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決戰 129、尾聲 文 / 天行賤
129、尾聲
沒有人能說清楚最終人類是怎樣獲得生存權力的，儘管戰士們戰鬥到了最後一刻，儘管犧牲了無以計數的生命，但人類在臨近最後勝利的那一刻時事實上確實是一無所有了，若不是馮靜意外獲得了超級能量水晶的青睞，若不是凌瑞擋住了艾達的一劍，若不是艾達一念之差暫時留下了秦天陽的命，那麼人類文明就真的會在這裡結束，太陽系也會成為星族的殖民地，而異族也會一起被毀滅。
或許真的只是運氣。
艾達離他的霸業也只有一步之遙，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沒有人能夠猜到他心裡是怎麼想的，但神思的努力並沒有白廢，那條以生命換來的願望之河畢竟還是挽救了一場血腥的大戰。
長久被壓的喘不過氣來的人類終於可以放下懸在心中的巨石了，儘管人類聯軍最高指揮層已經蕩然無存，但在各國的推動之下，這個顯赫一時的組織迅速被重建。在克爾上將遞上辭呈，宣佈不接受任何榮譽，並堅決退出軍界的前提下，龍上將以全票通過的無可置疑的實力成為了這個組織的最高領導人，這一年，他還不到四十歲。同樣在這場戰爭中起到舉足輕重作用的天空也被龍上將直接任命為全新的人類聯合星際艦隊的最高指揮官，直接受命於龍上將與人類聯軍最高指揮層，他同時被授予上將軍銜和代表著人類軍人最高榮譽的人類和平勳章。
除了天空之外，在這場戰爭中同樣有著卓越貢獻的人們紛紛獲得了相應的獎勵和榮耀，但是正如龍上將在就職演說上對所有人民說的那樣：「獎章和榮耀並不能代表什麼，當我們一起冒著犧牲的危險，頂著巨大的壓力，千辛萬苦走過這段最艱難的時刻，我們回望過去，就會發現什麼才是我們最應該珍惜的。是的，得益於每一位戰士無畏的戰鬥，我們才得以將人類的文明繼續下去，戰火雖然燒燬了我們的家園，讓我們的親人、朋友過早的離開，但是我們可以重建家園，我們也可以善待仍然活著的人們，把每一個陌生人當成是自己的親人、朋友。我們都明白了，我們彼此不可分割，我們的未來是緊緊聯繫在一起的，從現在開始，人類不再需要戰爭，我們會建設家園，讓每一個生活在這家園中的人都能感受到愉快和幸福。」
就在當月，人類聯軍最高指揮層接待了以樂奇為首的星族來訪團，雙方在坦誠和融洽的氣氛下交流。次日，由秦天陽帶領著異族的巨龍首領也來到火星人民類聯軍最高指揮部，三方當著三大種族人民的面一起簽署了三方永不互犯，和平共處，資源共享，共同抵禦外敵的協議。當龍上將和樂奇在協議上簽了字後，秦天陽在巨龍首領的示意下代替異族簽下了字。於是，標誌著三大種族化干戈為玉帛的協議終於將三種族從戰爭中解脫了出來。當三人簽好字，並互相握手的時候，三種族人民頓時被歡騰的海洋淹沒，喜慶戰爭結束的狂歡一直在火星和地球持續了數月。
在馮靜的幫助下，凌瑞身上的能量爆發危機終於被解除，儘管身上流淌著水晶能量，但她已可以像以前一樣作為正常人而生活了，而那顆最終幫助人類渡過最大危機的超級能量更是已與馮靜合二為一。千葉和天空終於得到了難得的大假，並在原第三小隊隊員的祝福下，完成了簡單的婚禮。這時天空透露龍上將會和克莉絲蒂娜於明天去英雄園林祭拜犧牲的將士們，於是眾人便商量一同前往。
火星的英雄園林就在聯軍火星最高指揮部的後山十里處，那裡有一大片被低矮群山環抱的翠綠草地，這便是用於埋葬犧牲將士的園林。與第二星系希望家園的英雄園林有所不同的是，火星的英雄園林是人類最大的用於專門安葬犧牲戰士的園林。在火星英雄園林之中，按國籍分了十七個大區，犧牲的戰士都會按各自國籍分別葬於各區。犧牲戰士們的信息資料都在園林的管理處被妥善整理和保管，也包括戰士們的生平事跡紀錄、獎章、照片、信件以及一些他們用過的武器、物品等。
