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卷 海上霸主 第十八節 最後威脅 文 / 閃爍
第十八節最後威脅
剛剛晉陞為上將，而且擔任了戰區總參謀長的雷少卿顯得都精神了許多，特別是在整個人的氣質方面，顯得要比以往自信了很多。雖然當時由談仁皓把戰區總參謀長的位置讓出來的事情還沒有幾個人知道，但是雷少卿在接到任命的時候就知道是談仁皓在暗中幫了他一把。他一直想找機會單獨感謝一下談仁皓，只是在談仁皓到了巴拿馬城之後，就一直有別的應酬，雷少卿也沒有找到與談仁皓單獨聊天的機會。直到宴會快要結束的時候，雷少卿這才抽空趕了過來。
「仁皓，這次我可要多謝你。」
「沒什麼好謝的，那些事就別提了。」談仁皓也知道好友要說什麼。「怎麼樣，現在的感覺不錯吧？新的軍裝訂做好了嗎？」
雷少卿笑了起來。「還沒有考慮這事呢，而且軍裝舊的新的都一樣。」
「這可不行，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巴拿馬城應該有我們的裁縫吧，有時間去訂做兩套新的軍裝。」談仁皓坐到了雷少卿對面的沙發上。「不過嘛，這個戰區總參謀長的位置可是不好坐的，我就是怕我坐不了，所以才不敢去。」
「是啊，昨天才更老羅談過，我也沒有多少信心。」
「你要是沒有信心，那就得盡快找到信心。」談仁皓很直接的說道，「邁出了這一步，距離你的目標就近了一步，現在不是退縮的時候，你應該相信自己。而且，有我們這些兄弟在，你還需要擔心什麼呢？」
「這到是，有你們協助，我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老常與東覺的事情也都安排好了吧？」當時雷少卿已經知道成立聯合艦隊的事了。
「差不多都安排好了，只是我還沒有找到時間跟他們兩個談。對了，你這幾天與黃曉天接觸過嗎？」談仁皓還是有點擔心黃曉天的態度，畢竟將他從一個實權位置上調到一個沒有多少權力的位置上，肯定會產生牴觸情緒的。
「他也是今天到的，只比你早到了幾個小時而已，我還沒有機會與他單獨談，不過看樣子，黃曉天的問題應該不大。」
談仁皓微微皺了下眉毛，他有點不相信雷少卿這番話。
「我也想過黃曉天的問題，可反過來想，如果他一直留在艦隊裡，就永遠不可能超越你，甚至不可能超越姜仲民，怎麼說，現在姜仲民也算得上是一方之王了。而我覺得，他不是那中甘心做帝國三號艦隊司令官的人，那他就得另覓出路，這次讓他到戰區總參謀部來鍛煉，正好給了他一次熟悉其他兵種作戰的機會，可以讓他彌補能力上的缺陷，這對他以後的發展肯定是有幫助的。」雷少卿聳了下肩膀，又說道，「當然，這都是我的分析，至於他是不是這麼想的，還要在與他談過之後才知道。」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經過雷少卿這麼一分析，他也覺得有點道理。
其實，每一個將領都存在著能力上的缺陷，或者說是弱項。比如，談仁皓最初的時候就僅是一個精通航空作戰的艦隊司令官，正因為他在戰爭中參加了多次大規模的戰役行動，而且很多時候，所承擔的不僅僅只是指揮艦隊作戰的任務，還要負責其他的作戰行動，比如在莫爾茲比港的登陸作戰，以及對日戰略轟炸等等。這些服役經歷是談仁皓從一名艦隊司令官成長為一名全能型將領的必要資本。可以說，任何一名將領要想邁上更高的台階，獲得全面的能力是必須的，這也是為什麼海軍非常重視將領的服役經歷，而受到重點培養的將領都會在很多位置上服務，從而最終得到認可的主要原因。就如同雷少卿所說，如果黃曉天一直在第三艦隊，那他就一直只是個艦隊司令官，而且其晉陞途徑也基本上到頭了。如果他還想獲得更多的機會，成為更優秀的將領，那他就得離開艦隊，去別的部隊做一些與艦隊作戰無關的事情，或者說是通過這一途徑接觸到其他兵種的作戰行動。當初，談仁皓好幾是在迫不得已下離開艦隊，反而因禍得福，而現在，黃曉天就只能主動離開艦隊，不然，他就別想獲得更大的發展空間了。
