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 仙俠修真 > 幻影長空

小說博覽 第三章 論武大會 (全) 文 / 江雨揚

    第三章論武大會

    來到雲家堡,江碧海三兄弟才大開眼界,如果沒有——閒的狀態上,輕輕鬆鬆的自然露出的微笑,如果讓自己上台應對,還能露出來嗎?

    大約是不可能吧,置身事外,自然放鬆,寫意悠閒,柳行風想到這,腦海又是一閃靈光,再次露出輕笑,不過這次的微笑比上次突的一顯更持久,心裡輕喜連連:「這次來的收穫還真是不少,居然僅是觀武,就讓自己突破到心境清幽第四層一片清明,真想上台試試手腳啊。」

    這次來參加論武會的人,明顯比上屆多出很多,雖然因為規定,各大門派只能派出門中年青一代中最傑出的代表,但那些江湖上無名無派的卻多了很多,足足有四十三人報名參加青俊排位賽。因為人數參加比較多的原因,所以安排的比武日期竟然足足比上屆多出了兩天,加上最後一天的前十挑戰賽,共有六天之久。

    這些參加排位賽的人,都並不是簡單的人物,都最少有一兩樣拿得出手的絕技,所以柳行風和古天義能因為江碧海的關係,可以輕易的一次看到這麼多武林高手交手,吸取眾家長短,加上自己武學上的天縱之才,因而組合自己的武功,對他們兩個最缺少交手經驗的人來說,實在是天大的福氣。

    而此時台下的兩人已經分出勝負,因為這是進行的淘汰賽,敗者自然出局,勝者進入下一輪,所以其中有很大的運氣成分,要是運氣不好,本來有機會進入前十的,恰巧遇上了比自己強一點的打出去了,那就太不划算了,所以那些並不是門派中的人,一般都很少去報名參加的,都是在最後一天挑戰賽才上台的,那才是最精彩的一天。但剛才台上兩人因為都是門派指定的,而且都還比較強的,勝的那人自然得意萬分,敗的那人本來已經受重傷了,回到自己那隊人裡,受的不是關懷,卻是一股股冷箭般的目光,看到江碧海眼裡,心中升起一種莫名的感歎,這江湖上也是勝者為王啊,沒有敗者的地步,自己把兩個好兄弟拖進這渾水中,究竟是對是錯呢?

    但轉念又一想,按兩兄弟的情況看來,既然失敗了,也決不會像剛才那人一樣的鬥志全消,而會更加發奮振作,決對不會永遠甘於人下。想到這,回過頭來,看到柳行風眼中突的有所體悟一閃而過的神光,好像是進入了心境清幽第四層的境界,不由得心中暗暗一驚,才半年啊,竟然遠遠超過修練陽明功近十年的自己,看來以他這樣的進階,可能不出三年就會到達因為修練上乘功法太晚而形成的一個瓶頸,那時自己可就得用萬年人參煉製上乘功藥助好兄弟一臂之力了。

    嗯,自己這樣的體質,本來就不適合練武,那好東西放在那,不是白白的浪費了嗎?拿給兄弟使用,助兄弟一臂之力,正是自己應該做的。想到這,看著兩個兄弟微微一笑。

    再往台上看去,不由得驚奇的睜大了眼睛,那不是徐覺嗎?怎麼他也報名進入了青俊排位賽?他對這徐覺頗有好感,想當時自己瘦瘦弱弱的樣子,也只有他與自己相處得最好,所以才會特別驚奇不喜歡強出頭,好好先生的徐覺為什麼也這麼重視這青俊排位。

    不過他腦海中仔細想了一想,便明白過來。以徐覺在龍威鏢局的身份,如果能在這青俊排位賽上取得好名次,傳入江湖,對他以後走鏢有莫大的好處,最少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麻煩。那些想要奪鏢的宵小之輩,攔路強徒,在下手之前必然都會自己掂量一下,是不是名列青俊榜的對手。雖然以自己現在的眼力來說,也沒到看穿人深淺的地步,更不用說當時,但也感到徐覺與他的三個師弟妹相比,高出不止一截兩截,要不然以他的個性,肯定不會自己來參加了。

    這已經是第一天最後一場比試了,天色已經略微暗淡了下來。現在正好是三月的天氣,起了點微微的輕風,拂動者湖邊的柳樹,那些軟軟的柳樹枝飄飄悠悠,加上映照遠山的蒼翠,天上淡起的雲霞,景色突的變得有些如詩如畫起來。但周圍的人卻沒有一個留意這美景,全神慣注在台上正要比鬥的兩人。