第二日，龍、克莉斯蒂娜、天空、千葉、凌瑞、馮靜等一行人身著便裝，在不驚動軍方的情況下結伴步行前往英雄園林。
清晨的陽光從路邊高大的樹木綠葉間透映下來，將並不寬闊的聯軍路映照的斑斑點點，微風從路邊掠起，樹枝應聲搖曳，沙沙之聲漫山遍野。從勝利結束戰爭的喜悅中脫胎，懷著對死去的人們的思念，漫步在幽靜而溫暖的道路中，使得凌瑞始終被一種奇異的愉快包圍著，她牽著小靜的手輕快地走在路邊的人行道上，也不說話，然而馮靜卻可以從她那發著光，略帶興奮的臉上看到從未看到過的幸福。
「天陽大哥呢？」
「哦，他一會就來，你知道，讓他陪著我們走在街上的話恐怕人家早就懷疑我們的身份了。」
眾人互相低聲細語著，雖說到英雄園林有十里的路程，但是卻感覺很快就走到了。
遠遠地便看到一座雪白色的園門從綠色植物的包圍中探出身來，儘管天色還很早，但人們已經從四面八方陸續趕來，人們紛紛攜帶著鮮花，神情肅穆地走入園林，在電子或者人工指引點獲得自己需要的信息之後便走往園林的深處。
走進園林，凌瑞正要去電子指引點尋找，已經有一名身穿白裙的年輕姑娘走上前來，認真地問道：「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嗎？」
天空走上前去，說道：「我們想祭拜揚。」
或許是這姑娘從屏幕上看到過天空，她的表情顯然有些激動，當她轉首看到天空身後的千葉、凌瑞和馮靜時，表情就更顯緊張了，當她最終發現龍上將竟然也在人群中，這意外的巨大驚喜讓她幾乎不知道該說什麼。她做夢也沒有想到拯救了人類的眾多英雄竟然會集體出現在自己面前，她好似還不相信自己的眼睛，擦了擦雙眼終於發現自己並沒有看錯，人類聯軍最高指揮層的第一長官邁爾斯龍和星際艦隊的最高指揮官天空竟然都在面前。
「這……長官……」一時語無倫次的她渾然忘了自己該做什麼，該如何回答。
千葉上前微笑地握著她的手，說道：「你不用緊張，我們只是以朋友的身份來看看揚，請你帶我們去吧。」
「您……您就是千葉吧……您真人更漂亮，請請隨我來，各位……」
年輕姑娘終於想起自己應該引導眾人去揚的墓碑前，於是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後當先而行。
「這個火星園林是建於十三年前，大家也知道，當我們人類開始開發火星，並決定在這裡建立全新的火星軍事基地時，建設一個足夠大足夠令人滿意的英雄園林的想法就已經在軍部最高的會議上被提出來了。不過當園林開始建設的時候，人類還沒有完全陷入到這場戰爭中去，所以那個時候還沒有達到現在的規模，各項設備也遠遠無法與現在相比，後來因為三種族的戰爭升級，越來越多的戰士陣亡，所以這裡才被迅速地改建，直至現在的模樣。」年輕姑娘一邊走一邊和眾人解說，她那紅紅的臉上充滿了熱情，雖然這些話她會對每位前來此處的人解說一次，但是這次的意義顯然大不一樣。
「為什麼我看到負責指引的工作人員穿著白色和藍色兩種不同顏色的衣服呢？」凌瑞看著她那套白色的連衣裙問道。
「哦，那是因為穿白色衣服的工作人員都是義務來這裡幫忙的志願者，雖然說我們是志願的，但我們在鄰取這身工作服和繫上手臂上這塊紅色絲巾之前也要經過嚴格的訓練呢，畢竟我們要接待全世界的賓客，在英雄園林這樣神聖的地方，可容不得出差錯呢。」她說著指了下被綁在左臂手肘處的紅色絲巾，笑容中充滿了自豪。
「我明白了，看來這裡的志願者真不少啊。」
「是啊，這裡的工作人員中，志願者可是佔了一半以上，我們各有各的分工，老老少少男男女女誰也不缺，大家互相幫助做好工作，很受上面的好評呢。」
行走中，在那志願者的解說之下，看著他人也在工作人員的指引之下找到自己的親人或者朋友的墓碑，獻上鮮花和低聲的祝福。
