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部 之霸 24、九死一生的任務 文 / 天行賤
24、九死一生的任務
幸福總是那麼短暫，就算是要多一刻都好像是犯罪似的，這個世界上的事原來都是不公平的。
我傻傻地看著發亮的靴子，好像已經忘了自已身在何處。
「嘖嘖嘖，好亮的皮靴，一個人一旦有了愛情的滋潤，真是什麼都不一樣了，連皮靴都能變得這麼亮了，怎麼樣？昨天睡得好嗎？」
我橫了弋登一眼，繼續看著我的皮靴。
「看這個，」他不知從何處扯過一張報紙順手丟了過來：「現在你和你的艾麗絲已經是全火星上最引人注目的人物了，這恐怕是至今為止炒得最熱的一個新聞了，英雄和美人哦。」
「神經病！」我往那張報紙上刮了一眼，有些心不在焉。
弋登拿過報紙：「怎麼樣，那一晚過得還好吧？」
我還是不說話，繼續我的閉目養神。
「啊，還真是想不到你還是個情場高手，艾琳還沒有多長的時間，居然又給你追上了全火星最美麗的大明星艾麗絲，你知道有多少男人在妒忌你嗎？你這個傢伙。」聽他的聲音好像要吃了我似的。
「你是不會理解我的，我和艾琳、艾麗絲的事連我自己都不清楚……」
「男女的感情事本來就不是那麼容易就分得清的，你一臉傻樣分不清是很正常的啦。不過我可要提醒你，這一次我們執行的任務是非同小可的，萬一你回不來，啊，可不是我烏鴉嘴，萬一你回不來的話，豈不是要她們兩個人替你傷心？」
「是嗎？」我抬起頭，忍不住歎了一口氣：「也許這就是戰爭吧。」
「是啊，所以還應該像我，早早地和女友分了手，雖然那一刻也不太好受，可是總算沒有了後顧之憂，也許這樣才比較好吧。」
「原來如此，」我終於看了他一眼：「你和女友分手了？」
「沒錯，其實本來我們就有些不和，正好趁這個機會來一個了斷。」他的笑容看起來分明有些勉強：「而且我非常大方地最後讓她說出了這句話。」
兩個傻子對望著，一時沒有話可說，卻聽見門外有腳步聲響起。
轉頭看去，只見一位戴著軍帽的小姐推門進來朝我們敬了一個禮：「肯尼斯克爾中將請兩位到軍議廳一趟，兩位請隨我來吧。」
我們站了起來，弋登問道：「還有其他人在嗎？」
「啊，邁爾斯龍少將和西蒙中尉已經在了，就等二位了。」
五人落座，克爾中將便說道：「好了，人已經到齊了，我不想再重覆說明這一次任務，只想最後問各位一句：是不是都已經做出決定了？」
「是！長官！」我們四個一起回答。
「很好！你們四人在一起我非常放心，一會我會帶你們去見識一下你們這次出去所用最新式武器和裝備，希望能幫的上你們。」
基本的準備都已經做好，我再最後打了一個電話給艾麗絲，聽著她再三叮嚀要我小心的話，然後放下話筒，考慮著卻始終沒有去打那第二個電話。
「已經做好告別了嗎？」弋登一邊穿著最新式的暗紅色防護裝備，一邊問道。
「算是吧。」我穿上那件銀灰色的裝甲說道：「這裝甲真是特別，真能比我們以前穿的要強上三倍？」
「那是當然，而且它要比原來的輕不少，這下你又可以帶上更重的武器了。」
「不！」西蒙走了過來，說道：「技術部最近研發了一套新武器，他們稱之為『魔鬼之魂』武器，你們身上穿的裝甲是其中的防禦部份『鬼之鱗』和補給部份也已經與以前不同，你們看那邊，那就是『魔鬼之牙』。」他指了一指離我們不遠處的一個大櫃子。
這恐怕是到目前為止我們看到過的最酷的武器了。
一把看上去相當有份量的同樣銀灰色的超級步槍，和另一把暗紅色的火焰槍。
我明白了為什麼我和弋登的裝甲有不同的顏色了。
我們一起走了過去，我喃喃說道：「有近二十公斤重。」
「不，」登反對：「足足有二十二公斤。」
我們幾乎同時將各自的「魔鬼之牙」拿到手中，兩人對望一眼，忽然一起笑道：「看起來我們都錯了，這槍大概只有十七到十八公斤。」
