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十九章 永遠的約定 文 / 閒者無敵
. 卡納爾的酒吧，西路和磊德一前一後地推門而入。連續趕了數十天的路也使得兩人感到有些疲勞，於是在西路的提議下兩人打算先到鎮子上的酒吧休息一下，順便瞭解下巴斯塔和潔莉的行蹤。
「下午好，二位。要來點什麼嗎？」酒吧老闆看到兩人進來後立刻熱情地招呼道。
「來杯松子酒就行了。」西路只是笑了笑隨口應到。
「那位先生也是嗎？」
「我不喝那種亂性的東西。」磊德搖了搖頭說道。
「啊，他就來杯冰水就好了。」看出老闆的笑容有些尷尬，西路趕忙打圓場。
「呵呵，想來你的這位朋友應該是武者吧。這年頭能有這樣修為的武者已經很少見了。」老闆自然是精明人，一眼就看出了磊德和其他冒險者的不同。
「好眼光。哈哈。」西路從老闆手裡接過酒杯，猛喝了一大口然後繼續說道，「對了，不知道這裡最近有什麼有趣的事情嗎？說來聽聽怎麼樣？」
「哦，這個啊。有趣的事情到沒有，不過奇怪的事情到不少。」老闆自然知道西路來的目的。其實每天來向他打聽各種消息的人經常是不下數十人。
隨後老闆自然是一通海吹，最後才提到了碎石峽谷的事情而起還有意無意地誇大其中的情況。不過西路也不是省油的燈，稍為聽了會後他就已經瞭解了實際大概的情況，至於被誇大的部分他自然是不會信的。
看看眼下要瞭解的情況已經差不多了，於是西路把杯子裡面的酒一口氣喝完後打算起身告辭。不過就在這時，門外突然一陣喧嘩。兩人對望一眼後，立刻起身到門外看個究竟。
很快他們就看到大概十多個人在向鎮子拚命奔跑，西路大致估量下那群人，實力上並不弱但從他們不整的衣衫來看應該是跑得相當的狼狽。就好像被什麼東西襲擊後匆忙逃跑一樣。
看著那群人都個個搖搖欲墜的樣子，不少鎮民都上前幫助把他們攙扶起來，然後往鎮子的醫館送。
這時他們其中一個看上去像魔法師的女孩突然大聲喊道：「快，快去。峽谷裡面有，有怪物。他們還在那裡。快找人去救他們。」
攙扶她幾個鎮民一時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事情都愣在原地。這時候，酒吧老闆也跑出來看個究竟。他看了看那些人立刻認出了是上午剛剛出發離開鎮子的那支冒險隊伍。
「你們不是今天上午剛剛離開這裡嗎？發生什麼事情了？其他人呢？怎麼只有你們幾個回來了？」這時酒吧老闆臉上已經露出了不少冷汗，從他在這裡待那麼長時間經驗來看，這支冒險隊伍肯定是遇到了麻煩，而起是大麻煩。
「峽，峽谷裡面，怪物。潔莉，潔莉還在那裡。多，多虧了她和她的同伴。你們快找人，他們還在那裡。」可能是受驚太深，女孩顯得有些語無倫次。
一聽到「潔莉」這個名字西路和磊德心中都「咯登」一下，這時西路趕忙上前問道：「你說的那個潔莉是不是一個大概20歲不到的女孩，是魔法師。另外她的同伴是不是是一個男戰士，還背者一把黑色的大劍？」
女孩有些疑惑看了西路一眼，然後點了點頭。
「糟糕，看來是巴斯塔和潔莉遇到麻煩了。」西路和身邊的磊德對望了一眼，兩人心中同時出現了一致的推斷。
「你們先照顧下他們，我和我的同伴去峽谷看看。」西路說著立刻和磊德分開了人群，飛一樣地向碎石峽谷方向跑去。
「磊德，你看這次怎麼樣？他們兩個能對付嗎？」飛奔中，西路有些不安地對身邊的磊德說道。
