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四章 瘋狂 文 / 閒者無敵
. 雖然僅僅只是和路西法交手過一次，但巴斯塔知道眼前的對手絕對不是表面看上去那麼簡單。特別是當他知道了羅沙彌亞的死之後，這種感覺便顯得愈發的強烈。戰士在不偷襲的情況下，想從正面擊敗一個同級別魔法師的可能幾乎為零，這個幾乎已經成了蓋亞的公認的事情。但路西法卻將可以說實力絕對超越大魔導士的羅沙彌亞逼到打算和他同歸於盡的地步，這絕對不是一般戰士所能做到的。如果他手中的大劍沒古怪的話，那麼他的實力就已經是強到了一個連劍聖都無法比擬的地步。所以想到這裡，巴斯塔的臉色不由顯得愈發凝重起來，身上的鬥氣這時候也隨之變得愈發的耀眼起來。
和巴斯塔謹慎的神情不同，路西法從始至終臉上都顯現出一種游刃有餘的表情。他略微翹著嘴角打量著巴斯塔的一舉一動，手中的災厄聖劍只是隨便得垂在地上，顯得非常的隨便。而他的這種看上去渾身都是破綻的樣子卻讓一邊的磊德不由得感到有些害怕，因為他根本無法看出路西法到底有什麼弱點，僅僅那麼一點時間中他只感到路西法身上似乎全身都是破綻，但也同樣感到到他身上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破綻。
「那兩個人真的是人類嗎？」看著路西法和巴斯塔所表現出的氣勢，一邊的磊德感到有些無奈。
兩個人對峙了許久，似乎都希望抓到對方身上哪怕一絲一毫的破綻，但結果卻都是毫無收穫。對於這種情形，路西法似乎開始顯得有些不耐煩起來。他微微翹了下嘴角，開口說道：「看起來，你似乎不太願意先動手嘛。如果那樣，我就不客氣了。」
在路西法話語落下的同時，只見他的人影也隨之一晃，緊接著就已經消失在了原地。隨即就聽到金屬撞擊的巨響後，他手中的災厄聖劍已經和巴斯塔的十威劍撞在了一起，金色的鬥氣和純白色的聖焰瞬間相互交錯在一起。
此刻巴斯塔只感到自己架住的不是路西法的劍而是一座充斥著魔法力量的巨石，他握劍的雙手此刻甚至有些顫抖，虎口也隱隱得滲出了絲絲血跡。而另外一邊的路西法除了臉上帶著的那絲殘忍的笑容之外，再無其他表情。彷彿認為這場戰鬥的勝負早已定下一般。
「那個傢伙的劍果然有古怪。」巴斯塔看了一樣災厄聖劍上如同火焰一般的純白色光芒，在心中默默得說道，「如果那樣的話，我也不客氣了。十威劍，請展示出你的力量吧。」
就在路西法自以為已經完全壓制住巴斯塔的時候，突然間他臉上的笑容有些凝固了。因為就在這次他突然發現，巴斯塔手中的劍突然散出了一道異樣的光芒，在光芒散發出的同時，他手中的十威劍居然開始慢慢得改變了樣子。由原來銀色的大劍變為了一把漆黑色的巨劍。緊接著還沒等路西法明白到底是怎麼回事的時候，他就感到從手中災厄聖劍上傳來了一股巨大的力量，然後整個人不由自主得被推了出去。
「哦？」路西法有些饒有興致得看著巴斯塔手中變化為巨岩劍模樣的十威劍，「果然和傳聞中的一樣，能夠通過魔法力量改變外形甚至力量的魔法劍。」
路西法說道這裡停了一下，隨即話鋒一轉：「不過這種程度的劍是不可能和我的聖劍阿薩托相提並論的。下一擊，我一定會把你人連同劍一起斬為兩斷的。」