「是啊，和以前的ak-2099差不多，這樣一來我們的負重就要輕多了。」
「是啊，這是考慮到這一次的任務可能會很艱苦，隨時會有生命的危險，所以你們不能背負過重的武器，至於武器的使用，其實是在原有的ak——2099和火焰槍上做了更大的改進，增強了進攻的部份，然而由於用了新的材料，所以反而更輕了。這是一些操作說明，你們只要一看就會明白使用的。」
西蒙遞給我們一人一個小單子。
弋登接過單子忽然說道：「嘿，西蒙，那一次的原子彈爆炸真是漂亮極了，你怎麼做到的。」
西蒙笑了一笑道：「其實沒有什麼，這只是我的一個裝備而已，原子彈的目標是由遠程低幅激光制導的，所以不但可以極其快速地穿越極長的太空距離，而且不會有分毫的偏差，就是這樣。」
弋登忙說道：「對了，你難道就只穿著這一套到土星上去？」他看著西蒙身上那一套黑黑的好像弱不經風的裝備說。
「是，你可不要小看了我身上的這套服裝，它至少耗費了聯軍五十億的美金，歷時三年才得以完成的。」
弋登拍拍我的肩：「看來我們還真是幸運，如果他們遲一天完成的話，沒準我們現在已經變成塵土了。」
「不，其實已經完成了有半年了，只是一直沒有使用而已。」
「你們好了嗎？我們準備要走了。」中將走上前來。
我們三個互視一眼，弋登一把將槍扛在肩上，大喝一聲：「我們走！」
倉門打開，我們三個並肩走了出去，一眼便看見不遠處的機場上停著一架飛機，一個飛行員在駕駛倉中向我們招手，正是龍！
攀上飛機，我才看見在副駕駛倉中還有一位飛行員，居然是克裡斯蒂娜中校。
她微笑著向我們打招呼。
我向她打了個手勢，問道：「龍，這好像不是fz-k，這是什麼？」
「fz-k坐不下我們六個人的，這是經過改裝的fz——k，如果你喜歡這樣叫它的話，不過我倒是非常地喜歡駕駛它，我和蒂娜已經試飛過了，感覺很好。」
我看著後邊空著的共六隻座椅：「我們去接閃電他們？」
「沒錯，好了，關上倉門了，和我們的中將長官敬個禮吧！」
我們三個一起回過頭去，正見克爾中將正在凝望著我們，眼神中有一種說不出的擔憂，讓我感覺非常不好。
四人還是一起整齊地向中將敬了禮，克爾中將緩緩地回了一個禮。飛機發動起來，總共不過用了幾分鐘，已經完全沒入那太空獨有的黑暗和寂靜中。
在接了閃電和另一位我們的星族朋友之後，我們一行便飛向那茫茫的太空。
「我們總算是有幸在一起，閃電，你可以介紹一下你的那位朋友嗎？」弋登望著在自己身邊那張看上去空空如也的座椅，終於忍不住問道。
閃電笑道：「我知道你總是免不了有此一問，沒問題，我正要給大家介紹我的朋友－－多羅斯。他是我們星族一種比狂戰士地位更高貴的戰士，大家都叫他們暗黑聖堂戰士，和我們閃電聖堂戰士有著同等的地位。」
我們一起看著那個空座椅，互相看看，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樣吧，多羅斯，你說幾句話吧，看來我們的地球朋友對你的能力感到很意外。」
「好吧。」
嗓音有些沉，不過在我聽起來卻是非常有魅力。
那個聲音正是從弋登的邊上傳來的：「我是多羅斯，是暗黑聖堂戰士的第二指揮官，當然了我自己也是暗黑聖堂戰士。你們看不到我是正常的，因為我自從產生以來就是隱形的，一般的人是看不到的。」
「可是如果沒有人看得到你，那麼在戰場上不是有可能被自己人擊中？」西蒙玩著手中的高精度多功能遠程槍說道。
「不，每一位我們星族的戰士互相之間都有一種特有的電波聯繫辦法，可以通過它知道我們暗黑聖堂戰士的位置，所以不會出現那種情況。」
「可是這次我們一起行動，我們不知道你的位置自然也就無法照顧你了，而槍彈也有可能擊中你，所以我們有辦法可以知道你的位置嗎？」西蒙繼續說。
