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章 歸途 文 / 閒者無敵
. 中央貿易之都奧隆，巴斯塔正在一片空地練習著他的劍術。雖然醫師一再告誡他不要隨意下床活動，但巴斯塔總是當耳邊風，不過這到也不能怪醫師擔心，因為巴斯塔所受的傷換作普通人足夠他死上幾十次之多。在解決了城堡的委託後，巴斯塔背著昏迷不醒的潔莉勉強回到了奧隆，當時看到兩人的守衛都被嚇了一大跳，兩人幾乎如同血人一般，渾身上下不但傷痕纍纍而且都是流血不止。不過僅僅只是不到五天的治療巴斯塔就已經可以下床勉強走動一下，不到十天整個人都看上去已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些可能都是取決於他不同一般的體質。相對而言，潔莉的情況就比較糟糕，相對於戰士強壯的身體而已魔法師仍然是比較脆弱，潔莉在整整昏迷了兩天兩夜後才清醒過來。而之後的恢復相對巴斯塔而言要慢上不少，不過由於她的身體對光系魔法的接受能力特別的強，所以相對其他魔法師而言也算是相當不錯的程度。
「巴斯塔先生，如果您在不肯好好休息的話，恐怕您身上的傷永遠都好不了。」在巴斯塔練的真起勁的時候，負責他的醫師出現在門口對他教訓道。
「真是的。我不是都說我已經沒有事了嗎？我自己的身體我最清楚，拜託請不要再來打攪我的好嗎？」巴斯塔看到醫師後，顯得一臉的苦笑。看上去他已經被那個醫師不止一次教訓過了。
「那可不行，巴斯塔先生。您知道的，杜克大人專門關照過我，要時刻照顧您的傷勢。如果您的身體要出個三長兩短的我可擔待不起。所以還請您務必回房間休息。」醫師仍然是冷冷地對巴斯塔說道，絲毫不將任何的情面。
如果肯乖乖聽別人話的話，那就絕對不是巴斯塔的作風。只見他撓了撓頭，裝作轉身往房間裡走的樣子，然後他突然看著醫師背後說道：「看！那是什麼！」
「請不要再用這樣的方法騙我了，請回到您的房間去，您現在需要的是好好休息而不是四處閒逛。」
「唉，那樣也被你看出來了，真是……」巴斯塔再次抓抓腦袋，然後帶著些無奈地走向房間。這時一邊看著的醫師似乎也送了口氣，但就在他放鬆的同時，巴斯塔腳下突然腳下一發力，整個人一躍而起跳到了旁邊的圍牆附近，然後他雙手用力一撐翻過了牆壁。
「巴斯塔先生，巴斯塔先生。」醫師見狀立刻跑到門外找巴斯塔，但那裡還看到他的影子，醫師只得歎了口氣作罷。
「嘿嘿，就憑那樣就要攔住我巴斯塔·佈雷達，太小看我了。」成功溜出療養的房子後，巴斯塔暗中欣喜。很快他就溜搭到城裡的一處酒吧。幾乎沒有任何考慮，他就推門而入。
向老闆隨便要杯酒後，巴斯塔就坐在吧檯前開始舒舒服服地喝了起來。再猛灌入一大口酒後，隨著酒流入喉嚨所帶來的辛辣感覺讓巴斯塔很是受用。
「靠，自從被關在那個鬼地方養傷，都快半個月沒有喝酒了。真是夠勁。」巴斯塔摸了摸嘴角暗自自語道。
這個時候，兩個商人打扮的人做到了他附近的位子上，兩人各自要了杯酒後開始相互聊起天來。只見其中一個高個子猛灌了口酒後說道：「該死，這次真倒霉。本想著去傭兵王國好好賺上一票，想不道會遇到那種倒霉事情。這次可是賠大了。」
在他旁邊一個看上去比較瘦小的人，苦笑了下然後搖著頭說道：「得了吧你，我們運氣算不錯了。最少撿了條命逃回來了。否則連命都沒有，還要那多錢幹嗎？連沉默聖堂都在一夜之間被抹得乾乾淨淨，我們還能怎麼樣。」
矮個子的最後一句話明顯讓一邊巴斯塔大吃一驚，他干忙湊上去問道：「二位，你們在說什麼？什麼沉默聖堂被抹得乾乾淨淨？」
「看你應該是傭兵吧。我奉勸你句，現在千千萬萬不要去傭兵王國。那裡全亂套了，不知道哪裡來的不死大軍，把整個傭兵王國攪得天翻地覆的。現在整個傭兵王國到處都是不死的軍隊，現在傭兵王國已經頂不住去找菲瑞西亞人來幫忙了。」矮個子看了眼巴斯塔說道。
