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博覽 第八十章 東妖西魔 文 / 鋼筋
第八十章東妖西魔
「那是東妖夢魘！」
邢蜒的話還沒任建文自己反應來得快，還好他五行仙針專門對付這種邪門歪道，當下將自己弄醒，但為了麻痺對方那個妖怪，表面上仍裝做是被催眠了即將昏睡的樣子。那妖怪的第二招已跟著襲擊過來，任建文掌心中暗藏內力凝聚而成的仙針數枚，趁著這妖怪攻擊的同時悄無聲息地發出去。
靠！讓任建文忍不住要發出這一聲罵的不是自己的攻擊沒有奏效，而是對方的攻擊居然又是如石沉大海一般，他根本一點感覺也沒有！太奇怪了，這妖怪剛才明明發出那麼猛烈的氣勢，竟然沒有一點反應？這也未免太不可思議了吧？
任建文甚至忍不住地想這東妖是不是只會讓人做夢睡覺，然後後面的花俏招數全都是拿來掩人耳目的？不過這不大可能，怎麼說它除了使人昏睡再無其他本領，至少還是會一點攻擊性的法術才對啊！
但他確實是沒感覺。倒是他的仙針一舉侵入那妖怪體內，那妖怪似乎完全沒察覺到，依然煞有介事地口中唸唸有詞，將乾瘦的手朝任建文以一種極其華麗但以他表演起來卻極其滑稽的手勢動作起來。
任建文著實被他搞得莫名其妙。大概像他這樣太聰明的人，在看見別人（妖）做著無用功時總忍不住要去想一想對方這樣做還有無其他深意，但是這一想他也隨即就發現自己這個毛病了，頓時稍嫌惱怒地想道：「管他到底要幹什麼呢，我只要將它擊敗不就得了？！」
當下手也一動－－他愣了一下，荒謬！怎麼竟跟對面那妖怪同一手勢起來了？任建文大吃一驚地趕緊住手，本來現在的他要命令自己的針行動完全不用動手的，但向來為了形象和poss的問題，他還是習慣性地要抬手做動作，只不過剛才出現的意外動作實在叫他太不好意思。雖然他是認為由自己做出來肯定比對面那只妖怪瀟灑漂亮得多，但真的一做出來，他就不由覺得臉上發燙。趕緊換了個手法。
這一回總算沒出烏龍，不過由於他背對著人類軍隊，所以秦文龍他們也看不見他微小的手勢。隨著他的手一牽引，藏在那妖怪體內的仙針紛紛行動，那妖怪先是一頓，像是整個當機一樣靜止了一兩秒，隨即則被仙針引導著猶如牽線木偶一般開始將自己的招數向自己身上發出。
妖怪陣營當然都失聲驚呼，任建文肚裡暗暗好笑，想到這妖怪只會催眠而已，沒什麼了不起的，因此也就沒有阻止這一事態的發展，反正最後只會讓它睡過去，又沒什麼大不了的事發生。
正在摩拳擦掌地想向妖怪陣營的另外高手挑戰，他腦海裡突然傳進來相當緊急一般的尖銳聲音：「快醒一醒！主人！你的夢境被他操縱了，再不醒過來會很危險的！！」是邢蜒！
任建文渾身一個激靈，頓時眼前的世界像是擰麻花似的扭曲模糊起來，彷彿那整個世界像是一個有意識的生命一樣將他整個人狠狠地拋出來，他一個趔趄，如果不是旁邊竟有一雙手在穩定地扶著的話肯定就已經掉到地上去了。
在旁邊的是邢蜒。
任建文頗有些茫然地看了看前方，卻見那妖怪正怒目看著邢蜒，但似乎忌憚著邢蜒曾有過的威名沒敢怎麼樣。它並沒有被自己所操縱！也就是說剛才那幕景象都是假的？該死，沒想到自己步步小心，竟還是中了它的詭計！
任建文簡直是氣急敗壞，連忙在錘甲龍背上坐正，指向那妖怪道：「你這妖怪！陰險狡詐不說，還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有種的明刀明槍跟本大爺打上幾回合！」
