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46章 文 / 狐小妹
第46章
我……。我真的好討厭這樣的感覺!我與他的歡愛,不是因為愛,只是因為掠奪與仇恨……焰洌,我恨你!既然你不愛我,為什麼非要把我囚禁在你的身邊,為什麼要這樣凌辱我?
一滴汗,沿著焰洌的額角,順著焰洌的眉毛滴在了思思赤裸的胸膛,也在她的心田綻放出血色的花朵。思思呆呆的望著焰洌,想起焰洌的暴虐,想起焰洌知道自己死訊時流露出來的傷心,胸口一疼,淚水幾乎忍不住就要流出。她緩緩的伸出手,想去擦拭焰洌額上的汗水,心情卻紛亂了起來。
焰洌,你到底愛不愛我?
如果你愛我,你為什麼要囚禁我,折磨我?如果你不愛我,你為什麼知道我的死訊後會那麼的難過,為什麼會緊緊的抱著我的『屍體』,讓我聽著你的心跳入眠?難道真是失去了才懂得珍惜嗎?而當你抱著我流淚的時候,雖然我看不見你的面容,但我的心卻因為你而亂了。
焰洌,我們之間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為什麼我們曾經相愛過,卻做不成戀人,只能做仇敵,難道這就是我們注定的命運嗎?
思思望著焰洌,正要下意識的為他擦拭汗水,但她的手被焰洌一把抓住。焰洌深深的望著她,壓低了聲音,戲謔的說:「剛才為什麼不叫出來?這樣可不符合你的本性!在我面前,還假裝什麼貞潔聖女嗎?你還有什麼做不出來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思思惱怒的說道,心中對焰洌的好感與愧疚在瞬間蕩然無存。
「跟我回宮——我要你繼續做我的妃子,頂著『王的女人』的頭銜,一輩子呆在我的身邊。月落,你最愛的就是『自由』,不是嗎?而我,就要把你重視的東西一樣樣奪回來,親手毀滅。」焰洌微笑著說道。
焰洌的笑容,是那麼的邪魅,充滿了讓人琢磨不透的意味。思思心口一顫,巨大的恐懼將她包圍,而她下意識的拒絕:「不,我不回宮!我死也不回去!」
「那可由不得你。月落,你已經在我的掌心,怎麼逃也逃不掉了。認命吧。」
「焰洌,你為什麼不能放過我?天下那麼大,我只是一個小女子罷了,對你沒有任何威脅!你為什麼不肯放過我?」
「你覺得我會放過一個欺騙我的女人嗎?」焰洌冷酷的笑著:「凡是你喜歡的,我都要毀掉;凡是你在意的,我都要奪走!我要你付出代價!」
「我不要!我情願死!」
思思說著,一咬牙,就朝牆上撞去。她的動作是那樣的快,在焰洌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就把自己撞的頭破血流。她舊傷未癒,又添新傷,虛弱的身體再也受不了了。她整個人一下子就昏厥了過去,不管焰洌如何咒罵,如何毆打,再也沒有睜開眼睛。
「月落,給我醒來!我知道你在裝死!給我醒來!」
焰洌喪失理智般的大叫,拿起皮鞭狠狠抽打在思思的身上,但思思就像軟軟的棉花,沒有一點知覺。
就在焰洌打的不能收手,思思的呼吸越來越微弱的時候,若軒在侍從們的攙扶下推門進來,虛弱的說:「焰洌,不能再打了!她身體虛弱,體內有劇毒,又受了這麼多外傷,你再打她的話就是神仙也沒辦法保住她的命了!」
若軒身穿白衫,臉上、身上也滿是傷痕,在白衣的映襯下更加顯眼。他的話,讓焰洌手中的皮鞭無力的垂下。可就在下一秒鐘,他的皮鞭狠狠抽在若軒滿是鞭痕的身上,怒氣沖沖的說:「我的事情不用你管!沒有我的吩咐,你是如何進來的?你真不要命了!」
「焰洌,月落被你的馬兒拉的險些死去,是你要我保證把她救活的!我既然答應了你,就一定要對自己的諾言負責!所以,我不能眼看著月落死去!」
若軒定定的望著焰洌,以往玩世不恭的臉上有著少見的堅持。焰洌深深的望著與往日截然不同的他,突然笑了。
「諾言?」焰洌冷笑,手指輕輕滑過若軒的青絲:「我記得在許多年前,有人對我發誓要永遠效忠,永不背叛!可是結果呢?他與我的妃子一同出逃,給我戴綠帽子,讓我飽嘗了背叛的滋味!若軒,你說我該怎麼辦?難道還要我相信所謂的『諾言』嗎?」
「焰洌,是我們對不起你!可是,我實在不忍心看著你把月落傷害到如此境地!她是無辜的!」
「我們?」焰洌回味著若軒的話語,心中多了一絲酸意:「你們還真是親熱啊。那我是不是要成全你們這對癡男怨女?月落是我的王妃,我不能讓人——要麼,讓你做王如何?」
「若軒不敢!」若軒慌忙下跪。
「你不敢?你有什麼不敢的!如果你真的不敢的話,你就不該帶月落出宮!你們,真是……」
焰洌想起自己心中最重要的兩個人一同欺騙了自己,心口猛然一疼。可是,他忍住了胸口的疼痛,倨傲的說:「若軒,你我相交多年,你一直是我的得力干將。我,不會為了一個女人與你反目,抹殺你的功勞。這個女人,你真的喜歡的話,就拿去吧。反正,我也不差她一個。」
「你說的……是真的嗎?」若軒不可置信的問道。
「當然——我要其餘的三塊『月影』,還要一個人的人頭。」
「要我……去殺人嗎?」
「是——別人也許不知道,但我不會忘記,你不僅是醫師,還是全國最絕頂的殺手——影子。你的毒藥,你的劍術為我解決了不少麻煩,所以當你說要退隱的時候我也沒有阻攔。現在,如果你想救月落的話,必須為我重出江湖。」
「你要我殺的人是誰?」若軒沉靜的問道。
「雪魄國的鐵面駙馬。」
「原來是三個月前突然出現的、那個傳聞中的戰神。」若軒點頭:「雪魄國自從有了這個駙馬後,國力大增,一直是我們的心腹大患。殺了他,也是應該的。只是,我已經不再殺人了……自從,先王死了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