「不知道。不過山谷中現在確實有股非常強的力量，真希望他們不要有問題。」
「希望吧。不過他們兩個的實力在蓋亞中要對他們有威脅應該還算很有限吧。」西路彷彿是自我安慰一般自語道。
西路對巴斯塔的實力評價還是相當的客觀，畢竟有著八級鬥氣的戰士要打敗並且殺死他在蓋亞確實是相當的難。但很可惜的是巴斯塔現在面對的是並不存在自己世界的對手，來自異界或者說來自屬於神的世界的卡奧斯，他的實力實在不是巴斯塔所可以抗衡的，哪怕一點一滴都無法抗衡。
「轟」的一聲巨響後，巴斯塔又一次被卡奧斯的魔法震飛，一直撞斷了數顆大樹後才止住了身形。巴斯塔掙扎著重新從地上爬起身來，再次撲向他的對手，隨後再次被震飛如此不斷反覆著。巴斯塔此刻身上的可以說體無完膚，輕便的鐵製半身甲早已破損不堪，現在的他幾乎已經是上身**，而他的斬龍劍此刻亦是傷痕纍纍。此刻巴斯塔正再次努力地用劍支持自己再次起身攻向卡奧斯，但任誰都可以看出他的攻擊是如此的疲軟，劍鋒的鬥氣也早已消散殆盡只有留下淡淡的金色光芒證明著它的主人還在拼盡全力地戰鬥著。而被卡奧斯封在結界中的潔莉更加是早已經哭干了淚水，只是用她那充滿絕望和痛苦的眼光看著巴斯塔一次又一次地起身、攻擊、被****、隨後再次起身……
「夠了，凡人。你不可能戰勝我，為什麼還要一再嘗試。不要試著挑戰我的低限，我現在沒有什麼太多的理由和你戰鬥。」可能是被巴斯塔的舉動弄得有些煩躁的卡奧斯此刻話語中不禁帶有了一絲怒氣。
「你沒有理由和我戰鬥，呵呵，別開玩笑了。我還沒有放棄，我絕對不能讓你帶走潔莉的靈魂。絕對不能。」巴斯塔再次從一堆石塊中再次爬起身來，他的話語中既然還帶有一絲笑意。
「既然你一再挑釁我的神威那麼就不要怪我不客氣了。」卡奧斯說著左手一聲，一股暗黑色的光芒立刻出現在他的手中，「接受你挑釁神威的懲罰吧。毀滅的咒文·亡者的懺悔！」
面對直射向自己的暗黑魔法，巴斯塔此刻已經再無力氣躲避。黑色的魔法擊中他後，迅速就將他牢牢包裹在其中。在被魔法包圍後的巴斯塔一開始並未發現有什麼異樣，但就在他再次鼓動自己所剩不多的鬥氣時候一股刺骨的劇痛立刻傳來。
「啊！！」錯不及防的巴斯塔立刻發出了一聲慘叫，隨後立刻跪倒在地。
「這，這到底是什麼……」巴斯塔幾乎是費勁全身力氣才勉強從嘴中擠出那麼幾個字，此刻包裹他的黑色的魔法不但沒有消失反而開始瘋狂的膨脹起來……
「亡者的懺悔，這個魔法本身沒有任何的破壞力。但它可以不對地將你身體中的鬥氣、魔法精神不斷抽取出來，並且反施加被它攻擊者。也就是說你在被自己的力量所攻擊。放棄吧凡人，我無意和你繼續戰鬥下去。只要你放棄，我立刻放過你。」卡奧斯看著在魔法中痛苦掙扎的巴斯塔說道。
「放棄？絕不！」巴斯塔雖然此刻的神志都開始有些模糊，但他仍然忍著劇痛說道，隨後他開始再次試圖鼓起自己的鬥氣打算衝破魔法的包圍，但很快他發現只要他鼓動起哪怕一絲的鬥氣都會迅速被魔法所抽取並且重新施加在自己身上。
「還不明白嗎？力量越大這個魔法施加的威力越大。就如火柱一般，雖然越大的火柱可以帶來的光明越大，但相對的火柱下的陰影也會越大越長。你不可能掙脫我的魔法。」
「不，不要再打下去了！巴斯塔，我求求你，放棄吧！我不要你再因為我……」看著在魔法中巴斯塔，潔莉再次痛苦地呼喊著，淚水重新從眼眶中流出，而她的雙手此刻也無助地敲打著禁錮她身體的結界。