巴斯塔沒回答，他只是用左手扶了一下寬大的劍身冷冷得注視著路西法。並不是他不想說什麼而是路西法實在太強，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看著巴斯塔的樣子，路西法略顯得意得笑了一下，隨即大喝了一聲。伴隨著他大喝的聲音，只見災厄聖劍上的聖焰隨即開始瘋狂的膨脹起來，白色的光芒幾乎將他整個人完全包裹在裡面。而他此刻身上所散發出的氣勢也讓一邊的磊德和艾爾瑪顯得非常的不好受。他們兩個只感到路西法此刻根本就不像是一個人類，他身上的威壓不像龍族那樣的暴虐，而是純粹的強大，給他們一種傲視眾生，居高臨下的感覺。
巴斯塔此刻也感到了路西法的不對，事實上在災厄聖劍發生變化的那一瞬間他就感到了一股異樣。他很想先下手為強，不讓路西法如意，但自己的雙腳不知道為什麼卻在這最關鍵的時候不聽自己的使喚。
片刻之後，路西法身上的光芒終於略顯得收斂了一些，但巴斯塔卻感到從他身上所散發出的更加強大的力量，而且不知道是自己眼花了還是確有其事，他似乎隱隱約約看到在路西法後背上一對由純白色光芒支撐的翅膀正在慢慢舒展開來。
「準備好了嗎，巴斯塔？帶著你的回憶和這個世界說再見吧。」路西法這時衝著巴斯塔笑了一下，然後輕輕一躍，整個人雙腳離地彷彿是用了飛行魔法一般朝著巴斯塔衝了過去。
「碰」的一聲巨響，災厄聖劍再一次重重得撞在了巴斯塔的十威劍上，這一次巴斯塔只感到喉嚨一舔，隨即一口鮮血便從口中噴出。如果路西法先前一擊的力量是奔流的江河，那麼這一劍相當於就是洶湧的大海了。巨大的衝擊力差點讓巴斯塔握不住手中的十威劍。
「絕對不能認輸！」巴斯塔咬著牙抵擋著來自路西法那股駭人的力量，然後用盡全力將鬥氣注入了十威劍中，「爆炎劍·旋轉的火花！」
剎那間一股赤紅色的光芒在巴斯塔和路西法之間飛快的張開，緊接著一聲巨大的爆炸在兩個人之間展開。巨大的衝擊力立刻就將兩個人徹底得分開了。不過即便如此，巴斯塔也不好受，這種零距離施展爆炎劍的後果就是自己也一同遭殃。而且最讓他無法接受的是，路西法似乎除了被推開之後，似乎沒有受到什麼傷害，似乎他身上純白色的火焰將爆炎劍產生的爆炸力完全吸收掉了。
路西法看了看巴斯塔手中赤紅色的十威劍，似乎明白了什麼。隨即他微微朝巴斯塔笑了一下。
「還有其他能力嗎？如果沒有就準備死吧。」
在路西法說到「死」字的同時，只見他的身體一閃立刻出現在了巴斯塔身後。雖然巴斯塔已經感到了路西法的動作，但他的速度仍然慢了半拍。純白色的災厄聖劍擦過了他的腰間，立刻他便感到渾身上下如同被烈焰灼燒般的痛楚。
看到巴斯塔中劍之後，路西法當然不打算就此住手。他手腕一轉，然後順勢一個橫斬。白色的大劍隨即改變了方向，飛快得朝著巴斯塔躲閃的方向掃去，彷彿要在這一擊中至他於死地一樣。不過總算巴斯塔反應神速，雖然渾身上下沒一個地方好受的，但他仍然飛快的扭過身子將劍一斜。隨即就聽到一聲金屬撞擊聲，接著自己便連同手中的劍一起被撞飛了出去。
「哈哈哈哈，就這種程度嗎？如果這樣就去死吧。」路西法大笑了一聲，雙腳一用力，整個人再次飛快得朝著巴斯塔衝去，手中的劍更是如同毒蛇一般盯上了巴斯塔的胸口。
而在半空中的巴斯塔知道情況不妙，不過他並沒打算放棄。努力得在空中略微調整了一下身子，然後握劍的右手全力朝著路西法的方向用力一揮。立刻一股暴亂的氣流便從他手中已經變為淡藍色的十威劍上湧出。面對這股突如其來的變化，饒是路西法也顯得有些措手不及。等他好不容易穩住身子打算再次發動攻擊的時候，巴斯塔已經乘著這個間隙站穩了身子。