沒想到那妖怪竟跟著反唇相譏：「你這個人類也好不到哪裡去！你還不是用手段讓訊雷大哥無法參戰？可惜今天你這招失效了！我們誰也不比誰更狡猾！」
任建文先是呆了一下，終於發現原來自己在夢境被操縱時所「發出」的仙針依舊原封不動地藏在自己手心，但是既然夢境是被那妖怪操縱著，顯然它已經知道了自己的武器是什麼，這麼說話也就難怪了。它大概覺得任建文用的跟他一樣的手段，只不過形式不同罷了。
任建文氣極而笑，道：「就算是如此吧，我們不妨再來比試一場，看看這次我還中不中你的圈套！」
邢蜒連忙低聲道：「主人莫要輕看他的法術，就算是昔日身為城主的我也不大敢和它對抗，它的法術實在太叫人防不勝防，就算有時你覺得自己是清醒的，但說不定已經墜入它所設置的夢境，一步一步被它導向死亡了！」
「什麼？」聽到這種法術竟還可以使人致死，任建文不覺十分詫異，他先前可沒想到被催眠竟有可能致死，還以為只是使人失去防備好方便敵人下手而已。現代心理學不是也有研究，據說催眠什麼的都不能夠命令人去死亡，否則會導致催眠失敗麼？不過任建文再一想不由暗罵自己糊塗。
世界上哪有那麼笨的妖怪，只是讓人昏睡過去還要費很大勁才能夠殺死對方的話，妖怪們也不會將它稱為東妖夢魘了。既然是夢魘，既然是它在操縱夢境，那麼它刻意給人營造的死亡陷阱就完全可能令人真的面臨死亡。就算催眠不能讓人死亡，但「暗示」卻能夠促進人類腎上腺素的分泌，從而導致心臟負荷過重而死。在二戰期間不是有德國人專門做過實驗，將犯人拉進一間暗室，蒙上眼睛，告訴他他將被割開腕脈血液流盡而死，犯人聽著自己的血一滴一滴地從手腕上流出去，自己的身體則慢慢地變冷，終於因為承受不了這種恐懼而死亡。事實上犯人的手腕並沒有被割開，他所聽到的流血的聲音只不過是在隔壁房間被控制好的水龍頭的滴水聲。
在人清醒時尚能被如此暗示致死，何況是在睡夢中夢境完全被別人操縱時。
任建文一想到這個後果，不由就驚起了一身的冷汗，如果剛才不是邢蜒硬生生地將他從那個真實的夢境裡拉出來的話，說不定自己此刻已經沒有呼吸了！
「好險！這樣就越不能原諒它了！」任建文驚過之後是怒，堅決地道，「我只是一時疏忽罷了，這一回我就不信它還能將我怎麼樣！」
命令邢蜒退回人類陣營，他可是很知道邢蜒現在的情況，實力少了一大半不說，恐怕也並不一定很願意和這些妖魔火並。而且現在除了任建文之外也沒有別的合適的人選來對付眼前這個夢魘了。嵐兒恐怕對這種小妖魔不感興趣……話是這麼說，其實嵐兒一直一副躍躍欲試的神色，連她坐著的一直都有點顫抖不過在她的威壓下不敢崩潰的錘甲龍此刻四腳發軟地攤在地上她也沒在意。主要是－－任建文此刻必須要找回自己的面子！為了發洩心中的怒火以及自己的形象問題，必須向面前這乾乾瘦瘦其貌不揚的夢魘出手才行！
「繼續！」任建文面色變得冷酷異常，對夢魘說出這兩個字之後便一言不發，他怎麼說也是醫治人類身體的大行家，如果在這樣全神貫注的情況下還會被它鑽了空子的話，那他簡直不用混了，直接回地球參加大學重建工程當個老老實實的水泥工算了。
在心裡狠狠放下詛咒的任建文此次專注將注意力集中在腦部，他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會被侵入，就是因為他將睡意驅散後並沒有意識到夢魘這傢伙專門操縱別人的意識，對自己的腦部沒有注意，所以才會被對方鑽了進去。這一回就算它用再厲害一點的催眠法術任建文也有把握自己絕對不會中招了。
