極奇妙地感覺,一方面兩人的聲音給他一種中氣十足,通透明亮地感覺。理應毫不費事,便可讓處於他這位置的普通人聽得清清楚楚才對。

    可事實上絕非如此,如非他現在耳力過人,只是普通人的耳力,只怕就是耳朵貼在兩人談話的門外,也絕對聽不到什麼聲音,由此可知,這兩人說話地聲音該是經過玄功的包裹,只能讓對面的人聽得清清楚楚。

    以他江碧海現在的功力,竟然也大有聽不清地感覺,不由得將功力運轉到極致,方才慢慢聽得清楚起來。而這兩人包裹的舉動顯然還可謂是無意為之,並不是有意要屏蔽聲音不致讓人偷聽,仍能做到這種地步,可見兩人身手的高明。

    其中一人道:「老羅,少主怎麼回事,難道憑著血河車還未把玄功修到極處?怎麼會讓名山仙境那姓尹的小子給迫得不得不退呢?」

    另一人冷冷道:「候兄,你又不是不知道,池州最後一批應該送上的血河車,被一無名小子,橫加破壞掉了,否則的話,少主豈還能讓那狗屁仙境傳人活在世上!」

    姓候的歎了口氣道:「如此一來,事情就麻煩了,難怪我剛出關,便又接到了要再送上血河車的消息。」

    另一姓羅的道:「恐怕事情還要更加麻煩,此次少主傷勢之重,已經超乎老主人的想像,恐怕除了收集血河車之外,還得收集別的東西才成。」

    姓候的道:「什麼,連血河車都不湊效了?」

    姓羅的道:「我也這只是推測,事情應該還到不了那麼嚴重的地步。」

    候姓者道:「那是自然,不過我想對於血河車的需要肯定還是少不了的,我們這兒的存貨能否夠?」

    姓羅者道:「老杜正在清點存貨,不過我事前早有準備,多備了不少,想必那數量還應付得來。」

    江碧海從最開始聽到血河車時處,便極力壓制著情緒,終於逐漸控隱下來,他情知此時尚不是動手之時,這兩人,任何一人,以他此時的功力,都將應付得非常吃力,最好的辦法是明晚再次約上花如夢同來,不過此時再聽到還有一個什麼「老杜」時,忍不住又是心中微驚,情知這拓風堂的實力遠在他想像開外,此時絕對不能急燥,只有盡快完全弄明白拓風堂的實力,才能定出最合適的辦法。

    候姓者道:「我自閉關出來,幾個月都沒見肉味了,老羅,那梅影閣,憑我們兄弟三人的實力,真的不能去?我想既便是那心魔岳素心,該也擋不住我們三人聯手吧?」

    姓羅者道:「你想去找死,我可不陪你,你我的形象,天神殿的人還不早就形知肚明,憑你怎麼喬裝改扒,又或事後殺人滅口都沒用,只要稍露一點風聲出去,讓天神殿的那個死老頭子鬼神主人知道,烈莊主都休想保住你。」

    他接著低聲道:「更何況,據我的眼線,這幾日,那天神殿的少主也到了洛陽哩!」

    候姓者苦悶道:「這樣豈不是讓我憋死,我都快忍不住了,想以前,在莊裡的日子多逍遙。不行,老羅,你得想想辦法,這幾天,洛陽城有什麼勉強入得了你眼的貨色沒?」

    羅姓者哈哈笑道:「算你運氣,今天我得手下回報,午時天津橋出現了兩個面蒙紗巾的女子,雖然蒙著白紗,已足令周圍觀望之人神魂顛倒,迷醉不已了。最合你口味的是,其中一個顯然還略通拳腳,在橋上時突然翻身落入橋下的一小舟而去呢。」

    候姓者滿意笑道:「還是老羅你最瞭解我,想來那女子入手必有一番夠味的反抗……什麼人!」怒喝聲中,已撞破房門,朝江碧海伏身的方向縱躍而來。

    江碧海猛的一驚,知道剛才自己忽然悟通這兩人所談及的女子,竟然是展青玲及花如夢時,關心則亂,體內氣機略濁,登時壓碎了身下一片薄瓦,發出了極微細一聲輕響,已被這兩人發現。

    他此時清楚明白,這兩人絕不會像李少含那樣好說話,無論如何都絕對會要把自己小命留在這裡才甘心。

    而這裡又是他們的地盤,絕不是逞意氣的時候,要先逃走保命為要,一個縱身倒翻出去,才一個起落,還未逸出十丈,忽的又被迫停了下來。

    原來不知何時,他意欲縱躍到落腳的一縱房頂處,早已背對著他站立著一個身影,忽的轉身過來,對他陰冷的一笑。

    江碧海立時明白過來,如他所料無誤的話,這人便應該是先前兩人談論中,正在清查血河車存貨的所謂老杜!

    這應該是一個身手絕不在談話兩人之下的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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