「那個傢伙，為什麼一下子力量變得那麼強。」巴斯塔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著顯得有些悠然自得的路西法，「他是怪物嗎？不行，必須找到他的弱點，不然這樣下去我不是他的對手。」
「怎麼了？那麼快就不行了？這可不行，好不容易才讓我感到有些興趣，那麼快死可沒意思哦。」路西法說著用左手非常灑脫得理了下自己的頭髮，「不過算了，既然不行了殺掉了也沒什麼可惜的。」
說話間路西法已經再次躍到了空中，手中的災厄聖劍上純白的聖焰似乎顯得比剛才更加強大。只見他在空中停留了片刻之後，突然間飛速的朝巴斯塔落了下去。但就在他準備揮劍的瞬間，一股耀眼的白色光芒突然間從巴斯塔的劍上閃出。隨即他只感到一股寒風衝著自己的胸口捲來，倉促之下路西法只能扭動了一下身子試圖躲閃。但很快一股刺痛和灼燒的感覺仍然很快從他胸口傳來。
「可惡，你居然又一次傷到了我，巴斯塔！」等到路西法終於能睜開眼睛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胸口上留下了一點長而深的傷口，而且傷口周圍的皮膚出現了明顯的灼熱痕跡，顯然是被火焰之類的火魔法灼燒過。
「我可沒那麼容易死，路西法！」巴斯塔一邊說著，一邊用雙手緊緊握著手中出現出白色光芒的長劍－－光之劍·太陽之翼。
「你很快就會死的。」被巴斯塔傷到之後，路西法彷彿是換了個人一般，臉上充滿了殺戮和戾氣。只見他這一次人影再次一閃，再次消失在了巴斯塔視野中。
一聲悶響之後，巴斯塔只感到眼前一花，隨即就看到路西法顯得有些猙獰的表情，已經胸口傳來的巨大痛楚。還沒等他明白過來，右小腿前又傳來了一股刺骨的劇痛。在劇痛下，巴斯塔一個踉蹌，人立刻摔了下去。不過還沒有等他著地，他就看到路西法抬起右腳照著自己胸口狠狠得踢了過來。
「碰」的一聲，巴斯塔只感到自己彷彿是被巨大的地行龍直接撞到一樣，胸口一悶直接被踢飛了起來。陸續受到重擊之下，巴斯塔只感到自己的意識都開始變得有些模糊。混亂間他似乎看到了路西法正舉起手中的災厄聖劍對準了還在空中的自己揮舞了過來。
「可惡，絕對不能死在這裡。」巴斯塔幾乎是下意識的用盡全力猛得揮了一下手中的十威劍。隨即就聽到一聲金屬撞擊聲後，巴斯塔的人如同斷線的風箏一樣，在空中飛行了十多米再重重得摔在地上，就連手中的十威劍也飛了出去，掉落在房間的另外一頭。
「不行，完全不是對手。那個傢伙不是人！」巴斯塔頭一次感到了自己的無力，一直以來對勝利的執著頭一次沒有出現在自己的意識中。
「哼，終於停止掙扎了嗎？」看到巴斯塔半天也沒重新站起來，路西法不由得冷哼了一聲。然後拖著手中的劍慢慢朝著巴斯塔走了過去。
「住手啊，不要傷害巴斯塔！」這時候一邊的潔莉終於忍不住大喊道。此刻瑪娜在她身上使用的冰封禁置還沒有消失，潔莉哪怕是開口說話都要花很大的力氣才可以做到。
潔莉的話顯然是讓路西法想起了什麼，在聽到她的聲音之後，路西法立刻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頭去別有用心得盯著潔莉。
