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七章 巴斯塔的煩惱 文 / 閒者無敵
. 巴斯塔此刻正坐在一個酒館中發楞，他現在可是徹底悶了，堂堂傭兵王國的黃金傭兵現在已經快落到乞討過日子的境地。他現在心中一百個後悔為什麼出發前拒絕了西路那袋金幣，否則那些錢應該還可以支持他再走一段路。
不過這個也不可以怪巴斯塔，從他成為黃金傭兵後，錢不過只是個概念問題。而且由於大部分時間都呆在卡雷城，整個城裡的人都認識他，所以他買什麼東西也大多記帳，然後讓四大傭兵團幫他買單。對他而已，有沒有錢都是一樣的。而且就算為了些任務離開卡雷城，一路上也有同行的其他傭兵打點，也從來不需要他操心錢的問題。偶爾用錢也不過是他離開卡雷城四處玩樂而已。（多數是去沉默聖堂，然後給亟庫惹上一堆的麻煩）而作為黃金傭兵他身上也或多或少會像征性地帶上點錢。不過那些錢作為玩樂是足夠了，但眼下他是要帶著潔莉去往遠離卡雷的熔岩之心，那些錢就顯得捉襟見肘了。
剛剛來到了大陸南部一個名為龐克的城鎮，巴斯塔就發現他身上已經沒有多少錢可用了。而眼下傭兵王國也完了，不可能再像過去那樣天天外面四處亂逛然後讓其他人來幫他擦屁股。
「必須得快點弄到錢。」巴斯塔想著一口把眼前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不過隨後他又開始頭痛了，弄錢想得很容易但要真去做恐怕真的不是很適合自己。而且現在這裡已經被菲瑞西亞人佔領，又不敢去傭兵工會領任務，到不是害怕被菲瑞西亞人發現，因為整個蓋亞眼下能留下自己的人恐怕沒有幾個但問題是菲瑞西亞人應該不會好心到給自己的敵人任務並且還在對方完成後給予對應的佣金。
難道要我去打劫？巴斯塔立刻否定了腦子裡面突然閃過的莫名其妙的念頭。打劫自己人自然他不肯幹，但這裡的菲瑞西亞人也非常少，只是在名義上接管了這個城鎮而已。打劫菲瑞西亞人的補給隊伍，這個油水確實不少並且也沒有什麼難度，但這個城鎮也不是什麼交通要道，如果要打劫可能會出現的菲瑞西亞的補給隊伍恐怕他們還沒有自己到要等得餓死了。
巴斯塔突然間發現，師傅很久以前告訴他關於一文錢憋死英雄漢的故事並不是笑話是事實。
「巴斯塔，巴斯塔。你看，那些人從我們進來就在那邊大呼小叫的，而且還非常激動的樣子。他們到底在幹什麼？」潔莉的聲音很快把巴斯塔拉回了現實中。
順著潔莉的目光，巴斯塔看了看。道：「沒什麼。他們在那邊賭錢而已。」
賭博這個活動在蓋亞的不少地方都是相當盛行，巴斯塔過去在卡雷也經常去光顧下卡雷城的幾個大賭場，當然只是純粹找樂玩一下。一般大點的酒館都會有人在那裡賭博，一些大酒館還會開出專門的地方讓客人們參加。
「賭錢？好玩嗎？要怎麼玩？」潔莉聽到巴斯塔的話後，萬事新鮮的老毛病又出來了，立刻撒嬌般地拉著他的胳膊說道，「帶我去看看，快點。」
幾乎是被潔莉連拉帶拽地拖到賭桌旁邊，巴斯塔看了看發現，那些人玩的是輪盤賭的遊戲。遊戲方式很簡單，由莊家將一顆小球放入一個刻印著1－200數字邊框的輪盤中，然後轉動輪盤並且讓其轉動。當輪盤停止後，根據小球所在位置的數字來決定輸贏。壓注分為三種－－一種是壓顏色。兩百個數字邊框被分別標示了六種顏色，參與者根據顏色下注，如果猜對的話可以得到三賠一的獎金。另外是賭範圍，兩百個數字以十為單位等分成二十份，參與者以範圍壓注，猜對的賠率是一賠一。最後一種是單純的壓數字，猜球最後停在哪個數字上，這個方式贏的概率最小當配率確實驚人的一賠一百。
簡單地把規則和潔莉說了下，潔莉立刻兩眼開始放光，看來她似乎對這個非常感興趣。
「聽上去很有意思，巴斯塔，讓我試試。」
「行了，別鬧了。我們現在沒有閒錢做那樣的事情。」巴斯塔始終將賭博看作是遊戲，因為他賭博從來沒有贏過，之所以經常會去玩幾把不過是純粹想找點樂子，熱鬧下而已。
