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九十九章 時光回溯 文 / 鋼筋
第九十九章時光回溯
「嗚……哇……」感情被徹底戲弄了的妖怪mm再也忍不住地哭了出來。秦文龍本來也只是想裝做自己其實對她沒有半點感覺的，一定要撇清自己這個人類和這個妖怪的關係，誰知道竟會惹到人家哭起來。這回他可有點慌了手腳了，連忙道：「你你，你哭什麼啊，我不是已經道過歉了嗎？」
看到妖怪mm哭得那麼傷心，卻找不到一個可以讓自己依靠的地方，在任建文身邊的三個女人忍不住了，憤憤不平地指責著秦文龍：「真是太過分啦！自己做錯了事惹人家生了氣竟然還裝做什麼也沒做過！妹妹，不要跟在那種人旁邊了，到我們這裡來，不要被臭男人欺負了！！」
喂喂，這樣講打擊面太廣泛了，不是把我也給牽扯進去了嗎？任建文有些無力地想反駁，想了想，又沒必要跟她們計較太多吧，不然自己不也成了秦文龍那類的男人了？於是就看著嵐兒胡凌雲和小姬過去牽起小mm的手，嵐兒開始找秦文龍的麻煩，胡凌雲則溫柔地抱住小mm給她依靠，而小姬非常溫柔地幫她擦著眼淚。
咳，怎麼看怎麼覺得這副圖畫非常美妙啊……當然身為圖畫中最遜的一員的秦文龍就不那麼美妙了，天，居然被神聖巨龍氣勢洶洶地指著自己的鼻子，自己的小命不會是要就此丟掉吧？
「我……我沒有惡意的啊……我真的沒有啊，你相信我吧……」
在這亂成一團的場景中，突然飛奔過來幾名妖魔高手，緊張萬分地報告道：「不好了，我們設下的結界被巨鱗魔怪們衝出了一個缺口，支持著結界力量的妖魔們也受傷了，現在就只有邢城主還在支撐著，但是他很久都沒有休息，恐怕也快支撐不住了。」
「什麼？」聽到情勢突然又開始惡化，場面終於冷靜下來，那個掌握時間的妖怪「小」mm也顧不上哭了，連忙說道：「我現在就開始施法，想要看的都可以看，但是不可以打擾到我。」
「好，請再派幾名高手去結下另一重結界，邢蜒的話問問他需不需要休息，如果需要的話，最好結上兩重結界，這樣就算一層破了還有另一層可以稍事抵擋。我們盡快在這裡弄清楚到底要用什麼辦法才能夠消滅掉巨鱗魔怪。」
苦行教派的教主也馬上下令，好在他們苦行教派隱藏的高手著實夠多，懂得結結界的也不少，很快就有不少高手自動組成幾隊預備循環替換，以防他們因為太過疲累而不能繼續支持結界的牢固。
任建文和教主、三女、秦文龍他們當然需要看看到底要什麼辦法才能夠消滅巨鱗魔怪。苦行教主因為考慮到是否不需要太多人來觀看，但任建文覺得一來這個回溯不一定就剛好回溯到消滅了巨鱗魔怪那一刻，中間肯定還有很多無關的東西需要排除，萬一一個人看了根本就找不出巨鱗魔怪被消滅的真相那不就白費了？那還不如多幾個人看來得好。而且像他們人類這邊根本就沒人懂得如何結結界，包括任建文，這一點他覺得有點鬱悶。他所能結的結界就是那種在自己練功時防止自己被打擾的小型結界，沒辦法擴大到整個城市，何況還與別的妖魔合作？否則以他現在的力量應該足以支撐個幾天幾夜也不會將力量用完了。
那妖怪mm讓觀看的人走離得開一些，圍成一個大大的圓圈，然後她在中央坐下來，姿勢有點奇特，不過任建文並不想研究她的功法之類的，畢竟現在是她的功法能否救得了所有人類和妖魔才是最重要的。
