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卷 決勝之海 第十九節 最後的考驗 文 / 閃爍
第十九節最後的考驗
第二天一早，談仁皓就趕到了戰區司令部，讓他有點驚訝的是，廖漢翔比他來得還要早，隨後他就看到廖漢翔的副官正在收拾被子與枕頭，立即知道廖漢翔昨天晚上在這裡過的夜，並沒有回住的地方睡覺。
「吃過早飯了嗎？」廖漢翔看了女婿一眼，然後就叫住了副官，「等下送兩份早點過來，記得帶一杯熱牛奶。」
談仁皓感激的看了岳父一眼，廖漢翔把他早上喝牛奶的習慣都記了下來。
「昨天晚上我跟幾個將軍討論了一下。」廖漢翔一邊說著，一邊坐到了沙發上，「你們提出的意見有很高的可行性。登陸威克島的關鍵是幹掉第五艦隊，奪取制海權。因此，先引誘第五艦隊出來決戰，這也符合我們的進攻計劃。」
「也就是說，問題不大？」
廖漢翔笑著點了點頭。「相關的工作我會安排好的，你們什麼時候出發？」
「大概就今天晚上吧。」談仁皓遲疑了一下，說道，「登陸艦隊與運輸船隊什麼時候可以到達中途島？」
「我們還要先修改一下相關的作戰計劃，登陸艦隊最快可以在後天出發，運輸船隊會晚兩天出發。」廖漢翔朝帶著早點走進來的副官看了一眼，「你擬定一個時間表，我們盡量安排登陸艦隊與運輸船隊及時到達中途島。」
談仁皓也注意到了廖漢翔副官手裡拿著的一封電報，他微微皺了下眉毛，難道又有什麼重要的事情發生了？
「我們先吃早飯吧。」廖漢翔去把早點拿了過來，「對了，你想好兒子的名字了嗎？」
談仁皓一愣，立即笑著搖了搖頭。「我還沒有去問校長呢，大概校長也沒有時間考慮這件事情。」
「那你下次回去的時候，一定要記得問一下。」廖漢翔把裝著牛奶的玻璃杯遞給了談仁皓，「都快要做父親了，別整天只想著打仗的事情。」
「這事我會考慮的，只是希望能夠早點趕回去。」談仁皓朝廖漢翔看了過去，「爸，你也要注意休息，別累垮了，不用什麼事情都要自己過問。」
廖漢翔笑著點了點頭。「我有分寸的，不過，別把這些事情告訴小玉。」
談仁皓搖了搖頭，真不知道該怎麼說岳父了。
「好了，先把早點吃了吧。」廖漢翔拿起了饅頭，「這幾天我都沒有輕鬆一下了，本來應該叫你跟郝東覺去吃頓飯的，可是時間安排不過來。」
「沒事，我已經跟東覺談過了，他也知道現在前線的事情很多。」
「等你們回來之後，我們再去好好喝上幾杯。」
廖漢翔的半句話剛說完，一名參謀軍官推開房門快步走了過來，在廖漢翔耳邊小聲說了幾句。廖漢翔的神色立即就變了，接著就笑了起來，然後他讓那名參謀軍官離開了辦公室。
「事情還真是多，你先吃，我去打個電話。」
談仁皓一直看著廖漢翔去拿起了辦公桌上的電話，在廖漢翔撥通電話後，他迅速的消滅掉了自己的那份早點。
「好的，我知道。」廖漢翔放下了電話，然後走了過來，「你猜是誰打來的電話？」
談仁皓搖了搖頭，他可不喜歡胡亂猜測。
「是甘永興打過來的，好消息。」廖漢翔坐了起來，「是你跟郝東覺的好消息。」
談仁皓一愣，立即問道：「什麼好消息？」
「元帥考慮給你新的獎章了，不過，這還是次要的，主要的還是郝東覺的新安排。」
談仁皓暗暗一驚，這下他猜了出來，肯定是校長準備讓郝東覺去擔任艦隊司令官了，而且肯定是第二特混艦隊司令官。
在雷少卿負傷之後，談仁皓就想到了這一點，只是當時他忙著指揮珊瑚海上的戰鬥，所以沒有過於詳細的考慮這個問題。從資歷，以及能力上看，鄭冠華都不足以勝任艦隊司令官。談仁皓首先考慮到就是常薦新，而不是郝東覺。
