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卷 中央之島 第四十節 敵人的意 文 / 閃爍
第四十節敵人的意圖
「讓你現在回去？」
「對，第二特混艦隊將在明天來替換我們。」談仁皓把電報給了搭檔，「艦隊返回阿普拉港，明天上午我先走一步。」
郝東覺迅速的看完了電文內容。「什麼意思？美國佬不準備繼續進攻了？」
「不知道，反正肯定是重要事情。」談仁皓笑了起來，「放心，現在第三特混艦隊已經到了霍爾群島海域，第四特混艦隊也在馬紹爾群島西南面了。我們的艦隊都已經到達，美軍不會白癡到挑戰我們四支特混艦隊的，他們肯定在策劃新的進攻行動，而這次參謀長讓我回司令部，肯定是商議下一階段的作戰行動的。」
「好吧，你大概什麼時候回來？」
「也許兩三天，也許兩三個月，誰說得準？」談仁皓拍了下搭檔的肩膀，「別想太多了，我會很快趕回來的。到了阿普拉港之後，與廖漢翔將軍聯繫，盡量讓官兵們放鬆一下，兩天之內要做好戰鬥準備，我趕回來的時候，就是艦隊參加作戰行動的時候。」
郝東覺笑著搖了搖頭。「好吧，那我到了關島後與你聯繫，有消息了記得及時通知我。」
第二天上午，第一特混艦隊與第二特混艦隊換防，兩支艦隊的旗艦靠近的時候，相互用旗語發出了慰問語。
「媽的，老雷看來心情不錯，聽說他這次的參謀長是個新人。」郝東覺朝「呼倫湖」號航母直揮手，彷彿雷少卿能夠看到他一樣。
「確實是個新人，跟你一樣，是航空兵出身的，聽說是雷少卿自己挑選的。」談仁皓轉過了身來，「好了，我去趕飛機，記住我昨天跟你說的話。」
「放心吧，談大媽！」
談仁皓一拳頭砸了過去，郝東覺立即跳到了一邊去，避開了談仁皓打來的拳頭。
搭載著談仁皓的轟炸機在當天中午的時候就到了關島的安德森機場。原本有人提議給這座機場重新取個名字，結果更多的人覺得沒有必要，所以就繼續沿用了這個帶有美國特色的名字，至少更多的人在聽到「安德森機場」這幾個字的時候會直接想到關島上的那座軍用機場，而不是聽到一個陌生的名字，然後再去查地圖，結果什麼也查不到吧。
廖漢翔在機場上等著談仁皓，而那架將載著談仁皓回海軍司令部的運輸機已經在跑道旁邊的草坪上做好了起飛前的準備工作。
「這次是元帥讓你回去的。」廖漢翔陪著談仁皓朝那架運輸機走去，讓轎車跟在了後面。「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清楚，大概是這次美軍的反擊行動有所變化，至少美軍到現在還沒有在中途島方向是和展開行動，所以元帥找你回去，商量作戰方面的事情吧。」
「沒有一點消息？」談仁皓看了岳父一眼。
「除了美軍艦隊已經進入了珍珠港之外，我沒有收到任何消息，而你應該知道這件事吧？」見到女婿點了點頭，廖漢翔繼續說道，「現在我推測，美軍沒有立即展開反擊的原因只有兩個，一是艦隊還沒有做好作戰的準備工作，二是美軍選擇了新的反擊方向，或者是新的反擊計劃。而我更情願相信後者，至少美國艦隊不會在沒有做好準備的情況下趕到太平洋來。」
「我知道，我也覺得很有可能是美軍確定了新的反擊計劃。」談仁皓在飛機旁邊停下了腳步，「我讓郝東覺率領艦隊過來，到了之後，你幫著他安排好艦隊補給，以及休整的事情。這次回舟山，也許呆不了幾天。」
「放心吧，我不會拖你後腿的。」廖漢翔笑著拍了下談仁皓的肩膀，「上飛機吧，早點出發，早點到。」
談仁皓點了點頭，與廖漢翔告別之後，就朝著飛機快步走去。
「對了，仁皓，」廖漢翔叫住了談仁皓，「有時間，回家去看看。」
