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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說博覽 第五章 道魔衛戰(全) 文 / 江雨揚

    第五章道魔衛戰

    羅東緩步走進關押燕雲父女的密室,耳中傳來一個女子驚恐的尖叫聲,轉頭望去,正好看到他的二弟羅定北在那裡調戲燕雲,弄得燕雲哭哭啼啼的,而那個燕父則在旁邊乾瞪眼的看著,極力想要張口叫喊的樣子,看起來是被羅定北點了穴,動彈不得之餘,並沒有喊出半點聲音。

    「二弟,你在幹什麼?還不快住手!」羅東有點不滿的道。

    羅定北見到是羅東,不情願的離開燕雲父女,來到他身邊,不滿意的道:「大哥,不過是一個賣藝的,你總不會捨不得吧,就讓小弟嘗嘗鮮,好不好。」

    羅東突然貼近他耳邊,小聲道:「知道你很想試試黃花閨女(古時不時興『處女』的說法,特此更正)的滋味,老哥也無所謂的,讓你先上也可以,但要過兩天才行。」

    羅定北大喜之餘,又不解的問道:「怎麼還要等兩天,我現在就有些等不及了。」

    羅東瞪了他一眼道:「難道你忘了,明天就是老爺子的大壽之日,還需要這個小姑娘,在壽辰上表演一下以助興呢。而且,我還特別想辦法請來了位居尊魔宮護法高位的我大師父。聽說他比你還好色,要是到時,這個小姑娘被他看上了,獻上去的話,豈不是大功一件,到時少不了你我的好處。」

    羅定北回頭望了一眼,那縮在角落處的燕雲,看她那嬌小玲瓏的樣子,娟秀的面容,不由得吞嚥了一下口水,可惜道:「唉,聽說那個老色鬼比我們兄弟兩還不是東西,要真是被他看上了,還真有點可惜呢。」

    羅東狠狠的瞪了這個二弟一眼,不滿意的道:「蠢貨,以後比這個女孩子漂亮的多的是,眼光放長遠點,要是那老東西滿意了,我們得的好處,會少嗎?」

    正在這時,他的手下,進到了密室中,在他耳邊小聲道:「發現外面的護園陣法中,似乎有人潛入了,要不要去查看一下?」

    羅東有些生氣的道:「廢物,這點小事,還急急忙忙的跑來報告幹什麼,那護園大陣是尊魔宮大師父傳授下的,難道還困不住幾個想找死的什麼大俠,而且裡面,還有我親自設計的重重護陣機關,既使他懂得破陣的方法,也要他有去無回。過兩天,去收屍就行。唉,真不吉利,明天就是老爺子的大壽了,偏偏有人要來送死觸霉頭。」

    接著對著那個手下吼道:「還不出去,接著監視,注意還有沒有沒有進陣的傢伙。有的話,想方設法誘進陣中。」

    說完轉身想要離開密室,羅定北也忙跟著他,想要出去,被他喝住了:「你聽著,這個小姑娘明天可能不會那麼聽話表演,想點辦法,讓她乖乖聽話。我特意把她老子也抓回來了的,你知道該怎麼做吧的,下手注意點,別把人一下子就整死了。」

    羅定北嘿嘿笑道:「大哥,我辦事,你放心,保證明天這小姑娘聽話得很,還是大哥高明,早就想好了的。要是我,可能一腳就把那個瘦巴巴的傢伙踢死了。」

    展青玲微笑著靜靜觀察江碧海沉思的樣子,最近一段時間以來,不知怎麼的,她越來越喜歡和這個江弟相處了,喜歡看他沉思的樣子。

    江碧海從沉思中醒過來,感覺到自己對生命陣法的認識更高了一層,有把握能夠排出,可以將這整個羅家莊都淹沒在裡面的藍青衣所描述的那種真正意義上的天地五行陣,心中微微升起了一種興奮的情緒。