極目遠望去，在這廣闊到無法以目光窮盡其極限的園林中，到處佈滿著白色的十字架和青色的石碑，雪白顯眼的十字架和沉穩不落聲色的青石碑搭配在一起，讓這園林顯得既穩重又不缺乏活力，隨處可見的鮮花更是讓這只有綠色陪伴的園林中充滿了生機。道路隨著山勢漸漸向上延伸，路兩邊仍然被雪白的十字架覆蓋，彷彿一片白色的海洋般沒有盡頭。然而前方極目遠望去，仍然有大片的土地是空著的，上面既沒有十字架也沒有青石碑，只有十幾名工作人員分幾堆小心地在那草地上工作著。
「前方我們看到的這塊巨大的區域還沒有使用，這場戰爭持續的時間太長，有很多陣亡戰士的資料都還沒有來得及整理出來，那裡就是為他們而留的，大家請往這邊來。」志願者小姐說著帶著眾人走上了一條往左的道路，並說道：「大家請保持安靜隨我來，揚的墓碑就在前方不遠處了。」她原本興致高昂，但是在轉入左邊的道路後忽然覺得異常嚴肅，眾人知道揚的墓碑已經不遠了。
果然，眾人望去，只見這條道路上並沒有其他的墓碑，只有一塊面積不小的空白草地，現在這塊草地上站滿了人，然而縱然有那麼多人擠在一起卻一點也不覺得噪雜，所有的人都默默走上前將鮮花放下，有的人恭敬地敬著軍禮，有的人深深地鞠躬，也有人低聲抽泣著擦拭雙眼。但所有人都很配合地不在墓碑前逗留過長時間，就在龍上將帶領眾人悄無聲息地走上去時，有幾位退出來的人民顯然發現了這支不同尋常的祭拜隊伍，他們低聲和其他人打著招呼，很快就在大家的吃驚中讓出一條道路來。
眾人一邊向人們點頭示意，一邊緩步走上前去，當所有人都認識到來的是什麼人後，不知是什麼人激動地鼓了下掌，於是低沉而密集的掌聲頓時響了起來。
一行人終於站在了揚的墓碑前。
揚的墓碑與其他人的並沒有什麼不同，一樣是雪白的十字架和青色的石碑，一樣在那石碑上刻著揚的名字和清晰的照片，然而其他石碑上刻有烈士事跡簡介和陣亡地之處，揚的石碑上卻並沒有，取而代之的是刻著四排小字：沒有勳章可以表現他的功勳，沒有祝福可以表達我的感激，這裡長眠著的是一個為人類為全宇宙生命的幸福而犧牲的人，我只願能夠永遠地陪伴在他左右。
下面的落款竟然是克爾！
龍在心裡將這句話讀了數遍，眼圈漸紅的他走上幾步在揚的墓碑前蹲了下來，用手輕撫著石碑上揚的照片，含淚道：「揚，我的朋友，我來看你了。」
只是這一句話，身後所有人都禁不住留下淚來。
龍輕輕擦去眼淚，懷著喜悅的心情說道：「揚，你知道嗎？我們的努力真的成功了，我們終於渡過了這場最大的危機，不僅如此，星族也重新與我們合好了，甚至連異族也成為了我們的朋友。從今以後，我們不僅擺脫了戰爭，更多了兩個強大的盟友。揚，你知道嗎？是什麼決定了這場戰爭的最終結局，如果不是你那接納所有生命的胸懷和堅信三種族一定會和平相處的信心感染了一個又一個的人，人類已經不存在於這個宇宙間了。你的精神不僅讓我們一直堅持戰鬥到最後，更讓寵兒、秦天陽、恆他們為你而改變，並最終讓堅信你是正確的馮靜獲得了最強能量水晶的支持，所以才有人類的今天。」
「龍，你終於來了，我可是等你好久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從人群後傳來。
龍上將聞言一怔，霍然轉身道：「克爾上將，是您嗎？」
一個身著白色工作服的老人排開眾人走了上來，他的手中拿著一把大掃帚，肩上還披著一塊大毛巾，頭上戴著雪白的志願者舌帽，微笑地看著龍：「沒錯。」
眾人看著出現在面前的這個以英雄園林志願工作者身份出現的和藹老人竟然是上屆人類聯軍總參謀部的最高指揮官，也是戰爭發展到後半階段人類聯軍實際的最高指揮官克爾上將！龍和天空等人看到也不由得大為驚訝，他們雖然知道克爾已經辭去了所有的軍職，並且宣傳退出軍界，本來以為他會在家裡安享晚年，怎麼也不會想到他竟然會以志願者的身份出現在英雄園林中。
「覺得奇怪嗎？」克爾頗為得意地攤開雙手，說道：「從辭去軍職的第二天開始，我就在這裡報名志願者工作者了，本來還需要考試什麼的，沒想到這裡的館長是我原來的學生，所以給了我一個方便，沒有考試就進來這裡了。」