「哦？那你打算怎麼辦才能讓我不殺了他呢？」路西法此刻的話語中透著一股奇怪的語氣。
「我，我，我……」潔莉這時候神色顯得有些迷離，剛才的話只是她下意識的反應，但當她看到路西法的表情之後，卻感到自己似乎處在一個很糟糕的地位。
「嗯，不如這樣吧。」路西法這時候臉上帶著冰冷的微笑走到潔莉跟前，然後用左手的食指托起了潔莉的頭，讓她無法逃避自己的目光，「只要你以你龍族的名義起誓老老實實跟我走，並且永遠不離開我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他。」
「你，難道要……」潔莉當然明白路西法的意思，但對於此次的要求她實在不知道自己該如何是好。
「沒錯。你應該知道的。那個和其他種族簽訂的契約。雖然一般只有低級龍族才會簽下那個龍騎士契約，不過都一樣，高階龍族也不過是因為他們的實力比較強，沒有可以與之匹配的騎士吧。」路西法說話的聲音不大，語氣也非常的平穩，但他每個字都如同重錘一般砸在潔莉的心上。
「我，我……」潔莉用複雜的眼神看著遠出看起來不省人事的巴斯塔一眼，然後顫抖著張開嘴慢慢說道，「我，以龍……」
「不要，潔莉！不要答應他！」這時候，巴斯塔突然掙扎著從地上爬了起來，半跪著大喊道。
說話間，巴斯塔從脖子上扯下了光之水晶對著路西法喊道：「放開潔莉，我願意用這個作為交還。你不是一直要找它嗎？」
「哼，沒錯。不過……」路西法看了一眼巴斯塔手中的光之水晶，臉上露出了怪異的笑容，「你認為你現在有資格和我談條件嗎？」
說話間，巴斯塔只感到胸口再一次受到了重擊，然後整個人立刻再次朝著裡面飛了出去。而且在這個同時，光之水晶也被路西法牢牢得握在手中。
「巴斯塔！」這時候一邊的磊德他們再也忍不住了，雖然路西法身上散發出的威壓幾乎逼得他們無法動彈，但幾個人仍然朝著路西法撲了過去。
「飛蛾撲火。」看著磊德他們，路西法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屑。
「砰、砰、砰」三聲巨響之後，磊德、艾爾瑪和塞露席絲就已經被路西法閃電般的出拳打飛了出去。除了塞露席絲勉強站穩的身子之外，磊德和艾爾瑪幾乎都是被一擊打得再也無法站起身子。不過塞露席絲現在也就只能勉強站穩身子罷了。
「好了，礙眼的人都已經消失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吧。」路西法說著再次把頭轉向了潔莉。
這一次潔莉正的感到了絕望和迷茫，甚至比面對何露斯時候更加絕望和迷茫。眼前的這個男子幾乎可以說是她的剋星，每一次看到他之後自己腦海中的第一印象居然從來不是要戰鬥而是逃跑。這種從靈魂深處傳來的感覺是她根本就無法控制的。此刻看著路西法再次朝著自己慢慢走來之後，她心中的防線終於崩潰了，腦海中完全變得一片混亂。
「我以我龍族最高的榮耀發誓……」在路西法銳利的目光下，潔莉有些神情茫然得開口說道，就好像是一隻操線木偶一般，顯得毫無生氣。
「終於，三千年前那個強脾氣的你還是沒法逃出我的手心。」聽著潔莉起誓，路西法的神情開始變得有些得意起來，就好像一個費勁心機終於說動父母為自己買下最中意的玩具一般。