「不嘛，我就要試試。就試一次，就一次好不好？」潔莉依舊也試如同平常那樣，認準的事情非要去嘗試一次。
經不住潔莉的一再哀求，巴斯塔只好扔給她一個金幣。這個幾乎是他剩下最後的錢了。拿著手中的金幣，潔莉立刻像剛剛得到自己心愛糖果的孩子一般，立刻擠到賭桌邊。一開始幾個圍在桌邊的賭徒看到潔莉一個小丫頭後打算佔她點便宜，不過他們很快發現潔莉身後的巴斯塔眼睛中散發出的足以殺人的眼光和他背後背著的巨劍後都非常實相地讓到一邊。
「紅色，紅色，紅色。唉，該死又輸了。今天太他媽背了。」潔莉前面，一個坐在賭桌旁邊的大漢有些懊惱地罵道，眼睜睜看著莊家把他的錢一股腦攬到身邊。不過和他一樣懊惱的還真不在少數，再看看莊家紅光滿面的樣子，基本可以斷定今天莊家手氣相當的好。那個大漢又罵罵咧咧地坐了會就立刻起身離開，他已經輸掉了他所有的錢。乘著這個空，潔莉很自然地坐到了大漢的坐位上。
「那位小姐，請下注吧。如果不玩，就不要做在那個位子上。」莊家看了看潔莉說道。
「啊，對不起。我馬上下。」潔莉說著，不好意思地抓了抓腦袋，然後仔細看了看注台，隨後毫不猶豫地將手裡的金幣放到了三十的位子上。一邊的巴斯塔看到後差點暈過去。幾十人玩這個都沒有人敢下數字，兩百分之一的機會誰會去賭啊。不過眼下潔莉已經把錢放了上去，伸手去拿顯然不符合規矩。算了，算了，就當被偷了。巴斯塔無奈地搖了搖偷。
「綠色，30號。」莊家搖動的輪盤終於停了下來，結果確讓巴斯塔驚訝得下巴都快掉下來了，潔莉居然不可思議地贏了。
「這位小姐，這是你的錢。」莊家笑著把一百枚金幣推到了潔莉面前，從他臉上可以看出他的笑容中帶著些尷尬。
「這些都是我的了嗎？」潔莉看著眼前的金幣有些不知所措。
「是的，剛才你贏了。一賠一百，所以你贏了一百個金幣。」巴斯塔確認自己沒有看花眼後，立刻解釋道。
「啊？那麼神奇？我可以接著玩嗎？」
「隨便你。」巴斯塔此刻心裡開始琢磨起來，算著剩下的錢是否夠用了。
「那好，這次我壓這個。」潔莉說著把門前的錢全部一推，推到五十的位置上，又是一次壓單數字。
巴斯塔本來還琢磨著潔莉再玩上幾次可以收手，不過潔莉的動作和膽子很明顯比他要快不少。還沒有等巴斯塔阻止，她已經再次把錢全壓了下去。
「天啊，這丫頭居然比我更加沒有錢的概念。」巴斯塔看到後猶如從天堂墜入地獄一般。
莊家也不再問，看到潔莉把錢壓定，立刻再次滾動起輪盤生怕潔莉會後悔一樣。只見銀色的小球飛快在輪盤中滾動著，漸漸隨著輪盤速度越來越慢，小球也開始靠向了輪盤邊緣的凹槽。連續在邊框上彈跳了幾下後，小球最後停在了表示著五十的白色凹槽之中。
「啊，巴斯塔。看我又贏了。」在小球停穩後，潔莉立刻興奮地大叫起來。
「這位小姐，您的運氣還真是很好。這個是您的了。」莊家此刻的臉色雖然還帶著笑，不過很明顯那個笑比哭還難看，「怎麼樣？再來一次嗎？」
「夠了，潔莉。別玩了。我們該走了。」巴斯塔此刻立刻拉住了潔莉的手。
「啊。好的。那下次再說吧。今天就到這裡。」潔莉稍為想了下也立刻順從了巴斯塔的意思，準備收起金幣離開。
「等一下，小姐。怎麼，贏了錢就打算一走了之嗎？」莊家看到潔莉起身，立刻不懷好意地說到。而在他說話的同時，另外幾個大漢已經暗自走到巴斯塔和潔莉身邊把他們圍了起來，並且還又幾個人也早就悄悄走到酒館的門口。
「啊，今天已經玩夠了。不想繼續了，有機會再玩吧。」潔莉彷彿沒有看到那些人的意圖一般，旁若無人般地把自己面前的金幣一一收入了口袋。
潔莉的這個舉動明顯激怒了莊家，雖然潔莉的話純粹是無心說出的，但在看來眼前的這個女孩明顯是不將他放在眼中。只見他悄悄地對周圍的人試試了顏色，絕大多數人都很識象地走到一邊就留下了潔莉和巴斯塔兩人。
「小姐，你贏了那麼多錢就這麼一走了之恐怕不太好吧。」莊家看除了巴斯塔意外其他人已經走開，當下膽子又大了一分。