一種看似霧靄的奇怪感覺自眼前升起。
這是所有人類和妖魔的感覺。於是現實和曾經發生過的時間隧道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了，一些缺乏意志力的傢伙開始在這種模糊中沉醉進與歷史上某個美女的相戀中，有的則開始覺得自己投身於建立宏功偉業的戰鬥中，有的還發覺自己受到神的眷顧，開始向那遙遠的成仙之路而進發。
在中途迷失的人和妖魔都不計，最終能夠堅持下來的只有苦行教派的教主和少數妖魔高手，任建文，他的意志畢竟不是一般人類可以比擬，至於秦文龍則早就不知去哪個時代廝殺去了，一臉興奮嗜血的狂野模樣；嵐兒，她的生命早已悠長到讓她對時間不可能產生任何幻覺，但狐狸精卻陷入一種奇妙的狀態，看起來她應該是很愉悅的，但時而又在眉宇間出現一兩縷憂傷的神色，讓人不明白她在經歷什麼樣的幻覺；還有一個令任建文比較驚訝的則是小姬，也許她是以妖怪的身份活了很久，所以也無法對時間產生幻覺？剩下還清醒的人類和妖魔互相微微點頭致意，都集中精神準備觀看接下來真正的回溯場面。
終於，一幕宏大的場景在所有清醒著的人類和妖魔們的眼前展開了，那是一片廣袤的大地，地面被如茵的綠草覆蓋著，一眼也望不到頭，明顯是平原人的生活地點。只不過那時的地面看起來比現在要舒服得多，現在平原人所居住的地帶雖然也依然那是平原，但植被在很久以前被破壞殆盡，幾萬年也沒有能讓它恢復過來……
這當然是因為那場使得各種族都聯合起來的大戰所致。但看眼前這片寧靜的草原，彷彿那場大戰還未開始一般，甚至令人產生一種戰爭根本就不屬於這裡的遙遠感。
少女銀鈴樣的聲音突然傳來，雖然打破了眼前這片美麗景色的寧謐，但是卻沒有任何人覺得突兀，也只是最初的奇怪之後，馬上就覺得為這片草原插入如此美麗的聲音是再適合也不過了。少女一邊笑，一邊喊著些什麼，漸漸地由遠而近，可以看得出是一個妖魔族的少女，但臉孔是什麼樣子卻看不清晰，只是看得見那小巧嬌憨的動作以及身形，看起來應該是個非常可愛的少女。
「喂，喂，你在這裡嗎？在這裡嗎？」不知怎麼回事，雖然覺得那語言與現在的叢林語差了很大一截，但任建文腦海中還是自然而然地將之聽懂了，似乎那少女是在找著某個人的樣子。那些綠草如茵的草地其實並沒有視野中看起來那麼淺和柔軟，大部分草葉都達到少女的膝蓋以上了，而她的身高雖然是小巧玲瓏型，但卻是典型的長腿mm，可見草叢有多麼的深，所謂風吹草低見牛羊了。
在這種草裡可能會藏一個人也就不足為怪了……任建文才這麼一想，視線裡立即就出現了一個人，呈大字地仰躺在草叢裡，從面貌上看來是個英俊的人類少年。難道是萬年以前的一場人妖戀？不是吧？我們不是要看如何消滅巨鱗魔怪的嗎？
那少年閉著眼睛，嘴角叼著一枝草莖，呼吸平靜，好像是睡著了，少女也不驚動他，悄悄在他旁邊坐下來，手裡捧著一捧色彩燦爛的野花，也輕輕地放到少年攤在一邊的手中，然後帶著笑看著這少年。
任建文愈看愈覺得鬱悶了，不是吧？難道說是這個施展回溯的妖怪mm也陷入了時間的幻覺中？這還怎麼行？他想著又看了看周圍還醒著的妖魔和人類一眼，本來想找個人說說話討論一下到底出了什麼問題，但是苦行教派的妖魔們都一本正經地看著，而旁邊的嵐兒不用說已經沉浸進去了，女人似乎對這些唯美柔軟的畫面最不能忍受了，任建文覺得她看上一陣子可能也會步入看見幻覺的後塵。
