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五章 災厄聖劍 文 / 閒者無敵
. 「真是讓人頭疼的小子。居然用燃燒生命的方法毀掉了我的虛影守衛。」佐瑪這時候慢慢走到了扎魯波特的身邊，「不過你似乎忘記了，我不但但有虛影守衛，我自己也是一個擁有六級魔法師。虛弱、目盲、痛苦，說起來你還卻是是一塊難啃的骨頭。居然要我一次性下三種詛咒才能讓你停下。」
說話間，佐瑪已經走到了扎魯波特身邊，然後當著他的面將天空聖劍撿了起來。仔細打量一番之後，佐瑪滿意得點了點頭。然後又看了扎魯波特一眼說道：「你太危險了。留下你會影響主人的計劃。還是先解決掉吧。放心不會很痛苦的，再怎麼說看在同族的份上我會給你一個痛快的。」
就在佐瑪舉手凝聚魔法的同時，一道紅光突然從一邊閃過，將他剛剛凝聚在手中的魔法完全擊散。這個突變讓佐瑪立刻警惕起來，他顧不得扎魯波特的死活，抬手對著剛才紅光的來源就是一擊腐蝕術，隨即一股暗黑色充斥著惡臭的腐液立刻朝著不遠處的樹林飛起。腐液在碰到東西之後瞬間就將它可以碰觸有生命的物體腐蝕成了一灘灘帶著惡臭的液體。不過還沒等佐瑪檢查剛才那一擊的成果，又是一道紅光從朝著他飛來，這一次近乎是擦著他的臉頰釘在了他身後的泥土上。這時候佐瑪才注意到攻擊自己的是一支非常普通的金屬箭。
「劍你已經拿到了，人還是還給我吧。」這時候一個聲音從佐瑪的面前不遠處的一塊巨石上傳來。順著那個聲音，佐瑪驚訝得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一個男子居然已經站在了那裡，手中一把已經張開的長弓正瞄著自己的心臟位子。
「臭小子，你以為就憑你也能攔下一個高階魔導士嗎？」佐瑪一邊說著一邊雙手一揮，隨即兩股充盈著暗黑元素的波動立刻朝著男子飛去。
但面對佐瑪的攻擊，男子顯得非常胸有成竹的樣子。他輕輕搖了搖頭小聲得說道：「為什麼不能呢？」
隨即男子拉弦的右手依然一鬆，夾雜著鬥氣和魔法的利箭立刻化為了一道紅色的閃電朝著佐瑪的魔法撞去。隨後就聽到一聲巨響之後，佐瑪吃驚得發現自己的魔法被撞得一乾二淨，而那支箭則將自己帶的帽兜射掉直接釘在身後的樹上。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佐瑪這時終於感到了對手的異常，他驚恐得朝後退了一步說道。
「真是的，看來我還是不出名嘛。」男子這時似乎顯得非常沮喪的樣子，他無奈得慫了慫肩說道，「算了，反正我不過是帝國學院的代課老師罷了，沒有必要留下什麼姓名。」
「天，天選者！」這時候佐瑪已經猜出了男子的身份，菲瑞西亞帝國最古怪的男子炎帝帝斯戴羅斯。
「哦，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還不快走。知道嗎？如果如果不是你那個同伴一直在我背後晃悠，我剛才那一箭就不是射掉你的兜帽而是你的心臟了。」帝斯戴羅斯這時已經將自己的目光轉到了自己身後的一片樹林中。而隨著他話音落下的同時，一個身背巨大銀色寬刃直刀，身穿白色鎧甲的男子慢慢從中走了出來。
「走吧，佐瑪。以我們現在的實力和天選者交戰絕對沒有勝算，我沒法保證你可以完整的回去。」男子冷冷得對還在猶豫的佐瑪完，然後立刻對著帝斯戴羅斯說道，「不過，帝斯戴羅斯你也別妄想阻止，不然你就算可以護下聖劍也絕對護不了你的這位朋友。」