作為第二特混艦隊的前參謀長，常薦新有足夠的資歷與能力勝任第二特混艦隊司令官這個位置。可在「珊瑚海大海戰」後，談仁皓就不再認為常薦新會被調到第二特混艦隊去了，因為他表現出了指揮炮戰的優秀才能，而在當時更沒有人可以代替他在第三特混艦隊的位置，因此，校長絕不會將常薦新派到第二特混艦隊去。
這下，只有郝東覺有能力與資歷去指揮第二特混艦隊作戰了。可存在的一個問題是，鄭冠華也是航空兵出身，兩個航空兵出身的將軍搭檔指揮第二特混艦隊顯然是不合適的。因此，郝東覺要去了第二特混艦隊的話，那麼鄭冠華就得離開第二特混艦隊。本來，談仁皓還希望雷少卿能夠恢復過來，可現在雷少卿已經不可能回第二特混艦隊了，那麼就只能讓郝東覺過去。
「是不是讓郝東覺去第二特混艦隊？」
廖漢翔點了點頭。「參謀長只是透露了一點口風給我，並且讓我帶為轉告你。這次的作戰行動結束之後，如果郝東覺的表現仍然足夠優秀的話，那麼就調他前往第二特混艦隊擔任司令官。」
談仁皓笑了起來，這擺明了是要談仁皓在作戰的時候再次考驗郝東覺。
「你不會是捨不得放人吧？」廖漢翔也看著談仁皓笑了起來。
「不是，我只是覺得參謀長這時候打電話來有點不合適。那麼，鄭冠華怎麼安排？」
「從甘永興的話來看，如果郝東覺被派往第二特混艦隊的話，那麼鄭冠華很有可能調到第一特混艦隊來擔任參謀長，另外安排第一特混艦隊或者是第二特混艦隊的航海參謀或者是槍炮參謀去擔任第二特混艦隊的參謀長。」廖漢翔遲疑了一下，說道，「我知道你之前沒有讓郝東覺去第五特混艦隊，是想再鍛煉他一下，讓他能夠完全具備指揮特混艦隊作戰的能力，打下堅固的基礎，這樣才能成為一名優秀的艦隊司令官，是不是？」
談仁皓笑了起來，他確實是這麼想的。當年，如果不是好拆分第一特混艦隊，而且他被安排到了戰區司令部去的話，那麼他是不會讓雷少卿與常薦新去第二特混艦隊的。後來郝東覺主動跟著談仁皓去了戰區司令部，談仁皓就想好了，如果今後郝東覺有成為艦隊司令官的機會，他也要讓郝東覺在具備了足夠的能力之後才去自立門戶。
雖然參謀長是艦隊的二把手，工作負擔不比艦隊司令官少多少，但是，艦隊參謀長與艦隊司令官是截然不同的兩個角色，特別是在作戰行動中，艦隊司令官將為全艦隊的數萬名官兵，數十艘戰艦負責，而艦隊參謀長則只負責向司令官提出意見或者是建議，而不直接承擔責任。正是這個差別，使艦隊司令官承受的壓力要比艦隊參謀長大得多，因此，對艦隊司令官的要求也就高得多。並不是一名好的艦隊參謀長就能成為一名好的艦隊司令官，而要邁過這一步，需要經過很多的考驗與鍛煉。
「實際上，你對郝東覺的保守態度是有道理的。這些那來，郝東覺也一直在進步，這些我們都看到了。」廖漢翔的語氣像是海軍司令一樣。「當然，如果他確實有足夠的能力的話，那麼就應該給他更多的發揮空間，而且，你們兩個人在一起搭檔的話，有點浪費了。」
談仁皓笑著搖了搖頭。「如果郝東覺真能夠證明自己的能力的話，我不會耽擱他的前程，而且我也希望他能夠成為一名優秀的艦隊司令官，甚至是帝國最優秀的艦隊司令官。」
「那你去找郝東覺談一下。」廖漢翔站了起來，「先暫時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免得他浮躁起來。」
「我知道該怎麼說。」談仁皓也站了起來，「那我先回艦隊去了。」