倒是小姬表情很奇怪，看著那個少女就那麼癡癡地看著人類的少年看了很久，她也就看了那個少女很久，任建文輕輕地碰了碰她，她也沒反應過來，只是突然像是自言自語地說道：「那個時候……我是多麼愛你啊……」
糟了，這位也進入幻覺了。任建文有點想歎氣，但想到不能打擾正在施展回溯的妖怪mm，便只能忍住，只見畫面終於起了變化，那少年突然一翻身，將花壓了滿身都是，但卻極其技巧地將少女一個翻身抱在了懷裡，少女不禁咯咯笑出聲來，叫道：「你真壞啊，居然裝睡來騙我！」
「我沒有騙你啊，我何曾對你說過我睡著了？」那少年也笑嘻嘻地說道，任建文開始覺得無聊，無聊之中不免就覺得這少年的語氣有點耳熟的樣子。但耳熟也不能怎麼樣，這畢竟是存在在過去的時間裡的人，與任建文認識的人都八竿子打不著架。
總之是一些極盡溫柔繾綣的畫面，嵐兒看得在偷偷掉淚，小姬時而笑一笑時而又是一種想哭又哭不出來的表情，令任建文分外不解，就算他任建文看得這幕場景相當的無聊，但怎麼看也只是快樂和柔情而已，嵐兒還可以說是被感動得掉眼淚，那小姬那種想哭卻哭不出來的表情是什麼？那種難受可不是假裝的……
畫面並沒有轉變，倒是一些話落進了任建文耳朵裡，令他一下子就支楞起耳朵將那兩句話撈進耳朵裡來。
「最近巨鱗魔怪的危害又擴大了啊，我們雖然在這裡，可能有一天也會被波及到，到時候我們怎麼辦呢？」少女雖然很快樂，但卻同時也考慮到了前景。天啊，居然真的與巨鱗魔怪有關，自己差點以為這是那位掌握時間的妖怪mm的幻覺呢！
「有什麼關係，就算我會被巨鱗魔怪傳染了我也會依然喜歡你的。」那少年漫不經心地咀嚼著草莖說道，不過話語中所含的意思可足夠那少女高興半天了，立即道：「你要記得你話啊，就算真的我們兩個都被傳染了，也絕對不能忘記對方……」
「當然，誰忘記誰就墜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那少年一側臉，相當認真地說了這麼一句話，任建文覺得自己一晃眼將他看得很清楚了，但似乎又沒看清楚他到底是誰，心裡也有種「不可能是他吧」這種感覺。
接著是少女的嬉笑聲和少年驚訝的叫聲：「喂，你給我做了什麼？！」
「沒關係的，一個小咒語，不會有什麼副作用的啦……」少女解釋道，那少年有些氣急敗壞地擦拭著手掌，掌心裡出現一顆鮮紅的猶如血滴又如花瓣的痣，而少女揚著的手心也同樣有。
擦拭了半天依然擦不掉，少年不由得洩氣地道：「我啊，最不喜歡的就是你們這些小手段了，我喜歡誰的話都是真心的，但心不是由這些東西來證明的啊！給我弄這麼個東西，叫別人看見還不笑死我！」
「就當是為了我也不行嗎？」少女軟言安慰著，少年雖然看起來很氣憤的樣子，但也敵不過少女的溫柔，還是向她投降了，畫面跟著變了，不再是青草如茵的平原，而是叢林那無論從哪個角度看都凶險無比的場景。
依然是那個少女，這回她沒有再像上次那麼寫意地逗弄自己的男友了，而是單獨地行走在叢林裡。看起來她很不習慣叢林的路徑，因為那根本就是沒有什麼路的樣子，一不小心就會被青苔滑倒，或者被牽扯在樹身上的籐蔓給絆倒。她行色匆匆，不知道要去幹什麼。