談仁皓愣了一下，立即說道：「我會盡量抽空回去的。」
運輸機很快就離開了關島，朝著舟山的方向直接飛去。談仁皓一路上都在猜測這次校長把他招回去的原因。想來想去，他唯一能確定的就是，美軍的反擊計劃肯定有改變，而且情報部門有了新的發現，或者是校長與參謀長有了新的判斷，這次讓他回去的原因是要瞭解敵人的情況，然後做出新的安排與部署。
飛機在太平洋上空快速飛行著，吃了晚飯後，談仁皓就讓杜興自己去找事情做了。他到後面的機艙睡了一覺。新式運輸機的機艙大了很多，後面有一個供飛行員長途飛行時休息的艙室，當然，這也可以提供給乘客使用。
到達舟山的時候已經是下半夜了，飛機開始降落的時候談仁皓被震醒了過來。等飛機降落到機場上的時候，他看到了等在跑道旁邊的甘永興，看樣子，他在飛機上選擇睡覺的決定是沒有錯的。
「路上辛苦了，感覺怎麼樣？」甘永興快步走到了飛機旁。
「睡了一覺，沒多少感覺！」談仁皓朝參謀長打了招呼後，立即把行李給了杜興，「你先回去吧，不要驚動你嫂子他們，行李先放你那裡，明天在送到我家裡去。」
「走吧，我們路上聊。」等到談仁皓的副官離開之後，甘永興才叫上談仁皓朝轎車走去，「知道這次叫你回來的原因嗎？」
「大概猜到了一點，是不是情況有變化了？」
「對，我們才收到了一些消息，暫時還沒有通知戰區司令部。」
談仁皓驚訝的看了甘永興一眼，什麼消息不能告訴戰區司令官的？
「上車吧，校長還在等著我們呢。」甘永興拉開了車門，先讓談仁皓上了車，自己才鑽了進去。
「校長沒有睡覺？」等轎車啟動之後，談仁皓這才問了出來。
「這幾天，我們都沒有怎麼休息。」甘永興拿出了香煙，「昨天下午，美國艦隊進入了珍珠港，現在確定至少有六艘艦隊航母，以及四十多艘護航戰艦，其中就有那幾艘大型巡洋艦。」
「其他的呢？」談仁皓立即發現了甘永興話裡的問題。
「沒有確定，也許在珍珠港，也許在別的什麼地方。」甘永興點上了煙，「另外，根據軍情局提供的一些情報，我們判斷美軍暫時不會在中途島方向上展開反擊，至少是不會把主力投入到中途島方向上來。」
「他們選擇西南太平洋為主要反擊方向？」
甘永興微微點了點頭。「這是軍情局的判斷，而我們現在還沒有證實。從各方面的消息來看，美軍很有可能在西南太平洋上投入主力，而在中途島方向上最多只確保我們無法完全攻佔中途島。只要他們在西南太平洋上的反擊成功的話，那麼我們在中途島上的進攻也將徹底失敗。」
談仁皓微微點了點頭，這一點是很清楚的。美軍要想在西南太平洋上取得成功，前提條件就是擊敗唐帝國的艦隊，而只要擊敗了唐帝國的艦隊，那麼美國海軍就將獲得主動權，到時候，不需要美軍發動反擊，登陸中途島的陸戰隊都將主動撤出來。可同時，談仁皓又想到了一個問題。現在反擊中途島，很容易擊潰登陸的帝國陸戰隊，而且中太平洋海域更適合艦隊決戰。在西南太平洋上，美軍的優勢並不多，作戰難度也很大。美軍為什麼要捨易取難？
「現在我跟校長都拿不定注意，所以才讓你回來。」甘永興搖下了車窗，「你對美軍指揮官是比較瞭解的，所以你更清楚美軍會選擇什麼反擊線路。你覺得美軍在西南太平洋上投入主力的可能性有多大？」
談仁皓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不好判斷，如果僅僅從軍事角度上來看的話，我會選擇在中途島方向上打第一仗，然後再是西南太平洋，至少這邊的局面對美軍更為有利，而且作戰難度小得多。只要迫使我們離開中途島，那麼美軍的士氣就會提高不少，通過這次戰鬥，也能鍛煉隊伍，好處很多。如果美軍選擇在西南太平洋上投入主力的話，那就是在捨易取難了，並不符合最基本的戰術。」