    突的注意到展青玲帶著笑意看著自己的眼光,有些不好意思,臉微紅的道:「青玲姐姐,不好意思,剛才我走神了,我們繼續來查看這個陣法的佈陣思路吧。」

    展青玲微笑道:「江弟,你剛才沉思的樣子有些好看呢。嗯,我們接著吧,你注意尋龍盤的指示,要快些推演出這個陣法的陣眼所在。」

    兩人在這迷霧一般的陣法慢慢走動起來,江碧海不時的將尋龍盤左搖右晃的,注意的看著上面的羅針指示。像這樣,用尋龍盤來確定陣法的方法,除了他們從藍青衣那兒學到的,在這世間,還真沒有別的人可以做得到,首先是因為他們的尋龍盤就是特製的,與平常風水的理師所用的羅盤不大一樣,其次便是,根本沒人把陣法與風水之學聯繫起來,推斷出陣法的現象實際上是一種對天地靈玄之氣的巧妙應用。

    在緩緩探查中,江碧海終於確定了這個陣法的陣眼所在,並且逐漸明白到,這是一個高明的陣,在藍前輩的描述中,似乎有這種陣法的簡介,是最高明的陣,可以稱之為——誅魂陣,厲害非常。

    剛才他們在這陣法中,測試天地靈玄之氣的移遊走動時,面前便儘是駭人的驚天幻象,繞是他們是從困心古陣中來的,也差點被這重重幻象所迷。幸好展青玲手中的五行旗令適時的吸附陣法中的五行精原之氣,令得這些幻象並不是有規律的出現,而是時有斷層,才讓他們躲過一劫,終於從那驚天迷影中清醒過來。

    江碧海既然確定了陣眼所在的方位,自然心喜非常,手持尋龍盤,一步步朝那個陣眼所在靠近。

    展青玲那女人神秘的第六感,這時起作用了,總覺得這個誅魂陣不簡單,見到江碧海尋到陣眼開心的樣子,冷靜的提醒道:「江弟,小心些,我總覺得這個陣法,不止這麼簡單,我們要注意些。你再推算一下,看看那個方向,是不是真的陣眼所在,要知道,爺爺曾說過,高明的陣法,有虛幻陣眼的說法。」

    江碧海渾身一震下,停下了腳步,從剛才的興奮中完全清醒過來,明白到自己剛才因為對生命陣法,更高層次的體悟,因而產生了輕視的情緒。幸好展青玲及時的提醒,不然多半會造成什麼難言的後果。

    不過他並不認為通過尋龍盤,佐以五行旗令配合測算出來的陣眼,會是虛幻陣眼,沉吟道:「這陣法似乎非常高明,應該是誅魂陣,不過按理說來,要造成虛幻陣眼,非得是接近藍前輩那一級數的佈陣高手。雖然不知道生命陣法,但對上古奇陣也得非常精通才行,才有可能布出帶有虛幻陣眼的陣法,嗯,還需要這陣法配合天時才行。」

    展青玲同意道:「你說的也有道理,但你有沒有感覺到什麼不對味的地方呢,我總有種不舒服的感覺,似乎這陣眼非是這麼簡單,好像有一種危險暗藏其中,似乎可以輕易傷害你的東西在,難道還有陣法外的東西?」

    江碧海點頭道:「以我找到的幾個這誅魂陣的定陣形看來,這陣形初步的時候也並不是太厲害,難保以前沒有高手來探過,怎麼沒有破去呢。另外,按照藍前輩風水學說的,生命陣法理論看來,這誅魂陣中,明顯有不少冤靈之氣,更隱隱推動了這陣法的進化,使得這陣法中的變化,比起剛布時厲害了很多,應該是有不少人因這陣法而不幸遇害。嗯,你說陣法外的東西?難道是,機關之類的?」

    兩人同時一震,明白過來。

    展青玲平息了一下剛才的情緒,低聲道:「我們來時,就曾想過這羅家莊可能有的種種境況,沒想到,第一步就被他們莊外設有陣法的事,弄得震驚,以至於失去分寸,現在想來,我們開時討論的機關,這羅家莊肯定暗布得有。」