    本來已經比鬥了一下午,按理眾人因為剛開始的新奇勁頭已經過去,完全不會還和開始那樣留意,但這一來是畢竟是最後一場,剛才那一場的龍爭虎鬥已經成功的將眾人渙散的注意力集中起來,二來台上兩人也的確在江湖上的名頭更勝前兩位,不光是他們自身的門派,也包括他們已經在江湖上闖下的名號。

    還有則是兩人所使用的兵器,恰好又是兵器中的冤家對頭,刀和劍,無形中也加大了這場賽事的另類意味。天劫劍派,那自然是用劍,而作為一個鏢師走鏢,最常用的就是那種大刀,長槍之類的兵器,面對那些劫鏢強盜的時候,那種君子意味的劍是最沒有煞氣的,一般都是刀槍之類最有利於那種混亂的衝殺,所以徐覺所用的就是在他認為最易讓人產生殺氣感的長刀。

    剛看到自己對手的時候,徐覺不由得心中微微一笑,自己的運氣也不知是好還是差,竟然第一戰對上的就是江湖上號稱劍法第一的天劫劍派中年青一代最傑出的驚神劍呂天賜。

    而呂天賜卻心中微有點傲意升上心頭,看著徐覺,心中暗道,混元門下,龍威鏢局林天河的大弟子,徐覺,哈哈,江湖人稱蒼白刀客,刀法比得上屆青俊排位賽第五名震山刀杜鐵義,今天是你運氣不好,遇上了我,就不要想著進入下一輪了。

    徐覺心中再輕輕的一笑,把心中各中雜念清除乾淨,現在他已經忘了自己是代表混元門,龍威鏢局的,甚至忘了此時正在參加的是江湖上十年一期的論武會,眼裡只有一個對手的存在。

    呂天賜突的發覺不對,在自己全力運轉劫天心訣的情況下,那種無形中強大的壓力下,徐覺並沒有一點變化,還是和剛才一樣,似乎仍然處在微風輕拂的情況下,連衣袂飛揚都和岸上觀戰的人一樣。不由得心中稍收起輕敵之心,暗叫有些門道。

    也許是以前出師門遇到的對手都太弱了罷,以前的對手此時一般都是全力運功抵抗自己運轉劫天心訣而散發的劫天劍意,那還像徐覺這樣輕鬆。再心中輕輕一笑,看來這個蒼白刀客有些門道,不過作為自己的對手,還是差了點,正好試試自己的天劫劍法,全力施展究竟到了什麼境界,到時收不住手,只好怪你自己命不好,想到這,臉上詭異的一笑。

    徐覺知道剛才自己運轉略有成就的乾元正氣,無形中消解了對方發過來的壓迫氣勢,已經引起了對手的重視,心中突的湧上一股豪氣,完全擺脫對方出身天劫劍派這天下第一劍派帶來的心理壓力,想起了這一年多來,從與劫鏢強盜身上領悟回來的決死刀法,已是把對手看成了是一個攔路劫鏢的強盜,生出了與鏢共存亡的決心,全身發出一股強大凌厲的殺意,完全忘記了是在進行青俊排位賽的比鬥了。由他外形看來,臉上雖然還有一點虛弱的蒼白色,但實際上那還有半點書生般的文弱相?

    他本來就是比較韜光隱晦的一個人,本時一般是不喜歡強出頭的,但畢竟做的鏢師,幹的是走鏢這一行,少不得就要與那攔路強盜遇面碰頭,很多情況下都是講不得交情的,都要憑真功夫你死我活的較量。別看他一臉蒼白樣,有些似一個文弱的書生,但手上的長刀也不知染了多少人血了。那些敢來搶鏢的,自然也是有三分斤量,有不知多少都強過他,但在他的決死刀法,他蒼白的樣子拼起命來特別令人心神震驚,在那種完全是不要命的打法下,飲恨刀下,自己也是好多次從鬼門關走過了。

    但那只是一年前的徐覺,自遇到師詡之後,知道了與世上真正高手的差距後,更是苦練以求武功更精進。他也算是武學才份極高,並不是一味的蠻練招式熟練之類,更是配合乾元正氣,創出決死刀法,可以招招發出強大凌厲殺意,同時攻擊對方心神,比之以前自己單方面的純是拚命境界又高出一籌了。