而聽到男子的話之後，佐瑪猶豫了一會立刻帶著聖劍達古拉斯駕著風元素飛到了空中。
「我知道，所以我一開始就沒打算阻止你們嘛。不是嗎？」看著遠去的佐瑪，帝斯戴羅斯無奈得聳了聳肩對那個男子說道，「好久不見了，艾爾扎克。你還是老樣子嘛。還在天罰嗎？早告訴你，不要參加這種無聊的集會了，一個人開開心心活著多好。」
「確實好久不見了，不過很快一切都會了結的。還有，我愛幹什麼是我的自由，不用你干涉。你現在還是看好你的朋友吧。後會有期。」被帝斯戴羅斯稱為艾爾扎克的男子冷冷得回了一句後，頭也不回得再次消失在樹林之中……
「真是，雖然來晚了，不過還不算一無所獲。」目送著艾爾扎克消失在自己視野之後，帝斯戴羅斯這才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扎魯波特，然後俯下身子伸出自己的右手按在他的身上，很快一股藍色的光芒開始充斥著扎魯波特的身體。
過了很久，扎魯波特才終於從三種詛咒中解脫出來。他有些勉強得張開了自己的雙眼，這時候他才發現此刻天已經濛濛亮了。他環視了一下四周，發現眼前遍地都是無數屍體的殘骸，空氣中也是瀰漫著一股東西**的惡臭。
「醒過來了嗎？」發現扎魯波特終於有了動靜之後，帝斯戴羅斯終於鬆了口氣，然後把手邊最後一把柴火丟到了火堆中。
「我還活著？」扎魯波特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居然完好無損得躺在地上，他疑惑得自語了一句但隨即想起來一件更加重要的事情。然後他立刻掙扎著站起身朝四周張望著，似乎在尋找什麼東西。
「別找了，劍已經被他們拿走了。」看透扎魯波特心思的帝斯戴羅斯拍了拍他的肩膀，用非常平靜的口氣說道。
「什麼！陛下的劍被他們搶走了！」聽到這話之後，扎魯波特立刻激動起來了，他不顧渾身的疼痛翻身起來，一把拽住帝斯戴羅斯的衣領大吼道，「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保護好陛下的劍，我知道救下我的一定是你。為什麼沒有阻止他們，為什麼！回答我！」
「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應該說是命吧。」帝斯戴羅斯似乎早料到扎魯波特的反應，他無奈得笑了一下，然後用非常輕描淡寫得把扎魯波特如同鐵鉗般拽著自己的雙手拿開，繼續說道，「我沒有辦法在面對一個六級專攻死靈法術的魔法師和一個准劍聖的情況下，還可以同時保護你和劍。」
「准劍聖？」聽到這話，扎魯波特愣了一下，臉上立刻露出了吃驚和疑惑的神色。片刻後，他立刻再次抓住帝斯戴羅斯的衣襟激動得大吼道，「不可能，整個大陸能有七級鬥氣的人絕對不超過五個人。」
這一次，帝斯戴羅斯沒在像剛才那樣從扎魯波特手中掙脫出來，而是帶著一臉歉意得說道：「我沒騙你的理由。事實上，弄到今天這個地步我也要負上很大的責任。我太小看他們了，沒想到他們已經發展到這個地步。原本我還在利用何露斯的力量打擊他們，誰知道他們根本沒有受到影響。」
「他們？你說的他們到底是誰？我知道你一定知道什麼，帝斯戴羅斯。從第一次見到你我就知道你不一般，你十五歲到二十歲之間沒人知道你在什麼地方，在幹什麼？這段時間你的記錄完全是一片空白，簡直如同從這個世界消失一般。所以，回答我，他們到底世誰？」扎魯波特這時候似乎也從剛才的激動中冷靜了一點，抓住帝斯戴羅斯話音中關鍵的細節問道。