奇怪，我怎麼對她的行為感興趣了？任建文在考慮一下之後覺得自己是因為發現從她口中吐出那句有價值的話之後對她的行為感興趣的，也許通過她可以看到當時與巨鱗魔怪作戰的情形吧。
接著，從少女身後響起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撲翼聲，似乎是很多人從後面追過來了。
「喂，不要跑了！快停下來，前面是巨鱗魔怪控制的區域啊！你一個小女孩去那邊幹什麼？快跟我們回去！！」後面追過來的人讓任建文有一瞬間下巴快掉地的感覺，腳步聲當然屬於除了走路之外就只有騎捶甲龍一途的人類，撲翼聲則來自於一個鳥頭人身的妖怪，那妖怪在空中先發現少女，迅速飛向少女身前攔住她的去路，少女急得拚命用手去抓它羽毛，叫道：「讓開！快讓開！我要去見他，我要去見他！就算他被巨鱗魔怪傳染了我也要去見他，他說過不會忘記我的，他一定也在等我去找他，就算和他一起都變成怪物也無所謂……」
雖然少女拚命地掙扎著哭泣著，但還是被那鳥頭人身的妖怪和後面追過來的人類捉了回去，他們當然是覺得少女說的話很不可理喻，因此嚴厲地責備了少女一頓，這回畫面轉得很快，似乎只是要交代一下少女的那個戀人已經很不幸地被感染了巨鱗魔怪的病毒一般。
讓任建文奇怪的是為什麼不放一放那少年的情況，好像就只是圍繞著這個少女轉，以少女做主角……我靠，對於我來說看到美女當然是好事，但問題是她的臉根本就看不清楚，而且還已經很明顯是別人的女人了啊！
這時任建文依然沒有想到，消滅巨鱗魔怪的關鍵就在那少女身上。
畫面變得顫抖得很厲害，好像是正在經歷一場劇烈的地震一般，人類和妖魔們的呼喝聲紛紛從煙塵紛飛一片模糊的畫面裡傳來，好像和巨鱗魔怪的鬥爭已經進行到非常嚴峻的階段。任建文想到這部電影……不，這個回溯是以那個少女為主角的，而上次少女被捉回去的時候追她的人也說過前面就是巨鱗魔怪的領土，難道說現在少女也在這個危險的前線？雖然覺得自己沒必要，還是忍不住為那少女擔心起來。不知道她會不會在這時遭遇到不測。
小姬還是有種很恍惚的感覺，似乎精神全部繫在中間那少女的身上了，所以當那少女的身影從一片灰黃色的煙塵中匆匆出現時，她一手摀住了嘴，似乎在強忍著不讓自己哭出來，那少女趁著人類和妖魔們正在對抗巨鱗魔怪的攻擊，從他們的陣營裡逃走了。
她竟然要只身前去巨鱗魔怪的領土，尋找她那已經被感染了的男友？雖然勇氣可嘉，但未免太過不智……任建文心想，萬一她的男友已經在無數次巨鱗魔怪與人類戰爭中死去了呢？雖然說被巨鱗魔怪殺死會變成巨鱗魔怪，但巨鱗魔怪被殺死之後會變成什麼樣子他可就不知道了……
那少女匆匆地行走著，在崎嶇的叢林之路上，她隨時都有可能碰到一個完全喪失判別意識的巨鱗魔怪，可能會抓住她並在她白皙柔嫩的肌膚上狠狠咬上一口，讓她也變成和他們一樣的同類，都喜歡抓咬別的生物讓別的生物成為他們的同伴。
不過任建文還真是小看她了，雖然說似乎她在人類陣營裡表現得根本掙不過那些傢伙的蠻力一樣，但現在隻身一人她卻相當機警，只要有巨鱗魔怪出現在她的視野之類，只要確定了不是她要找的，她立即就會將之迅速擊倒，她用的是遠攻，所以那些低級的巨鱗魔怪近不了她的身，讓任建文覺得女人真是不能小覷。
