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決戰 98、黑暗之源a 文 / 天行賤
98、黑暗之源a
沉默了許久的李克依然沉默著，他已經好久沒有下達什麼命令了。星際艦隊的一切動力都被打在了蓄勢待發上，在沒有找到可以突破這奇異空間的道路之前，他們是不會多浪費能源的。然而令他心中焦躁不安的是，難道艦隊就這樣呆在這裡，永遠不出去了？太陽系的戰爭一定很激烈，失去了最強大艦隊保護的太陽系相當脆弱，但是自己仍然只能呆在這裡，什麼也做不了！天空的艦隊又不知如何了，太陽系還有多少防禦力量？早就聽說上面有不少的高級軍官聯名向最高決策層提議將人更多的人發關送到更遙遠的星系中去，以避免人類被徹底消滅，但這個決定實在是有利有弊，李克雖然沒有在最高決策層投票的權力，但心中卻總覺得有些不安。
「即使那些滿載著人類的艦隊往更深更遠的宇宙空間飛去，難道就可以保住人類的明天嗎？他們難道不知道異族的力量是無處不在，創造之神的力量是無窮無盡的嗎？如果一味地逃避的話，恐怕人類會最終被消滅在宇宙的每個角落。」
李克極其鬱悶地握了下拳，卻聽到一個軍官突然叫了起來：「有信息了，我們接收到信息了！」
李克差一點從指揮椅上跳起來，他強壓住激動的心情，喝道：「是什麼？外面的情況怎麼了？」
軍官簡單地把情況向他匯報了一下，接著解釋了為什麼現在能夠收到信息的原因。
「原來如此，是創造之神自己放棄了封閉這個宇宙，但她到底想做什麼呢……」他稍一沉吟，馬上命令道：「命令所有艦隊編組火速趕往太陽系，那邊的情況已經不容我們耽擱了，創造之神這邊已經不再需要我們。並且馬上通知天空，讓他無論如何也要堅持住，我們的增援會盡快趕到。」
「是的，長官，但是要趕到太陽系的話，時間上……」
「不要說什麼時間了，現在只要能夠早一點趕到太陽系，無論是什麼方法都必須嘗試了，即使再危險。」李克微歎道：「天空和他的艦隊在以生命作盾保衛太陽系，我們又怎麼能夠浪費時間在路程上？」
「是的，長官，馬上準備超遠太空跳躍系統！」
「希望創造之神不要來干擾才好。」李克通過屏幕望著遠遠的創造之神的核心水晶，喃喃自語道。
在另一邊，天空也收到了已經和李克聯繫上的消息，並知道李克即將全力趕回，這一振奮人心的消息無疑讓此刻危在旦夕的他精神百倍。然而手下馬上告訴了他另一個消息：異族的進攻有越來越強的趨勢，如果再這樣發展下去，即使是千葉的武神系統也會無力抵抗。
言下之意是別說李克沒有充足的時間趕回來支援，即使他能夠趕回來恐怕也無濟於事，強大的異族力量是不會在意人類又多了多少艦隊的，在創造之神強大能量的支持之下，他們是無堅不摧的。
「創造之神……她到底想幹什麼？」天空喃喃地自語。
「他竟然敢違抗最高決策層的決定！」j比約克曼上將再也壓不住心中的怒火，不顧形象地吼了起來。
「天空怎麼是怎麼回答的？你確認他明白我們的命令了嗎？」聯軍天體防禦部最高指揮長官利捷門塔中將問道。
「難道這麼明顯的決定還會看不懂？」比約克曼上將對著屏幕說道：「他這是對最高決策層的藐視，他已經公然違抗最高決策層的決定，難道這樣的人我們還要讓他繼續囂張下去？」
「那麼依你的意思，又該怎麼辦？你應該明白，他現在掌握著最後也是最強的艦隊力量，只要他不交出那權力，沒有人能夠對他怎麼樣。」聯軍歐盟最高行動長官切蒙利斯卡夫中將說道：「更何況他現在正在與創造之神最後的大軍決戰，我們也不便用更強硬的方法解除他的權力。」
「難道就沒有人覺得，現在解除天空的艦隊最高指揮權也有些不妥嗎？」聯軍亞聯最高參謀長官賀長青上將說道。
「那已經是經過我們投票決定的事，我看不出有什麼必要再一次提出來討論。」利捷門塔中將毫不客氣地說道。
「是的，那確實是經過我們投票以半數以上支持而通過的，不過決策既然無法執行，難道就不需要更正？」對類似的討論和爭吵倍感疲憊的克爾上將已經有些不耐煩，他的口氣也硬了起來：「並不是因為我任命了天空為最高艦隊指揮官而需要為他說話，是因為我確實不清楚那些極力主張換下天空指揮官的人們到底在想些什麼。假如天空在指揮中有什麼失職，有什麼過錯，那麼換下他自然無可非議，但是請問各位，到目前為止，我能夠看到的是戰爭仍然在進行，艦隊仍然在有序地戰鬥，結果已經比我們預想的要好多了，那麼還有什麼必要換下天空？指揮官在無犯過錯的情況下，在戰爭激烈進行的時候，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地換下最高指揮官，你們都明白那會造成什麼樣的惡劣影響！」
