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之霸 39、決戰之前 文 / 天行賤
39、決戰之前
陽光雖然直接，但是卻顯得毫無熱情，它根本無法從厚厚的雲層中掙脫出來，將能量帶給地上的人們，本來陌生的大地已經像是一位老朋友那樣地親切了。即使是在沒有風的晚上，從木衛三上看也很難看到人們一直喜歡看到的那種黑暗中點綴著明星的太空，那是幾乎每個人腦中都有著的最美麗的星空印像。
不知這是到木衛三上的第幾天了，然而這一天的黑頭突然有一種奇怪的感覺，他已經有兩個班沒有睡了，只是端著ak——2099來回地巡視，不時定定地望著天上。
「長官，您已經巡了很久了，這本就是我們的事，您還是早一些回去休息吧。」
「不！」黑頭非常乾脆地回答他。
「長官，您在看什麼？」那位好奇的陸戰隊小伙子問道。
「沒有什麼……」黑頭低下頭來，來回地走動活動著雙腿，說道：「還有，我現在已經不是什麼長官了，你以後不要再這樣叫了。」
陸戰隊小伙子看著黑頭來回地走動，又一直看了好久才說道：「長官，您知道為什麼他們要革掉揚長官和您的職嗎？」
黑頭沉默著，這又該怎麼解釋呢？
「長官，您看現在揚長官會在什麼地方？」
黑頭故意不去理他，顧自踱著步。
「長官……」
「你知不知道你很煩啊？『黑頭終於忍不住地說道：『你問的這些事我也不知道答案，你讓我怎麼回答你？『
小伙子馬上住了口，縮縮地退了幾步，卻又立正有些害怕地看著黑頭，再也不說話了。
過了一會，黑頭好像覺得太靜了，忍不住說道：「其實……」
「其實我們大家都知道在陸戰隊員裡面揚長官是最優秀的，而揚長官以前是您的部下，所以我們相信我們也會像揚長官那樣勇敢的，所以就算他們撤了您的職，可是我們還當您是我們的頭，這就是我要說的，頭！」小伙子一口氣說了出來，這些話就好像是他一早就已經背熟的。
黑頭不由怔住了，看著他那張依然帶著稚氣的臉，他發現自己肩上的擔子竟是如此地沉重－－這些根本還是孩子，卻已經端起槍站到敵人的面前來，他們根本不知道發生過什麼事，也不知道將會發生什麼，可是他們現在卻滿懷著希望只為了像揚那樣！
「真不知該和他說什麼，」黑頭正在感慨，聽到耳機中傳來了一個聲音：「巴克裡！是木衛三基地的巴克裡上尉嗎？這裡是星際艦隊，這裡是星際艦隊，請回答！」
「什麼人？我是巴克裡，但是我警告你，我已經不是什麼該死的上尉了！」黑頭怒氣沖沖地喝道。
「我是龍，我有很重要的消息要告訴你，你一定要聽仔細，因為我現在不是通過軍方的渠道和你通信的……我的通訊也許很快就會被他們切斷！」
黑頭幾乎要跳起來，叫道：「是邁爾斯龍少將嗎？揚他還好嗎？」
「他現在應該還沒死，不過他有一個消息要我轉告你們木衛三基地。在木衛三上有異族的巢穴，我重覆一遍，在木衛三上有異族的巢，而他們正準備積聚力量向木衛三基地發動進攻，這一次進攻的主力軍是我們都沒有交過手的飛龍，所以你們的火炮可能會失去作用。」
黑頭猛地一驚，道：「飛龍？」
「消息是揚告訴我的，雖然還未經過證實，但是我相信揚。我的意思是因為我們星際艦隊現在有很大的麻煩，所以萬一你們受到攻擊的話無法回來救你們，你們要多多地建造防空炮還有想辦法讓火星基地多運一些機械人來，總而言之，要加強防空力量！」
「可是為什麼不通知火星總部？」
「因為梅爾上將好像並不相信這件事，而我也已經不是空中指揮了……」
「可是我也已經不是木衛三基地的陸戰隊指揮長官了，我……」
「這個我知道，但是我現在沒有辦法，我無法聯繫到克爾中將，如果你可以與他聯繫的話，希望你務必讓他相信我的話，還有，西蒙中尉可以控制原子彈這一點對我們現在來說非常重要，他幾乎可以關係到星際艦隊……」
黑頭眉頭深皺，叫道：「可是，龍少將……」
耳機中傳來了「嘀嘀嘀嘀」的聲音，通訊已經斷了。
小伙子就站在黑頭的旁邊，仔細地聽著黑頭的說話，可以親耳聽到空軍的英雄、少將邁爾斯龍的聲音和揚的消息讓他顯得非常地激動。
「看來這一次是真正的大戰了……」黑頭卻沉重之極，靜靜地沉默了好久才抬起頭來，看著那個小伙子說道：「想知道揚是怎麼幹的嗎？」
小伙子張大了嘴，呆呆地望著黑頭，突然來個立正，乾淨利落地答道：「是，長官，請您吩咐！」
科狄朝龍吐吐舌頭，門外已經傳來了敲門聲。
龍放下手中的話筒，去打開門，只見那位不太友好的中校又沉著臉站在門口，這一次他連禮都沒有敬：「邁爾斯
龍少將，您知不知道您已經違反了星際艦隊上的規矩了？」
龍擺擺手，道：「簡單說明來意吧，大戰已經在即，我沒有時間和你口辯！」
中校的臉更是陰起來：「按規定您必須在監控室呆上二十四個小時，即使您是少將，我們也不能廢了這個規定。」