我暗中看了他一眼，不得不佩服他的精明，儘管我隱約覺得他話中的用意並沒有那麼簡單。
多羅斯稍稍沉默了一會說道：「我可以增加一些可見度，讓你們可以看得到我的一個模糊的影子。你們可以放心，在你們完全看不到我的時候，我是安全的。如果有什麼緊急事情，你們可以不用顧忌我而快速反應。」
「那我就放心了。」西蒙微微點了一下頭。
我趁機轉過話題朝前面喝道：「龍，我們現在是去哪兒？」
「我剛有一條好消息要告訴你們，火星上正要開始大明星艾麗絲的個人演唱會，你們可以按一下面前桌上的那個綠色按紐，彈出來的屏幕中會有她的消息的。揚，你有福了。」龍有些笑意的臉孔轉過來並朝著我眨了一下眼睛。
「是嗎？」我不由精神一振，這確是一個好消息，我迫不急待地按了一下鈕。
面前的信息桌上緩緩伸出了一張極薄的像是紙一樣的顯示屏來，它自動調整到剛好我可以舒服觀看的角度，然後屏幕上有微光一閃，一個畫面已經出現在了我的面前。
啊，那是天堂廣場，沒錯，我還記憶猶新，那就是我第一次和艾麗絲面對面的地方。當然了如果說有什麼不同的話，就是那塊宣傳牌顯得更親切了，而且廣場上的人流也更多了。
「這是為了我們此次行動不會過於寂寞而特別安排的，」蒂娜說道：「基地和我們的大明星交涉過，她完全同意無償將自己個唱會的現場讓我們軍方直播。說到這裡，揚，我想當然也有你的功勞呢！聽說艾麗絲雖然沒問題，不過她的經紀人好像頗有微詞呢。好在你的艾麗絲堅持，事情才算得以定下來。」
「是嗎？」我笑笑。
「啊，還有，差點忘了告訴你，我們飛機中的情況也會通過一個定時切換的顯示屏在演唱會中放出來，這是艾麗絲的唯一要求，總部也已經協商同意了。」
「那就是說在演唱會場內他們也可以通過那處顯示屏看到我們這裡的情況了？」
「沒錯，機內有裝超廣角攝像器，你們的樣子都會被傳送過去的，當然啦，多羅斯先生是例外。」蒂娜偶爾幽默一下倒也非常讓人意外，我看到一邊只顯露出一絲絲可見度的多羅斯似乎聳了聳肩。
「看起來還未開始，我們好運了。」弋登拍拍掌，開心不已。這個傢伙看起來居然比我還要開心，真是怪了。
龍說道：「你們可以一直免費觀看演唱會，也許當你們不知不覺的時候我們已經穿越出了木衛三區域到達目的地了。」這句話果然有效，大家的神經彷彿都是放鬆了許多。
「到底是去什麼地方？」我卻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
「現在我們還不知道，我只是知道會在一個指定的空點待命。」
「是嗎？」我重又轉過來，帶著一種說不出感覺說道：「大概會是在什麼方位？」
「大概是距距火星6億公里的地方，我們有可能會在這個宇宙點呆上一段時間，直到總部發給我們正確的目標。」
「6億公里？唉，真是好遙遠，我們快要變成星星了。」西蒙感歎道。
「在火星而言，我們已經變成星星了。」龍說道：「好了，各位閃亮的星星們，我們已經走出木衛三的邊境，馬上就開始第二空間速度飛行，大家做好準備吧。」
弋登拉了拉身上的保險腰帶和肩套說道：「還要做什麼準備？」
「哦，祈禱吧，祈禱我們中途不會撞上什麼流星。」龍笑著說：「好了嗎，蒂娜？」
「好了，一切準備就緒，已經進入倒計時。」
「好，大概兩個小時以後我們會出現在標準地點，祝大家旅途愉快。」龍一副輕鬆的樣子。
火星天堂廣場邊那個現在塞著五六萬人的明星場館裡簡直是熱鬧非凡，幾萬人一起合唱的情形似乎可以想像得出會有多麼讓人瘋狂，然而我這個時候卻在無聲無息、無邊無際的浩翰宇宙裡以極速飛馳。身邊的每一個人都沉默地低著頭，只有龍和蒂娜不時地說幾句話。
時間悄悄地流逝……
不知道當我們停下來的時候演唱會還有沒有結束？我望著面前本來升起來的那個屏幕，抗拒著極速飛行給我帶來的輕微的頭暈，不知不覺地忽然感覺到速度已經在減慢……我不知道那是真實的還是我的幻境。