「放心吧，黃曉天那邊我會找時間跟他好好談一下的。」雷少卿靠在了沙發上，同時拿出了香煙。「現在聯合艦隊的事情也確定下來了，那你準備什麼時候對美國人下手？」
「大西洋艦隊？」
雷少卿微微點了點頭，現在也就只有大西洋艦隊夠得上成為聯合艦隊對手的標準了，而且是唯一的對手。
「難道斯普魯恩斯又蠢蠢欲動了？」談仁皓也靠在了沙發上，在離開戰區返回帝國的時候，他已經拿到了情報，知道大西洋艦隊很難在七月中旬恢復戰鬥力，而現在才七月中旬呢。
「我也一直在監視大西洋艦隊的情況，另外情報部門也在這方面下了很多功夫，現在還沒有任何情報肯定大西洋艦隊會在近期出海，只是，我們不一定要等著敵人找上門來，我們完全可以主動去找敵人決戰。」
談仁皓沒有吭聲，他也想過這個問題，可是又多次否決了主動挑戰的想法。
如果談仁皓僅僅只是一名艦隊司令官的話，他肯定會更為積極，就算此時的對手還是斯普魯恩斯，可是在經過了「聖地亞哥海戰」之後，大西洋艦隊不但實力大損，而且士氣大跌，恐怕連斯普魯恩斯都沒有多少信心了。而在此期間，帝國海軍理順了指揮關係，雖然艦隊規模沒有擴大，但是艦隊的戰鬥力明顯增強。此消彼漲之下，談仁皓是有信心擊敗斯普魯恩斯的，可問題是，現在他不僅僅是個艦隊司令官了。
從總體戰局而言，談仁皓完全沒有必要去主動挑戰大西洋艦隊。一是可以避免冒險，畢竟此時的談仁皓不是戰爭爆發時的談仁皓，他已經不再那麼喜歡冒險了。二是可以減少損失，對於海軍來說，此時減少損失的意義肯定很重要。三是避免做無謂犧牲，恐怕沒有哪個官兵願意做無謂的犧牲，如果艦隊司令官亂指揮，這對軍心的影響是相當大的。最後，也是最重要的，沒有必要去擊敗大西洋艦隊。隨著羅雲沖展開手腳，諾福克軍港遲早要遭到轟炸，到時候大西洋艦隊要麼被重型轟炸機炸毀在港口內，要麼就逃到更遠的地方去，兩者都對談仁皓沒有威脅。更何況，隨著美國的工業基礎被摧毀，能否為大西洋艦隊提供足夠的維修用的零備件，提供足夠的彈藥燃料都是個問題，到時候艦隊自然就會失去戰鬥力，還需要談仁皓出手嗎？
可以說，從整體戰局而言，大西洋艦隊本身已經失去了多少意義，如果為此而讓聯合艦隊前去冒險，值得嗎？相反，讓艦隊到別的地方去發揮更重要的作用，這有著更重大的意義。比如，支持韓紹鋒打下古巴以及巴哈馬群島，這對推進戰爭進程的積極性相當大。甚至可以前出墨西哥灣，支持古迅雷的行動，這也有很明顯的作用。因此，按照談仁皓的想法，到這個時候，完全沒有必要用艦隊去對付艦隊，而是應該讓艦隊發揮更關鍵的作用，對付大西洋艦隊，也許別的部隊比聯合艦隊做得更好，更徹底。
雷少卿還想繼續說下去，可他立即注意到了談仁皓的神色。「怎麼，你不想去對付斯普魯恩斯了？」
「我與他又沒有個人恩怨，有什麼好對付的呢？」
「可是，有他的存在，就是個威脅。」雷少卿有點急了，談仁皓與斯普魯恩斯對抗了好幾年，難道一下就改變觀點了？
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別想得那麼嚴重，如果美國連艘像樣的戰艦都沒有，那麼斯普魯恩斯再有能力，又能怎麼樣？」
「我也明白這個道理，可問題是，現在大西洋艦隊還有好幾艘航母，而且美國還在積極的建造更多的戰艦，那我們就更應該去打掉大西洋艦隊，讓斯普魯恩斯做光桿司令。」