    江碧海沉聲道:「按真正高明的佈陣高手,絕對不屑於在陣法之中,還暗布機關那類下作的東西。可是這羅家莊的人,名聲如此不堪,在這陣法中,再埋伏幾個機關,以護住陣眼,是再正常不過的事了,我們還當他們是藍前輩那類的高手,現在想來,真是太抬舉他們了。」

    展青玲搖頭歎道:「唉,如果真的是機關的話,那便可以輕易的看出,這羅家莊的人都是何等類型,真可惜了這兒的好景致。」

    江碧海道:「能做出當街強搶民女之舉的人,能好到那裡去呢。看來這裡如果真有機關,應該就是前面這十來步的地方範圍內了,因為超過的話,就到了陣眼處了。」

    展青玲看著他微笑道:「江弟,你有什麼方法試沒有,我們在這討論半天,也只是猜測有,還得要試才知道啊。」

    江碧海皺眉道:「這倒不好辦,我們身上所帶的,除了我身上背的五行佈陣物,還有一把準備砍樹的大刀,這些都是不能扔出去試的東西啊,而且既使扔出去了,也可能觸發不了機關,仍然沒有用的。」

    展青玲點頭道:「這是當然的,我倒有個提意,我們現在仍困在陣中的迷景中,不如你想法理出陣法運行之路,找出觀陣之點,看看這陣法究竟怎麼布的再作決定。」

    觀陣之點,一般是陣法中,讓知道陣法之中安全行走的通路上的固定點,可以不受陣法影響,觀察到整個陣法佈陣全局。

    江碧海呵呵笑道:「他這個誅魂陣是沒有觀陣之點的,因為他們進莊出莊都是由莊外的三條大通道。但是對我們來說,當然不成問題。來,跟著我,移動兩步,把五行旗令中的木令,插在這,就可以破開從這兒順陣法運行的天地靈玄之氣,讓我們看清楚陣法的佈局。」

    當展青玲依言把木令插在江碧海指點的地方時,眼前的迷霧神奇至極點的倏忽退去,露出了這陣法原貌,在星光的照耀下,雖不是清楚可見,但大致也能看清,比剛才的迷茫一片的可怖黑霧,當是清楚了許多。

    他們身處的地方,已經不是剛進來的一片樹林,而是一堆亂石密佈的地方,佐以零星生長的樹。這些亂石,在兩個佈陣大師展青玲和江碧海眼中,自然清楚的看出,這些亂石並不是簡單的雜亂佈置,而是遵循某一玄妙規律堆棧而成。

    由此再往前望,超過三十步左右的地方,隱約可見一道長長的院牆橫在前方,那顯然便是羅家莊的莊院之牆了。

    江碧海指著前面十餘步遠處的一塊最大的石頭道:「青玲姐姐,你看,那應該就是陣眼之石了,上面放的閃光物應該就是陣眼定陣物了。嘿,不錯,這兒這麼多的石頭,我們可以隨便取用,朝前面扔過去一探究竟了。」

    展青玲甜甜笑道:「想來應該是這樣子了,呵,江弟,還等什麼,投石問路吧。」

    江碧海正要前進幾步,抓起離自己最近的那堆石頭中,最大的一塊時,突然身邊傳來什麼東西快速奔跑的聲音,接著聽到了展青玲清脆悅耳的嬌呼聲:「好可愛的一隻兔子。」

    就見自己旁邊竄過去一個白白的身影,正好朝著那設陣眼的亂石衝奔而去。還沒等他仔細看清,那身影一個彈跳,落下來時,點在一個地方,那個地方竟然猛的向下一沉,顯然是一塊翻板之類的東西。不過那白色的小小身影,並沒有因此而陷落下去,順勢又一下跳了起來,朝前繼續竄出,就要落地之時,「嗖」的一聲,不知由何處來的一支利箭,已經把那白色的東西射了一個對穿。因為那白色身影輕小的原因,還順勢被箭帶著朝前飛行一段距離,再釘在了地上。