「你說的都是真的嗎？在怎麼說傭兵王國的實力也不差，而且沉默聖堂作為三大魔法聖地之一也在傭兵王國境內，有那麼多魔法師在還怕什麼不死大軍不成？」
「你就別提沉默聖堂，據說那裡在不死大軍出現的那個晚上就被人夷為平地了。一個魔法師都沒有活著逃出來，唉，看來大陸又要出大亂子了。」矮個子說完，歎了口氣又端起酒杯喝了起來。
聽完矮個子的話後，巴斯塔再也沒有心情繼續喝酒了。他扔下了一個金幣後，一陣風似地跑出了酒吧。雖然他不太相信有亟庫在的沉默聖堂會在一夜之間掃平，但心中那不斷增加的不安也仍然讓他一定要找杜克問個明白。他知道，作為奧度聯盟的宰相他實在沒有理由會不知道傭兵王國目前的狀況。
幾乎是用腳踢開杜克房間的大門，巴斯塔一臉怒氣地杜克吼道：「傭兵王國現在究竟出了什麼事情？告訴我！為什麼連沉默聖堂被襲擊的事情都不告訴我？」
「冷靜點、冷靜點。年輕人不要發那麼大脾氣嘛。」杜克看了看滿臉怒氣的巴斯塔微笑著說道。
看到巴斯塔稍微鎮定些後，杜克點了點頭說道：「沒有錯，這事情我前段時間就知道了。但二位當時還不省人事，你說你讓我怎麼告訴你？而且就算告訴你們讓你們知道了，就你們那樣子回去不過就多兩具屍體而已不是嗎？」
「但……」巴斯塔被杜克一說，到也無法反駁他的話。
「好了，最少目前傭兵王國還算安全的，雖然沉默聖堂的魔法師被不死悉數殺死是事實，但現在菲瑞西亞帝國已經派出大軍去幫忙，聽說這次菲瑞西亞大軍是由他們有名的三大帝國將軍中的兩人率領。所以相信雖然現在可能局勢還不是很穩定，但相信不會有問題的。」
「這，我知道了。謝謝了。剛才我太衝動了，還望大人原諒。」巴斯塔聽完後，雖然臉上仍然是一副不安的神情，但已經比原先要好很多，「如果沒有其他的事情，我先告辭了。」
「這個……」杜克頓了頓又對準備轉身離開的巴斯塔說道，「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應該也是沉默聖堂的人吧。」
巴斯塔看了一眼杜克，然後默然點了點頭。
「我看這件事情還是暫時瞞著她好，她的傷雖然比你好些，但你也知道她是魔法師，沒有你那麼強壯的身體，萬一太刺激到她，我怕……」杜克說道這裡頓了下沒有繼續說下去。
「我知道了。謝謝您的提醒。」巴斯塔點了點頭便轉身離開。
在回去的路上，巴斯塔順便買了點小玩意打算回去送給潔莉，好讓她在知道真相之前稍微高興點。來到潔莉的房間前，巴斯塔輕輕地敲了敲門，但裡面的潔莉並沒有回應他。這個讓巴斯塔感到有些奇怪。於是他索性推門而入，高舉著自己為潔莉買的一些精製的小飾品說道：「潔莉，看我給你……」
巴斯塔的話剛剛說了一半便了停了下來，只見潔莉趴在床上正在嗚咽地哭泣著。巴斯塔趕忙上去問道：「怎麼了，潔莉？有人欺負你嗎？」
看到來人是巴斯塔，潔莉抬起了頭，用她那已經有些紅腫的雙眼看著巴斯塔說道：「告訴我，巴斯塔。告訴我，師傅，師傅是不是那裡出事了？」
「這，這怎麼可能嘛。亟庫可是大魔導士，整個大陸能對他有威脅的恐怕並不怎麼多吧。」巴斯塔顯然是暗吃一驚，他不清楚潔莉是如何知道沉默聖堂的事情的，如果是其他人說的也顯然不可能。照顧推門的幾個醫師口風顯然很緊，自己如果不是今天剛巧偷溜出去是絕對不會知道大陸現在還發生了那麼大件事情。不過在潔莉面前他仍然還是要強裝鎮定。
「你別騙我了，巴斯塔。你不知道，我們魔法師之間都是有感應的。雖然無法很清楚瞭解對方，但如果出了大事我仍然可以感覺得到。你今天偷偷溜出去一定會聽到什麼的。告訴我，到底師傅，師傅出了什麼事情……」潔莉說著說著便已泣不成聲。但她的雙手仍然死死地拉著巴斯塔的衣襟不斷地哭泣著，雙眼中滿是哀傷和企求的神情。