「可是您的身體狀況……」龍上將仍然記得在戰爭的最後階段，不堪重負的克爾上將幾乎被壓力折磨至死。
「沒什麼，你放心吧，能夠和我的老朋友揚在一起，身上又不用背那麼重的壓力，我的身體自然就會好起來。」他走上前來輕輕拍拍龍的肩膀，用讚許的目光從龍的臉上掠過，再掠到天空的身上，然後從眾人的臉上掠過，點頭說道：「我對你們非常滿意也非常放心，因此我應該能活的更長久吧。」他又走到天空面前拍了拍他的肩，微笑說道：「我清楚你所做的一切，你就像是三十歲時的龍那樣完美，能夠帶領著人類艦隊在最後的戰鬥中表現出如此沉著和明智的指揮能力，真是相當不容易啊。看來人類的文明確實是應該延續下去的，因為你們都很優秀，相信在天國中的揚看到也會很欣慰。」
「不知不覺，戰爭已經結束近兩個月了，新的聯軍最高指揮部仍然處於整合之中，真希望您能夠回來，即使不再供軍職，至少您可以做我們的顧問，給我們最正確的指點。」
「新的時代需要新人去創造，至於像我這樣的老人，如果你們願意來聽我嘮叨，那麼就到這裡來找我，軍部那樣的地方已經不再適合我了。」
「難道您要在這做一輩子的志願者？」
克爾笑道：「不好麼，我到時也會需要一個石碑，就順便在工作的時候給自己找一個了。」
龍凝視著他：「看來您是認真的。」
克爾並沒有回答他的話，而上走了上去，輕撫著著揚的墓碑，低聲說道：「能夠陪著老朋友走過人生最後的階段，難道不是種幸福麼？」
他們在交談著，凌瑞、千葉及馮靜等便將準備好的鮮花送到揚的墓碑前，而後三人便一起整理那堆在墓碑前數量繁多的鮮花，克爾看見，便一起上去整理。
望著他那蒼老的背景，龍只覺得心中充滿了不安。
「龍，回答我，在秦天陽他重新獲得能量的時候，我們是不是已經擁有了戰勝星族的實力？」克爾問道。
「儘管在艦隊數量上面星族仍然擁有一定優勢，但論總體實力，確實是我們要強不少。」
「你知道我最欣賞你們什麼嗎？」
龍和天空對視一眼，不知道克爾話裡的意思。
「能夠在掌握優勢的情況下以和平的方式結束這場戰爭，這是你們最大的成功之處，尤其秦天陽更為難得，常人擁有這樣的力量，恐怕早就不可一世了。」
「我之所以不與人類作對，也不以星族為敵，是因為我知道人類和星族中都有值得我尊敬的人，即使在異族中也是如此。」
聲音來自半空中，眾人抬起頭來便看到了緩緩從天而降的秦天陽，人群中頓時起了一陣騷動。
「從深海中出來時的我原本是決定與人類為敵的，如果不是因為瑞和揚；為了保護人類我原本是想與創造之神同歸於盡的，如果不是恆在最後代替我去死；在艾達撕毀協議時我原本是想和他決一死戰的，如果不是因為紅衣和樂奇。每當我想到那些能夠為了別人而犧牲自己生命的人時，我就在想，我所受的痛苦又能夠算的了什麼呢？與其抱著仇恨和現在的敵人斗的你死我活，讓三大種族都無法生存下去，倒不如大家退一步，讓每個種族的人都能夠順利地生存著，那樣又有什麼不好，我想揚大概就是這樣想的吧。」
克爾用讚許的目光看著秦天陽：「被軍部攻擊過兩次，離開心愛的人，又成為異族的身體，這樣大的打擊竟然都沒有能夠動搖你的信念，也沒有讓你的心被仇恨與憤怒包圍，這真是常人無法做到的。」
「這要感謝揚和瑞，也要感謝那些即使我變成異族的身體卻仍然信任我的人，另外，也要感謝你，你讓我覺得在軍部中除了龍和天空之外，也還有可以相信的人。」秦天陽的同樣凝視著克爾：「況且，曾經整個人類生死存亡的壓力都壓在你的肩上，對於一個老人來說，你能夠不像某些高官那樣帶著家小逃離太陽系，能夠堅持到最後，能夠與火星共存亡，這也是常人無法做到的。」
「哈哈，我只是一個老頑固罷了。」
「我很快就要陪著異族去往新的生存之地了，但是無論我身在何處，我都會回來的。」
凌瑞仰望著秦天陽，深情地說道：「天陽，你能現在就告訴我，回來的日子嗎？」
秦天陽還未作答，天空已經說道：「一年吧，就以一年為限，最長不能超過一年，一年以後我們還等著喝你們的喜酒呢。」