    江碧海吸了一口冷氣,仔細朝那被利箭釘在地上的小身影看去,卻不正是一隻迷途的兔子。

    回頭望去,正好見到展青玲捂著自己張大的嘴,驚訝的樣子。

    江碧海從未在展青玲身上,見到她像這樣失常驚訝的樣子,給他一種很奇怪的感受,讓他也知道展青玲也有如同小女生的另一面。因為她捂嘴的手勢,在這朦朧的星光下,恰好遮擋住了那道可怖的傷痕,將她的臉部輪廓展現出美到極致,無法形容的線條,在剎那間,讓江碧海迷失在那驚人的美麗中,品嚐觀看這最美麗事物帶來的享受,同時間卻又清楚的明白到那傷痕對這美好事物的驚人破壞,心中莫明的,輕蕩起憐惜的傷心,湧起最複雜難言的情緒。

    竟就那麼一下子呆在了那裡,看著展青玲不言不語。

    不過展青玲畢竟不是平常女子,很快從為可愛的兔子,受到那種傷害,引起的小女生情緒中回復過來,放下輕掩嘴邊的如玉柔夷,朝江碧海這邊望過來,看到了江碧海呆呆的看著她的樣子。裝作不滿的微嗔道:「江弟,你幹什麼,這樣子看人家?」

    江碧海回過神來,知道了自己的失神,忙道:「沒什麼,哦,沒什麼,哎,這兔子好可憐哦。」卻在注意到,因為展青玲移離玉手,而露出來的傷痕,將那美麗容顏最無情的破壞,微微的在心底長歎一口氣,繼而想到,要是能將這傷痕移除出青玲姐姐的容顏,該是多麼美妙的一件事。

    繼而渾身一震,想到了自己恩師所說過的話「沒有去做過,怎麼可以輕易放棄說做不到呢。」自己身為醫聖的弟子,已經確切的知道了這樣的傷痕,在最初的形成時候,可以輕易去除掉,為什麼在形成後就不能做到呢,一定會有辦法的吧,只是自己現在還沒有想到而已。

    暗下決心,像青玲姐姐這樣的女子,怎都不應該有這樣可怖的傷痕伴隨一生的。這傷痕,到底是怎麼來的呢,以自己的記憶分析,想來應該與葉家小姐葉依蘭脫不了干係。唉,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一定要找到清除這傷痕的辦法。

    那邊展青玲微微歎了一口氣,道:「江弟,看來不用試了,這裡不但有機關,而且看起來還是很厲害的,似乎以我們的身手,想要通過去,不太容易辦得到呢,好可憐的小兔子啊。」

    接著輕輕歎道:「看來想把他們的陣破去,再布我們的天地五行陣,這方法有些行不通了,只有試試,不破他們的陣,直接變成我們想設的了。江弟,你有什麼辦法嗎?」

    江碧海回頭望了望那被利箭釘在地上的兔子,這才答道:「開始時,我們只想要在他們的莊外,設一個天地五行陣,以方便我們救出那個小姑娘後,可以退入陣中,再伺機安全退走。但從他們這麼嚴密的防守看來,可以看出這莊中,必然有不少不可告人的東西,加上他們這莊中的人,個個都是高手,以我們不會武功看來,能否安全潛入,再找到小姑娘父女被困的地方,都是一個很大的問題。」

    展青玲點頭同意道:「你說的很對,我們的確太理想化了,僅僅想靠擺一個陣,就想把那小姑娘救出來,實在是太過於異想天開了。但是如果我們不這樣做,以後肯定會良心不安的,究竟該怎麼辦才好?」

    江碧海這時緩緩道:「只有布最完美的天地五行陣,佐以藍前輩的生命陣法理論,將這周圍幾里方圓之內,包括羅家莊在內,全部淹沒在陣法之中,才可以讓我們順利救出小姑娘父女。」