    還沒出手,對方竟可以發出如此凌厲的殺意,呂天賜面色再變,心中驚訝不已,終於決定全力出手,要用自己自練成後還從未對敵用過的劫天十式。

    天劫劍派自命為名門正道,所行皆是天道,之所以叫天劫,指的是魔門中人,面對他們就像是面對天劫一樣,那種天地般的力量豈是能夠抵抗的。但後來門中有一個奇才,以「天地不仁,以萬物為芻狗」認為天本來是無分對錯的,那天劫也是有可能落到自己頭上,那時就要逆天行事,力抗天劫,創出十招逆天劍法,不過因為是在天劫劍派中,這名字實在是不太好聽,所以改成劫天十式,配合劫天心訣施展,威力實在無窮,這才使得天劫劍派可以號稱天下第一劍派。

    兩人的氣勢展開來,竟然使得以兩人為圓中心,慢慢的將擂台外的湖外推成了一個圓圈,令得周圍本來還有一點小聲交談的眾人完全安靜下來,知道兩個人將全力出力。一些眼光較高如各大門派親身來到的掌門,以及葉楓時,冷凌石之輩,眼中神光暴閃,注視著場上兩人,均暗呼過癮,想不到青俊排位賽第一天就可以看到這樣的精彩對決。

    江碧海雖然對武功不感興趣,也受到眾人凝神的氣氛牽引,全神慣注到場上對決兩人。

    徐覺舉刀斜指,再緩緩回收,垂懸於身邊,好像是無力力中的長刀一樣,刀尖柱地。但周圍的人都知道是並非如此,眼光高明者更感受到徐覺暴增的煞氣有增無減。

    按照青俊排行賽的規定,參加者所用的兵器均由此次的組辦者提供,以方便公平比鬥。要是有人原本的武功不太夠,卻仗著擁有神兵利器的原因,進入青俊排位,那就有失公平,完全失去了原本的論武會論的意味。

    所以徐覺手中所握的不過是普通的長刀,此時在呂天賜眼中,配合起他從生死戰中磨練出來的殺意,竟好像一把魔刀一樣,有了生命一般。不由得也激起了豪氣,心中微許,如此對手,值得自己使用劫天十式了。

    他身為天下第一劍派年青一代最傑出的弟子,代表本門派來參加青俊排位賽,又在江湖上創下驚神劍的名號,自然也不是浪得虛名。完全不為徐覺凌厲的殺意所制,劫天心訣再疾速運轉下,那種逆抗天命的意味散發開來,竟然輕易的將徐覺反制了回去。只要等他再把氣勢蓄到頂峰,將如暴雷疾電一樣順勢施展劫天十式,那時,戰果不問可知。

    說來話長,這不過是兩人上台不足半盞茶相互純以氣勢試探的時間。及至此刻,徐覺知道對手已經準備全力出手,如果等他蓄足氣勢,不用打也已經知道自己將會是最會落敗的一個。

    他的決死刀法本來就講究先發制人,刀刀致人於死地,此時自然不能再等,沉聲道:「呂兄,在下要先行出手了。」

    兩人本來還相隔足有五步之遙,但徐覺柱地的長刀猛的一揮之下,斜劈向呂天賜腰間,帶動著腳步順勢跨動兩步,竟然已來到了呂天賜身前不足一步之地。如果觀星樓的樓主秦斷親來的話,將會發現這兩步極有師詡之逐陽極天身的意味,雖然比之師詡之還相差很遠,卻正是徐覺從師詡之的身法上領悟回來的。

    呂天賜心中剛對徐覺的身法叫了一聲好,卻發現對手斜劈來的一刀竟然有太多破綻,如此機會,怎能放過,手中所握的長劍一抖,暴起一團光芒,卻正是劫天十式中的第一式天劫降臨。光芒吞吐間,已然罩住徐覺胸前的要害穴位。

    要知道,以劍對敵,最常用的傷敵手法多有刺,抹,挑,撩,削,掃等等,但最常用的都是刺,劍尖所指,一般是對方的三十六個致命穴位,以徐覺眼力,完全看不清對方劍尖究竟指向了自己胸前何處穴位,但他毫不放在心上,反而激起決死的豪氣。

    兩人相交而過,呂天賜先是劍尖點開徐覺斜劈而來的長刀,順勢標向徐覺胸前臍上七寸的鳩尾穴,「嗤」的一聲,已然刺中,劍勢一窒,心中頓喜,此穴被此中,按他的力道,徐覺當不會倒地而亡,但最少會會暈倒。卻發覺徐覺並沒有按想像中那樣,仍然彎刀回斬自己手腕,在那一剎那,發覺自己的劍早已刺偏三分,並沒有刺中穴位,連忙以逆行天意身法滑步閃開,心中已是存了一個老大的凝問。