那妖怪神色倒是緊張起來，十分謹慎地先行檢查自己的身體，確信自己的身體裡沒有任建文那同樣防不勝防的針之後才開始結手印。不過……它結手印的速度雖然已經夠快了，但在靜下心來專心準備作戰的任建文眼中看來卻慢得無以復加，慢得他幾乎想要打個呵欠來表示自己的不屑。那妖怪大概因為害怕任建文會搶先出手，手印越結越快，可能超越它之前的任何一次速度地向任建文發出攻擊。
任建文這回並沒有動用自己的五行仙針，他現在的力量如此龐大，都可以用自己的力量模擬出效果與五行仙針差不多厲害的針，又怎麼會害怕夢魘的小小攻擊？果然，上回沒注意時中招，這次一注意立即就很明顯地感覺到有一種東西在向自己腦海裡迫進，他時刻運行著的道力當即將那偽裝成非攻擊力量的東西驅除在自己體外，那東西像是有自主意識地一直在他周圍轉悠，想找一個空隙鑽進去，但任建文全身都佈滿道力，哪裡還找得到半點空隙，根本就拿他毫無辦法。
任建文眼看夢魘那妖怪門頭大汗地閉著眼睛在那邊唸唸有詞，心裡冷笑，其實就憑它這點彫蟲小技任建文根本不曾放在眼裡，看來它也是因為剛才的成功攻擊，以為任建文這人不過如此（甚至還認為任建文是跟它同一類型的法術修煉著，正是這一點激怒了任建文），現在發現任建文在週身補滿強大的力量，表面居然還是不動聲色的模樣，這才知道自己是遇上高手了，大驚之下汗水就更加忍不住地滾滾而落。
任建文在那裡保持形象地站了那麼久不動，見它依然沒什麼進展，終於不耐煩了，這傢伙有完沒完啊？這一招不起作用了不能用下一招嗎？當下大喝一聲覷準它所發出的那道力量一個反震，將那力量反彈回去。
卻聽見那夢魘慘叫一聲，雙手抱住腦袋在地上不住翻滾。任建文不由大奇，它在幹什麼呢？自己不過是把它的力量反彈回去而已，它再怎麼不濟應該也只是睡過去而已啊！
但此刻的夢魘卻像是受到世界上最嚴酷的刑罰一般，兩手此刻再不是抱住腦袋了，而是不斷地一縷一縷將自己頭上的毛髮揪扯下來，又不住地抓撓自己的臉孔，連眼睛竟也被他自己抓爬出血絲出來，情形看上去十分可怖。
任建文轉回頭去看看邢蜒，只見邢蜒也是一臉慘不忍睹的神色，將臉別過了一邊。人類陣營倒是一次比一次更高地呼叫勝利，妖魔那方急匆匆地跑出兩個高等妖魔想要將夢魘架回自己陣營去，夢魘的手腳卻完全不聽使喚，甚至緊緊纏住來救他回去的兩個妖魔，令得它們也脫不了身，分外狼狽。
「它到底怎麼了？」任建文簡直無法忍受妖魔陣營的一片寂靜。在之前的訊雷被操縱時它們可沒有像此刻這麼保持沉默，而且夢魘的表現也實在太出他意料之外了。他本來是打算將修煉的正確方法告訴這些妖魔，可沒有下定決心要殺它們或者將它們弄瘋狂，不然對付訊雷也不會用那種方法了。
夢魘此時的情況完全不是他所能預料到的，萬一這些妖怪以為他是個對妖怪心黑手辣的人，以後還會聽他的話嗎？
不過今次作答的依然不是妖魔們，而是人類陣營中的邢蜒。他歎著氣道：「它被自己的夢魘反噬了……為了練成它最厲害的法術，它收集了無數最恐怖最可怕的情景全部收藏在自己腦海裡，以便到時候將這些情景編織成夢境展示給對手，沒想到它自己反倒是第一個嘗試到這種滋味的妖怪……」