這時耳邊傳來蒂娜那動聽的聲音：「好了，各位，請醒一醒吧，誰要咖啡？」
「我要！」弋登的聲音起來還是那麼充滿活力，不會比蒂娜遜色半分。
「請給我也來一杯吧。」西蒙揉著眼睛說。
「兩位呢？」
閃電搖頭道：「不必了，我們感覺很好。」
「好的，揚，你也來一杯吧。」
「好吧，謝謝了。」我開始打開顯示屏，想聽聽艾麗絲的聲音。
龍說道：「可能會要稍等一下，你們先欣賞一下太空的景色吧，我得先將電**段調整一下才能正確收到來自我們家園火星的信息，當然了信號也可能會收不到，要知道這裡已經是外太空了。」
我知道他說的沒錯，於是放棄地躺在床上。弋登早已解開束縛，將頭探到被七重不同透明物質所隔著的窗口往外張望，讓他感到有些失望的是這裡看起來並沒有想像中好看的太空景色。「也許是這一邊沒有吧，」他喃喃自語地說道：「龍，這到底是在哪裡？」
龍熟練而快捷地操作著各種儀器，沒有回答他的話。忽然間倉角的一隻紅色的燈發出了尖厲的鳴聲，那紅色的光芒開始不住地在每個人的身上掠過。突如其來的這讓每個人臉上的肌肉都繃緊了。而我又不由想起了在木衛三基地上空的那一片血紅，兩種幾乎是相同的顏色讓我的心中只覺得一陣緊張。
「什麼事？」蒂娜從後面的倉中快步走出來，問道。
龍皺著眉頭：「是強外力引力報警，我們正受到一種引力的牽引……」
「那是什麼？」大家一下子緊張起來。
蒂娜從容地放下手上的東西，坐在副駕駛座上，看了一下身邊的儀器：「是，沒錯，有一種具有強引力的物體正從我們的正面而來，二十七分鐘之後相遇，怎麼辦？」她的聲音還是那麼地鎮定，看不出任何緊張的樣子。
龍也像是感染了她的冷靜，鎮定自若地說道：「繞開它，我來駕駛，讓我們遠離它直到不受它引力的影響。好了，各位請坐好，我們要啟動了。」
弋登馬上回到原位，大家互相看著，都有不好的預感。
「引力正在增強，看來像是小行星之類的天體，目前的狀態完全可以擺脫。」
「好，開啟第二重動力，從它的側面繞過去。」
「是！」
飛船轉了一個轉，忽然加速，往我們既定地點的一邊掠去。
大概十三分鐘以後，龍才說第一句話：「好了，已經成功擺脫了，距我們的原來地點並不太遠。」
「龍，已經探測到它的全部了，看起來正是一顆小行星，直徑大約……1400公里，像是一個小月亮，不過它的質量好像比較高，正是因為如此，它的引力才有些不尋常。我想如果我們站上去的話說不定會覺得比在真正的月球上吃力得多，也許比地球的引力都要強一些。」
「沒有錯，」龍低聲說道。
我們五個正在通過各自面前的屏幕來看這個不請自來的天體。
「它的樣子還真是怪，像是一顆花生，」弋登搖頭說道。
西蒙卻沉聲說道：「龍，有點不對勁。」一直沉默的他卻忽然說道。
「什麼不對勁？」弋登不由問道，看著它緩慢地從我們的邊上移過，好像很是緩慢。
「據我所知，在太陽系內的小行星早就已經完全弄清楚並且都有了記載，可是在我的印像中好像沒有這第一顆行星……」西蒙的眉頭緊緊地皺了一起。他的話讓我們每一個人都想起了這一常識，然後我和弋登對望了一眼，只覺得對方的眼神都是有些不自然。
「你說的沒錯，我剛查過所有有關於這方面的資料，沒有一顆行星的資料和它相吻合，這顆行星的確來的非常奇怪，我們有必要進行深一步的調查。蒂娜，打開全自動探測器，我要在五分鐘內知道那上面有什麼，還有將它的詳細的數據測出來，特別是它的移動速度、密度和重力加速度的數值。」
「是！」
我望了龍一眼，回過頭來卻見西蒙正在看著我，忽然笑了一笑：「你在想什麼？」
「哦，沒有什麼，但願我想得不對。」我沒有正面回答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