    實際上徐覺從押鏢時,與強盜生死鬥中得回來的經驗,加上僅是師詡之在他面前

    施展過一次的逐陽極天身領悟回來的身法,配合自己的武學天份,創出來的決死刀法,實在不是一般的蠻夫橫衝亂撞。

    他知道自己對呂天賜的劍法可謂避無可避,因為根本看不透對方劍尖的軌跡,但卻知道一般使劍必然都是對尖要穴點刺,所以在剛才那一剎那,腳下突的猛然加速,迎上對方的劍尖,那時的劍尖所點當然不是呂天賜所想刺的要穴了。

    他的決死刀法,就是這種以傷換傷的刀法,先以巧妙的身法,使得對方傷不得自己的要害,再乘對方分神或高興得手或心神微驚的剎那,再猛出一刀致命。

    本來如果不是對上天下第一劍派天劫劍派的高手,他是完全不會用這種與強盜拚命而來的刀法,可能會用師門的混元刀法之類。但一對上這樣的對手,他知道不能再有絲毫保留,只能用這種從生死中領悟回來的刀法,方有可能得手。

    但這一招,他還是失手了,呂天賜雖然分神,但在那剎那竟然單憑本能的反應,配合絕妙的身法,將他那一刀閃了開去。

    徐覺微歎一聲,知道自己畢竟不是在與強盜的決死戰中,只有殺氣而無殺意,剛才的招式施展中速度並沒有發揮到十成,不然呂天賜絕閃不開去。腹上的劍傷猛的傳來一陣痛楚,使得徐覺知道自己已經負傷,不能再有絲毫保留,不然這樣下去必敗無疑,終於全力施展決死刀法。他的決死刀法本來就是遇強則強,遇傷更強,因為在押鏢中,面對的強盜絕少只有一個那麼簡單,在那種情況下,常是負傷纍纍。而他的決死刀法就是這種身上負傷的情況下,因為巧妙的避開了要害處,不但不會成為障礙,反而會更激起強大的殺意,調動全身的靈敏,將自己的實力作倍數提升。

    呂天賜發覺受了傷的徐覺,身手動作,並沒有受到絲毫影響,也是激起了那種逆抗天意的凶性,更是全力施展劫天十式。

    轉眼兩人已經十數招過去了,徐覺畢竟在身法速度,招式,功力各方面都要低呂天賜一個層次,不但未能傷到呂天賜分毫,反而全身上下都受輕傷,混身浴血一般,衣服更是破碎無數,反觀呂天賜,身上有的飛紅的鮮血,都是從徐覺身上飛濺而去的。

    但徐覺有如不知一般,更是發命拼狠,好似發狂一般,配上他原來就有些蒼白的臉色,在沾染血污後,更是讓人看了莫名的心頭一陣悸動,加上全身衣服破爛,配上提起染血的長刀,更有如地獄的惡魔,不,像是有衝動仇恨,無處宣洩的人,看得人心中就是一緊。

    而眼前這個人,竟是自己完全一手造成的,以呂天賜在江湖上闖蕩的經歷,也是從未遇上到,他根本就沒有真正經歷過那種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捨命搏殺,心神也不由得一陣受不了。他不是不想快點結束這場戰鬥,劫天十式已經使了三遍了,早已在徐覺身上造成大大小小十餘處傷了,可就是傷不了對方的要害,老是對方以怪異的身法,故意以不著緊的部位硬迎自己的劍鋒,破去自己完整的殺招。要是換上自己常用的秋虹寶劍,也一定傷得對方不能再戰了,可這把普通的長劍,雖然貫注了自己的劫天心訣內功,仍然傷不了對方太厲害。呂天賜覺得自己的神經都快受不了了,如果不是師門背負的話,如果這不是在爭青俊排位賽,他早就施展輕功不知跑出多遠了。

    這一招,徐覺因為受傷畢竟太重,速度稍緩,知道不能猛的以身迎上,破去對方的劍勢,猛的一揮左臂,「滋」的一聲,竟然被刺穿上臂。

    呂天賜發覺對方竟然以手臂挾著自己的劍,揉身而上,劍峰磨擦對方的臂骨,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音,加上逼上來的對手渾身浴血,不由得心神大震,在那剎那間腦海中空白一片。

    這次的劇痛猛烈的刺激著徐覺,令他真正的完全忘了處身何處,決死刀法發揮到極致,速度倍增,這時候連他自己也完全控制不了的斬向呂天賜的勃頸處,正是敵傷我一處,我傷敵一命,以傷換命。