「我……」巴斯塔看了一眼潔莉的模樣，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說道：「傭兵王國突然出現了大量不死怪物，而且當天晚上沉默聖堂被襲擊，沒有，沒有人……」
「不……」還沒有等巴斯塔說完，潔莉哀號一聲便嚎啕大哭起來。
「不，別哭了潔莉。亟庫不會有事情的。當年的龍王都沒有把他怎麼樣，這次一樣不會有事情的。他是大魔導士，他一定，一定能夠活著逃走的。」巴斯塔索性把潔莉摟在懷中，一邊撫摸著她的金髮，一邊安慰道，雖然在安慰的同時他自己都感覺到了一絲迷茫和不安。
停了巴斯塔的話，潔莉慢慢止住了哭聲，抬頭看了看巴斯塔說道：「我要回去找師傅。」
「這，這怎麼行，你現在的傷……」一聽潔莉的話，巴斯塔立刻制止道。
「沒有關係的。我的傷差不多全好了。而且我也是魔法師，我有能力給自己治療，沒有必要繼續留在這裡。讓我回去，我要去找師傅。」潔莉越說越激動，整個人也隨著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巴斯塔看著潔莉的眼神後，猶豫了一下然後狠狠地點了點頭：「好吧。不過你再修養一兩，現在的你還不適合上路。具體我會去找杜克大人說明，差不多後天我們就啟程回去找你師傅。」
聽了巴斯塔的話後，潔莉的情緒明顯穩定了不少，她點了點頭。然巴斯塔重新給潔莉蓋好被子，囑咐她先好好休息後便悄聲離開了房間。
兩天後，不顧杜克一再挽留巴斯塔和潔莉踏上了歸程的旅途。一路上潔莉毫不顧惜地為他們的坐騎用風魔法增幅速度，馬匹如果支持不住便用治療術暫時為他們進行恢復，在這種絲毫不顧惜自身和馬匹的行為讓他們在不到兩天的時間就從奧隆趕回了沉默聖堂。
但兩人回到聖堂後所看到的景象則充分讓他們兩人感覺到了現實的殘酷。聖堂所在位置完全被一股強大的魔法力量所完全摧毀，除了地上所遺留的那個數十米深的深坑以及周圍所散落的聖堂的殘骸外，幾乎無法讓人相信大陸三大魔法聖地之一的沉默聖堂原本就坐落在此。而聖堂周邊的幾個城鎮也無一例外被血洗過，到處散落著人體的殘骸……
「不，這不可能。這都是假的，只是一場夢而已，只要，只要醒來，只要醒來一切就會結束的。」看著曾經生活著地方變得如此境地，潔莉失神地喃喃自語道，突然她猛地抓住巴斯塔說道，「告訴我，一切都是假的，都沒有發生過，告訴我……」
看著以及哭得淚流滿面的獎勵，巴斯塔一時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只是將她輕輕地摟在懷中任她哭泣著。看到眼前的情景他無論如何也無法找到何時的理由來勸說潔莉，亦或者說他也不得不承認亟庫可能已經離開了這個世界。
潔莉哭了許久加上一路拚命趕路的原因，終於也累了，於是就在巴斯塔的懷中沉沉地說了過去。而巴斯塔也正好乘著潔莉睡著後，開始回想最近發生事情中的總總疑點。而所有的疑點都彙集到那種再生水晶上，而製造那個水晶的人無疑應該是當時救巴隆的那個黑衣人。他似乎是將巴隆做為一個試驗體，並且那個試驗應該已經成功。所以……
「難道現在整個大陸的混亂都是由他而起嗎？」巴斯塔似乎想到了什麼，他再次從懷中那枚徽章，看了又看，「看來要解開現在的疑問的話，就先要弄清楚這個徽章的來歷。如果亟庫在的話一定會知道什麼的，不過現在他可能，可能已經不在這個世界上了吧……」
惆悵了許久，巴斯塔最後望了一眼暗淡的星空和身邊沉睡的潔莉，歎了口氣，然後輕輕擦拭掉潔莉眼角的淚花後，便依著自己的斬龍劍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