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134章 文 / 狐小妹
第134章
思思也愣住了。她很想點頭,很想撲入焰洌的懷中,但她的驕傲與自尊讓她遲疑了。她沉默了許久,這沉默的時間在焰洌的心中就好像一個世紀,而思思終於說:「不,我不是她。」
「是嗎?」焰洌慘笑:「我還以為是她回來了……」
「她不會回來了。」
「為什麼?」
「因為你對不起她。她雖然不希望你為她守寡,卻也不希望你在她的孩子滿月之時就帶著其他女人耀武揚威……她從來都只是一個自私的小女人罷了。如果她回來了,一定會後悔。」
「你是怎麼知道的?」焰洌淡淡問道。
「你忘記了嗎?我和她有著一樣的身體啊!」
「那她現在在哪裡?」
「我不知道。」
「告訴我!」
「我真的不知道!反正她是不會回到你的身邊的!」
思思說著,不懼的望著焰洌,而焰洌終於沉默了。黑暗中,他輕輕摸著孩子柔軟的胎發,聲音平靜:「其實,我早該知道的……對不起,讓你受苦了。」
「啊?」
「懷著她的孩子,你一定很恨我吧。所以,我不會讓你再見孩子,孩子會由我來管教。」
「喂,你怎麼能這樣?我是這個孩子的娘!」
「可你也企圖刺傷他,不是嗎?這個孩子是我與月落唯一的回憶,我不會讓他受到任何傷害。你放心,我會保證你下半生的生活,也不會再來打擾你。希望你……原諒我們。」
焰洌說著,朝思思微微一笑,笑容滿是苦澀。他一把抱起了孩子就朝門外走,而思思氣急,一下擋在他面前,張開雙臂做母雞護小雞狀:「要走你走,把孩子留下!」
「留下讓你傷害他?」
「我不是傷害他!我……我只是給他剪眼睫毛,讓他以後睫毛長長的更漂亮!」
「你說什麼?」焰洌有些不可置信。
「你有沒有文化?初生的孩子要剪眼睫毛,以後才會長的長!難道你不知道?」
「這是什麼稀奇古怪的念頭?而且我兒是堂堂男子,怎麼會剪那什麼睫毛,用美色來管理國家?荒唐!」
「老古板。自己睫毛短就嫉妒人家的。」
思思嘴中嘟嘟囔囔,硬是扭曲事實,把焰洌想像成一個睫毛粗短的男子。其實,焰洌的睫毛很長,微微捲曲,早就讓她神往不已。
剛才的爭奪,早就讓那個熟睡的孩子醒了過來,但他只是瞪著烏溜溜的大眼睛,笑瞇瞇的望著自己的爹娘,好像是在看好戲。孩子純潔無垢的養身,讓雙方的心都軟了。思思瞬間下決心對自己的兒子實行「美男養成計劃」,要把他培養成氣質神韻都遠勝他老爹的存在。而焰洌心情稍一平復,有些懷疑的望著思思,疑惑的問:「你腦中有許多古怪的想法。」
「國情不同!」
「是嗎?」焰洌不置可否:「你以前不是這樣的。」
「人都是會變的。焰洌,讓我來照顧孩子,讓我與孩子出宮,我不會再來打擾你的生活。你愛娶幾個老婆就娶幾個,最好多找點母豬為你生娃兒,開枝散葉,到時候為了爭王位兄弟相殘就更好玩了。」
思思惡毒的笑著,抒發著心中的悶氣,直到說完了才知道自己又犯了忌諱。可是,她無所謂的聳聳肩,早就把生死置之度外。讓她詫異的是,焰洌並沒有發怒,只是淡淡一笑:「那麼想出宮?」
「我不想呆在這裡。讓我走吧,不然要被你的後宮們吃的骨頭都不剩下了。我的兒子是純潔的天使,我也不想讓他涉及王位之爭……讓我們走吧。」
「你能去哪裡?星月嗎?洛藍已經死了。」
「我能去雪魄!反正我不會留在這!你讓開!」
「你能出宮,但我不會讓你把孩子帶走。」
「焰洌!」
「既然捨不得孩子,那就別走,尹思思。」焰洌突然笑了起來。
「放屁!你……你說什麼?我聽不懂。」
雖然只是眼中一閃而過的慌亂,但焰洌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測。他望著思思,笑的是那麼的大聲,那麼的愉悅,眼淚幾乎都要笑出來。思思滿頭黑線的望著他,恨不得拿抹布塞住他的嘴:「你笑什麼?不要笑了!我才不是尹思思!你讓我走!」
「可是月落會知道洛藍,但她根本不知道雪魄國的事;月落不會喊我的名字,不會對我說那麼多的話,不會這樣粗暴無禮,不會為孩子的睫毛問題操心……你回來了,是嗎?我的月落,我的思思?」
思思怔住了。焰洌的眼眸,有著太多的情緒,而這其中也包含了她不敢面對的深情。她很灑脫的聳聳肩,但眼淚不只不覺間讓她淚流滿面:「我不是她。」
「月落……」
「我不是月落!也不是尹思思!討厭!我不會喜歡那個花心的焰洌!你找你的小美女去吧!」
「原來你是為了這事吃醋?」焰洌啞然失笑:「她是我的義妹。」
「哥哥妹妹,真夠曖昧!」
「她是巫國的公主,被他的父王當做和親的禮物送來馨瑞。可是,我已經認她做義妹,並且在全國為她選誠心的夫婿。月落,她可是你的妹妹,難道你還要吃醋?」
焰洌的話,讓思思紛亂的心到底是軟了。焰洌知曉她的動搖,長歎一聲,把她緊緊摟入懷中,眼中也滿是淚水:「月落,我的月落,你終於回到了我的身邊……你可知道,我盼這一天盼了多久,我的日子是多麼的煎熬?你可知道,我有多愛你……」
「那女人……真的不是你妃子?除了她你還有沒有別的女人?」思思警惕的問道。
「沒有!除了慕堇,伺候我的都是內官,我的吃醋娘子。」
「真的?」
「我發誓。」
焰洌溫柔的說著,開始親吻思思。他的吻是那麼的溫柔,也是那麼的灼熱。在他久違的親吻中,思思僵硬的身體慢慢舒緩,眼中也滿是淚水。而就在焰洌把她抱上床的時候,她用僅存的理智把他推開:「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