甘永興點了點頭，這也正是他所懷疑的地方。
「可問題是，戰爭不僅僅是由軍事因素確定的，而且美**隊也不是由將軍完全控制的。」
「你是說，政治方面的因素？」甘永興朝談仁皓看了過去。
「難道還有別的理由嗎？」談仁皓冷笑了一下，「看來，這次我們必須得綜合整個戰局來考慮美軍的反擊行動。這次美軍聚集起來的兵力是最為強大的，反擊的強度也肯定是最最高的。美國海軍的反擊也是戰略性反擊，而不是戰術與戰役層面上的反擊。因此，我認為，我們應該整個戰局來做出分析與判斷。」
「那你與校長的想法是一樣的。」甘永興笑了起來，「等下我們跟校長好好商量一下，吃了晚飯了嗎？」
「應該是還沒有吃早飯。」談仁皓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參謀長，你不會忙得連時間都忘記了吧？」
「對，是該吃早飯了。」甘永興笑著搖了搖頭，「那你想吃點什麼？」
「隨便就好了，我可不會打校長那幾瓶葡萄酒的主意。」
兩人都笑了起來，自從去過聶人鳳家裡之後，談仁皓也一直惦記著校長家裡的那幾瓶葡萄酒，那可是真正的好酒啊。
到了海軍司令部之後，甘永興先帶談仁皓去了他的辦公室，同時讓他的副官去弄了兩份早點過來。吃了早飯之後，兩人才去了聶人鳳的辦公室。
走進校長的辦公室之後，談仁皓立即注意到了放在沙發上的那床被子，看來，校長這幾個晚上都在這裡過的夜，沒有回家睡覺，而等他看到校長的神色時，就立即肯定了這個想法，雖然才離開不到一個月的時間，但是聶人鳳就顯得憔悴了不少，臉色也有點蒼白，而不是以前那種紅潤。
「你們都吃過早飯了吧？」聶人鳳朝談仁皓點了點頭，「忙了兩天，到現在都還沒有回過家呢，一路上還好？」
「還不錯，至少現在的飛機上有床鋪了。」談仁皓沒有讓校長去動手，自覺的去泡了兩杯茶過來。
「參謀長把情況跟你介紹過了吧？」聶人鳳走了過來，坐到了談仁皓對面的那張沙發上，「情況已經變化了很多，按照我們之前的猜測，美軍艦隊到達珍珠港之後就會立即大規模反擊我們在中途島方向上的進攻。可直到現在，第二特混艦隊也沒有發來消息，韓紹鋒他們也沒有遭到美今年轟炸機的打擊，也就是說，美軍艦隊沒有去中途島。」
「他們離開珍珠港了？」談仁皓立即抓住了校長這番話裡的另外一層意思。
「對，今天早上，珍珠港那邊有關是凌晨。」聶人鳳點了點頭，「我們的潛艇在珍珠港南面大概350海里的海域發現了一支龐大的艦隊。雖然潛艇沒有辦法確定編隊裡是否有航母，或者別的主力艦，但是判斷至少有40艘以上的戰艦，而且其中有十多艘排水量在萬噸以上的主力艦，不排除有航母存在的可能性。」
「南面？」甘永興也是一驚，消息肯定是才送到的。
「對，而且航向正南。」
房間裡立即沉默了下來，這條消息不完全，也不準確，可卻極為重要。美軍艦隊如果南下西南太平洋戰區的話，就只能從馬紹爾群島與吉爾伯特群島東面繞過去，而其在離開了珍珠港之後就應該首先向南航行，到達庫克群島之後再轉向。
「校長，還有新的情報嗎？」談仁皓打破了沉默。
聶人鳳搖了搖頭。「我們還在繼續等待，附近的偵察機都出動了，希望他們能夠找到美國艦隊。」
談仁皓暗歎了口氣，他對這一點並不抱很大的希望，如果美國艦隊要存心避開偵察機的話，只需要把航向設置得靠東一點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