「這個原本不打算讓你介入的。不過算了，現在你已經被牽涉在裡面了。告訴你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帝斯戴羅斯說著有些惆悵得長舒了一口氣，然後仰頭靠在一塊石頭上，看著灰濛濛的天空，「和你動手的人是一個自稱天罰組織的高級幹部。這個組織的差不多在伏魔戰爭之後就出現了，雖然非常隱蔽，但隸屬於這個組織的高級幹部全部都是大陸中精英中的精英。他們所擁有的高階魔法師和戰士甚至超過大陸四個國家的總和。」
「你說什麼！」扎魯波特聽帝斯戴羅斯的話時候，感覺是在聽天方夜談一般的離譜，如果這話不是從帝斯戴羅斯口中說出的話，他肯定會斷定說話的人是在扯一個彌天大謊。
但現在在扎魯波特面前的是帝斯戴羅斯，一個雖然表面輕浮但說出話卻是絕對可靠的刃。此刻扎魯波特發現自己後背上居然已經被冷汗弄得濕漉漉的，自己的潛意識告訴自己，帝斯戴羅斯絕對不是在危言聳聽。沉默了一會後他深吸了口氣後問道：「那麼他們既然有如此實力，目的是什麼？如果他們的高級魔法師和戰士數量如此之多，恐怕早該稱霸整個大陸了。」
「關於他們的目的嘛……」帝斯戴羅斯聽扎魯波特如此一問後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瞇著眼睛看了扎魯波特一會才繼續說道，「扎魯波特，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能不能先回答我一個問題？」
「問吧。反正你現在說什麼我都相信。最近已經發生了太多我無法理解的事情了，哪怕你問我你是不是克利琉斯重生我都不會感到驚訝。」
「回答我，你相信這個世界上，不應該說，你相信不相信創世神是不是仍然在關注這個世界？」帝斯戴羅斯用一種平靜得完全聽不出波瀾的聲音問道。
扎魯波特聽到這個問題之後，完全愣住了。過了很久，他才慢慢得搖了搖頭，但隨即他感到似乎不對，又用力得點了點頭。
帝斯戴羅斯看著扎魯波特的樣子，輕輕得搖了搖頭。然後用平穩的口吻說出了他所知道的東西。但隨著帝斯戴羅斯敘述，扎魯波特的臉上也隨之變得越來越難看，到最後甚至露出了驚恐的神色。
聽完帝斯戴羅斯敘述的扎魯波特，此刻彷彿剛剛被從水中撈上來一般，整個人已經完全被汗水浸透了。他喘著粗氣一字一句得問道：「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我沒有騙你的理由，一切都是事實。而且他們的主人已經甦醒過來了，如果他們無法阻止他的話，恐怕這個大陸就只剩下不到兩年的時間了。」
「他們或許有可能做到，既然他們能戰勝邪龍神，那麼或許也有可能對抗你說的那個人。不過，為什麼他們要奪走陛下的天空聖劍？這把劍裡面又有什麼秘密？」
「這把劍其實原本並不是這個樣子的。我可以告訴你，天空聖劍其實只是是一個封印，被封在劍中那把劍才是真正可怕的地方。」帝斯戴羅斯說到這裡，突然話鋒一轉問道，「知道這把劍是怎麼來的嗎？」
這時候扎魯波特已經完全麻木了，他發現除了搖頭他現在什麼都做不了。他第一次感到了一股遍佈全身的無力感，而且越是接近真相這股感覺就越發的明顯。
「五年前，卡扎克山事件你還記得嗎？」
一聽到帝斯戴羅斯提到剛才的那件事，扎魯波特臉色又是一緊，因為帝斯戴羅斯所提到的是整個帝國軍隊內最為忌諱的話題，也是最為詭異的一個懸案。