    眼看呂天賜就要死在徐覺刀下,而在這種情況下,既使是徐覺也無法避免,剛才的受傷已經激起了他在對陣強盜時的那種殺氣凶性,把決死刀法發揮到最完美,毫無保留。

    就在觀戰眾人中,眼光高明的都看出這一點,並且絕望時,有些女子竟然都閉上了眼睛,包括男裝打扮的葉依蘭,她緊緊的閉上眼睛,不敢看這人頭飛上天空的慘劇,過了一會,聽到周圍人群發出一陣驚呀的大叫,接著是絲毫沒有半點聲音時,安靜得有些不對時,張開了眼睛,看到的卻是擂台上早就多了一人。

    竟是天劫劍派的派主易空玄,易空玄的右手探出,食中二指正好夾住徐覺的刀背,而那刀鋒卻只離呂天賜的勃頸皮膚不足半寸。

    易空玄長歎一聲,緩緩收回雙指,然後道:「天賜,你敗了,隨為師回山吧。你的劫天心訣還得再下苦功啊。」聲音並不大,但周圍的人卻都是聽得清清楚楚的,就好像易空玄在自己耳邊述說一樣。

    呂天賜知道師父指的是自己的劫天十式只是虛有架式,而沒有真正領悟其中那逆抗天命的意味,要不然早就擊敗徐覺多時了,而且也不會失神在徐覺決死刀法配合現在這副形象散發出來的那種以命搏命的殺意上了。

    要知道,劫天十式,原意就是創出來逆抗天劫的,想天劫是何種力量,如果心神不凝,隨便受外事影響,怎能逆抗天意。而現在自己僅是面對徐覺一副浴血搏命的模樣,就有些心神受制,招式威力根本就沒發出來,那還談得上逆抗天命。

    可是以前就完全領悟不到,還自以為已經學得個中三味了,師父易空玄指出時還有些不服,現在已經完全明白於心。

    易空玄再回轉身道:「雲堡主,各位江湖朋友,此次劣徒與林大俠弟子一戰,便算是劣徒落敗,也不好再攪擾各位,就此告辭。」帶著呂天賜,施展輕功離去。

    此時場下眾人,包括場上的徐覺才完全回醒過來,暴發出一陣如雷的喝彩,為易空玄送行,接著更是眾人三五一群相熟的議論紛紛。

    雖然大家看到這一幕,已然認定易空玄是早有準備,所以才能在那一剎那,飄身而出,制止一場流血悲劇,也不得不承認,確實不愧為天下第一劍派的派主,要知道他所處的位置,是離那擂台足有五丈之遠的一個席位上。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越過這段矩離,及時出手,單憑兩指,止住任誰也看得出來徐覺蓄全部功力的一刀,實在是不簡單,難怪有人推斷他比之名山仙境出來的傳人可能也不多讓,比得起現在的上屆排位賽最為出彩的第一名楚飄零。雖然呂天賜敗了,但易空玄這一手,不但無損天劫劍派在江湖上的威名,反而更有提升。

    直到場下的眾人都快散完了,三兄弟才從剛才的震驚中清醒過來。江碧海本來以自身條件所限,作為理由,強加給自己,弄得不太喜歡武功的心,也因為剛才徐覺的樣子有些激活過來。

    因為徐覺在他的印象中,比起現在的自己,好像還要虛弱三分的,自己現在已經不顯蒼白瘦弱,似乎已經擺脫了天界寒毒的困擾,而徐覺那遇強不退,浴血而戰的樣子,深印在自己腦海中,不由得暗想,自己是不是太過於受以前虛弱的限制,單純的以為自己完全練不成上乘武功了呢?

    雖然師父一直說自己無法進軍無上武道,可他一直以來的希望都是自己能練成上乘武功,進軍無上武道啊,雖然他從未對自己明說過,但那是不想給自己壓力,師父的本意自己還是感受得到的。

    自己難道就這樣下去?

    可是自己又確實體質不行,最近也試著修練自在陽明,可是毫無氣動現象,按說自己丹田中早有隨意真氣,對氣感應該很強了,以前又修練過自在陽明,但現在居然連氣感反應都沒有?究竟怎麼回事,自己能練成一種內功嗎?不練內功,還談什麼進軍無上武道?

    柳行風見到大哥江碧海突的發起呆來,而此時天色已晚,實在應該早些去找葉楓時,由他往找雲家堡人安排晚睡之所了,著急起來,拍了江碧海肩一下道:「大哥,你怎麼了?還在發呆?」

    江碧海一震回醒過來,自己怎麼突的想到要修練內功,進軍無上武道,這不是癡人說夢是幹什麼,馬上道:「哦,沒什麼,走,找葉大哥去。」

    (本來最後一戰還要加些柳行風和古天義的觀戰心得的,不過好像他們搶了太多戲份了,所以就略去了,以後可能會補上吧)
上一章    本書目錄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