    展青玲微訝道:「江弟,你的意思是,佈一個幾乎與困心古陣差不多的大陣?將這周圍全部罩進去,那時我們就可以輕鬆的隨意進出這羅家莊了?但那樣的陣法,你能排出來嗎?」

    江碧海微笑道:「那裡用得著布那麼大手筆的陣,這羅家莊整個方圓加起來,也不足困心古陣十分之一大呢,而且想要布出那種天地造化生成的困心古陣,以我的能力,怕還遠遠不夠呢。」

    展青玲點頭同意道:「嗯,你說的也是,那麼你究竟想怎麼佈陣呢?」

    江碧海道:「讓我在地上,畫圖示意給你看吧。」

    他使手中的長刀柱地,利用刀尖在地面上橫移豎劃,勾畫出一道道線條,不一會便整合起來,組成了幾幅圖案。以他能惟妙惟肖的作自畫像的手法,勾畫出的圖案也自然充滿著美感,讓人可舒服寫意的看懂。

    其中一副很明顯是一個五角星。

    他指著其中一副道:「看,這邊是我畫的羅家莊,在它的這面,對正西方的是洞庭湖的水,面對著岳州府的這一面是北面,是一片山林,在中間有一條直通莊門的大道將這山林分開,我們是從左邊這山林進入到這的。按現在看來,應該是來到了這羅家莊的東面,都看到了,這東面多是一些亂石堆棧起來的,如果繼續向左走幾十步,應該是會經過東面的那條直通羅家莊的大道。至於這,羅家莊的南面,想來應該是也離不了一片山林或亂石吧。」

    展青玲帶著讚許的神色道:「江弟,看來你很會畫東西哦,畫出來的東西,加上你的講解,讓我對羅家莊似乎都一下子瞭解了不少呢。嗯,這東北面,是布的誅魂陣,那麼那邊的東南面,被東面的通莊大道分割開,想來應該是布的誅魂陣的兄弟陣法——滅魂陣或者陣。」

    江碧海淡淡笑道:「這都不用管他那幾面究竟布的是何陣法,等會都可以巧妙的被我們利用呢。再來看這個五角星,看吧,按一般的五行相生相剋的原理,對應到羅家莊,那靠洞庭湖的一面,當然是應該算水的一面,按這麼排列,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這麼下去,可以布成天地五行陣,將羅家莊淹沒進去。」

    展青玲微笑起來道:「江弟,五行陣,一般是水,木,火,金鎮守四角,以土其中,為陣眼而設,但是你這天地五行陣?究竟是怎麼回事?」

    江碧海笑道:「青玲姐姐,你說得很對,但那只是一般的五行陣法,這可是我領悟了藍前輩的天地五行陣改良而來的,當然與一般的不太相同。實際上,這五行的五角,金這一角,應該是隱藏起來的,歸於四面的,看,羅家莊這副地圖,這面是水,自然是排以水為陣眼的小五行陣,這東北面是山林,排以木為陣眼其中的小五行陣,這石的一面,排以火為陣眼的,那面,排為土,留空為金。初看起來,這四面各有一個小五行陣,散亂分步,毫無連繫,這就要看留空的金了,以天空中的繁星佈陣,設為金之一行,推動下面的這四個小五行陣中,自發的運轉連繫起來,最終結成天地五行陣。」

    展青玲輕呼一聲道:「我明白了,江弟,你的構思果然不同。讓我感覺到,似乎再加以時日,你的陣法理論可以追上甚至超過爺爺呢。這個天地五行陣,應該是你構思出來的一種生命陣法了吧。」

    江碧海道:「我還不能布出真正意義上如同藍前輩所說的那種生命陣法,因為這個陣法必需借助天星運轉的力量推動,而且還絕對少不了藍前輩的法寶——五行旗令,才能使分開各處的小五行陣發揮作用,構織出天地五行陣,所以我必需得細細的推算星辰的位置,再加上佈陣等的時間,應該明天晚上,這個陣法才能夠發揮作用吧。」