「是啊，那個善良的後主那麼厲害，把龍上將安全的救了，她也應該有把天陽你恢復到人形的能力吧，一年以後你就恢復原樣回來吧。」馮靜笑道。
「要是那樣就真的太好了，我們就能喝上你們兩個的喜酒了，我們可說好了啊，我們的隊長可在這裡等著你呢。」千葉說著一把抱住了凌瑞。
「去你的，我可沒像你那樣急著想嫁人。」凌瑞嘴上說著千葉，目光卻是一直注視著秦天陽，眼神中充滿著希望與熱切。
秦天陽凝視著凌瑞，微微點頭道：「好，就以一年為限，一年之後無論我是否能夠恢復到原樣，我都會回來。我不在的時候，瑞就交給你們照顧了，要是我回來看不到一個神采飛揚的凌瑞，我就拿你們是問。」
「好啦好啦，有我們在，你還窮擔什麼心，你不在的時候有一整個星際艦隊保護隊長呢，我們就把她養的白白胖胖的，讓你回來的時候都不認得她了。」
秦天陽那血紅的雙眼含著熱淚，說道：「瑞，你能夠感應到我的存在，就為我祝福吧，也許不用一年，我就會回來。」
凌瑞用力地點了下頭。
「在走之前有個好消息告訴你們，我感覺羅理大哥的思維能力越來越強了，也許他不用多久就會醒過來。」
「真的，那真是太好了！真是天大的好消息！」
「嘿嘿，我說你哭什麼呢，小靜，那可是天大的好事啊。」
「我……我真是太高興了。」
「對了，說到好消息，我這也有一個，就當是送別秦天陽的禮物吧。」克爾上將站起身來，敲了敲有些酸痛的腰，精神卻是異常興奮：「你們知道嗎？艾麗絲有身孕了。」
眾人先是一怔，後齊聲歡呼起來，連旁邊圍觀的人們也一起雀躍起來。
龍喜道：「您是說揚他有後代了？這……這是真的嗎？」
「那還能有假？就在前幾天艾麗絲還和我通過電話。」
龍含淚道：「真是太好了，這真是太好了，這是我做夢也會笑醒的好消息啊。」
「你怎麼也像小靜那樣哭了？好像比你自己有了孩子還要高興呢。」克麗絲蒂娜說著過來幫他拭去眼淚。
「不，不，不，這消息真的太令人開心了。」
「是啊，我想會有數十億的人和我們一起為此而開心的。」天空感歎道。
「好了，我的朋友們，異族朋友們已經在等我了，就在這裡告別了，一年以後我們再相聚。」秦天陽說著慢慢飛向半空，眾人一起向他揮手，直至秦天陽消失不見。
千葉拉住凌瑞的手，低聲安慰道：「不用擔心，現在已經沒有人能夠威脅到天陽了，一年以後我們又可以重聚，一年過的很快的。」
「我沒有擔心他，我能夠感應到他的腦波，雖然他不在我身邊，但我們仍然可以交流，還有你們陪我，這一年我不會孤單。」凌瑞含淚望著秦天陽消失之處，微微顫抖的身子又是興奮又是喜悅。
「走，我們快去看看羅理大哥吧，沒準他已經醒了呢。」想到羅理快恢復正常，馮靜異常興奮。
「你們走吧，既然已經祭拜過揚了，你們就去做你們的事吧，這裡有我呢，如果那個救我出來的羅理真醒了的吧，就告訴我一聲，我也想去謝謝他。」克爾說著向眾人揮了揮手。
於是眾人告別了克爾，返回火星軍部。
「你們說天陽能幫路兒他們找到合適的生存地嗎？」
「一定可以啊，我想善良的後主一定能夠讓異族重新開始的。」
「那天陽他能恢復到原來的樣子嗎？」
「沒事啊，反正恢不恢復隊長都一樣喜歡。」
「去去，我們還是想想羅理什麼時候才能恢復知覺吧。」
「天陽繼續這樣說了，那羅理大哥一定是快好起來了，哈，我想他一定不知道自己獲得了多大的榮譽。」
「那你們說揚和艾麗絲的孩子是男是女呢？」
「難道這你也能猜到啊？」
「唉，是男是女又有什麼關係。」
「你們啊真是太好奇了，我們改天去拜訪一下艾麗絲不就行了？」
「唉，我都等不急要去看看小揚揚了。」
「那我們等羅理大哥好了後，我們再一起去看胡珀吧。」
「那是一定的，到時我們第三小隊一起去看他。」
「可是還差天陽呢，他要一年才能回來啊。」
「這有什麼，等他回來了，我們再陪他一起去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