聯軍總後備部最高長官李貝克中將看眾人之間的爭論有愈演愈烈之勢，不得不說道：「大家也不必過於激動，我們當時決定換下天空的理由是因為考慮到他的資歷畢竟太淺，無法使偌大的艦隊各單位之間互相協調合力……」
「我看並非如此吧。」克爾冷笑道：「現在只有我們八人在此，我想也沒有必要掩飾什麼了。自從一開始有些人就把自己一國的利益放在了首位，無論是什麼決策，無論是什麼任命，都希望能夠將自己所信任的人安排到更為重要的位置上，但是他們卻從不考慮到我們決策一件事的真正目的是什麼！」克爾的目光從未如此凌厲，在面對七位擁有著人類最高權力的將軍面前，他從未如此堅持：「是的，你們也可以說我有私心，因為天空是我任命的，但我可以清楚地回答你們，我之所以將天空安排在了這個至關重要的位置上，完全是基於他的能力考慮，除了龍上將之外，已經沒有人能夠比他更瞭解異族，更有資格坐上這個位置。」
「哼，難道你還不知道天空只不過是個普通的飛行員而已。」
「是的，他是個普通的飛行員，但又不普通，他不僅僅是人類十大王牌飛行員之一，更是多次人類策略大賽的大獎獲得者。除此之外，他與星族戰鬥過，與異族戰鬥過，與異族的超級戰士寵兒戰鬥過，在後來又親自指揮建立了人類的天網系統，並在第一艦隊最高指揮李克的信任和擔保下組建了尖刀艦隊，第一個打入創造之神的核心星系，這次又帶領了力量強大的艦隊回救太陽系。在我看來，他不僅僅有著實戰和理論上的豐富經驗，更有數不清的戰績，有這樣的能力和資歷，難道還有人認為有他不足以擔當人類最後艦隊的最高指揮官嗎？」
克爾的話是冰冷的，他已經無法再忍受最高指揮層中某些人。
「說的倒好聽，但你不要忘了，我們的情報已經確認，是什麼人曾經放過了我們人類的大敵寵兒？你又怎麼解釋？」利捷門塔中將逼問道。
「多麼淺薄的想法！」克爾忍不住哼了出來：「寵兒確實曾經對我們的艦隊帶來無法估算的巨大的破壞，那是誰也不可否認的事實，但現在已經不同了，難道你沒有看最新的戰報嗎？難道你不知道寵兒已經受到揚中將、天空還有曾經的亞聯特殊部隊第三小隊的隊員的感化而決定脫離創造之神轉而幫助人類嗎？在人類的未來繫於一線之時，你不覺得如何取得勝利才是第一位的嗎？」
「你……」利捷門塔中將又氣又惱，但一下子又說不出什麼理由來反對克爾。
聯軍亞聯最高參謀長官賀長青上將說道：「我從最一開始就支持克爾上將的意見，正如他所說，人類能夠生存下去是最為重要的事，曾經的敵人既然已經真心改過，我們也沒有必要再追著不放，畢竟我們現在需要更強大的力量。至於天空的問題，我沒有覺得他有什麼地方不妥，他能夠將異族大軍阻擋在太空之中，這已經是相當了不起的戰績了。李貝克中將，請問目前地球和火星等人民轉移的如何了？」
「因為戰爭並沒有如預料的那樣在短時間內燃燒到地球和火星，所以轉移的時間得到了延長，我們早已經完成了預定的轉移目標，現在仍然在不斷進行著轉移，只要擁有足夠的時間，能夠安全離開太陽系的人也會更多。」李貝克中將回答道。
「好，既然如此，我們何不好好地支持前線戰士們戰鬥呢？既然我們既定的幾個目標都已經達成，我們還有什麼必要給前線增加不必要的麻煩呢？」
聯軍亞聯最高指揮長官陳伯瀚上將微微點了下頭，說道：「我們以前曾經做過幾個令人遺憾的決定，我想大家仍然記憶猶新，我想到了人類是否能夠生存的最後關頭，大家還是應該把一些私利放下，好好地考慮下作為我們最高指揮層，都應該做些什麼吧。」
聯軍歐盟最高行動長官切蒙利斯卡夫中將將話題轉移了開來：「我這有最新的消息並已經得到證實，我們已經能夠聯繫上李克中將，他的艦隊已經從創造之神的控制中闖了出來，並且目前正在以最快的速度返回太陽系，希望能夠我們批准他與天空少將聯手，以保衛太陽系並取得戰爭的勝利！」
「好啊，我們取得勝利的機率又大了，只要能夠降伏創造之神，我們就能夠取得最後的勝利！」
「但是誰知道創造之神為什麼忽然又放開對李克艦隊的束縛？難道是她的力量正在下降嗎？」克爾冷冷地問道。
沒有人能夠回答。
「還有一件事我從未在這裡說過，但今天我不得不說了。」克爾的目光從每個人臉上掠過，說道：「正如陳伯翰上將剛才所說的，無論如何，無論以何種理由，以前我們對揚中將所做的決定是極其錯誤的，我們的錯誤是不可彌補的，我只希望還能夠挽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