五年前，一支由兩百人組成的菲瑞西亞小隊奉命前往位於帝國東南部的卡扎克山追擊一支逃往到山上的強盜團。但是這一去整整過了七天仍然沒有任何的結果或者回音傳回帝國本部。懷疑那支隊伍可能陷入困境後，帝國立刻再次派出了一支一千多人的隊伍趕往那裡支援。而當他們趕到卡扎克山後，整整在山上搜索了七天七夜後才終於在一處山坳出找到了倖存的菲瑞西亞小隊。不過這時候這只隊伍的百人隊長早已失蹤，而且隊伍損失慘重。兩百人的小隊，最後被活著營救回去的居然只有不到五十人。而最讓他們感到奇怪的是，那些倖存者無論如何也不肯透露出他們這一段時間所遇到的事情，哪怕是面對軍法的嚴懲，他們仍然全部保持沉默。
對於一向以軍紀嚴明著稱的菲瑞西亞軍隊來說，出現這個現象簡直如同天方夜談一般的可笑，但事實上這件事情確確實實得發現了。而就在他們打算進一步進行調查的時候，卻有一件更加詭異的事情發生了。就在再次派出的調查團到達收容倖存者的地方時候，那些倖存的菲瑞西亞士兵居然在一夜之間全部用牙齒咬斷了自己的靜脈『自殺』身亡。據說當時第二天開門進去的醫護兵看到房間中血流成河的樣子後，被活活嚇成了瘋子。軍隊高層這時候認為這件事實在太過詭異並且完全查不住頭緒後，決定進行徹底的封殺。所以，卡扎克山事件除了極少數帝國軍隊高層外近乎沒有任何人知道，也沒有任何人願意提起。
「你，你為什麼會提到這件事情？難道他們所提到的災厄聖劍就是……」扎魯波特這時候顯得非常侷促不安，他隱約意識到這背後隱藏的危險。
「沒錯，被封在天空聖劍達古拉斯之中的就是能夠喚醒終結者的災厄聖劍阿薩托。而那兩百名士兵在知道了真相之後，作出了他們最大的犧牲。他們其中唯一的魔法師，用暗黑魔法中最為忌諱使用的黑暗魔法血祭製作了這個封印。利用大量鮮血的力量強行將災厄聖劍的力量鎮壓下去。而他們的鮮血最後凝結在阿薩托之上，從而有了這把天空聖劍。」
「你，你……」扎魯波特這時候很想問帝斯戴羅斯為什麼知道這些說出去將會是驚天動地的秘密，不過他很快意識到，實際上帝斯戴羅斯本人就是一個完全無法被琢磨的秘密，所以最後他還是將話題轉到了其他地方，「凱魯陛下也知道這事情嗎？」
「沒錯，陛下知道。我在秘密前往卡扎克山調查後，很快就找到了這把劍。而陛下在那個時候也下定決心，要親自來守衛這個秘密。因為陛下是真正瞭解毀滅者真正面目的人。一直到了那一天的來臨為止……」
「既然你知道這把劍的重要性，為什麼還要把它交給天罰的人？難道你分不清事情的輕重嗎？」這時候，扎魯波特再次激動起來，他這時愈發感到自己丟棄天空聖劍的嚴重性。
但這時候，帝斯戴羅斯仍然是非常平靜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必要了。這把劍的封印是否被解開已經沒有多大意義了。因為終結者已經甦醒了，就算我可以保它一時，在面對終結者時候，最終仍然會失去它。而相對一件肯定會失去的東西，我還是選擇救下你會更加好。」
「能告訴我，我現在該怎麼做嗎？」扎魯波特這時候的口氣顯得已經有些無力，他第一次感到了自己力量的渺小。
「振作點吧，我的老朋友。我不記得你是那麼受不了打擊的人。」帝斯戴羅斯說著，微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你現在只要做你應該做的就可以了，當你感到迷茫的時候，就用你的心好好想像，你心中最初的決定就是最正確的，無論那個決定有多荒謬，只要你認為對就一直堅持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