「還有，」廖漢翔叫住了談仁皓，「記得出發前將戰役時刻表給我，不然我沒有辦法安排登陸艦隊與運輸船隊。」
與廖漢翔告辭後，談仁皓沒有急著返回艦隊，而是讓杜興去收拾好了他的東西，然後才上路。路上，他讓杜興盡量把車速放慢一點，因為他還沒有想好該怎麼跟郝東覺談這件事情呢。回到艦隊的時候，郝東覺正在安排補給工作，主要就是為戰艦補充燃料，淡水以及食物，彈藥這些早就已經補充好了。
「廖漢翔將軍那邊有答覆了？」
談仁皓點了點頭，帶著郝東覺朝他的住艙走去。「戰役計劃完成多少了？先把戰役時刻表拿出來，派人送到戰區司令部去，這樣廖漢翔將軍才能夠安排相關的行動。」
「我馬上去做，下午就派人送過去。」
「不用急，等下再去安排吧。」談仁皓走進了住艙，然後看了眼站在外面的郝東覺，「怎麼，還不敢進來嗎？」
郝東覺笑了起來。「你又沒有長獠牙，有什麼好害怕的？」
「東覺，有件事情我想問你一下。」談仁皓關上了門，然後去給自己泡上了茶。「你對第二特混艦隊有什麼看法？」
「第二特混艦隊？問這事做什麼？」
談仁皓沒有回答，而是看著郝東覺，讓他繼續說下去。
「現在應該是由鄭冠華在負責艦隊的訓練工作吧，聽說海軍司令部準備將『鄱陽湖』號航母分配給第二特混艦隊，如果第二特混艦隊能夠恢復部分戰鬥力的話，那就是最好不過的事情了，到時候，也不需要由我們守在中太平洋上了。」
「如果讓你來指揮『鄱陽湖』號航母戰鬥群的話，你會怎麼辦？」
「什麼意思？」郝東覺皺起了眉毛。
「等我們戰勝第五艦隊之後，海軍肯定會安排第二特混艦隊到中太平洋上來支持陸戰隊，到時候你該怎麼辦？」
郝東覺惱了下頭皮。「不會是把『鄱陽湖』號航母分給我們吧？」
「當然不會，第一特混艦隊有三艘航母，這已經足夠了。」
「那……」郝東覺一愣，這下明白了，「你是說，讓我去指揮第二特混艦隊？」
談仁皓笑著沒有開口。
「你是不是聽到什麼消息了？」郝東覺馬上就興奮了起來，「是不是要我去第二特混艦隊擔任艦隊司令官？」
「我不知道，我只是想問一下。」
「別騙我了，你肯定知道什麼消息了。」郝東覺一把抓住了談仁皓的胳膊，「老兄，你就告訴我吧，是不是有什麼新的安排了？」
談仁皓笑了起來。「好吧，我可以告訴你，在這次戰役結束之後，你有新的安排，而至於是個什麼樣的安排，要看這次戰役的結果。」
郝東覺愣了一下。「也就是說，看我有沒有能力指揮第二特混艦隊？」
「我也只能說到這裡。」談仁皓讓郝東覺坐了下來。「東覺，我們搭檔已經有一年多了吧？說實話，你如果一直跟著我的話，恐怕永遠都只是艦隊參謀長。」
「除非你永遠都只是艦隊司令官，不然我可沒有什麼好擔心的。」
「我沒跟你開玩笑，至少我現在還沒有想過要離開艦隊。」談仁皓把住了郝東覺的肩膀，「你遲早要去指揮一支艦隊作戰，而這一年多來，你一直在進步，這是最好的事情。當然，我不想讓你走，畢竟要跟一個新的搭檔配合，那可不是件很輕鬆的事情。這對你來說也一樣。這些話，我提前說了，至於你能不能去第二特混艦隊，我不做任何保證。」
郝東覺微微點了點頭，然後歎了口氣。「放心吧，老兄，我也會想你的。」
「娘的，我可不會想你，小心我跟清漣說。」
「難道你認為我不會跟嫂子說嗎？」
兩人都大笑了起來，談仁皓一直在留意著郝東覺的神色變化，說白了，他最擔心的還是郝東覺正經不起來，如果他在艦隊司令官的位置上仍然像現在這樣吊兒郎當的話，那問題就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