    微微歎了一口氣又道:「希望羅家莊的人不至於太壞,那小姑娘在這一天一夜中,不會受到太大的傷害吧。」

    展青玲輕輕的道:「聽他們說,明天他們的什麼老莊主大壽,所以才起心抓那賣藝小姑娘的,如果想讓那小姑娘乖乖的聽話為慶壽表演,怎麼說也應該延遲一天對小姑娘幹一些見不得人的事吧。」

    江碧海點頭歎道:「希望是那樣才好。我們來測算一下,如何巧妙的就用他們的陣法定陣物,利用五行旗令的威力,直接改造成天地五行陣吧。」

    展青玲微笑著點頭道:「這羅家莊中,按你的思路,沒有定陣物為陣柱形,像不像爺爺說的投影陣呢?」

    江碧海呵呵笑道:「那裡比得上藍前輩生命陣法中的投影陣啊,你看,拿這個五角星來說,這中間一點就是羅家莊,雖然裡面沒有任何一點定陣形布在其中,但它恰好被外面的小五行陣包圍了,成為了整個天地五行陣的一部份,與藍前輩想的投影陣相差那可不是一級兩級那麼簡單呢,想布出投影陣,最少要完全明白生命陣法才行。」

    展青玲同意道:「不過,我卻覺得,如果你能掌握了生命陣法的精髓後,將這個天地五行陣加以精簡,說不定就可以布出投影陣呢。嗯,不說了,我們該開始佈陣了。」

    江碧海忽的面露神秘微笑道:「經過我剛從的一番精巧推算,他們布的誅魂陣的可以不用動一分一毫,巧妙的改成天地五行陣的組成部份呢。這是他們原來布害人的誅魂陣絕對想不到的。」

    展青玲喜道:「嗯,他們怎麼會想到,有人可以運用他們根本想像不到的生命陣法理論的天地靈玄之氣佈陣呢。好了,我們該開始佈陣了。」

    江碧海將插在地上的五行旗令中的木令拔出來,頓時,眼前清晰的一片,又在剎那被黑霧重重淹沒。然後兩人便隱身在這裡霧中,巧妙的將帶來的天地五行陣定陣旗令分插起來。

    雖然這迷霧似乎沒有一絲不同的變化,但在他們不斷的努力下,卻從根本上改變了性質,由誅魂陣這種在他們眼中,下階的低劣陣法,化為直逼神奇的生命陣法相類的天地五行陣。

    若此時羅家莊的人陷身在他們自己布的這些誅魂陣區域內,也休想能全身而退,因為這已經不再是他們熟悉的誅魂陣了。

    很快,展青玲和江碧海足足花了有三個多時辰,才將天地五行陣外圍陣勢布好,已經到了第二天的清晨時刻了。他們躲在密林中,因為小五行陣的原故,所以密林仍然是一片白霧朦朧的樣子,羅家莊的人不明究理的情況下,仍會以為那是他們布的誅魂陣。

    忙累了一夜,兩人都累得躺倒在樹下軟軟的青草上,不想再動身了。

    江碧海微笑道:「讓我們好好的睡幾個時辰,休息一下,我推斷的,到了晚上酉時,天上的啟明金星浮在西方時,將推動這個天地五行陣真真發動開來,將羅家莊淹沒進去,裡面將是各種各樣不可思議的幻象縱生。到時,只有你手中的五行旗令中的金令可以破開那時自我運行的天地靈玄之氣,安全的在裡面行走自如了。」

    展青玲嗯了一聲道:「睡吧,到時我們就靠這進去救那小姑娘吧,但願你的天地五行陣真的像你說的那樣厲害才好。」

    羅東和羅定北兩兄弟站在莊門口,望著莊外的通道,焦慮的走來走去,已經接近午時了,羅家莊老莊主羅忠吉的大壽宴席就快要開始了,但是最重要的客人,也就是他的大師父——尊魔宮護法風長景卻還沒有來,難免他現在心焦不已。