「不行了，要在這裡結束了嗎？對不起，潔莉。想不到最後還是……」此刻巴斯塔在魔法的威力下神志已經越來越模糊，甚至連潔莉的哭喊也開始變得遙遠起來。
終於巴斯塔手中一軟，整個人趴倒在地。但就再他最後一絲意識即將消失時候，一個聲音再次在腦海中飄蕩起來。
「一但有了要守護的東西後，人就會變得很堅強，強到可以創造出任何的奇跡。巴斯塔，如果潔莉真的是你要守護的話，就重新站立起來。」
「看來結束了。想不到這個凡人居然可以在魔法中支持那麼久。」卡奧斯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巴斯塔，隨後轉過身去走向了潔莉，「好了，準備履行儀式的最後條件吧，潔莉·修貝琉斯。」
「住手！」一個聲音再次從卡奧斯身後傳來。
「什麼人！」卡奧斯此刻心中已經有了一絲惱怒，但他回頭卻發現除了躺在地上的巴斯塔外再沒有其他人再無其他人，隨後他突然驚訝地看著地上仍然被魔法包圍著的巴斯塔，「不可能，他還沒有死嗎？如果他死亡的話，魔法應該會立刻消散掉，為什麼？為什麼沒有消失！」
「我們的戰鬥還沒有結束，卡奧斯。」卡奧斯終於聽清了，那正是巴斯塔的聲音。只見他努力地挪動了一下胳膊，隨後艱難地伸出手去抓住插在地上斬龍劍的劍柄，開始一點點地爬了起來。
「怎麼可能，在我的魔法中你既然堅持了那麼久，為什麼！」卡奧斯第一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看著巴斯塔一點點爬了起來。
看到巴斯塔重新站起身來後，潔莉原本有些絕望的表情「不要再堅持了巴斯塔，放棄吧，求求你了。不要再……」
「那個潔莉，還記得我們之間的約定嗎？」此刻的巴斯塔話語居然變得一片平靜，如同止水一遍的平靜。
「無論發生什麼事情我都會保護你。這個是我們之間的約定，所以我永遠都會去遵循它，哪怕他的代價是我的生命也在所不惜！」說著，巴斯塔終於重新站立了起來。
隨後巴斯塔看了看手中已經破殘不堪的斬龍劍一眼後，將它重新拔了起來，雖然此刻他看上去如此的虛弱彷彿隨時可能倒地不起。
「來吧，斬龍劍。這個可能是最後一次和我並肩戰鬥了。」巴斯塔此刻臉上突然間露出了一絲笑意，一絲讓卡奧斯也感到不寒而慄的笑意。
「來吧，卡奧斯，這個是最後的一擊！」便隨著巴斯塔的怒吼，一股藍色的鬥氣開始迅速從他的身上散發出來，那股鬥氣不但沒有被魔法所吸收，反而將魔法的力量包裹起來並且完全集中到了斬龍劍上。
「不可能，亡者的懺悔應該已經將你身體中所有的力量全部壓搾出來了，為什麼你還那麼強的力量！」
「一但有了要守護的東西後，人就會變得很堅強，強到可以創造出任何的奇跡。現在就見識一下這個奇跡吧，卡奧斯！」巴斯塔最後看了被封在結界中的潔莉一眼，隨後一個魚躍跳到了空中，而他手中的劍更加是散發著湛藍的光芒砍向了卡奧斯。
「沒有用的，戰士是無法攻破我的結界。神聖的守護·鏡之力！」卡奧斯居然少有的露出驚慌的樣子，倉促間張開了光系魔法中最強的反擊結界。
「乒」的一聲巨響，巴斯塔的斬龍劍終於撞在了透明的結界之上，隨後結界的碎片迅速吸收並且將巴斯塔所有的力量反彈給了他。但就在此刻，巴斯塔胸口的光之水晶突然綻放出了一道耀眼的白光，所有反彈的力量竟然奇跡般得被光之水晶阻擋了下來。
「這怎麼可能！」卡奧斯第一看到自己的結界被人攻破，而起是被一個凡人攻破。只見他已經忘記了去躲避巴斯塔的劍，愣愣地看著斬龍劍落向了自己。