汗，什麼叫作法自斃，眼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任建文看著夢魘目前那副被自己的爪子抓得血肉模糊的臉孔，再次打了個大大的寒戰。後怕啊~！如果剛才是自己被拖入那樣的夢境中－－雖然可能會讓自己察覺出當前景象不是真實的，但想要叫醒自己卻依然是個問題。被夢魘住可不是一般的糟糕，稍微有過一點經驗的都知道鬼壓床是個什麼樣的感覺－－想叫叫不出來，想動動不了，就算自己感覺自己已經將手伸出來做了該做的事，但事實上根本就沒做過，只不過是夢中的夢，又一個幻覺而已。
不知如今的夢魘，正在品嚐著怎樣的連環夢呢？
任建文還在喟歎，對方已經將夢魘拉下場去了，跟著上來另一個長得在妖怪當中來說算是難得一見的十分周正的妖怪來。這妖怪的臉孔粗粗一看即使在人類當中也算得上是頗為英俊了，更加上它身為妖怪，眼珠子竟為極為罕見的深紫色，而從它戴著的一頂尖頂帽子下露出來的幾縷頭髮又是銀白色，假如將它放到地球上去，大概會有無數mmloli會流著口水大叫好帥好酷跟著它到處跑了。
更叫任建文驚訝的是，這妖怪完全不像其他妖怪一般不注重儀表，打扮得分外整齊瀟灑，嘴角尤其還掛著一般妖怪絕對裝不來的優美笑容，直叫任建文為之狠狠地嫉妒了一把。它丫的裝什麼酷啊，居然還有幾分貴族風範，簡直是個不務正業的妖怪！
「在下暗日，想向這位人類討教一番，請教閣下高姓大名。」那妖怪彬彬有禮地說道，任建文雖說在心裡罵了他無數次，嘴上倒也不怠慢，道：「不敢，在下任建文，現任空桑國**師一職，就請暗日先生出招吧。」
雖然嘴上說得輕鬆，任建文可沒有絲毫的懈怠。他知道眼前這個外表看起來文質彬彬的「暗日」就是妖怪們魔族第一高手西魔，難怪長得這麼一副跟人類很像是臉孔，魔族跟妖怪又不同，一開始成形就已經有了很高的意識，不像妖怪大多要經過多年修煉或者遇上機緣巧合才能夠變成妖怪形體，所以妖怪族類良莠不齊，而魔族能夠派出來的大多都是高手了。還好魔族壽命長，因此生育期也長得叫人灰心，所以魔族在大陸上的繁衍不是很多，還是數量較多的人類和妖怪佔了主導地位。而現在，人類大概該將妖怪們的領土也一舉佔領，發展屬於人類的特殊文化了。
那暗日表現得相當謙虛，一個勁地推讓讓任建文先出手，任建文被他弄得哭笑不得，不過他可沒忘記當初在龍語之墟時妖國第一鐵嘴鍾香國對這位魔族第一高手的描述，據說它是一隻十分陰險狡詐的妖怪，在初聽到眼前這個溫文有禮的傢伙自稱暗日時任建文倒還吃了一驚，沒想到竟是長得這副模樣。隨即他就知道，有些傢伙還真是人不可貌相，外表看起來越正直其實是越狡猾，看起來暗日也正是這樣的妖怪。
如果他不是先就聽鍾香國描述過這位西魔的行事方式，保不準還真以為這妖怪將會是他將仙術修煉傳給妖怪們的除了邢蜒之外的第二助力呢！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出手了。」任建文見他如此推讓，心中知道他肯定有著自己的鬼主意，當下也不推辭，立即就慨然答應，手一揮，一排閃著銀白色光芒的針向暗日攻去。
當然他這一招也只是隨便出手，本來他的仙針都是用來控制這些妖怪或者瓦解它們力量的，此刻這一招比起以前的用法來真是平平無奇，只不過學了一把以前武俠裡寫的暗器高手的作派而已。
那暗日看見卻心中大喜，他以為任建文被夢魘識破了武器，已經不再躲躲藏藏了，殊不知任建文從來就沒有隱藏過自己的武器，只不過是因為訊雷那妖怪太笨沒躲開，炎魔那傢伙太自滿沒有發覺，而且這次的武器用法跟以前的用法根本就完全不同，暗日就算躲開了這一排針線難保任建文不心血來潮又給它出現一片針雨。