「其實也很害怕啊，可是約定不能不算數……」小姬喃喃自語著，淚水靜靜地流了一臉，任建文伸手過去安慰地幫她抹去淚水，但根本就抹不完，她的淚根本就是止不住的，所以任建文只好無奈地將手收了回來。
「好後悔啊……都是因為太任性了，所以才會把巨鱗魔怪引到他們那裡去，如果他們死了的話我會後悔一輩子，但是已經做了這件事，就不能後悔，要一口氣地做下去才行……」小姬不停地說著類似這樣的話，讓任建文聽得頗為心煩意亂，感覺好像是那個少女心中正在喃喃這麼說著一般，但這是小姬說出來的，不是那個少女，自己所想得也許太多餘了。
畫面再轉，這回終於出現那個已經變成巨鱗魔怪的少年了，他已經不是少年，至少那張臉看起來猙獰可怖，完全沒有少年當初的那種感覺。任建文看見那巨鱗魔怪的樣子，心裡砰地一震！天啊，這……這未免太像林文化了吧？！！
雖然變成了巨鱗魔怪，但還有一部分屬於少年本身的臉部輪廓並沒有完全變化，所以當他出現在少女面前時，所有還在認真觀察著這部影片……不，是這段回溯的人或妖魔都知道他就是那個少年。
幾乎所有的低級巨鱗魔怪都有著迷茫的神色和嗅到生物的氣息變要伸出爪子前去抓住，然後張嘴咬嚙的舉動，這少年也不例外。少女是認出他了，完全不避不讓，只是伸出曾經和少年做過約定的手，道：「你不記得了嗎？真的不記得了嗎？我們做過約定的，誰忘掉誰就墜入地獄永世不得翻身的，你猜，它會不會對你起作用呢？」
少年的表情依然是低級巨鱗魔怪的那種完全迷茫的神態，他已經抓住了少女的脖子，張開嘴準備一口咬下去，但突然，他渾身一震，那少女用伸出去的那隻手無意識地推了他抓住自己脖子的手一下，完全是因為抓得太緊令她太痛苦的反射性動作，卻沒料到竟起了一點作用。
那少年神色困惑地看向少女，本來已經抓住少女脖子的爪子慢慢放鬆，幾乎就快抓出血之前卻竟然鬆開了對少女鉗制，誰也不明白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少女從窒息的恐懼中逃了出來，驚訝地看著少年。
「你記起來了嗎？」少女無法抑制地像是念著咒語似的說道，抓住少年的肩膀開始搖晃。「你記起來了吧？記得我嗎？記得我們說的話，我們的愛情，我們的約定嗎？沒關係啊，只要你現在記得我，就算你馬上將我變成跟你一樣我也甘心啊！」
那少年的眼神慢慢地開始轉變成清晰的模樣，看樣子是真的回憶起了與少女的約定，他們曾經有過的日子，本來這應該是一個極好的轉變，但不知為什麼，任建文心裡卻升起一種極為不妙的預感。
很少有人在被巨鱗魔怪感染之後還能夠喚回自己的神志的，就算是這少女和這少年的愛情如何的深厚，也不大可能會衝破這個規則啊！
正在任建文疑惑的時候，身邊小姬嚶嚶的哭泣聲愈發的清晰起來，任建文看向她，一時也沒有心情安慰她，只是在心中想著，怎麼會這樣呢？假如說那個巨鱗魔怪居然就是現在的林文化，那是不是說明，這個林文化並不是當初最原始的巨鱗魔怪大妖魔，而是發生某種變異而產生的？
太多太多的疑惑，僅僅看著眼前的情景完全無法得到解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