但就在潔莉的起誓即將結束前的一刻，路西法突然感到一股滔天般的殺氣從自己身後冒了出來。還沒有等他轉過頭去，就感到自己臉頰上吃了重重的一拳。整個人立刻飛了出去，將一邊的牆壁撞出了一個大洞。而直到他重重得摔倒在地之後才發現，出手的不是別人正是被他打得奄奄一息的巴斯塔。只不過此刻的巴斯塔似乎變得和剛才有些不同，臉上除了憤怒之外幾乎無法看到任何的表情，充血的眼睛中似乎也透著一絲異樣的光芒。
「媽的，還沒死透嗎？」路西法一邊罵著一邊重新站起身子，雖然巴斯塔此刻給他的感覺非常奇怪，不過他並不認為巴斯塔能威脅到自己。一個普通的人類能有什麼力量，這個就是路西法此刻的想法。但事實上路西法這個想當然的想法很快就被巴斯塔的拳頭粉碎了。
就在路西法剛剛站起身子的時候，巴斯塔再次撲了上來。就彷彿是一頭被激怒的野獸一般，怪叫著衝了上來。而且速度快得路西法根本就無法相信，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巴斯塔的拳頭已經距離他的腹部不到半尺的距離了。
「啪」的一聲悶響，路西法總算趕在巴斯塔之前伸手攔住了他的攻擊。不過他此刻只感到格擋巴斯塔拳頭的左臂上一股刺骨的劇痛，他根本就不敢相信這一拳是一個看起來渾身傷痕纍纍的人所打出的。而巴斯塔接下來就好像完全發瘋了一般，一雙鐵拳猶如海嘯一般朝著路西法身上送出，絲毫沒有給他任何反擊的餘地。
在巴斯塔瘋狂的拳頭下，路西法的臉色已經完全變得慘白。他此刻只感到巴斯塔彷彿完全換了個人一般。在如同亂舞的拳頭下，路西法不要說還手，就連招架之力都喪失了。先是手中的災厄聖劍被一拳打飛，緊接著小腹上挨了巴斯塔的一擊重拳。這一拳打得路西法腹部一陣翻騰，幾乎將膽汁都要吐了出來。不過還沒等他有所反映，巴斯塔緊跟著一擊擺拳徹底把路西法打飛出去，重重得摔在地上。
「混蛋，居然敢如此打我。」被巴斯塔打得幾乎喘不過氣來的路西法，一邊惡狠狠得盯著巴斯塔一邊掙扎著試圖站起來。但是他的聲音已經開始變得有些顫抖，甚至有些恐懼。
但還沒等路西法站起身子，他就看到巴斯塔已經躍到了自己的上方。完全沒有給路西法任何反應時間，就看到巴斯塔伸出右手摀住了他的臉，然後用盡全力將他一把按在了地上。巨大的衝擊力讓路西法身邊的地面龜裂了一大片，看起來猶為駭人。這還不算，在把路西法一把按倒之後，巴斯塔猶如野獸一般發出了一聲沖天的咆哮，然後直接坐在路西法的胸口，發瘋一般的將自己的拳頭傾洩到了他的臉上。
「巴斯塔，到底發生什麼事情……」從來沒有見過巴斯塔如此喪失理智般瘋狂的磊德，用有些顫抖的聲音說道。
「我不知道，但巴斯塔身上確實有什麼變化。」同樣一臉震驚的潔莉看著巴斯塔的樣子，也不知道是在回答磊德的話還是在自言自語。
「龍。」這時候塞露席絲突然開口說道，「我感到那個人類身上有散發著龍族的氣息。但他又確實是一個人類。」
就在塞露席絲說話間，只看到巴斯塔似乎比剛才平靜了一些，他扭過頭一邊喘著粗氣一邊看著身後的眾人，渾身血跡加上充血的雙眼讓磊德和艾爾瑪感到有些不寒而慄。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這時候兩行晶瑩的眼淚從潔莉的臉頰下滑落，因為就在她看到巴斯塔那雙眼睛的時候，先去所有的疑惑都已經煙消雲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