    終於,在這條由光滑青石鋪成的大道遠端,從那邊的山角,拐出一大堆人來,打頭的正是他派去迎接風長景的羅才,在他身後,正跟著他的大師父。

    羅東吃了一驚,因為他派去迎接大師父的兩頂小轎就跟在他們兩人後面,顯然是另外坐著別人,竟然能讓他大師父也甘心情願在旁邊步行隨待而來,顯是一個非常重要的人物。

    不由得心中一喜,暗想應該是尊魔宮更重要的人物,沒想到竟能賞面來為自己爺爺祝壽,實在是天大的面子,趕緊機靈的迎上去道:「師父,你老人家來啦。小的實在失禮,沒有多備轎子,勞你步行了,還望恕罪,快,裡面請。」

    風長景把他拉到一邊,輕聲道:「轎子內坐的是我們宮的小公主,快去裡面找幾個出得場面的乾淨伶俐小丫頭出來服待,要是出了差子,小心你的皮。」

    羅東這下才真正吃了一驚,竟然是尊魔宮的第一美女,尊主的寶貝女兒來了,實在是太出乎意料了,趕緊對著自己的二弟一番細心的吩咐,著他去莊中挑選幾個秀麗年青的丫鬟出來準備接待小公主。

    羅定北一聽到這轎中坐的竟有小公主——尊主碧空石的女兒碧煙若,一想到那流傳甚廣的關於小公主碧煙若的傳說,色心慾念狂熾,差點便移不了腳步,但一看到旁邊那風長景冷著臉的樣子,馬上冷汗直冒,轉身跑步進了院內,招集莊中較為清秀可人的侍女去了。

    自己那色狼親弟的想法那裡瞞得過羅東,明白到他的想法,所以才先把他支開,看到終於離開,這才放心的將一眾人迎進莊內。

    進得莊內,兩副轎在迎門照壁後,面對莊內第一重大院的正門處停定。

    先是從後面的一個小轎上下來一個美得宛若仙子的女孩子,約摸十七八歲的樣子,一身月白色長裙,著在她身上,不但勾勒出美到極致的線條,蕩魂動魄,更給她一種清靈可人的氣質。她下轎後,先是仔細打量起四周,見到這羅家莊暴發戶似的粗俗擺設,多以金銀之類作為美化物的陳設,不由得微皺起小巧可愛的瑤鼻,有些不滿的搖了搖頭。

    羅東不敢待慢,趕忙迎了上去,惶恐道:「小的不知小姐駕到,未曾遠迎,還望恕罪,請稍待一會,我馬上安排人迎接小姐。」

    那清麗的女孩子見到羅東叫她做小姐,不知怎麼的,竟然撲哧笑了起來。那嬌柔的樣子,清脆如珠落玉盤的笑聲,使得羅東這色中惡鬼一下子就看得呆了。

    然後對著前面的小轎道:「小姐,這個人好好玩哦,居然把我認成是小姐你,這不是貶低你嗎?」

    再轉頭過來,對著羅東,裝模作樣的道:「我才不是小姐呢,我只是小姐的一個小丫頭。我們小姐,是你這種粗人能見的嗎?快去找幾個可巧的小丫鬟,由我安排,迎接我們小姐。」

    羅東這下才吃了一驚,自己居然認錯人了,像這麼漂亮的仙子,居然還只是小姐的丫頭,那小姐會是什麼樣子呢?

    旁邊的風長景,見狀先是「咳嗽」一聲,再把傻呆了的羅東拉到一邊,指著前面的小轎道:「那裡面坐的才是小公主,這是她的貼身丫鬟月痕,你別在丟老夫的面子了行不行。」

    這時,從前面的小轎幽幽傳出一把空靈剔透,飄渺宛轉,只有在夢裡的九天仙界,才可以勉強想像一下的天籟之音,輕輕的責備道:「月痕,你又調皮了,不要像在宮裡時一樣,好嗎?不然的話,姐姐不帶你去參加師兄與仙境傳人的道魔衛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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