「需要我們動手嗎？」談仁皓反問了一句，「這事我早就考慮過了，可從根本上講，現在推進戰爭的不是艦隊，而是航空兵，特別是羅雲沖的重型轟炸機。如果我們想盡快擊敗美國，而不僅僅是美國的海軍，那我們就要主動配合羅雲沖，這也是安排你擔任戰區總參謀長的原因。大西洋艦隊是個威脅，可是僅憑一支艦隊美國人還無法扭轉戰局，更不可能擊敗我們。相反，如果我們能夠協助羅雲沖，盡快打垮美國，就算大西洋艦隊能夠倖存下來，也會被我們繳獲，那麼，我們現在有必要為此專門花時間，精力去對付大西洋艦隊嗎？」
「這個……」
「少卿，你也在參謀的位置上幹了不少時間了，幾個戰區都去過，而且一直在協助戰區司令官指揮各兵種的行動，輕重緩急肯定要分清楚。這麼說吧，現在給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如果我們不能盡快打垮美國，讓美國投降的話，那我們最終就要登陸美國，打一場規模空前，同樣損失也是空前的地面戰爭，比起大西洋艦隊來說，避免損失上百萬的帝國將士，哪一個更重要呢？」
「我知道，可是……」
「我也明白你的意思，只要斯普魯恩斯不出來搗亂，那我就不會去找他的麻煩，近期內，我的主要職責就是配合羅雲沖，盡快打到美國的家門口去。反之，如果斯普魯恩斯要主動找我決戰，那我也不會有絲毫的懼怕，到時候，再考慮怎麼對付他。」
「如果我們真的推進到了古巴，那麼大西洋艦隊就必然要出來。」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他也想到了。古巴對美國的意義，就如同琉球群島對帝國的意義一樣，是美國本土防禦的底線。只要陸戰隊打到了古巴，美國就會拚命，美國海軍也會拚命，到時候，大西洋艦隊必然出來發動反擊。
「我們應該在此之前制訂好相關的作戰計劃，不能到時候再來想辦法。」
「這個我知道。」談仁皓長舒了口氣，看樣子，不給雷少卿一個答覆，今天雷少卿還真不會罷休。「等我與老常，還有東覺談過後，我會把這件事安排下去的，畢竟，他們兩個經驗也不少，交給他們去負責，我也比較放心。」
「也好，至少也不會讓東覺一天沒有事做，就來找我喝酒，我哪有時間天天陪他喝酒？」
談仁皓愣了一下，然後笑了起來。「你也被他給纏著了？」
「是啊，這小子，只要一沒有事做，就去給別人找麻煩，到現在都還是這個樣。」雷少卿也笑著搖了搖頭。
「得了，明天我就給他找件事做，讓他不纏著你。」談仁皓給雷少卿吃了顆定心丸。「現在，事情多得要死，他要想閒下來，那是不可能的，等他忙起來了，看他還有什麼閒情找別人去喝酒。」
「你讓他去負責制訂戰役計劃？」
「這只是一件事，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他去做。」談仁皓說的是艦隊分配新的戰艦的事情。不過，他沒有急著告訴雷少卿。「時間也不早了，外面的活動結束了吧？」
「差不多了，參謀也該回去休息，不然明天沒有精力。」
「那我也要回去休息了，坐了兩天的飛機，一路上就沒有消停過呢。」談仁皓站了起來，「少卿，你別想那麼多，把眼前的事做好，我不是危言聳聽，這次給你的任命相當重要，你要知道輕重。」
雷少卿立即點了點頭，在接到任命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個新職務對他的意義有多大。可以說，幹了幾年的戰區艦隊司令官與基地司令官之後，雷少卿就需要眼前這樣的機會，以獲得更大的發展空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