「不好？有什麼不好嗎？這些都是我贏來的，當然要帶走啊。你意思怎麼樣？」潔莉有些奇怪地看了莊家一樣，然後很好奇地問道。
「怎麼樣？」莊家看了潔莉一眼，繼續說道，「識象的留下錢，立刻走人。」
「為什麼要留下錢，這個是我贏來的。憑什麼留下？」潔莉感覺有些糊塗了，心裡面想巴斯塔剛才和她說規則時候似乎沒有說道贏了後要拿走錢的事情。
「你……」莊家一怒剛要發作，不過他又看了看潔莉，腦子裡面突然出現了一個相當惡的念頭。他自信打量了下潔莉身後的巴斯塔估計了下他應該是潔莉的同伴或者保鏢什麼的，雖然可能是傭兵出身，不過這裡自己有十多個人，而且也有幾個是幹過傭兵那一行要收拾他自信不用太費力氣。而眼前的潔莉，他可以判定肯定不會什麼武技，這個光從潔莉那雙纖細小巧的雙手就可以看出，那根本就不是舞刀弄劍的材料，「也好，你要當然可以。不過嘛，今天晚上你得好好陪陪我，怎麼樣？」
「陪你？為什麼？我們好像不是很熟悉吧。」
「潔莉，夠了，別理他們。我們回去。」巴斯塔自然不會把幾個混混看在眼裡，不過由於這裡畢竟已經被菲瑞西亞人佔領，巴斯塔自然不想惹出什麼麻煩，而且也不希望那些世俗小人的一些思想影響到潔莉身上，畢竟在他看來，潔莉現在還純得如同白紙一樣。
「小子，你最好乖乖離開，留下你的女人。否則別怪我不客氣。」看到兩人一個裝傻充愣，一個對他完全無視他的存在火立刻就上來了。
「怎麼了？我還真沒有見過你這樣的。輸了就不讓人走嗎？這算什麼道理？如果你要打架的話……」巴斯塔還沒有說完，就感覺到背後吹來一陣冷風。
「道理？這裡我就是道理。」莊家還沒有等巴斯塔說完就打斷了他的話，並且一直站在巴斯塔身後的大漢冷不丁操起手中的鐵棍直砸向巴斯塔的後腦勺。
不過他的動作早就被巴斯塔知道得一清二楚，在他看來那個大漢的動作就好像慢得如同烏龜一般的可笑。巴斯塔輕輕側了側腦袋堪堪閃過那一擊，然後人退後一步用後背「輕輕」地裝了下那個大漢。隨後那個大漢就感覺到自己方法是被萬斤鐵錐擊中胸口一般，立刻飛似得被撞飛出去一頭摔在牆腳半天沒起來。
「你……兄弟們給我上，跺了那個外鄉人。」莊家一看自己人吃了虧，立刻大吼道。
隨後，幾個圍著巴斯塔的大漢紛紛掏出自己的武器，怪叫著衝向了巴斯塔。不過那些幾乎沒有武技可言純粹靠蠻力的人，巴斯塔似乎也不在乎。在他看來，那種程度就算再來個百多號人也是白搭。只見他彷彿玩似地左一拳右一腿地把幾個衝上來的大漢打得齜牙咧嘴的。幾乎都是一下就讓他們半天起不來。
看著自己的同伴被對手隨便一下就打趴在地後，莊家感覺到自己很可能是踏在鐵板上了，眼前的這個傭兵已經強悍得超過他的想像範圍。不過他突然發現潔莉並沒有躲到角落而是就坐在自己前面的賭桌前，聚精會神地看著巴斯塔一個個將幾個大漢****在地。
抓住那個女孩，這樣或許可以逼那個戰士就範。莊家腦子裡面立刻閃出了那個念頭。於是他悄悄繞到潔莉身後，手持尖刀一個猛撲。就看到自己即將抓住潔莉的時候，他就突然感覺到身邊一陣麻木，隨後整個人離開被彈開數米遠。在他昏迷前，他看到那個女孩身邊出現了一道若隱若現的藍色波動。
「天啊，有沒有搞錯，那個女的居然是魔法師。」這個是莊家腦海中最後的一個念頭。
數分鐘後，巴斯塔和潔莉離開了那個橫七豎八趟滿人的酒館，回到旅店。
「巴斯塔，我發現賭博很有意思。」潔莉笑著說道，「下次有機會再帶我去玩吧。」
「啊，好啊。只要你喜歡當然沒問題。」看著潔莉好不在乎地說著賭博的事情，還滿臉天真的笑容，這個讓巴斯塔感覺有些汗毛倒樹的。不過唯一讓他欣慰的是，旅費已經徹底解決了而且還有了新的發現。
「壓數字都可以連贏兩盤，難道潔莉是賭場上的幸運之神？如果真這樣旅費到是可以徹底解決。」
總算沒有讓一文錢憋死，這個可以算是巴斯塔今天最感到高興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