「這個我清楚，我完全贊同你的說法。順便問一句，揚少校、西蒙中尉、弋登上尉還有我們星族的朋友現在還在那顆行星上，梅爾上將準備什麼時候去救他們？」
「對不起，那是梅爾上將才能決定的事，我不清楚。」
「原來答案是這樣……」龍突然厲聲喝道：「既然揚他們的任務已經取消，西蒙中尉也已經失去原子彈的控制權，那麼就應該馬上將他們接回來！不知道這種無視戰士和手下軍官生命的作法又有沒有違反那一條規定？你現在就告訴我知道！」
中校沒有想到龍居然敢這樣正面指責梅爾，竟是不知怎麼回答。連一邊的科狄也是目瞪口呆，在他的印像中，龍一直是溫文爾雅，從不曾見到他有這樣的怒氣，龍現在看起來就像是一隻發了怒的獅子。
「這，這，我只是奉命行事，我沒有決策的權力。」
「哼！我雖然已經不是空一軍的指揮官了，可是梅爾上將仍然允許我駕駛我的星空戰鬥機去戰鬥，現在大戰就要開始，你覺得你現在做的事是正確的？」
中校站在那裡一動也不動，額上已經是閃閃發光。
龍冷冷地看著他，道：「你可以回去問一下梅爾，如果他認為有必要將我關起來的話，你可以再回來找我，我是不會走的。」
中校像是暗中鬆了一口氣，再也不敢多說一句話，端正地敬了一個禮退了出去。
看著那個中校灰溜溜地走了出去，科狄才大叫道：「天哪，邁爾斯，你真是厲害，連那個不可一世的梅爾身邊的紅人中校也被你嚇成這樣，哈哈，連我也被你嚇了一跳呢，要知道即使是在火星基地總部裡，我恐怕也沒有人敢這樣當著別人的面指責梅爾的不是呢。」
龍重重了坐了下來，神色卻是相當地沉重，科狄心知他定是在想重要的事，也是不敢打擾他。
「據你所知，星際艦隊總共有多少戰鬥機？有多少隱形機？還有多少飛行員？」
「嘿，你終於還是要準備計劃了吧。」科狄笑著回答道：「星際艦隊現在總共擁有五百一十一艘星際戰艦，總共大約七千五百多架戰鬥機，另外飛行員至少有一萬以上吧，數字不是很確定。」
「你覺得這樣的一個力量可以和二萬多隻飛龍和近三十萬隻的『自殺』飛蟲相抗衡嗎？我們的勝算有多大？」
科狄搖搖頭，歎道：「我實在不敢說能，要七千多戰鬥機對抗兩萬多的飛龍，勝算幾乎等於零，而五百多艘大和戰艦對三十萬隻『自殺』飛蟲的結果就會更慘，所以龍，這一次看來真的不妙。」
「沒錯，所以我們根本無法和他們打，只要一開打，我們的力量會很快地消耗完，然後飛龍就會直撲木衛三基地，甚至是火星……」
「難道真的沒有辦法了嗎？」
龍冷冷道：「不論有沒有辦法，我至少清楚可以做的我都已經做了，剩下的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用性命去拚！」
科狄忍不住說道：「龍，你真的不做我們的頭了？沒有你的話空一軍就會和別的空軍團沒有什麼兩樣了，兄弟們都說了，你一定要回來。」
龍閉著眼睛沉默著，一直過了好久，才抬起頭來說道：「你知道他們在哪裡？」
「當然，如果不是知道你回來了，他們也不會要我來找你了，銀魔縱隊隊長卡龍甚至說只要你還肯做我們的頭，那麼即使是梅爾那個老傢伙讓他只做一個飛行員他也不管了。」
「卡龍那個傢伙真是瘋了，這句話若是給梅爾聽到的話，可就麻煩大了。」龍口中雖如此說，但是心雖卻湧起一股熱力。
「可是大家都想知道你有什麼想法，所以……」
「想法？」龍仰著頭，看著頂上的甲板，說道：「如果我是梅爾，現在無法兼顧到木衛三基地和星際艦隊，我們的實力實在是相差他們太多了。」
兩人正在談間，突然只聽到面前的那個電腦屏幕自動打開，裡面出現了一個人像，看到龍和科狄不由大叫起來：「龍！你也在這裡啊。你們快看我收到的信息，開始了！」
科狄一驚，喝道：「是真閱！出了什麼事？」
屏幕切換成兩個畫面，只見到龐大的星際艦隊竟然在緩緩地往移動。
龍凝視著那些大型的戰艦變化著隊型，突然喝道：「他們準備開始進攻了嗎？」
「沒錯！梅爾剛發佈了進攻的時間，離現在大概還有五十分鐘。」
龍狠狠地敲了桌面一下，喝道：「他準備怎麼打？他有打贏的把握嗎？」
「不知道，不過他們好像已經準備了離子重炮，準備在開戰之前先給對手來一個下馬威。」
「下馬威，下馬威……」龍急地在室中不住地踱步，忽然問道：「戰鬥機群呢？全力出擊嗎？」
「是啊，全體飛行員要在十分鐘內做好登機的準備，龍，你還來嗎？」
龍突然一把拉住科狄，大聲回答道：「來！我當然來，你們要是不怕死的話就照舊跟著我！」
科狄大喜道：「真是太棒了，我就知道你不會丟下我們不管的，我們走，又有一場大戰了。」
「沒錯！這將是人類有史以來的最大一次戰爭！這場戰爭已經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