「啪」就在斬龍劍即將接觸到卡奧斯的瞬間，破殘的斬龍劍再也無法承受那巨大的力量，終於斷成了碎片。巴斯塔手持著劍柄跪倒在了卡奧斯的身邊。
「放，放了潔莉……」終於失去所有力量支持的巴斯塔再次倒在了地上，倒了卡奧斯的腳邊。
「這個人到底是……」卡奧斯看著躺倒在自己腳下的巴斯塔，他對這個敢於挑戰自己的人類不再抱有一絲藐視。
突然他感到自己的臉上有些異樣，隨後一絲痛覺穿向了他的全身。卡奧斯身上一震，隨後趕忙伸手向那個位置擦了一下，隨後他看到了一絲血跡粘在了自己的手指上。
「這……」看著自己手指上的血跡，卡奧斯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個人真的是人類嗎？」
隨後，他走向了被封在結界中的潔莉左手一揮，原本包裹著她的結界立刻消散在空氣中。
「這個人類碰到了我的身體，所以這次我放過你。但記住，不會再有下次了。」說著一道黑色的光芒從天而降，卡奧斯的身形也隨著光芒消散在了空氣中。
雖然潔莉還沒有弄清剛才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但她現在可以確定的是卡奧斯已經放過了她。於是她趕忙站起身來，有些踉蹌地跑向了昏迷不醒的巴斯塔。
再費盡力氣將巴斯塔翻過身來後，潔莉發現巴斯塔現在的快奄奄一息了，鮮血正在不斷從他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中湧出。顧不得自己的消耗，潔莉開始全力施展水系的最高階治療魔法蘇愈之泉為巴斯塔開始治療傷口。但無奈巴斯塔的傷勢太重，水系的治療效果又較之光系差不少，所以雖然勉強將他身上的一些傷口癒合但仍然無法阻止大部分傷口的傷勢。
「巴斯塔，巴斯塔，不要死啊。求求你快醒過來。」看到許久巴斯塔還沒有甦醒的樣子，潔莉顯得越來越焦急。
不過總算又過了會，巴斯塔終於發出了一聲低聲的呻吟，慢慢睜開了自己的雙眼。
「潔，潔莉嗎？你沒有事吧。」
「嗯，我沒事，我現在很好。」潔莉有些喜出望外地緊緊握住了巴斯塔的左手說道，「巴斯塔，你終於醒過來。潔莉剛才好害怕，害怕你永遠不會再醒過來。」
「傻瓜，我這不醒過來了。」巴斯塔努力擠出了一絲微笑，然後掙扎了一下想做起身來。不過他剛剛有點動作立刻感到胸口氣血翻騰，立刻一口鮮血從口中噴出。
「巴斯塔，你……」看到巴斯塔的樣子，潔莉立刻有些驚慌失措起來。
「沒什麼，你不用擔心。」還沒有等潔莉說什麼，巴斯塔立刻打斷了她的話，「潔莉，要堅強地活下去，知道嗎？」
「不，我不允許你說這樣的話。我已經失去了師傅，我不要再失去你了。我不會讓你死的，我一定能治好你的傷的。」潔莉一聽巴斯塔的話，淚水立刻湧了出來。
「別傻了，我自己的身體我自己最清楚。咳咳……」巴斯塔又咳出幾口鮮血後，繼續說道，「就算是頂級的光明大祭祀在這裡恐怕也治不好我的傷口。聽好了，潔莉，好好活下去。這個也是亟庫那個傢伙最後的囑咐，所以不但為了我，也為了亟庫。」
「不，我不要。我不要。你再忍一下，我現在召喚水之大精靈來，她一定可以幫你治好傷口的。」潔莉現在已經什麼都不顧了，立刻打算聚集魔法進行儀式召喚。
「很遺憾，恐怕你沒有這個機會了。」這時一個聲音從潔莉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