暗日是魔族高手，所擅長用的法術與一般妖怪有所不同，頗似地球上西方傳說的那種魔法，唸咒語速度倒是超快，因為是任建文先出手，所以它先用的大概是防禦性質的魔法，不過在任建文眼裡看起來也就只是一片黑色濃霧罷了。
不過與任建文的內息息息相關的仙針卻傳來受到阻礙的反應，被那片黑霧擋住了。任建文發現一般如果由妖怪發出的防禦力量自己的這種針都透不過去，但是如果是對方的身體的話，隨便它的身體如何的厲害也還是能夠鑽進去。
看來外發在體外的力量與在妖怪或人類身體內有很大的不同。但到底有什麼不同，任建文既然只是現在才考慮到，當然也就沒有解答。他自己的外發力量－－模擬仙針還可以受到他的控制，但像炎魔和夢魘則完全沒辦法控制，否則就不會被「反噬」了。這大概就是修煉層次的不同造成的差距。
看來這回自己要小心一點，別再讓這些可恨又可憐的傢伙被反噬了，不然自己想在妖怪中間建立起來的一種強大但和藹可親的形象可就完全被打破了。
那暗日見輕易擋過了任建文的一擊，心裡的警惕於是完全放鬆下來，輕蔑地一笑－－它怎麼說也是妖城中的一霸，四方高手雖說相安無事，但要說誰服氣誰，那是誰也不肯承認的，何況剛才的東妖夢魘又完全是憑藉著那種旁門左道的手段跟妖作戰，暗日和其他三妖不承認它的戰鬥實力，當然不免就對它被任建文打敗形成一種必然的成見。而且由夢魘揭露出來的任建文的手段也讓眾妖大為放心，不過為了安全起見，還是派了最為陰險狡詐的暗日出戰。
暗日確實也生性狡猾，雖然心中已經對任建文的實力打了個折扣，還是不肯真真切切地來硬對硬地碰上一場。它接著再唸咒語，立即戰場上空烏雲滾滾，雷聲大作，任建文大汗，這好像是在西遊記裡經常見到的妖怪國師祈雨的情節，這傢伙想幹嗎？
還沒等任建文想起天氣變化和戰鬥之間的關係，喀啦一聲巨響就已經貫穿了他的耳鼓，任建文還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呢，從烏雲中間衝出的巨大閃電就已經將他從頭電到腳－－果然光的速度不是蓋的，雖然說思維的速度比光速還快，但任建文自身的反應卻無法與思維的速度媲美，當然無法避免地被完全擊中，打了個灰頭土臉。
靠！現在在任建文心裡其實不只想罵出這個字而已，可惜的是他現在連這個字也無法如往常一般順利地脫口而出。開玩笑，被閃電電到啊！那可是上千萬伏的高壓啊，雖然任建文的身體已經改造得無比堅韌強壯，但是也沒改變人體能夠導電的性質，他只覺得腦海裡轟地一響，然後從頭皮那裡開始到眉心到嘴唇接著到心臟一律麻痺，起碼有好幾十秒的時間不能夠正常呼吸，整個人更是站在原地一動不動，眼睜睜地看著那妖怪中最狡猾最陰險的魔族第一高手一臉壞笑地衝自己念起另一個咒語，當然是沒有遵守有來有往的戰鬥規則了，對手被閃電電麻痺的時候還不趁機攻擊，換了任建文的話他也不會幹的。
所以此刻他只能看著那傢伙，連口都動不了，更不用說手或者身體的任何一個部位了。怎麼辦？難道只能看著自己接連被他的第二個魔法擊中？這可一點也不好玩！
暗日唸咒語的速度可比夢魘結手印要快多了，只是幾秒鐘，他的第二個魔法，是一個比炎魔的火海看起來還要激烈還要恐怖的火球陣已經呼嘯著再次從空中砸向任建文，這次受災的大概不只有任建文一個人而已吧。